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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参战者(二)

    三年前。

    知识的终极究竟是何等境界?在数千年来的漫长时光当中,数以万计的魔术师孜孜不倦地探寻着它。而据他们猜测,那传说中的,位于本位面次元顶点之上“根源”当中,蕴含着他们所寻求的一切答案。

    根源究竟是什么?万千魔术师们众口一词的看法是,那是记录着整个位面从开始到终结,一切一切知识的“神之座”。组成宇宙的四大基本元素,时间、空间、物质、能量,有关它们一切变化的知识都可以从根源当中获取。

    由此,抵达根源便成为了上千年来万以计数的魔术师们所渴望的目标。尤其是在整个位面的元素活性极高而魔术师成长快速的前提下;尤其是在大家货真价实地证明了根源的确存在的前提下;特别尤其是在那获得了根源的承认,而成为了凌驾于普通魔术师之上的、拥有着无尽能量来源与海量计算能力的魔法使的诞生。一切一切,让所有人都牢牢地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神秘的事物上。

    根源!

    虽然数千年来,成就那如同伪圣般的魔法使的存在不过寥寥几人罢了;虽然数千年来,真正抵达根源的人始终未曾真正出现;虽然数千年来,大批的魔术师都在探索根源存在的道路上遭到了盖亚的压制。但是,从未有任何人退缩过。

    彼此之间的斗争自然是始终存在的。无论是那圣堂教会专门训练用来讨伐魔术师等一切异端的代行者,还是那魔术协会培养作战技巧的“狩猎”强化,亦或者时针塔、彷徨海与阿特拉斯学院之间的竞争,都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一点。

    在这不断斗争而又不断发展的探索途径中,近两百年来最出名的举措,便是由远坂、爱因兹贝伦、间桐三大家族所举办的圣杯战争了。

    愿望,在爱因兹贝伦无意中寻找到了那可以用来许愿的、某神秘的因果律道具碎片后,以英灵们厮杀过程中释放与牺牲时的能量为能源进行许愿。这是,很有可能会冲破盖亚的阻拦而抵达根源的一条新的途径。

    奈何,许愿望的资格只有一个而已,而参战的资格也仅仅之后七名罢了。不然,全世界的魔术师都必然会为此而疯狂。即便当年那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冕下以圣杯魔力为基础,以第二法加以炼金术制造的“大结界”再怎么强悍,也未必会撑得住。

    魔术师的存在,必须是对普通人保密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当作战的主力不仅仅是一个个魔术师当中的佼佼者,并且还是那来自传说中的洪荒大陆的英灵们时,保密的重要性便被毫无疑问地提升到了一个顶峰般的高度。

    英灵,是完全不同于魔术师,乃至于执行者的存在,是和那圣堂教会埋葬机关的死敌之一,二十七死徒一个级别,乃至更加强大的角色。

    魔术师们不知道其他世界的寻道者是何等形象,就他们自己而言,本质上都只是一群学者罢了。擅长战斗与否只在于个人情况,“魔术师”这个名词本身,只是一群对知识无比渴望的寻道者罢了,为修得真实而不断努力。

    但是,无论是那吸血鬼中最强大的二十七死徒,还是那自洪荒大陆英灵殿类灵魂体系下的圣魂级强者——英灵,亦或者是代行者们之所以是代行者、“狩猎”强化之所以是“狩猎”强化的最关键点——基因锁,却是毫无疑问的战斗强者。

    七名圣魂级强者与七名精锐的魔术师,齐聚一座小小的城市内进行作战,而又要绝对避免让普通的人类察觉到。所以说,七人可以说是刚刚好。七大职阶七位英灵,若是太多了,那以圣杯魔力作为能量来源的“大结界”就实在是不堪重负。

    “大结界”,基于第二魔法“平行空间运营”以及炼金术,从空间的不同次元中,无死角地对英灵们所有相关人员释放出能量进行吸收与压制。被自然释放的并消散的能量会被大结界吸收并注向圣杯,并且在英灵们本就会使用入微的前提下,大结界还会自然而然地将能量进行压制。想方设法,以求战斗的规模被限制到极限。

    自然,对于本质上是学者的魔术师而言,吸收虽然还有,但强迫压制却是智能地不见。在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地知道保密的前提下,在战争的主导是英灵的前提下,特别在不少魔术师的“直接破坏力”实在有限的前提下,泽尔里奇冕下也就没有那么苛刻了。

    想要让七名以上的英灵同时作战,那除非是在某些情况出现了的条件下。比如,靠缓慢吸收地脉魔力而成型的圣杯,获得了使得大结界足以承受七名以上英灵作战足够的能量。不过,那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六十年进行一届了,而是八十年以上。这,是御三家绝不愿意看到的。

    毕竟,他们只是想抵达根源罢了,而不是为了英灵大战本身。若不是因技术有限,必须是六十年积攒、七名英灵齐聚的魔力量才能打通根源……说不准这圣杯战争的规模会被压缩到什么程度。

    位于意大利都灵的言峰绮礼,在他得知自己要参加圣杯战争后,便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自己所知的所有关于它的信息。

    “你右手出现的那个图纹便是令咒,确切地说,是预兆之痕,参加圣杯战争并召唤英灵的资格。”

    用流畅而清晰的声音不断进行着说明的人,名叫远坂时臣。

    在这位于都灵的华丽别墅内,三个男人正站在厅堂内。除了言峰绮礼外,还有那年过八旬的神父言峰璃正——他的父亲,以及那一身高档红色西装的远坂家当家——远坂时臣。

    作为年近八旬的自己父亲的朋友,绮礼实在是觉得这个姓远坂的男人过于太年轻了,不过,那优雅的气质却是不得不让教会出身的他都为之侧目。略长的黑发梳着优雅的发型,下巴上的一缕胡子为那年轻而英俊的面庞添上了一缕成熟,右手娴熟地摆弄着那端部镶嵌着大型红宝石的、疑似魔杖的文明棍,男子的一举一动都显露出了不俗的大家风范。

    而这个男人,一上门就自我介绍是魔术师。

    虽然早就已经签订了停战条约,但身为圣堂教会的神父居然和魔术师在一起,实在是让绮礼感到惊讶无比。

    不过在他得知自己居然有幸参加那圣杯战争后,此时的情况自然也就似乎明了了。

    “以本位面历史上的英灵的圣遗物被媒介,将那传说中的洪荒大陆内英灵殿中的英灵召唤来参战……实在是难以置信。但既然那因果律碎片都已经出现,并在两百多年前……”

    身为圣堂教会的一员,绮礼也是对其有所了解的。无论是两百多年前发现那个碎片也好,还是召唤英灵作战也好,他也是有所耳闻。不顾过尽管如此,真当自己处身于此时,惊讶也是依旧存在的:“敢问远坂当家,作为所谓御三家的您……也是要参战的?”

    常识性的说明已经进行完了,再加上自己脑海内本身对于这场战争的理解,绮礼自然清楚,自己和远坂时臣此时应该是敌对的。

    虽然,自己对那个圣杯并不感兴趣……是吧?

    “自然,御三家每每都会在战争中出现。本来就,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无可奈何才捎上了其他人。而这六十年一次的战争,从第三次开始便由我圣堂教会派出监督,时刻关注着战争的进行。一旦出现违规现象便立刻解决,毕竟这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纯粹依靠魔术师自己的自觉性,怕是还不够。”

    绮礼的父亲,年过八旬的璃正在厅堂内缓慢地踱着步子。

    ”……由我们……教会进行监督?”

    “由于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由魔术师充当裁判,可能会导致不公。老夫有幸在上一次战争中充当裁判,而这一次,则也会同样地监督着你们的战斗。”

    监督者的儿子是参战成员,这似乎更不符合规定吧?再加上把“应该是敌人”的远坂当家带到这里……绮礼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好了,璃正,就不要再难为令郎了,没看到他越来越被你不着重点的解释弄得越来越疑惑了吗?”

    倒是远坂时臣及时地开口了,在绮礼决定张嘴之前。

    “呵呵,也好。”

    脚步声在厅堂内有节奏地响着,端着红酒杯的远坂时臣与背着手的言峰璃正绕着绮礼踱起了步子。在前者优雅地抿了一口手中拉菲山庄的名品后,后者微笑着开口了:“魔术师对于根源的追求与我等教义不相违背,而那圣杯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个圣遗物,所以第八秘迹会也管不到。但是绮礼啊,圣杯是一个拥有着强大魔力的许愿机,你说,如果它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了,该如何是好?”

    “那么,如果直接对异端进行排除……”

    “魔术师对于根源的渴求是正当的,我们要是真这么做了,就会直接和魔术协会交战。所以,我和时臣兄的解决方案便是,把它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脚步声似乎取代了一旁的落地钟,成为了空旷大厅内的主导声音。那带着节奏的沉闷响声与不紧不慢的绕圈,很是有一种催眠般的意味。

    “达到根源,是远坂家一直以来的愿望。但可惜的是,御三家中的另外两位却逐渐迷失了自己的理想。同时,如果随意地让一名外来的参战者获得了圣杯,谁知道他会有着什么样浅薄的愿望?

    而在说到这里时,绮礼也就基本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

    “所以说,我的职责是辅助远坂当家获得胜利?”

    听到绮礼这么说,那端着酒杯踱步的远坂时臣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当然,从表面上来讲,你我自然依旧是敌人,这一点必须保密。但实际上,我们却是共同战斗,将其他五名Master逐一消灭。”

    如果是这样,那么所谓中立的教会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个闹剧。不过,至少从表面上而言,他们的确有着自己需要介入的理由。

    “你所修炼的是教会的神术,对于召唤Servant怕是不太擅长。虽然实际上来说,这个降灵术的技术含量反而不高,因为主导的是圣杯,但基本的cao作与瞬间的魔元力输出也是十分有必要的。转属的文件这就会下来,然后你便会暂时地成为我的弟子,与我前往远坂家修炼魔术。”

    显然,魔术刻印是没有份的。不过不管那可能存在的、其他世界的寻道者们是何样,至少就魔术师而言,学习的速度还是非常快速的。离圣杯战争还有三年,时间足够。

    “但是,我既然成为你的弟子,那其他人难道就不会对此有所怀疑吗?”

    听到绮礼的疑问,一如既往地和璃正一起踱着步的远坂时臣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很不了解魔术的世界啊。师徒之间因为利益冲突而导致敌对,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甚至……呵呵。”

    也就是说,不会有人怀疑了对吧?

    ”那样的话……”

    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之“预兆之痕”,绮礼依旧有着有些困惑。

    “令郎还真是值得信赖。”

    单独留下来了的时臣与璃正站在屋外的围栏前,目送着绮礼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在为对方的**不明而略作感慨一番后,话题依旧是围绕着这位年轻人。

    “只要是教会的命令,我儿子就算是火炕都会跳进去。这圣杯战争对你我而言又非极度危险,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异议。”

    蓝蓝的天空之下,整片别墅的外部均是一片绿油油的平原地。在那唯一的一条羊肠土路之上,唯见一位年轻神父的身姿越行越远。

    “早闻令郎的妻子刚刚过世,想必这也是一个足以令他分神的好差事了。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尽的工作当中,尽快地望去悲伤吧。”

    杯中剩余的那五分之一在轻轻旋转着,一席话,半杯酒,远坂时臣颇有些感慨。

    “时臣兄,令宗主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愿参加这圣杯战争吗?”

    微微转过头来,将实现从远方的儿子身上挪到面前的远坂家现任当家上,璃正的语气中有些疑惑。

    “唉……”

    听到这个话题,一如既往无比优雅的远坂时臣,一如既往无比优雅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是五年前,或许我还真会去求一求她,毕竟以宗主的实力来说,即便是亲自与英灵对战……也似乎是完全可行的。当然,我毕竟没见识过英灵,也只是猜测罢了。但是就在五年前,她忽然在自己的身上设下了九层封印法阵。不仅仅使得计算力与魔元力储备量倒退到了第一石阶的程度,心态上也似乎降低到了普通十几岁少女的程度……璃正兄,面对一个‘普通的少女’,你让我怎么向她要求这种事?”

    这件事情几乎整个魔术世界都知晓,身为圣堂教会的璃正也略有所闻,但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听到身旁的友人如此说道,他皱起了眉头啧啧出声:“心态也……?是因为是心灵之光上的封印吗?虽然记忆还在,虽然知识依然,但却把自己的整体状态退回到约莫十六七岁?虽然对于我们而言,心态这种东西本就在一定程度上不与岁月同步……”

    “撒娇……如同一个普通的少女对普通的父亲撒娇一般地撒娇……璃正兄,当你看到自己……虽然无比忌讳,但却又从小无比尊敬的人,忽然如一个普通的女儿似的向你撒娇时……你还会说些什么?”

    抬头仰望着意大利都灵那湛蓝的晴空,平视远眺着平原上的绿油油的草地,即便是摆出一副无奈与后怕般的表情,远坂时臣依旧是那么的优雅。不过,真的当他垂下自己的眉毛时,这种优雅却又有些滑稽的样子。

    “唉……”

    自曝……家丑?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要过多地搀和比较好。想到如此的璃正明智地用一个长叹引过了话题。

    “还有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