169．梁山记（54）晁盖打青州

    梁山泊山寨内在办喜事，只是这回并没有在聚义厅大厅中办，只是在鲁成院里布置了个喜堂，而后鲁成在家内请了回客。

    鲁成娶了扈三娘，在人们没什么思想准备的时候迅速和扈三娘拜堂成亲了。而后自己掏钱办了个流水席。

    扈三娘要嫁晁天王倒还只是个传言，并没有什么事实，可现在突然暴出鲁成把扈三娘去娶作了小，梁山上的人们惊讶莫名。

    这都透着蹊跷啊！好汉们怀着不解、疑惑和疑虑的心情上门来道了个贺。

    这种喜事不算是正式的婚事，因为是鲁成娶小，所以鲁成只在家里办和在家里开流水席是很正常的。只是不正常的是扈三娘的义父、义兄不见影，应该来的晁天王、鲁智深也没出席。

    先不论扈三娘去做小应当不应当，这事就不是外人好说清的，但这些重要人物的不在场就说明了这里大有问题。这肯定不是因扈三娘甘愿做小的问题，而是那个传言确有其事！

    “风流郎君确实是够胆！和晁天王抢女人。”好汉们看着神采奕奕拉着羞怯的新娘来敬酒的鲁成想道。

    新娘只是羞怯，却看不出有什么不情不愿的想法。李逵看了半天也没能发现有丝毫的“你们在笑，新娘在哭。”的迹象。所以说扈三娘是愿意的，这也就不好来当面指责鲁成。所以好汉们也只能把话放在心里。呃，这也怪梁山泊上就不是个正常礼教浓厚的地方，这些好汉都有叛逆的倾向，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鲁成的行为。

    鲁成也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只是别开生面的拉着扈三娘高兴的给来贺的好汉敬酒。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鲁成不希望这班草莽被束缚起来，要保持他们勇于面对权威的精神。

    好汉们除了晁盖、宋江、鲁智深外只有林冲、王英等少数几个没来，其他大部分都来了。吴用也和公孙胜结伴来做了个贺。也许好汉来得越多，晁盖的内心更难受。鲁成知道那些宋江嫡系的心思。但晁盖还是放不下，不来，鲁成也有点失望。宋江计成了。

    其中鲁成再和朱武讨论过一次，朱武也是同意鲁成的分析，他也还是一个“等”的建议，只是这次加了个“静观其变”。

    鲁成不知，朱武其实是在暗喜，想成事的人就必需要如鲁成这般无所顾忌的人，宋江这人野心虽大，但他满口仁义却反会束住了他的手脚，只有像鲁成这样有头脑有冲劲不为世俗束缚的人才能打破旧的来建立一个新天地。朱武更是肯定了鲁成。

    只是“静观其变”有点诛心了，这话定是冲晁盖去的，宋江要搬掉晁盖？鲁成在琢磨朱武的这个“静观其变”。不过宋江真会如此吗？

    晁盖对宋江来说肯定是个障碍，但鲁成发现，宋江的这些手段也不能不说是被自己逼出来的。也许宋江只是想架空了晁盖，毕竟在这兄弟义气浓厚的地方有些事情是作不得的，就如鲁成也不能去杀了宋江一了百了一样，这会身败名裂，鲁成想道。

    自己大哥也没来，他定是在生气。也许自己是急功近利了点，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本就是大哥所不喜的，另外晁盖也得了他的认可，他不希望看到现在这样子，他也不是有功利之心的人，鲁成又想道。

    又一个新婚夜，春点杏桃红绽蕊，风欺杨柳绿翻腰。真所谓鱼水相逢从此始，两情愿保百年谐。早上醒来，鲁成看着枕边的睡美人有点好笑。爱乎？情乎？不是很清楚，可她已是要相伴自己终身的女人。

    鲁成轻轻起了床，不知扈三娘也已醒，只是初为人妇还不敢直面郎君。鲁成走后就自有两个人小却老练的妹子去照顾新妇。

    鲁成现在是要在山顶寨中值守，扈三娘也该是。鲁成又有点好笑，笑晁盖大概是以为宋江特意安排了扈三娘在旁边，是想撮合他们，谁知宋江真正的用意是要刺激晁盖。鲁成、扈三娘成双成对的常在晁盖眼前，这晁盖恐怕是想忘也忘不了，想不生气也得要生气。

    “算了，三娘以后就长病假了。”鲁成倒觉得宋江其实是多此一举，这么来刺激晁盖有点太不人道。不过宋江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会娶了扈三娘呢？鲁成觉得或许该去感谢一下。

    山顶寨中还有个徐宁，这个做着皇帝直属御前金枪班教官的人物来后一直有点闷闷不乐。相对与其他战败的军官来说他是最倒霉的，无辜被弄了来，来后却又没有派上大用，真是个无妄之灾。不过宋江对他还是不错的，常去安慰他，也特意把他放在了山顶寨中。

    鲁成和徐宁并不熟悉，且徐宁这人也不怎么和其他好汉们交往，可能自恃出身高，所以鲁成也就和他说不了几句话。如此鲁成就往往转一圈就走，呆在山顶寨还不如找人喝酒或回家看妹子去。

    鲁成家里添了一妇人却实际是多了两人，花小妹非懒在鲁成家里。花小妹现在一人是不肯住了，可她也不肯去花荣家里。花荣来找她，可被她顶了回去，“你是我哥，可有哥把妹子往贼寇中带的吗？所以以后你就别来管我了，在你那儿还不如这儿让我安心呢。”花荣就被击退。

    鲁成看着花荣笑，花荣翻了几个白眼。鲁成是风流郎君，可花小妹还要往上凑，现在谁不知道花小妹的心思？只是她还算小没人说出来罢了。也许花荣想揍一顿鲁成的心思都有。

    如此过了几日，宋江的徒弟孔亮突然上山来搬救兵。说是他哥哥孔明与本乡一财主争闲气杀了那人一家老小，后来就反上白虎山，聚集五七百喽罗做打家劫舍的活。只是青州城里有他们的叔叔孔宾，孔宾就被慕容知府捉了，重枷钉在狱中。弟兄两个知道后就去打城子，指望救出孔宾。谁想他们去后却正撞上了来投奔慕容知府的双鞭呼延灼。孔明不知天高地厚去与呼延灼交锋，一合就被呼延灼捉了去，解送青州下在牢里，是存亡未保。孔亮无奈就只好赶来找师父求救了。

    晁盖听后，就立即道，“既然是三郎贤弟的至爱交友，如何不去？——三郎贤弟，你连次下山多遍，今番权且守寨，愚兄替你走一遭。”

    宋江道：“哥哥，按说小可是该守寨的，只是这个是兄弟的事。既是他远来相投，小可若是不去，恐他兄弟们心下不安。小可情愿请几位弟兄同走一遭，再请吴先生参赞，定不至有失。”

    宋江说完还看了眼鲁成，只是鲁成已无心来阻他。因为这事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必须去，阻了又显自己要和他过不去。底下一些好汉也在嚷嚷：“愿效犬马之劳，跟随同去。”

    可晁盖倒甚是坚决，“那也好，贤弟你就与我同去，由公孙兄和智深师父来守寨。”

    宋江最后也没说“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就这么决定了晁盖、宋江一起去。当日，宋江办筵管待孔亮，在饮筵间就派定了下山头目。林冲并秦明、花荣、黄信、燕顺、郑天寿、王矮虎这些青州老人做开路先锋，中军晁盖、宋江、吴用并关胜、徐宁、李应、张清、武松、李逵、龚旺、丁得孙、欧鹏，后军是董平、雷横、杨志、吕方、郭盛、马麟、石勇、蔺仁。共出动了二十七员头领。

    第二日，二十七员头领，再点了五千人马就开拔下山，分作三路军向东北青州而去。

    梁山大贼再次出巢，也不知哪家府州要倒霉，一路上各城池都闭门严阵以待。各地长官一面暗骂朝廷的不管不问，一面祈祷梁山贼别来找自己。梁山军也急于赶青州去，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不出几日，梁山泊先军就来到了青州城下，摇旗擂鼓、呐喊搦战。城里慕容知府得报，慌忙就请来呼延灼商议。

    原来呼延灼被鲁成放了后就来到了这青州找知府慕容彦达，他和慕容彦达是旧识，他是想通过慕容彦打通慕容贵妃的关节来开脱他的失败之罪。慕容彦达却也正需要有呼延灼这样一个勇将坐镇青州，这是因如今聚啸山头的人太多，原来的几处恶山消停了可最近又出来一个白虎山，一来就好几百人占据了乱山闹得不安宁。因此慕容彦达就把呼延灼留了下来，一面请呼延灼帮着剿贼，一面帮他去走关系。

    呼延灼听得是梁山泊贼军来打城，心下一阵恼怒。要说呼延灼不恼梁山贼是不可能的，但他是答应了鲁成不再去寻仇，且这青州和梁山泊也不近，隔了几个州府呢，本来是以为和梁山贼不会交锋，可不想如今却是梁山贼自己赶上门来。“这就怪不得我了。”

    呼延灼心道。

    呼延灼就对慕容彦达道：“恩相放心。群贼到来，先失地利。这厮们只好在水泊里张狂，今却擅离巢xue，一个来捉一个，那厮们如何施展得？请恩相上城看呼延灼厮杀。”

    慕容彦达还有点惶恐，呼延灼已是披挂衣甲上马，叫开城门，放下吊桥，领了一千人马，近城摆开。

    见城内出来应战，梁山军阵中有一将就按捺不住率先出马冲过去。那人手狼牙棍，厉声高骂城头的慕容彦达：“滥官害民贼徒！把我全家诛戮，今日正好报储雪恨！”慕容彦达认出是秦明，便也骂道：“你这厮是朝廷命官，国家不会负你，缘何便敢造反？若拿住你时，碎尸万段！呼将军，可先下手拿这贼！”呼延灼听了，舞起双鞭，纵马来取秦明。秦明也舞动狼牙大棒来迎呼延灼。二将交马，正是对手，直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慕容彦达一见，怒气消失，又起恐心，怕呼延灼有失，慌忙鸣金，收军入城。秦明一看城头明晃晃的箭矢就也转回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