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识流与醋坛子
（阅读本章时，请自动把凛桑想象成王大锤，以上。） 我叫远坂凛，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召唤英灵，赢得大圣杯，许下财富梦，成为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不过，万万没想到，我不仅仅擅自在我meimei不知情的前提下来到了她暗恋的学长家中，更是穿着日常服装、腰围围裙、手持锅铲、在一大清早给我的meimei打开了她学长的家门，并且还主妇感十足地问道。 “请问你找谁？” 其实是这样的，一旦结交了损友，你就会被她吸入腹黑的深渊，然后在恶作剧的心情下捉弄起纯情少年，最后被自己的meimei捉jian。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是不可避免的。 真的，我发誓，我只是因为觉得芙蕾的建议很有意思而已，绝对没有想到这尴尬的一刻居然会被我的meimei逮个正着。 其实是这样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不过就是觉得Berserker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的芙蕾在施展了那个天马流星的招式后似乎又脱力的迹象，便下意识地看着那正把昏迷的卫宫抗在肩上的Saber艾露莎，说出了现如今让我感到后悔莫及的话。 “如果能有她作为助力就好了。”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在卫宫已经昏迷了的前提下，那个看上去总是一本正经、按理说应该十分具有骑士道的、疑似来自未来或者其他不知名世界的Saber，居然以她超常的听力获取了我口中传出的音波，然后发出了她的音波。 “Archer的Master，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们结盟吧！” 然后，在我还还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正在我一旁手心出汗、貌似十分虚弱的芙蕾便立刻高兴地对那个正扛着她那已经昏迷了的Master走过来的Servant，如此说道。 “好主意，凛桑，我们和她们结盟吧！” 于是，这个诡异的盟约就在两位Servant兴高采烈的并肩行走当中达成了，而我们双方的Master，一个正处于昏迷状态，一个虽然意识清醒，但是浑身骨头也是一阵难受。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英灵一点战斗的打算也没有，而对方那个Saber也没有偷袭的迹象时，我这个没多少攻击力的半步三玉阶的小魔术师就只好哼唧着答应这一次结盟了。 紧接着，尽然已经结盟了，而且卫宫又是一个早就被我暗自关注过一段时间的挺不错的小伙子，而且还是meimei暗恋的学长，再加上我刚刚不管怎么说毕竟是那么做了地救了他，所以也就顺便进一下盟友的、未来妹夫的、同学的情谊，把他送进了他的宅邸当中。 再然后呢，等到我们看着这个名叫艾露莎的、穿着很奇异的、一口气巴拉巴拉把自己来历都说出来的、在此基础上我居然还是不知道她是谁的这么一个Servant把她的Master放到了卫宫同学的卧房榻榻米上后，考虑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便索性直接在卫宫邸的花园空地上打着坐，恢复起魔力来了。 然后，当我把眼睛睁开之后，考虑到已经是清晨时分，而艾露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买了一堆中华料理所需的食材，又考虑到已经是饭点了，便打算索性做一次饭好了。 曾经有一个拒绝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事态发展如此时，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答应结盟的芙蕾说。 “你妹！” “远坂……学姐？” 一声如同受伤的小鹿般轻柔娇嫩的嗓音在我的面前响起，与此同时，我的思绪也终于从我那意识流遐想的状态当中被拉了回来，逼着我面对现实。 “啊……” 看着面前的meimei一副受伤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我手中的炒勺。自己额头上的发丝稍显凌乱，甚至还有因为刚刚做了一盘青椒炒rou而流下的汗水。围裙上虽然还算干净，但一看那布料就知道是卫宫平时所使用的，再加上我现在又出于凑活的缘故而穿着那本来是属于卫宫的拖鞋，老实说，我真的是颇有些进退两难。 我该说些什么？跟meimei立刻解释我和卫宫其实没什么？她会相信吗？在我穿着她暗恋的学长的拖鞋和围裙，拿着她学长的锅铲，凌乱着发梢在一清早的时候以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给她开门时，她会相信吗？ “小樱啊，欢迎欢迎，我现在正在做早饭呢，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如何？” 喂，凛，你这么说真的不要紧吗？你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所以如此脱口而出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催眠魔术的干扰而如此说的吗？为什么你说出的话会如此明显地给人一种你是卫宫夫人的感觉呢？你没看到你meimei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吗？ “那个……啊……那个……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这个……” 凛，赶紧想点话啊，不要老是在あの和その换来换去好不好？ “学姐……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一直以来看似温柔文弱的meimei在此时却仿佛……不，不是仿佛，她就是已经变得无比的坚强了，当那一双在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双眼望向我这个jiejie的时候，这位穗群原学园低年级的第一美人仿佛在无形中化作了一头母狮一般。在这一刻，即便是我这位远坂当家都在一瞬间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我……我今天……我……” 好了，凛，你已经不用再强撑下去了，如果你当真是“无辜”的路人甲的话，那么你根本就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支支吾吾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的确是无辜的我在现在居然也像真有发生了什么似的支支吾吾了起来，但已经引起的误会却并不会因此而得以消除。 啊，芙蕾，我并不会因为你当初的提议而怪罪于你。毕竟除了那冥冥当中的命运之外，谁又能够知道在这部不知道该算是喜剧还是该算是悲剧，亦或者是悬疑剧或家庭伦理剧，乃至是悲喜交加的悬疑家庭伦理剧的这一集当中会上演如此狗血的一幕呢？ “嗯，进吧，小樱，来尝尝我做的菜吧。” 凛，你这是自暴自弃了吗？在想到反正自己的meimei已经误会了的前提下，你已经干脆不打算解释了吗！？ “学姐，屋里的香味，那是中华料理吧？而且还是相当丰盛的中华料理？” 在小樱踏出了那步入卫宫邸的一脚后，我的meimei此时正式地站在了门内的玄关当中，她板起了那平时温柔如水般的面庞，眼睛也在闪耀着致命寒芒的前提下微微眯了起来，双手十分淑女地反正该小腹之前，轻轻地对我这个jiejie说道。 “学姐看来还并不了解学长的口味啊，学长在早饭的时候只是吃一些普通的、清淡的日式料理而已，比如一点点味增汤加上几片刺身什么的，诸如中华料理这种，而且貌似……那是青椒炒rou的味道吧？这种东西学长即便吃也不会在早饭的时候享用，毕竟口味实在是太重了一些。话说学姐，你平时的口味也是如此的重吗？” 小樱，我可以把最后的这句话理解为一语双关吗？你的意识是说，我这个做jiejie的和meimei抢男友，所以便暗示我“口味重”吗？我承认我爱吃中华料理没错，我承认我口味比较重没错，但是貌似你还不是他的女友吧？貌似你依旧只是停留在暗恋的情况下吧？ 等到，远坂凛，你在想什么啊？什么叫貌似小樱还不是卫宫的女友？难不成你真的想和你的meimei抢男人不成？虽然你却偶然地暗自关注了那个虽然一根筋，但是却非常擅长于刻苦努力的三好少年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等等，越想越跑题了，我还是赶紧跟上这已经向着厨房走去的小樱吧。 “学姐，你这是打算做炒豆腐吗？我看到橱柜当中的麻辣酱被拿出来了，你该不会是打算做麻婆豆腐吧？你大早上又是青椒炒rou又是麻婆豆腐的，难道是想要让学长坏肚子吗？真是的，所以说做饭还是要交给我啊，学姐实在是太不令人省心了。来，我们好好地做一些味道清淡的和食好了。” 亲，我的好meimei，我可以发誓在我出门迎接你之前，这菜板上绝对没有这些和豆腐放在一起的rou片的，也绝对没有那同样也正摆在上面的辣酱。我可以向你发誓，这绝对是阴谋！ 是了，就在小樱一边用一种气势凌然的口气“教导”着我该如何给卫宫做饭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正站在厨房门口的艾露莎和芙蕾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着。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我只是想要做酱豆腐而已，现在的这个现场绝对是由她们造成的！ “学姐去客厅陪着学长好了，反正看你这副这连我藏好的辣酱都知道的样子，显然在学长家做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稍微休息一下好了，我虽然不知道学姐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一直以来的早饭和晚饭的确都是由我包的，那么今天既然我来了，就一如既往地交给我好了。你看怎么样呢，我的学姐？” 小樱正动作娴熟地把那包尚未开封的辣椒酱放回到了橱柜当中，然后在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菜板手脚麻利地准备着新的食材的同时，语速飞快地对我说道。 “啊，小樱啊，你也来了呢，来吧来吧，让我也帮帮你好了。呃……远坂？啊，你先到客厅休息一下好了，反正都已经做了一道菜了，剩下的就由我和小樱来好了，毕竟家里这会儿人不少。” “啊啦，学长还只是在叫学姐是远坂吗？” 在我木着个脸悄声退离到厨房门外的时候，我听到小樱依旧在用那我明显感到很不寻常的、常人却难以察觉的、一种带着明显醋味的语气微笑着温柔地对卫宫说道。 “哦？啊，那个啊……诶……我一直都是叫远坂是远坂的啊，她也一直叫我卫宫的，有什么问题吗？” 卫宫这小子是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况还是没有啊？他这么说是有深意呢还是没有深意呢？小樱又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呢？狠狠地瞪了在一旁忍不住偷笑的艾露莎和芙蕾一眼，我此时此刻毫无大小姐自觉地趴在那已经关上了的厨房的门上偷听着自己meimei和卫宫的谈话。 “哦，是嘛，其实学长完全可以直接叫学姐凛的，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单纯从料理的技能等级上来讲，完全是我难以达到的程度。虽然她不擅长和食，但像之前做的那一道……应该是青椒炒rou吧？还有刚刚要做的麻婆豆腐都是很美味的东西，学长不想尝一尝吗？” 这个……小樱显然是已经进入到了某种状态之下了啊，我亲爱的meimei该不会在我的饭碗当中下毒吧？嗯……不过我想她应该没那个本事吧？怎么说本小姐……啊…… “直接叫凛？啊……不过那是不是太亲密了些呢？毕竟她现在是叫我卫宫的啊。算了，呃，小樱，你刚才说麻婆豆腐？天啊，那种东西可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呢。红洲宴歳馆·泰山貌似是有卖的，我只吃了一次就受不了了啊。” “看来果然还是要由我来啊，学姐就是靠不住呢。学长，今天晚上你想吃些什么？小樱可以做很多很多学姐做不了的和食哟。” “啊，和食的话，我倒是挺想喝喝小樱做的味增汤的，另外，你上次做的关东煮也很不错，今晚要不就吃那个好了。” 干得漂亮，卫宫，就这样把话题转移开吧！明个本小姐就给你…… 给他干什么？ 喂喂，为什么我刚才在一刹那有着想给他做一顿大餐的打算呢？ 双手按在门板上的我此时为了偷听而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上面，为此，我的双脚也在不知不觉之前翘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贴着门偷听会导致把脚翘起来，但是我现在的确是把脚翘起来了。 结果，重力分布不均的我一下子把那和式拉门给压到了，凛大小姐的整个身子随着门板的倒塌跌入到了厨房当中。 趴在地上，看着卫宫愕然的目光和小樱那“极度温柔”的微笑，我暗骂自己的物理老师没有教导我关于力学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