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谨慎的胜利
迎着朝阳，穿行在被染成金色的云朵中，由美军上百架战机组成的庞大编队正在向外星人的母舰飞去。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个参战人员能真切地预知到接下来的事情。无论是预定的剧本，还是在轮回小队进入之后的剧本，没有人能够预知到。 当第一纵队的战机们远远望到了焚城突击舰那庞大而雄伟的身影时，没有人对此报以惊叹的喊叫，因为这是毁灭了他们家乡的恶魔。每个人都是面带冷笑地望着那矗立于云朵之上的庞然大物，天真地想象着自己将它们杀得片甲不留的情节。 战舰的外表十分平静，丝毫看不出在那隐蔽的入口内正隐藏着上百艘蓄势待发的飞碟。当第一、第二乃至第三纵队的战机以距离敌舰不到一百公里时，防空司令部内的开火命令便已下达。 当一枚枚空对空导弹排着整齐的横队冲向敌舰那高达数公里的侧面时，不仅仅是驾驶员，防空司令部内的指挥官与空军一号上的总统等人都在密切地注视着。唯一的区别在于心情，由于女孩们早已告知防护罩的存在，本就猜到必败的总统实在难以挥去心中的阴影。 连绵不绝的爆炸开始在敌舰的表层绽放开来，那是一连串带着绿色光晕的火焰。数据在同一时刻被不停地传送到司令部与空军一号内，清楚地表明着那远超现世科技的防护罩的存在。总统的目光顿时难掩绝望的神色，但在忽然想到那正朝着战场赶去的某一位女孩，他的精神又迅速振奋了起来。 果不其然，就在飞机内的诸多官员正在为此叹息时，卫星监测员的一声喊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不明飞行物正在战场，速度极快，超音速！” 听闻此声，正眼巴巴瞅着电子屏幕的国防部长顿时惊喜地喊道。 “赶紧，快！快把屏幕切过来！” 简单的一个超音速已经不足以形容Saber飞行的状态了，当又一幅电子地图出现在屏幕上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代表着目标的光点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网格上迅速移动着，那是当世最先进的飞行器也无法匹敌的能力。眼见如此，国防部长在片刻的惊讶后迅速说道。 “它的速度是多少！？” “十……不，十二点五马赫，十二点六马赫！” 检测员的喊声令机舱内闻声的人员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更是直接下意识地望向了禁闭的门，因为那对面就是中洲队的女孩们。由于C.C的催眠早已解除，缓过神来的所有官员与工作人员们都以亲身体验到了她们的不凡之处。但纵然如此，在想到此等只有最精锐弹道导弹才能瞬间抵达的速度居然由人自身完成，他们的目光中依旧充满了骇然与惊愕。 而与此同时，就在空军一号内的仪器尚无法现场成图的战场当中，焚城突击舰已经缓缓地打开了自己的舱门。在一阵阵尖锐的咆哮声中，一百余艘飞碟在第一时刻便如炸开的马蜂般汹涌而出。残绿色的光芒如暴雨梨花之势向战斗机编队袭来，战斗在第一刻便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下。 瞬间而已，十余架美军当下最主流配置的战机便被能力远超己身的外星飞碟击落。而纵使有些导弹精确地命中了飞碟，对方体表形成的绿色防护罩也能轻松地把这空对空导弹安全地防御下来。 战机呼啸的声音，光束咆哮的声音；飞碟闪身的声音，爆炸悲鸣的声音。当数十艘战机被数量远胜于它们的飞碟撵着屁股追到了突击舰的舰脊时，大量的同僚已经坠入冥河深渊。开战不过一分钟，集结了美军大多精锐飞行员的战机群便被无情地陨落了五分之一。 “快到了，就快到了……” 紧盯着显示器中的结果，那代表着Saber的光点已经将飞行速度提升到了十五马赫的程度。十秒，不，五秒钟之后…… 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所有正在与飞碟们鏖战不得的战机驾驶员们只见天空中忽的闪耀起白色的光辉。一道充满了英气与正义的暴喝声似乎自天际传来，当轰鸣的声音如天河之水倾泻而下时，太多的战机几乎丧失了前进的方向。光芒实在太明亮了，甚至有些许战机因为驾驶员的目不视物而撞在了体型硕大的突击舰上。 “来得稍微迟了点啊。” 石中剑一挥而出便消灭了成百艘嚣张的飞碟，金色的马尾在脑后飘扬，Saber的英目中闪耀着一丝自责的神情。 迅速便行动了起来，身为老资历圣魂的Saber将体内的能量毫不吝啬地注入到手中顶尖的文明天生武器内，。石中剑爆发出摧残的乳白色光芒，挥洒着便席卷了方圆千米内的立体空间。一艘艘战机内的驾驶员只见自己刚刚恢复的视线再一次陷入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内，虽然并未遭受攻击，但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恐惧。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在同步接收到总指挥传来的命令后，他们齐齐向着更高的天空飞去，以求先安全地脱离白光笼罩的区域。 白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一切消散时，每一位回首的飞行员们都全然忘记了赞喝，而是完全哑然了。 原本正弥补在焚城突击舰周边的成百艘飞碟已然全部消失，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焦灼的气味。而在那高达数公里的突击舰侧面表层上，淡绿色的光芒似乎刚刚消失，竟然是覆盖了整个侧面那十数公里的长度。 “老对手啊，就是不知道星际作战级是什么样子，我到时还挺期待。” 这句话并非是说给空军一号内的女孩们的，虽然C.C此时的精神力暴涨，但心灵锁链的范围却也无法遥隔上千公里。在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耀中，Saber身上的白色轻甲再一次换做了常见的蓝色长裙。胜利与誓约之剑闪光芒，她将它双手高举了起来。 顿时，在凡人不可察觉的一面当中，大量的游离能量开始向着宝剑美人的周边汇聚而去。一道璀璨的金光笼罩在Saber的体表，并顺着她的身体与双持的宝剑冲上了更高的苍穹之上，直达千米之遥。那金光在摇曳，似载歌载舞的少女般摇曳着；那光束在燃烧，似激情澎湃的战士般燃烧着。高达千米的光束自Saber的身体涌出，在掠过了发射台后便以企图冲入宇宙的架势而散发着令人惊叹的能量。 不过，此等光景并未令那躲在钢铁之躯内的敌人坐以待毙。在短暂的停顿后，突击舰内再次飞出了数以百计的成群飞碟。一束束绿光或准或散地朝着Saber射了过去，而无论命中的是十束还是白束，那包裹着骑士王的摇曳金光都在轻松地保护着她。 “差不多可以了……一击之下……这也算是首战啊……” 事实上，Saber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的战力如何几乎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几天以来，全队成员无不对自己的加入而欣喜不已。但她毕竟是新入队的成员，客观的实力再强，自己也需要先一步表现出来，而不是像某个早在队里待了好久的凛那般旁观看热闹。一击之下自外至内地摧毁一艘天煞的焚城突击舰，这是很有必要的。 “胜利……誓约之剑！” 当米许重剑骇然劈下之时，那千米高的能量光束几乎是早咖喱炮自身一步砍在了突击舰的背脊上。说不清是那光束先一步斩开还是那咖喱炮先一步突破，或许两者同时发生也不好说。在爆炸开始的那一刻，整艘半径高达十五英里的战舰几乎被两股方向不同的能量于瞬间挤压变形。而就在这变形的刹那，火焰自内而外地涌出，外壳自外而内地崩塌，令整个美国的空军束手无策的突击舰在亚瑟王的一击之下，于顷刻之间便被金光撕裂。 光芒炸现，非是原剧情中那般冒着火焰的坠毁，当Saber的咖喱炮爆炸开来时，金色的光芒直接便将突击舰的大半完全蒸发在了千米之上的苍穹。当碎片开始自天空之上坠下，不过是一些残角余料的最终谢幕罢了。 无论是附近的战机飞行员，还是被C.C的精神力扫描带着看到了笼统景象的机内乘客，所有人都惊愕地长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那理应无敌于世的存在就这么被一击摧毁。而对于空军一号内的成员而来，虽然他们早先也亲身经历了一艘焚城突击舰的毁灭，但那却也是在自己国家的战机编队惨遭重创之前的事了。况且，那前一艘的毁灭也只是被突进的小队破坏了反应堆罢了，向着般自外而内的一击摧毁，确实是在挑战他们的神经。 “我们的军队……” 总统还算冷静地看着仪器上显示的图表。在先前的常规战斗中，在那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里，集结了全美国几乎所有战机飞行员的战斗机大队便已被摧毁了五分之一还多，而战绩想也知道理应是零。理论归理论，在直观地感受到人类与外星人、外星人与“异世界来客”之间的差距后，世界第一强国的总统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 而这种感觉似乎也在机组成员中蔓延着，包括那喃喃自语的国防部长。作为专业人士，他更加清楚一个无法被忽略的事实。外星人是以一整个舰队的形式出现的，而女孩们却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摧毁一支舰队；一个手持冷兵器的人，摧毁一支外星舰队。这种几乎颠覆了他世界观的情况便是如此突兀地发生了，任谁在一时间都是难以接受。 “他一直都在企图突破我的屏蔽，不过当然还是失败了。” 与此同时，在机舱的一角当中，C.C直到现在依旧紧闭着双眼。事前，就在Saber刚刚踏出空军一号的时候，她便已经将那始终覆盖着方圆万米的精神力屏蔽尽可能地扩散了开来，甚至开启了基因锁地以求对能力最大化控制。西海队的精神力控制者距离不远，绝对没有超过五百公里。对于女孩们而言，这不过是踏着滑板十数分钟最多的路程而已，那对于对方而言呢？ 虽然主神给出了强弱标准，但毕竟在长时间以来，或者说在仅有的两次团战经历当中，她们都是以弱队的形式出现的。谨慎不是坏事，尤其是谁都知道主神的兑换是多么的杂七杂八而又无穷无尽。评分低归评分低，如果对方有着什么奇葩少见却偏偏威力无穷的技能，只不过因为限制大才导致评分较低而已的话……后悔药可没得卖。 “有推测出对方的大体位置吗？东西南北中哪个地方？” 绝对是在配合自己说的话，凌云娜愣是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相关的麻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着。纳戒，这是姑娘以一个D级支线剧情兑换来的廉价储物戒指，空间只有一点五个立方而已。不过自然，在凛毫不意外地给它改造了一下之后，三十个立方还是可以放下许多女孩子喜欢的物品的。 “在南面，德克萨斯州附近，离洛杉矶不是很远。要不要试着主动出击？对方团队里有两个以上四阶中级强者的可能性……是多少？呵呵……” 心里的确没谱，虽然知道按基因锁的等级而言，四阶中级已经算是顶级的存在了，但谁知道主神空间内的标准究竟为何呢？西海队比中洲队弱，是怎么个弱法？假设十个队员，一个四中两个四初一堆三阶是完全可行的，毕竟中洲队是有着一个四中巅峰与一个伪四高的。 但显然，若是这种情况，实力的差距就算有却也被明显被缩小了。弱也有限，需得谨慎。尤其是，如果那一个四中或某个四初，哪怕三阶，要是兑换了如女孩们自斯巴达世界后因某人而特地查看的属性，点线、方正、直死魔眼的话，估计杀得女孩们丢盔弃甲都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