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药材市场
相比起秦浩然一家人幸福地搬进新家，陆医生的结果就显得相当凄惨，直接被医院辞退，原因很简单，白花了几百万，研究结果几乎为零。 “为什么会这样？”陆医生至今搞不明白秦小雨的变化，没有经过任何治疗，癌细胞的数量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减少，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没有半点头绪。 现在可好，名利没捞着，连工作都给丢了，也不知道其它大医院会不会要自己。 离开医院之前，陆医生特意去看了一眼秦小雨留下的那瓶血液，黯然神伤，几百万啊，最后就只有这一管血液。 秦浩然并不知道陆医生连工作都丢掉，如果知道，少不得要说一声活该，兴致来了，还得落井下石，踩上几脚。 秦浩然已经做好准备，把蟹八件拿了出来，“爸妈，我有事要去一趟长白山，这些东西你先帮我收着。” “浩然，这也是古董？”李远山真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儿子从事古玩这行，拿出来的恐怕也是古董。 “爸，这套东西叫蟹八件，吃螃蟹用的，乃是明朝著名雕刻师江春波的作品，还是大才子祝枝山用过的。” “祝枝山，就是江南四大才子的祝枝山？”秦小雨对祝枝山的了解更多是源自电影《唐伯虎点秋香》。 “没错，就是那个祝枝山。”秦浩然笑了下，说道：“这可是哥给你准备的嫁妆，别弄丢了啊。” “不是吧哥？”秦小雨翻起白眼，蟹八件做嫁妆，告诉婆家人自己是吃货，就等着吃螃蟹。 “傻了吧，明清时代，苏沪杭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嫁妆里边必须有蟹八件。收好了，价值两百万呢，以后可以给你换套房子。” “两百万，哥，不是吧？”秦小雨被吓一跳，几个木头雕的东西也能卖两百万，谁买谁傻。 “浩然，这靠谱吗？”顾心兰也很惊讶，两百万，这得是多大一笔钱啊。 “是啊，浩然，谁会花两百万买这些个破玩意？”李远山大半辈子都呆在农村，木头雕的东西见多了，更精美的都见过，也没听说木头雕的东西能卖两百万。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把东西拿到古玩街，肯定有一大群人抢着要。”秦浩然提起背包前往古玩街，把工作辞掉就直接飞往长白山。 长白山自古一来就是名山，与五岳齐名，素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以长白山天池为代表，集瀑布、温泉、峡谷、地下森林、火山熔岩林、高山大花园、地下河、原始森林、云雾、冰雪等旅游景观为一体，构成了一道亮丽迷人的风景线。 长白山脉延绵千里，物种丰富，生活着东北虎、黑熊、梅花鹿、秋沙鸭等珍贵野生动物，植物体系则更加丰富，尤其是这里出产的野山参，品质最高，也最受追捧。 秦浩然走进药材市场，面对玲珑满目的药材，心中却难以亢奋，唯有一脸苦笑。 人参，在这里太常见了，干货活株应有尽有，价钱跟白菜一样，经阿呆鉴定，能量值几乎为零。可以肯定，这里都是人工种植的野山参。 这种情况很正常，每年出产的野山参就那么一丁点，都在特有的渠道里流通，绝非随处可见。 “老板，您这有野山参吗？” “小兄弟，你进来，看看，十五年份的长白山野山参。” “老板，您这有更好的吗？” “小兄弟，十五年份的长白山野山参已经难得一见，不管是术后恢复，还是补血益气，都够用了。” 秦浩然本以为打听一下，或许能够买到正宗野山参，但每次都被人当成凯子，所能看到的全都是人工种植的。 这也让他认识到现在的药材市场有多么混乱，以假充真，以此充好，水比古玩街都深，轻易扎进来，沉死都算幸运。 “老张，我在长白山这边呢。”秦浩然想清楚了，想做内行事，还得让内行人出面，张大夫行医二十年，在行里肯定有熟人。 “你小子不会真跑到长白山那边找野山参吧？” “要不然呢？不过想找真正的野山参也忒难了，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介绍条门道，回头我送你一件好东西。” “这是你小子自己说的，你现在就在药材市场吗？” “东西肯定让你满意。正在药材市场里转悠呢，入眼的，都是人工种植的园参，买这些东西回去做菜还成。” “你现在就去老金药铺，我会跟那边打电话，就算那边没货，让他给你介绍条门道也比你自己瞎转悠强。” 严格来说，金老板并不是长白山这儿的人，是六十年代响应开发东北才搬过来的。 当年这地方可谓天寒地冻，穷得鸟不拉屎，包括农田什么的都要自己开发，日期穷困无比，金老板的父母就是在那个年代积劳成疾过世的。 不过在长白山住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好处，与这里的满人熟悉无比，彼此关系融洽，与满人中的很多参农打好关系，市场能够弄到上品野山参，老金药材铺才能在这立足。 “您就是张大夫介绍来的秦浩然先生？”金老板有些意外，没想到秦浩然竟然如此年轻，在药材行里折腾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尤其是接手野山参这等珍贵之物。 “您叫我小秦就行，初来乍到，还请您多关照。”秦浩然笑了下，又道：“金老板，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不知道……” “年轻人就是心急，那咱们就先看货，跟我进来吧。”金老板掀开帘子，房子后面还有一个院子，“你对野山参有什么要求？” “不管年份，不管品相，不管多少，只要是野山参我就要，要是野山参活株再好不过。” “年轻人胃口挺大啊。”金老板饶有深意地看了秦浩然一眼，说道：“不过咱们这儿虽然是批发市场，但野山参毕竟还是野山参，价格并不会比外面低多少。” “只要东西真，哪怕比外面贵点也没关系。”秦浩然恨不得能把所有的钱都洒出去，那样就能凑齐足够的能量物质。 “看看这枝怎么样？”金老板很快从里面捧出一枝野山参，“年份不算太高，但也有二十年，胜在品相好。” “能量相当于半枝三十年份的干货。” 听到阿呆的声音，秦浩然皱起眉头，说道：“金老板，这枝野山参我要了，多少钱，我马上给你转账。” “十万！” 金老板试着抬高价格，等着秦浩然杀价，意外的是秦浩然一口价不还，直接成交转账，“金老板，只要货对，钱不是问题。” 对别人来说，野山参是大补药物，是金钱炒作，但对秦浩然来说，野山参就是性命，装财大气粗，多花点钱都没关系，关键是要凑齐足够的野山参。 果不其然，受了金钱刺激，金老板转身就又拿出两枝野山参，“一枝五十年份，一枝六十年份。” “五十年份的顶三枝三十年份的，六十年份的能顶四枝。” 阿呆的声音令秦浩然神色一喜，现如今他还需要二十枝三十年份的野山参，有了这两枝打底，就只需要十三枝，应该不成问题，“金老板，多少钱？” “三十年份的，二十万，五十年份的，三十五万。” “成交！”秦浩然也知道这个价格偏高，但还需要用到金老板，也不介意多撒出一些甜头，“金老板，不知道你这儿还有没有？” “实不相瞒，是还有一枝，但年份并不高，不过我们药材铺也得留一枝应急。” “金老板，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些门道，若能成交，我给你百分十的抽成。” “百分十？”金老板暗暗吃惊，这年轻人还真是财大气粗，“说实话，药材市场里虽然有很多药材铺，但能弄到野山参的也就那么几家，我带你去走走看，能不能买到，我就不敢保证了。” “哎呀，还是晚来了一步，被人买走了。” 中年汉子闯了进来，看着秦浩然手中的野山参，不由郁闷，“还以为能将长白山药材市场的野山参一网打尽，没想到还是出现漏网之鱼，小伙子，能把野山参转给我吗？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