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休憩
等到众人带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卫宫邸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 “啊……大家都洗洗睡吧，明天正好是周末也不需要上课。嗯……那啥，卫宫，在我给小樱和藤村老师的暗示里，也有让她们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要来打扰咱们的。所以明天……今天早上直接睡懒觉睡到八、九点吧。” 当芙蕾带着三位Master落到地面上并散开那银色内蕴七彩光芒的能量膜后，凛桑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着屋内走去。 “艾露莎，还有……Berserker，你们都还好吧？那个神秘的英灵最后的爆发有没有把你们伤到？” 不同于那第一时间想着要去睡觉的凛桑，卫宫则是立刻关心起了二位妹子来。 “那啥，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我叫千晶！嗯，放心吧老大，我们两个的身子骨都硬实着呢！那个吉……强悍的神秘英灵也只是把我们去散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边笑嘻嘻地说着，千晶身上那紫铜色的重铠便在一阵光芒闪耀当中忽然消失掉了。除去了那流线型十足的装备之后，此时的她自动地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米色的工装裤显得双腿修长有力，敞怀的黑色皮外套里是白色的羊毛衫。如果再戴上一副墨镜的话，说不定都可以直接冒充终结者了。 “啊哈！” 还没等卫宫接着说一句“太好了”，在艾露莎也在一阵光芒中恢复那衬衫短裙的休闲装时，伊利亚啪啪地迈着小短腿走到了千晶的面前。双手差在哪紫色棉外套也无法遮掩的小蛮腰上，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现在承认了吧！？现在承认了吧！？现在正式地承认了吧！？海格力士！？就你还海格力士！？白费了本小姐的圣遗物啊！说！我明明召唤的是海格力士，怎么就把你给弄来了！” 自从把千晶给召唤过来了以后，伊利亚就一直没有停下那纠结的心情。一开始的时候，是为堂堂的海格力士居然是一个假小子型的女孩而感到无比纠结。而在她很快意识到这十有八九是个冒牌货后，自然也就产生了新的纠结。 “可恶啊可恶，这圣杯系统可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产物啊！结果我一个本家族的人召唤英灵居然还出现了问题！？明明召唤的是海格力士，却把你这个不知在英灵殿哪个角落里睡大觉的人给弄来了！虽然到现在为止，貌似也没耽误什么事……但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伊利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哪个……你看啊伊利亚，这个千晶姑娘的战斗力似乎也的确挺厉害的哈。嗯……就算她不是你想要的海格力士，但只要咱们的目的还在…… “闭嘴啦讨厌！” 凛桑已经直接回屋了，艾露莎和芙蕾则是一脸“我不在这里”地样子站在一旁旁观。在卫宫一脸讪笑地刚一搭话后，伊利亚立刻小脸一撇，恶狠狠地瞪着他。 “问题不在这啦，大哥哥。” 向着人家“大哥哥”喊了一嗓子之后，伊利亚又是小脸一撇那讪笑着、挠着脑袋、站在一旁的千晶后，撅着小嘴吧嚷嚷地说道：“人家老家现在典型出问题了，失去联络和能源供应什么的，十有八九是受了严重袭击。搞不好大爷爷被消灭了也不好说呢，毕竟如果仗打到能源网络都失效的地步……我不早说了么，我已经没必要参加圣杯战争了。” “我就是郁闷啊……明明召唤的是海格力士，但却跑出别人来了。虽然我只是一个……但自家技术出现这么大缺陷，这可是侮辱啊！” 伊利亚高高地撅着她的小嘴巴，一脸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可以看到，那红彤彤的大眼睛完全有着向水汪汪进展的趋势。直让卫宫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的话，人家银发萝莉直接没鼻子没眼地横眉冷对。退的话，这好像又不符合卫宫一向以来助人为乐的好习惯～ “咳咳，咱们都洗洗睡吧。艾露莎，你带着你家老大找个房间扔进去；芙蕾，你去厢房陪咱们的公主大人；我，我带着咱们的大小姐也找个屋子休息去。” 抬头望天瞧了瞧月亮，通过地月之间的夹角领悟到当下的时辰。在用手表配合了一下后，千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扔进去？” 下意识地说出一个动词的卫宫忽的一下就被艾露莎拎了起来，在被嘭的一声扔进自家卧室的时候，他才恍惚地意识到…… “……这是我家吧？” 连续两场作战，虽然身为Master的凛桑基本只是旁观而已，但奈何吉尔伽美什的气场实在是开得有点大。虽然并未针对她，但只是一个半步三玉阶的小魔术师还是有些受不得这种程度的威压。 “唔……只要能够达到三玉阶的话，我的计算能力和魔元力储量就可以再上一个新的高度了……” 一个人躺在那榻榻米上的褥子当中，换上了一身睡衣的凛桑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天花板上的吊灯。明亮的月光滤过一旁的拉门照入室内，屋内并非一片黑暗。以强悍的视力看着那明显已经用了一段时日的吊灯，凛桑一边眯眯着眼睛一边胡思乱想着。 “打完这场仗就去时针塔留学吧。不过……嗯，只要收够了能量就行了。那么，伊利亚看上去是不打算参战了，卫宫的话，他能有什么愿望呢？芙蕾、艾露莎和那个狂战士……虽然平行世界里的我们也会召唤她们……” 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睡意如潮水般的用来，凛桑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想着想着就陷入到了梦乡中。 卫宫士郎睡醒了。 虽然昨夜被艾露莎扔进屋里的力道有点大，但他本来就是个皮糙rou厚的人，所以一点都没有为那一点点的疼痛感而苦恼上一宿。 “又梦到那个剑鞘了啊。” 起身坐在被褥上，卫宫抬起了自己的手背，顶着上面那令咒的符号端详了起来。 那是，一把蓝色与金黄色组成的剑鞘。宽大而古朴，充满了历史气息的神秘宝物。每当卫宫梦到它的时候，周围的景象无一不是一片黑暗。这种情况，似乎与普通的梦境又不一样。 “那是艾露莎的宝物吗？最顶级的宝具？” 每当艾露莎换上一套新的盔甲时，自己总是会从令咒那里收到更新提示。什么黑羽之铠也好，什么天轮之铠也好，什么金刚之铠也好，显然，自己的Saber是一个有着大量装备的装备流战士。 那么，那个剑鞘就是她最终极的宝具了？ 不过，貌似一个英灵一般只有一把宝具吧？但是令咒却把那几套铠甲都给标示成了宝具，甚至等级都还不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啊，去问问她好了。” 看了看时间，也就是清晨六点而已。虽然自己是在一点半多的时候才闭上眼睛的，但今天的睡眠时间出乎意料的短。 “胳膊腿也更加结实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几天以来，卫宫一直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似乎在不断地增长。不仅仅是体力，似乎身体的整体素质都有所提升，而这也正是为何昨夜那神秘英灵的气势没把他直接弄晕过去的缘故。 毕竟，他体内的魔元力只是个见习魔术师的水准而已。 不过，卫宫也并未对此过多考虑。拉开了拉门后，对着那宅邸内的空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简单地做了一番广播体cao后，他便开始到处走着寻找起艾露莎的踪影来。 “厨房？呃，看来大家都还没起床呢。” 首先走到了厨房的卫宫发现，明明都已经六点钟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要做早饭的打算。呃……周末睡懒觉是么？ “呃……别人的卧室就不太方便去了，那我还是去道场看一看吧。” 自家的道场还是当初的切嗣老爹建造的，无论是出于纪念的缘故，还是纯粹的健身目的，这个道场一直都是家里最常被使用的场所。虽然自己的剑道水准实在是有些垃圾，远远比不上藤姐，更是不可能达到艾露莎的水平，但一些常做的健身活动却是总在那里完成。 “啊……” 艾露莎还真的在道场内呢。 上着白色的衬衫，下着紫色的短裙，一头绯红色长发的少女正坐在地板上打坐着。腰板挺得笔直，双手在膝上摆出一个心形的艾露莎正轻轻地闭着双眼。即便只是见习魔术师而已，卫宫也可以感觉到她身上蕴含着的可怕能量。 “充满了爆发性的能量是吗？而且量还那么大，应该比远坂还要多上好多个数量级吧？英灵的实力……” 卫宫也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一股不对劲。 按理说，所有的英灵都是圣魂阶的强者。虽然并没有那传说中战斗力第一的四阶基因锁厉害，但那也远远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够抗衡的。可以说，即便是魔法使想要对付英灵也得掂量掂量。至于那些“普通”的大魔术师，就更不用提了。 魔术师是学者，不是战士。 但卫宫总觉得，目前为止的战斗似乎总有一种违和感。 虽然Rider的的确确已经被Assassin……应该是Assassin给消灭了，但这种违和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 “艾露莎、芙蕾，还有那个千晶，大家似乎很熟悉彼此的样子。就算她们在英灵殿里也都碰到过彼此……对呀，英灵殿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卫宫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忘记询问的问题了。 英灵殿里是什么样子呢？ “还有……Lancer现在在什么地方呢？那个姑娘……也不知道如果我许愿的话，究竟可不可以……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可恶……就算……也不知道她的Master是什么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可恶，可恶！” 虽然只是惊鸿一现而已，但是卫宫去神奇地发现，自己始终都没有忘掉那个充满了野性魅惑的少女。那个……耍着一把红色长枪的少女，那个……自己第一个亲密接触过的英灵…… 会不会和她打起来呢？虽然这会儿时间里没有和她交手，但只要她的Master想要夺取圣杯，那交手几乎就是必然的。 “虽然不会真的死……” 卫宫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忘了问她们一个问题了，英灵，为什么就不会死呢？战斗时输掉不都会被消灭吗？ “你来了，Master。” 就在卫宫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打坐中的艾露莎缓缓地睁开了她的眼睛。 “喂，艾露莎。你们早就向我保证过，说你们即便战败被消灭了也不会死亡，这是为什么呢？” 卫宫问道。 “啊？啊……这个啊……” 艾露莎眨了眨眼睛，她绝对没有意识到卫宫居然会想要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这孩子咋的了，忽然想起这些事来了？不过还好，她早早地就从凛那里得到了更加详细的情报：“这得多亏了一个名叫灵魂工程的东西。” “灵魂工程？”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卫宫，而是刚刚踏入道场内的凛桑。 又犯低血压了的凛桑习惯性地在卫宫邸内散步，其实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目标，但却也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道场里了。 结果，刚一踏入道场的她就被一个想忽视都不可能的字眼给弄醒了。 “灵魂工程体系。当我们这些英灵阵亡后，它会直接跨越时间和空间，在我们死亡的同时把我们揪到英灵殿里来。而且它是跨越时间与空间的，所以不管我们何时何地如何死亡，哪怕是灵魂被消灭，也会在想要复活的时候复活。” “即便……灵魂被消灭？” 凛桑完全清楚灵魂代表着什么，那东西也行！？ “因果律，何况，对于那些洪荒大陆的最顶级大能而言，凭空创造生命本来就是可以的。他们出手建立的灵魂工程又岂能是垃圾？虽然我原本的世界也是一个高魔位面，但比起这洪荒大陆而言，却是完全无法比拟啊！” 回忆着那在那神秘的大雁塔内找到的资料，艾露莎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