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老将们的坦率
“来来来！小侄先干为敬！几位叔叔今天不醉不归！”方正顿时豪情大发，端起酒碗大战四方，豪迈得不行。 酒并不是多好的美酒，起码在见惯现代各种高度酒的方正看来，算不上是美酒，酒液有些混浊，味道有些像现代的黄酒，喝进嘴里，一股酸酸的味道。 不过这并不影响方正的好心情，这种程度的酒完全没有压力，一大碗一口气干了，爷们无比。 “好！痛快！”四个老将鬼哭狼嚎，拍桌子跺脚直叫好，一个个不甘示弱，酒水就像白开水一样灌进肚子里。 没人可以千杯不醉，人只要喝多了总是会醉的，喝醉酒的人众生百态，有发酒疯，哭喊，唱歌闹事的，有倒头就睡的，更多的是吹牛打屁。 几个老将就属于喝多了爱吹牛的那种，一个个吹嘘自己砍了多少人头，言语间简直就是人头滚滚，血浪涛天，一瞪眼吓死一群，一伸手砍死一片，一抬脚，又踩死一堆。 方正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不管几个老将吹嘘得有多么夸张，总是拍着手大声叫好，这让几个老将更加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几个老国公为了武艺高低的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搙起袖子比划比划。 方正大叫可惜，为没有看到这个时代的武将那高超的武艺表示非常遗憾。 方正可是从小就对古代那些万人敌的武将崇拜不已，对古人的高强武艺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方正的老家，现在还有一个武状元故居，里面摆放着那个武状元使用过的大刀，重达八十多斤，方正实在无法想象，扛着一把八十多斤的武器，是怎么上阵杀敌的，扛着走几步就累趴下了好吧。 酒桌上是最容易拉进双方关系的地方，再加上方正对于浴血厮杀，保家卫国的军人很是尊敬。几碗酒落肚，几个老将对方正的好感度那是噌噌噌的往上涨，看着方正的眼神亲密无比。 “方小子，你的表字叫什么？”李信瞪着迷离的醉眼问道。 “表字？”方正愣了愣，在现代，谁还会给自己取一个表字啊，摇摇头回答道：“小侄还没取表字。” “还没取表字？”四个老国公都诧异的看着方正，每个男子只要十六岁成年礼那天，家里长辈都会帮他取一个表字，代表他已经成年，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而方正无论怎样看，也不止十六岁了。 “呃，小侄以前都是一直生活在大山里面，那里的习俗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小侄连自己怎么到了这里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夜间醒来，就睡在赵老伯的院子里。” 方正苦笑着半真半假的说道，这是方正早就想好的说辞，自己的来历实在没法和别人坦白，难道和别人说，自己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到这里的吗？只怕话一说出口，不是被人当成神经病，就是被人当成妖怪给抓起来咔嚓一刀给宰了。 至于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连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好不好，如果你能找到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做梦都想回去。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帮你取一个表字怎么样？”方蔺笑呵呵的说道，也许是因为同姓一个方的原因，方蔺看方正特别顺眼。 “那就麻烦方叔叔了。”方正连忙道谢。 “正，不偏斜，平正，表字就叫做子和吧，取方正平和之意。” “谢方叔！”方正大喜，在古代，表字可是非常重要的，亲近的人之间都是直接称呼表现，以示亲密。 “子和，和我们说说你在大山里的生活吧。”几个老国公对方正以前的生活来了兴趣，开口打听道。 “我的家乡啊，那里高楼林立，汽车川流不息……”方正顿时眼神迷离，沉浸在对家乡的回忆当中。 “我还以为我们几个老家伙吹牛已经够不靠谱的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李信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正，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是就是，什么人可以在天上飞，坐在家里就可以和几千里之外的人聊天，一天可以跑两三千里，不用吃草的那个什么什么车。你小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也太能吹了！” 几个老将满脸的佩服，这才叫做吹牛，自己以前吹嘘的事情，简直没法相比啊。 “嘿嘿，小侄敬四位叔叔一碗。”方正嘿嘿笑着端起酒碗，一仰脖子，把所有心酸全部灌进肚子里。 四人当自己吹牛更好，方正本来就没指望四人会相信自己的话，之所以接着酒意说出来，只是和过去做一个诀别而已，从此以后，这些事情就烂在自己肚子里了。 “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这般亲近？”喝到后面，所有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了，李信大着舌头问道。 “小侄不知，还请李叔叔指点迷津。”方正精神一震，连忙端坐起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方正知道自己不是万人迷，没有那种虎躯一震，众人纳头就拜的王八之气。 堂堂国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对一个小人物这么亲近，双方身份地位相差天远。 虽然可以感觉到四位老国公对自己充满善意和亲近，方正还是想弄明白原因。 “我们大华朝缺少战马，面对草原游牧部族无力进攻，只能被动防守。防守的一方总是要吃亏的，漫长的边关让东胡人可以随意选择一个进攻点，而我们只能疲于奔命。 这些年，我们军方虽然奋勇杀敌，却是一直败多胜少，现在朝廷对我们军方颇有微词，文官已经开始慢慢爬到我们头上来了。 我们现在必须要有一个大功劳，足以让军方和文官抗衡的功劳，刚好子和你的出现，所以我们选择了你，一年俩熟的水稻，这份功劳，足以让全天下的人感恩戴德。 其实文官看到这点，不过他们选择的是你的成果，而我们，选择的是你的人。” 李信说得很直白，不过方正却没有丝毫的不快。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相互的利用，被人利用不是什么坏事，可怕的是你完全没有被利用的价值。 而且李信等人根本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这种直白，让方正很满意。 作为李信等人直白的回报，方正也给他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四位叔叔放心，我可以保证，这份功劳是属于军方的，文官那里只是白忙活一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