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空战
飞行在空中的英灵们已经脱离了冬木市的范围，在那至少也是音速的超高速飞行之下，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众人早就已经脱离了大结界的笼罩范围。 一路向东，位于云层之上的凛桑通过观测太阳得出了大家当下的前进方向。脚下大约三十公里的位置就是那宽广的太平洋，大结界的束缚已经消隐无踪。 速度依旧是原来的速度，英灵们的速度并未过多的受到束缚，不过当天空远处那交手所产生的剧烈轰鸣声不断响起的时候，大片大片的云朵都在被那扩散开来的能量吹得四散。 凛桑只是被芙蕾抱在怀中而已，被七彩光芒笼罩着的她与那被黑色光芒笼罩的卫宫一样，根本就无法得知整个追逐战的全貌。 “Searcheing……” 手中那古典的罗盘正在迅速旋转着，当背后一道道银色的光辉向着远处天边发射的同时，她也不忘了使用自家父亲遗留下来的魔导器侦测敌人的位置。 “十七公里外是吗？” 即便是最近的一个也是在整整十七公里外，虽然由于飞行高度的抬升，在那居高临下的情况里，地平线内的视野已经变得无比广阔，但对于整整十七公里外的事物，即便凛桑再则恩么开启鹰眼魔术，也是绝对无法观测到的。 一道道带着磅礴魔力的红色与炽白光束不断划过天际，那应该都是Lancer做出的。虽然知道圣杯的这几个所谓的职阶只是一个参考，但眼见那应该是枪兵的双马尾居然能够施展出如此凌厉的远程狙击式攻击，凛桑却也实在是难以安奈住心中的震撼之情。 “这就是，英灵等级的真正力量啊……” 虽然看不到那至少十七公里之外的人影，但交战所带来的波动还是可以被凛桑观察到的。事实上，光是自己身侧的芙蕾，还有仅仅在百米外的艾露莎那大发神威的姿态，就已经完全足以让她深切地感受到四阶战力的强悍。 背后的星空之门内，一道道流星般的浮游炮接连不断地从中发射而出，超音速所带来的音爆始终伴随着每一发手臂粗细的U状兵器。撕裂空气的爆鸣声连绵不绝，一片片浓密的云彩被途径的大量光华所冲散。 “啊呀，这下可算是爽了呢。虽然说替体内的能量还是那么多，力气也是同样大，但呆在那冬木市里面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这一下可算是痛快了！” 一道咆哮着的七彩光柱从那悬浮在芙蕾另一只手中的浮游炮本体当中射出，七彩的光芒明确地分出了七种颜色，而着互相紧密结合的能量却又令人难以辨别出单独的个体。当那难以言状的特殊能力从中发射而出的时候，随着周边空气的一阵不规则波动，凛桑直感到自己全身都产生了一阵轻飘飘的感觉。 轰鸣声是持续着的，当那从手臂粗细的浮游炮中发射而出的七彩光芒瞬间膨胀到十数米粗细的时候，响亮无比的轰鸣声伴随着那夺目的光彩，当爆炸声响起了足足三秒多种后，被芙蕾搂在怀中的凛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一束光芒已经命中了什么。 紧接着，如同厉鬼咆哮般的尖锐嚎叫声响起，一道道黑色的月牙剑芒带着赫赫威势向着凛桑完全无法目视的远方而去。身侧百米开外的艾露莎用一根闪耀着乳白色光辉的棉绳把卫宫绑起，像拖着一只死狗般地挂在后方。卫宫牌减速伞自然是没有起到任何减速的作用，被艾露莎一巴掌拍昏的少年十分幸运地在她身后飘动着。 看着艾露莎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把白棉绳拴在自己腰上，把自己的Master托在身后，凛桑不由得长大了自己的嘴巴，轻轻地发出了哇的一声。 “艾露莎，这样好吗？” 凛桑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什时候的事，看到卫宫显然是已经被艾露莎一巴掌拍混了，体表附着一层黑色能量的少年正不断随风飘荡着，少女表示自己当真是很有压力。 “啊，没事的，凛桑。我的Master身体还是很强壮的，再加上有这一层不断被我注能的防护罩在，他不会有任何事的。” 在凛桑眼中，貌似艾露莎显然是没有抓住重点。长发少女一边兴奋地朝着远远的天边劈砍着一道道黑色的月牙剑芒，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着，似乎根本不觉得那似乎和她签下了不平等条约的卫宫似乎很可怜的样子。 “卫宫同学，我为你默哀……” 被芙蕾抱在怀中，扫了一眼四周那无垠的天际，瞅了瞅远处那似乎打得挺激烈的前线，凛桑幸灾乐祸地双手合十，为自己的盟友默哀。 七彩的光芒和黑色的能量不断在凛桑的周围出现，而爆炸的声音则不断在远处的天边响起。虽然很难看清远处的情况，单光是从那不断四散的庞大能量波动，就已经可以猜测出其中那激烈的战况。 “芙蕾，我们一定要把高度提升起来，既然已经出了冬木市的结界，那就一定得注意保密性。不要对下方的城市和乡村造成任何伤害，把战斗区域锁定在太平洋上空三十公里以上。” 虽然看不到整场战斗的具体进行情况，但是凛桑却很清楚当下最需要注意的事情。圣魂阶强者的威力全释放，而且还是五名圣魂阶与一名基因锁四阶的混战，若是在地面上爆发开来的话，方圆数十公里之内怕是都要被彻底毁灭掉。 “轰！” 忽然，在那远方条之上，一道白色的光柱笔直地向着更高的天空飞去。随着那奔腾的魔力流涌起，一道熟悉的鸣叫声瞬间便传播出了数十公里的距离之多，天马正驮着它的主人向着极高空的位置飞了上去。 “那只马往少了说也相当于……既然是Rider的坐骑，那应该也是一个圣魂位阶吧？真是厉害的要命啊，光是那匹马怕是就能抵得上一个普通的低阶英灵了。” 感受着那充满了圣洁气息的强悍能量波动，看着那已经在更高的天空当中化作一个光点的Rider与她的天马，矗立于三十公里高空的凛桑感慨地说道。 “哪里跑！” 一声大喝紧接着便在远处响起，蓝色的光辉带着一股股狂暴之极的气势冲上了天空。当那灿烂的光柱随着其中那金发的身影腾空而上时，周围的空气均是被那无匹的伟力向两侧扩散开开来。隐约之间，一声仿若兽鸣的声音传递到了凛桑的耳中。 “那个迪妮莎追上去了，看来Rider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被打消掉呢。” 当Berserker出现在了凛桑的视线当时，艾露莎拽动着自己腰部的绳子，一把将那被她拍昏了过去的卫宫提在了手里。 “芙蕾，你把我的Master和凛桑都带到地面上去吧，既然战场已经达到了更高的空中，那在带着拖油瓶就实在是有些太耽误事了。Berserker，你是想要和我们开战呢，还是去对付那个迪妮莎？” 飞了过来，艾露莎在一把将那捆着长绳的卫宫丢到了后，对那正用公主抱把伊利亚搂着的狂战士说道。 “那个迪妮莎……实打实的四阶中级基因锁强者，本来就比圣魂要强大。而对于实力介乎于圣魂初级与中级之间，靠灌输标注能量铸造而成的我们而言，她的威胁度丝毫不低于吉尔伽……” 空中那十几公里的距离在狂战士圣魂阶力量之下眨眼便到，漂浮在距离凛桑不过一公里开外，这位公主抱着自己Master的神秘战士对她说道：“远坂凛，我和你的Archer会把位Master放到脚下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当中。我的Master已经承诺不会借此偷袭你们，我建议你最好也小心着点。” 某一位五短身材的死萝莉现在正躺在某一位似乎叫做海格力士的女性战士怀里，红色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同样撅起了嘴巴的凛桑。两位少女在各自Servant的怀里呆着，都是很不忿地望着那有过交往而比较熟悉的敌人。 “啊呀，那是肯定的了。” 极高空当中的战斗肯定正在进行着，光是那毫无掩饰地扩散着的魔力就已经有慢慢一箩筐了，凛桑高傲地挑起自己的眉头，抬高着语调说道：“令咒可是有着瞬间召唤的能力的哟，我可不会蠢到随意偷袭的程度。” “哼，凛，你还不算笨么。” 被狂战士抱在怀里的五短萝莉也是不堪落后地冷哼一声，双臂抱在怀中，一别那小巧的脑袋：“你的优势是魔力储量比同境界的魔术师要多出许多许多倍，但我不仅仅魔力储量比你还高，而且运算力也比你更厉害。想对本小姐出手本就不是一间能被草率决定的事情，更何况你还拉着一个拖油瓶～” 可怜的卫宫士郎此时正被芙蕾的另一只手拎着，被自己的Servant二话不说就给敲昏，如此悲催的Master也算是世间少有了。脑袋上和身上早就已经出现了多出挫伤与磕碰，虽然他的养父给少年的身体好好地强化了一番，但也扛不住这样折腾啊。 两位英灵带着三位Master迅速向着地面降落，圣魂位阶的强者那强悍的速度充分地体现了出来。虽然芙蕾和Berserker都不是速度型的人员，但在凛桑的眼中，那音速级别的降落速度已经是快极了的。 身体周围的狂风不断自下而上地涌出，四周的云彩也正在以飞快的速度从身边掠过。早早便开启了防护罩的凛桑体表又有着那一道七彩的光芒笼罩，区区风压自然是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那个迪妮莎，她就究竟什么人？不但是传说中的四阶基因锁强者，而且还能够和多个英灵斗得旗鼓相当，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被芙蕾搂在怀里，同样也搂着对方的凛桑看着面前少女的脸说道。这一会儿工夫以来给她带来的刺激实在是不小，直到这会儿，凛桑还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大剑世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士，绝对的四阶中级基因锁等级的强者。哦，很显然，她可不是凛桑你这个世界里的人。” 芙蕾开心地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地面，欢快地回答道。 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凛桑接受刺激的能力显然是被提高了。弯弯的眉毛纠结地皱了起来，少女不依不挠地接着问道：“但她很显然不是英灵啊，我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纯粹的灵魂能量。虽然说那爆发出的蓝色魔力也有着心灵之光的特性，但显然和灵魂体系者完全不同。” 回忆起那充满了原始狂暴感的特殊魔力波动，在脚下的海面已经逐渐可以看到的同时，凛桑向着天空之上望了过去。 “妖力，这是一种把提前开发的心灵之光进行转化后所获得的魔力。质量上……还算可以，挺高档的，但还是有点比不上凛桑的魔元力。我对于那个世界有一些了解，事实上，绰号为微笑的迪妮莎的她，都已经可以称得上神了呢。迪神，呵呵～” 一个新鲜的名词出炉，凛桑若有所思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两条粗大的马尾辫正不断在脑袋后面飘动着，身上那红色的风衣也不断舞动着它的衣摆。虽然芙蕾把几乎所有的风压和坠落感都给抹消掉了，但一定量的影响还是有的。 很快地，在那湛蓝的海面之上，一座不大的孤岛迅速映入眼帘。郁郁葱葱的小岛显得生机勃勃，甚至还有着整整三个优良的海滩存在。 “你们三个就先在这里呆着好了，我和Berserker这就飞上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啧啧，这场圣杯战争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啊～” 大笑一声，在Berserker放下了伊利亚斯菲尔并腾空而起后，放下了凛桑和卫宫的芙蕾也立刻向着那至少也得是五十公里以上的高空战场而去。 沙滩之上，碧蓝的海水正不断冲击着岸边。红发少年卫宫士郎此时正毫无知觉地趴在地上，而一身红衣的凛桑和一身白色棉衣的某萝莉则是无言对视了起来。 “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最后，还是某五短身材先一步开口了，和凛桑一样，满脸的纠结。 “……这场圣杯战争，真是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