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马流星
这是芙蕾的第二件宝具!? A 级是什么概念? 我可没有感到过于强大的魔力波动啊,令咒给出的等级到底准不准确? 遮掩了一方天空的星空之门越来越大,转眼之间便已经达到了对角线200米的程度了。在这种基础之上,即便是隔着十几条街区,即便不在使用侦测魔术,我也完全足以看清那令咒显示为王之财宝的所谓宝具的全部面貌。 王之财宝?眼下芙蕾所施展出的这个类似于空间门一样的东西,和王之财宝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 我越来越看不懂我的这个英灵了,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在那扩展到对角线200米之巨的星空之门上,繁星在闪烁着,上百枚U型的双叉状短兵浮现在门口上。其中一半已经伸入到了现实的世界当中,而另一半则依旧停留在那星空之门内。 “去!” 站在那高耸的烟囱之上,面色严肃的芙蕾傲然地望着那离她颇为遥远,但距离我却很近的,属于Saber和Berserker的战场,轻声喊道。 动了,那一枚枚U型的叉状短兵如同标枪一般射了出来。当芙蕾轻声说出那句口令的时候,U型标枪上原本还在流淌着的七彩能量流消失,紧接着便化作了一道道银色的影子,向着那离我约百米远的战场上冲了过去。 那是,如同一片流星雨一般美丽的场景。当上百枚U型的标枪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战场飞来的时候,在那深夜的天空当中,在那点点星光的照耀下,从星空之门**出的银色光辉不断地掠过城市的上空,在一座座房屋的上方划过一道道优美的轨迹。 那是,我可以感觉到的魔力。虽然我可以肯定它并没有什么历史的痕迹,严格意义上将算不上文明天生武器。但是,那强悍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每一枚标枪,它所具有的威力怕是都不会比一枚D级左右的宝具要差多少。 就是如此的标枪,眼下的天空当中却是在瞬间便射出了上百道之多。银色的光辉在天空当中不断划出一道道流星雨,随后便向着它们统一的目的地而去。 当流星雨落地的时候,冲击力所带来的震动开始了。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在大结界的约束下并不是十分响亮,对于距离目标已有约百米远的我而言,那并不是什么震耳欲聋的声音。但也正是因为即便距离百米远也觉得这由魔力造成的撞击声十分沉闷,所以才更加显得那一道道攻击实际具有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怕是,不低于一名普通英灵的一击吧? 而就是这种相当于普通英灵一击的攻击,却在以每一秒钟数十道的频率向着Berserker而却。平均每一秒都有着不低于二十枚U型标枪射向了那正在步步紧逼,不断压制着艾露莎的Berserker。 不过那Berserker也当真是相当的可怕,在那一枚枚的标枪不断地射击之下,那狂战士居然能够以极快地速度在那墓园当中飞快地躲闪着那密集的攻击。一片片的泥土被芙蕾的攻击不断地掀起,但是至始至终却没有一枚能够命中的那速度极快的Berserker。 父亲和母亲的墓地不在这一带,幸亏如此,不然一旦要是受到了什么损失的话可就……虽然损坏他人的墓地也不好,但是…… 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随着Berserker不断地在墓园当中飞速地移动,芙蕾身后那巨大无比的星空之门内依旧在不停地射出一枚枚U型标枪。在那对角线200米的门扉之内,在那莫名其妙地被令咒提示为王之财宝的屏障里,宇宙的星空在闪烁着,那一枚枚的星辰在标枪不断射出的同时,愈发的明亮。 “亲,这是浮游炮啊,要知道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来自未来的英灵,而且早就告诉你是来自于一个宇宙时代的,怎么会是标枪呢?” 当我把自己对与芙蕾射出的武器的猜测告诉对方后,Archer笑呵呵地如此说道。 “浮游炮是吗?好厉害的感觉啊,幸亏卫宫那小子也已经早早地被Saber带到一边去了,不然被你这么一轮扫射下去,这个小鬼怕是要死翘翘了。” 隔着那不断玩耍着高炮打蚊……机枪扫小兵的墓园战场,我可以看到那正被Saber拎着腰挂在身旁的卫宫早就已经被眼前的战斗给惊得长大了嘴巴。这倒也正常,毕竟作为一个养父已经去世了好几年的见习魔术师而言,他是几乎不会有什么机会见识到高档次的战斗的。 当然了,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我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级别的战斗也是我前所未见的。 那被大结界牢牢约束在数十米之内的声响如果当真被释放开了,那么方圆数千米内都必然会听到这里的响声。那被大结界牢牢约束在数米范围内的浮游炮冲撞出来的土坑如果当真被释放出来了,那么方圆数十米内都必然会瞬间下陷。 战斗的规模被牢牢地限制在了普通半步三玉阶都可以轻松制造出的水平上,但是它们内里所蕴含的力量却是千百倍的差别。 看着芙蕾那一道道不断射向墓园的流星,我毫不怀疑,其中的任何一道都可以十分轻松地在不到两秒内把尽全力防御的我贯穿。而同样的,那早就已经在对方的追击下不断闪躲着,已经化作了一片紫铜色虚影的Berserker所具备的的速度也是我望尘莫及的。 “神……击波!” 没听清楚,那似乎是Berserker的声音……不管怎么说,当那被冲击声覆盖的一道模糊不清的喊声响起的同时,狂战士发出了她那威力强大的一击。 那是一道亮白的魔力凝聚体,当那横截面宽大无比的光束轰然扫向遥远之处的芙蕾时,当那狂暴无比的魔力波动扫过我的头顶时,即便隔着好一段高度,但在那自己体内魔力与外界的共振当中,那远超过承受上限的压力使得我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要碎掉了一般的疼痛。 狂乱的能量想必是有些过于针对于我,不然也不应该使我感到如此。头脑当中一片昏沉的自己在无意识当中蹒跚了起来,脚步一软便倒在了山坡上。 “天马流星!” 那是入微吗?当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芙蕾那清晰传来的声音如同一根尖针般地使我又立刻清醒了过来。当瞬间的走神与瞬间的清醒相遇的那一刻,我眼中所看到的,便是那一幕即便是最壮观的流星雨也难以比上的景观。 当然了,我其实也没见过真正的流星雨。 当天空当中几乎完全被银白色的光辉所占满时,我已经忘记了使用“鹰眼”这个观测魔术去看究竟是多少枚那叫做浮游炮的东西被发射了出来。这是对军宝具吧?这一定是对军宝具吧?成片的浮游炮让我仿佛是在近距离地与银河亲密接触一般,当我刚从那被Berserker刻意的“关照”中勉强恢复过来,正准备从地上坐起来时,这漫天的美景却是让我发起了呆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应该也许差不多不是很长的样子,当那因为多次重叠而合为一体的隆隆之声最终传来的时候,即便是在大结界的掩护之下,方圆上百米的范围内依旧显得无比的响亮。 这一招天马流星所命中的是墓园外侧的一处空地,即便是在大结界的保护之下,那一整片足以放下数个篮球场的空地里的泥土也已经被掀得比烂泥塘还要混乱。甚至于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一整片地面应该都在芙蕾的攻击当中被整整地削掉了一层,差不多好几米的厚度。 一个边侧并不规整的足球场大小的地基,在大结界的保护下,被我的Archer以魔力硬生生地轰击了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那已经相当于圣魂中级的Berserker却已经好好地站在原地。身穿重铠的她此时迈出了一个弓步,双臂前伸向我和芙蕾所在的那个大方向,而那双掌则是并在了一起的样子。 那是Berserker发出她那一记攻击时所摆出的姿势是吗?这算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能力呢?单纯从威力上来讲应该是不下于宝具的一击了,难道她的宝具是在体内的?还是只是一个招数而已? 另外…… 为什么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英灵都是女性的啊? 鹰眼魔术看去,除了Berserker暂时只是从那个姿势当中复原到原地站立之外,在那同样是这一片空地的边缘地带,伊利亚斯菲尔这个臭丫头正惊魂未定地瞧着那正缓缓向我们这里飞过来的、傲然冷笑着的芙蕾。 唔…… 唔……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还是我凛大小姐最厉害啊!!! 芙蕾,好样的!我在刚一把你召唤出来的时候,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你一定是这一次圣杯战争当中最厉害的英灵了。果然,我的预料没猜错啊!
好一个威风的王之财宝,虽然这个大概是宝具的招式本身似乎和名字不搭边,但是真的好厉害啊!而且那一招天马流星也实在是太酷了,我的个天啊,刚才那一招可是已经足以把弱小的英灵直接打个半死的超级大招啊! 芙蕾,今晚回家之后咱俩一个床睡!明天的早饭也由本凛大小姐全包了,甚至是以后的所有早餐全都由本小姐包了! 哇哈哈哈! 在狂喜的同时,看到芙蕾也正微笑着来到我的身边,我在给了她一个激励的眼神之后,微笑着走向了那还没有从芙蕾的猛烈攻击中缓过劲来的伊利亚斯菲尔。 Berserker身上的狂暴气势降低了许多,整个人也安静了一些,在看到我走下这片半山腰来到墓园边上时也没有贸然做出什么举动,应该是被这个死萝莉给警告了吧? 微笑,优雅,你是远坂当家,要注意形象,不要因为自己此时已经狂喜了就失态。 “爱因兹贝伦小姐,看来这第一次交锋是我的Archer占了上风啊,你的Berserker可是被我的英灵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呢~” 看到那个死萝莉已经不敢再以俯视的视角瞧着我,而是早已经落回到了地面上,我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大小姐姿态,也装~模~作~样~地来了个屈膝礼。 “要不要暂时先撤退呢?毕竟这边还有一个你自己都说很厉害的Saber在呢,在你的从者已经被我的芙蕾以宝具重击了之后,怕是再厉害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吧?” 那个Berserker倒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在我实际上是抱着随时被芙蕾救援的心思靠近战场的时候,她居然也是带着那浑身冒烟的重铠向着死萝莉走过去。 对了,卫宫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同样也正站在墓园边侧、天马流星攻击场所边侧的Saber职阶的艾露莎已经把卫宫直接扛在了肩上。这个小子……他该不会也是被之前Berserker释放那个疑似宝具的攻击时的余波给波及到了吧?就算是我都感到全身骨头酸疼,这个最多只有见习魔术师等级魔力的小子会昏倒也不是不可能。 “哼,行啊,凛,你的Servant还真有两下子,真不愧是远坂家的现任家主。不过你最好记住了,你毕竟是一个半步三玉阶的普通16岁少女罢了。无论是比你强大的,乃是同年纪里比你强大的的魔术师都有不少,可别太自傲了!” 伊利亚斯菲尔那红彤彤的眼睛瞪得老大,小鼻子也是十分气愤地揪了起来,双手插在腰上的小姑娘很明显是在硬撑。 “呀呀,的确,比起诸如第五魔法使那种存在而言,我的确是远远地比不上,不过眼下也不是在进行魔术师之间的战斗,这根本无所谓的哟~” 在我微笑着与那显然大大地丧失了面子的爱因兹贝伦家的死萝莉互相讽刺的功夫里,那背着已经昏过去了的卫宫的Saber向我走了过来。 “远坂家主,宝具是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如果你在不谨言慎行,我可没有义务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这句话应该是对方通过那入微的能力和我说的,因为不远处的那个死萝莉肯定也和我一样开启着增幅五感的魔术,但她却没有说些什么。 “芙蕾?” 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我刚刚从腰上送下来的手掌,芙蕾略微粗重的呼吸声立刻点醒了我。 之前的攻击,可不是随时随地能够释放的啊。 “哼,好吧,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一下好了。不过凛,我的Berserker如你所见,她的攻击力与防御力都是无与伦比的,这一次先饶你你们,赶紧联手吧,不然如果我和Berserker都认真起来的话,你们可就都死定!” 的确,在伊利亚斯菲尔高声笑着带着那始终沉默不语的……就吼了那么两嗓子再就没吭声的Berserker走的时候,这个强悍的英灵明显没有多少受伤的迹象,就连那铠甲上冒出的青烟都早就已经消散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