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梁山记（57）宋江置疑
话说晁盖等人中计被下在了青州牢内，几个逃得的将领就急赶回营寨，报与宋江。 营寨内剩下的头领一听就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快，我们快去救了他们。”花荣和李逵急道。 宋江喝道，“如何救得？就凭我等和二千人马如何能杀进城去？” 花荣一顿，却也无话可说，李逵却没有罢休，“杀不进也要去杀，总不能看着他们被杀了，俺就是去死也要去与他们死一快儿。” 宋江怒道，“就你莽撞，我若与你一般，这回我们来的所有兄弟就正要死在一快了。这梁山泊也就只剩下鲁氏兄弟了。” 一旁关胜就道，“公明哥哥，为今之计是及早派人回去告知公孙先生和智深师父，让他们速再派军来。” 宋江却叹了一声，“让他们派军？只怕我们都不一定能回梁山泊了。” 李逵不解，“哥哥，你这是甚么意思？我等怎的就不能回梁山泊？” 宋江就道，“那女子敢来说是鲁成的相好，大概不会是胡言乱语。若非小可多了一心没有与晁盖哥哥同去，我等也将是个全军覆没。此计之毒有点让人心寒。” 李逵听后张大了嘴，“是鲁成？” 黄信急道，“公明哥哥，智深师父和鲁二哥可不是那样的人，这定是那贱女窥得鲁二哥不在做的假托之辞，且这事早就说要让二哥来确认，是晁盖哥哥不听劝，一意孤行才如此。” 关胜也道，“哥哥休要猜疑，还是速派人回去搬援兵来救晁天王才好。” 吴用则说道，“二位别急，公明哥哥是一时乱了方寸才心中起疑。只是这事确是蹊跷，那女子何以敢如此大胆？且她又不说旁人就说是鲁成，你我都知，晁盖哥哥因扈三娘之事不太高兴，可那女人又怎会正好判定了晁盖哥哥不想找鲁成来确认？” 关胜皱眉道，“如今想这些事也救不了晁天王，当务之急，还是速派人回去，这事智深师父和鲁二哥来了一说就明，要救晁天王也必须要他们赶快带兵来。” 黄信就道，“公明哥哥，我愿意快马回去请救兵。” 李逵却醒过来也急道，“就是，若是不愿去同死那就赶快搬救兵，俺也愿意回去请兵，他鲁成若真是在耍jian不肯来救，俺就一斧劈死他。” 宋江一见，就只能道，“那好，如今也只能如此，就拜托二位回去搬救兵了。” 在梁山泊的鲁成却也不知青州发生的事情，不知他因张侍儿被人猜疑。鲁成只是在安慰没能出战的小年青史进。史进自来梁山泊后没感到与他名声相符的被重视，甚至是出战也没他的名字，这年轻人就不满了，嚷嚷着也要去哪建个功，是个楞头青。不过以前朱武劝不住他，现在鲁成却能劝住他，两个跟斗一摔，他就老实了，方知天外是还有天的。 若论武艺，史进却也该排得上号，不过梁山泊中如他这般身手的人也确实是不少，鲁成摔了他两个跟斗后再与他扳了手指一一说来，道是出战的人之中就有几位比他高一点点，他才明白梁山泊中还用不着他来做顶天柱。不过这小子听后又有点灰心，鲁成就只好再与他道他还年轻，有潜力可挖，只要他除了玉娇枝外别再去寻花问柳，把心思用在武学上，还可再上一节。 不过鲁成劝史进时鲁智深也正好在场，他听鲁成在要史进收心别去光顾野花野草，就嘟囔了一句，“二哥，你也女人不少了。” 鲁成有点尴尬，这大哥还在为扈三娘之事生气。鲁成理解大哥，站在他的立场上，这次鲁成就该要让让晁盖。谁让自己已有几个女人，而晁盖却是尚未成亲呢？谁叫扈三娘跟自己是没名没份，配晁盖却能是一个正妻呢？所以不管是为晁盖还是为扈三娘，鲁成他就该成全了晁盖。可他们不把女人的心愿当回事，他们认为女人是可以让人的，自己行吗？只是这事和这个不要女人的大哥说不清。 “哥，我其实还有个女人，现在和我以前的几个兄弟在辽国境内落草，我想也该去看看她了。”鲁成说道。他是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朱武所说“静观其变”的意思鲁成有点隐隐明白，但这个事情就如朱武也不能明说一样，自己更不能去与大哥说，且哪怕自己不说到时候若真出现事情而自己没有动作那大哥也会责怪他。可自己还能去捧晁盖吗？现在晁盖连带的对大哥哥也起隔阂了，这事只会越来越糟。 也许，自己就该要离开了，或者离开一段时间，到其它地方去做那个“静观其变”。至少自己若是不在，晁盖与大哥就能回复了关系。 鲁智深听得鲁成说还有女人，却没再批评，只是道，“那也好，你就过去看看吧。” 看来鲁智深也是无奈，一方是自家兄弟，一方是义气兄弟，帮谁都对不起另一方，那就让他们隔开一下。 鲁成倒也能理解了鲁智深的心思，他知道大哥并不是真正想他走。 此次过后，鲁成就着手准备离开。不过鲁智深又道要走也得等晁盖回来后再走，否则就被人小瞧了。他还真是个纠结心里，鲁成就从善如流，听哥的。 如此过了几日，李逵和黄信就赶了回来。 李逵大嘴，一路都把山上的兄弟都惊动了，一齐来到山顶寨聚义厅中。 “还好，你们没有不让我们回寨。”李逵看到鲁成后就怪言道。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山寨中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鲁成皱眉道，“李逵，你什么意思？” 李逵就道，“公明哥哥说你们兄弟要图谋大寨，要害了我们这次出战的人，不让我们回寨。” 鲁成勃然大怒，“放他娘的狗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戴宗、时迁他们一直在两边跑，山寨中有什么事宋江不知道的？他何以出此言？” 李逵一愣，又见鲁智深等人也瞪起怒眼，脖子一缩，不敢再说。但这小子有急诈，一见众人脸起疑惑，就又急道，“那你和那个清风寨知寨刘高的老婆相熟吗？” 鲁成闻言也是一愣，那个女人？自己要说和她相熟却是不对，自己是连她姓什叫谁都不知道；可要说不熟也不对，自己可是连她屁股上有颗痣都知道。 鲁成就道，“有过几面之缘，她怎么了？” 李逵却讥道，“几面之缘？此缘是合体之缘吧？” 鲁成看着李逵的讥相一怒，“是又怎么样？她怎了？” 李逵一见鲁成竟然真的承认，就跳了起来，大声嚷嚷，“你果真是和她有关系！她怎么了？她是要把我们都骗去害了，如今晁盖哥哥他们就是中了那女人的计，陷在了青州城内生死不知，你还道不是想图谋我们？” 好汉们闻言都呆了，张大了嘴看向鲁成和鲁智深。 鲁成皱眉，可鲁智深却大怒了，怪眼怒张，“李黑炭，你这鸟人敢血口喷人，你把我家二哥当什么人了？看俺不揍死你。” 李逵也怒跳，“他都承认了和那女人有关系怎的就不是他指使的？来呀，把俺也打杀了，你们好独霸了梁山泊！” 鲁成就对李逵大喝一声，“闭嘴！黄信，你来说，你们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逵在鲁成那要杀人的目光下一滞，那黄信就开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从那女人去军营直到最后宋江的那番话。 鲁成听后却是把眼一眯，问道，“那宋江吴用他们怎么呆在军营内不动？” 李逵就又跳了起来，“你倒还真想我们全军覆没啊！现在没趁你意是不是老大不开心？” 鲁成大怒，过去就是一巴掌，“我打死你这浑小子，他们既然已是起疑怎么就不尽力阻止了晁盖？” 李逵捂着脸道，“谁没劝了？可晁天王不听劝。” “啪！”鲁成给他另一侧脸又送了一巴掌，“劝了吗？是火上浇油的劝吧？可就算是晁盖固执己见，凭那老学究和宋公明的心计我就不信他们就想不到要去接应以防不测，他们怎么是在营内坐等？你这个浑人不是最爱冲在前头吗？这回你怎么没去？是不是不让你去？” 花荣、李逵、雷横、徐宁、李应，这些宋江亲近的人一个也没去，就是那心急兄长的孔亮也没去。他们具体怎么没去的李逵已不清楚了，但他自个真是被宋江拦下的，“我……”李逵捂着双脸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被一根骨头收买了的一条疯狗！”鲁成一脚把李逵给踢翻了去。 “二哥，现在是去救晁天王要紧。”鲁智深也皱着眉喝了一声。 公孙老道也赶紧道，“正是，这些枝末之事先别理会，还是先去救晁天王要紧。” 鲁成看了一眼那些各有所思的头领，对鲁智深说道，“起军你们安排吧，我先快马过去，看看能不能入城去。” 索超、杨林、邓飞马上道要同去，阮氏兄弟和刘唐也急着要去，史进也跳出来讲由他和鲁成先去，其他人随大军去。 鲁成一看他们那个乱就点了史进和阮小七一起去，其余几个则有索超带头带了马军做援军先锋，他们这才罢了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