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铁师傅
19铁师傅 阿飞一群人杀气腾腾去找刘松那混蛋，在离基地不远处的地方，遇到了之前和刘松呆在一起的那些人。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口水架只是小小的开胃菜，暴力冲突自然免不了，很快拳拳到rou有仇报仇，正式搬上主题，乱哄哄的两群人撕打做一团。而对面的那些人，看着突然袭来拳头，自然不甘心挨打，很快舍弃内心仅留的那一丝愧疚，一套王八拳就二连三的使出。 阿飞和李辉由于要保护女人和孩子，并没有加入战团，至于李贵和另一位男子，就不那么客气了，卷起袖子冲入人群，一通乱揍，至于打得是不是己方的人，眼红的他们也看不清楚了。 就在双方提起武器准备开始火并的时候，一队整齐黑衣制服的人，开到了现场。两群厮打在一起的人，一见到这些黑衣人，顿时停止厮打，互相分开，就连武器都收拢了起来，好像对这些黑衣人颇为忌惮。经过一旁的李辉告知，阿飞了解到这队黑衣人，是基地管理者林宇轩的直属手下，处理基地的一切管理和防护任务，名曰护查队。 护查队是血腥和力量的代名词，每名队员不仅实力高强，异能不俗，而且手上都沾有人命，那些在基地闹事人的命。周身弥散着淡淡的杀气，面无表情的脸和凌锐的目光，让四周的人群不自觉间，不敢直视。 好在护查队的人虽然无情，但还是讲道理的，经过仔细的询问调查，护查队认为刘松欺骗别人在前，动手破坏钢索在后，和他一起的那些人根本不知情，属于无意犯错，赔点晶核了事，至于罪魁祸首刘松，找到他直接弄死。 经过一番调解，俩伙人勉强达成了共识，同意护查队的处理方案，先把仇恨值全都转移到刘松身上。可刘松去哪了，众人打了这么半天，谁也没看见这小子，两群人随后这一搭话茬才发现，原来在两群人还没相遇之前，刘松就出恭去了，还没回来。 两伙人光顾着吵架出气，却一时忘了关注刘松，一定是让他看到李辉这些前来找他寻仇的人，他现在估计早就跑远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两方人马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可刘松他人已经不见了，而且指望他再次现身的希望也十分渺茫，怒火中烧的众人除了拿石头大树出气外，也就只能破口大骂刘松祖宗十八代了。 主谋不知所踪，事情暂时得不到解决，基地的护查队只好发出一张通缉令，把事情压下去，并警告众人不要闹事。刘松已经挂上基地的必杀名单，再加上护查队的半劝解半威胁，两伙人只好眼瞪眼牙咬牙的四散去了。 阿飞几人和李辉的小队走在一起，路上一面谈说着基地杂七杂八的趣事，一边脚步徐急的朝着基地进发。基地是以白头镇的主镇区修建改造而成的，主体结构是一栋栋高低错落的浇筑房，最高不过五层，大多数房屋都是只有两三层的构建，不少旮旯里还有老古董的红泥砖房，几条主干道交错分布，直通镇外。 基地抬眼可望，道路上进出奔走的人群，变得熙熙攘攘起来。来来往往的行人，行色匆匆的背影，以及衣着各异的装束，都让阿飞和赵芹看的一时恍惚起来。 用背包打掩护，借着小月的手，让她空间里拿出了一副锁链，将小青这条变异犬拴好，以免闹不必要出误会。拴好小青后，阿飞一行人继续顺着水泥路面往前走，没多久终于到了基地，这里虽说还不是基地的主区，但却已经算是人类的地盘了，四周有着土系异能者所建立的瞭望台和贫民居，以及生活着数量众多的末世难民。现在是白天，大多数的乞丐老幼，都去蹲守公路了，否则人还会更多。 基地有外围和内区之分，虽说都能住人，但区别可就大了，基地内区是和末世前没啥两样的贵族区，供给大多异能者及其家属居住的，很安全，很平静，基础设施也和末世前一般的城外乡村相差不大。而基地外围的难民区，不仅住房条件，卫生条件，吃喝拉撒，都跟末世前的非洲难民区有的一拼，居住在这的人群，都是些不在乎住处的异能者和一些无依无靠的普通人，生活万分艰苦，哪怕就是手脚齐全的也很难弄顿饱饭吃。 基地的内区，是被土系异能所竖立的土墙与外隔绝的，想要进入，就必须要交晶核，否则基地的护查队，不会介意手下再添亡魂。基地内区的大门前，站着六个身形壮硕的大汉，周身异能鼓动，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由他们守在门口，收取进入的内区的过路费，一个晶核可以进三个人。不过来到基地的多数异能者，并没有马上走进基地内区，而是在基地门前绕过，走向了另一边。 阿飞和赵芹也没有立即进入所谓的内区，而是跟着李辉李贵顺着人流，来到了一个菜市场样子的地方。这里还和末世前一样，除了更加变得残破以外，依旧是拥拥挤挤，呼喊叫骂声不绝于耳。 “这末世才几天啊，就能把基地建成这样？”阿飞疑惑的问道。搭建基地，不是搭建房屋，只要竖起几堵土墙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要组建合适的领导机制，以及能贯彻施行符合末世生存的基地规则，像白头镇基地目前的样子，怎么说也要花费一个月时间才行吧。 赵芹对此也是同样疑惑，这基地虽然糟乱，但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来这安安心心的做买卖。 李辉把阿飞几人拉倒街边的角落，四下张望一番后，见没人关注，才低声说道：“悄悄告诉你，末世对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而言，是突如其来的灭世灾难，但对国家官方而言，却早就是预料之中的事，这个基地的主人林语轩，身份不俗，背后站着的其实就是国家……” “真的假的，这些都是你猜的，还是……” 阿飞质疑的话语未完，李辉却继续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末世前半个多月，那时正值陨石灾乱达到最高点，到处都在发生流血事件和暴力冲突，但就在这个时候，林语轩却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了这偏远的县镇，先是在全s县挑了不少人，进行军事化训练管理，还用职权把全县的粮油和国资全搬到了白头镇，然后又征集土地工人，建筑地堡楼群，说他不知道末世要来，打死我都不信。” 一旁的李贵也接嗓子说道：“不光我哥说的那些，其实还有更怪的事呢，末世前林语轩不是在s县招收了一帮手下么，末世后你猜怎么着，这些人竟无一例外的全部觉醒了异能，也就是现在的护查队，个个实力强劲。他林语轩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人会觉醒异能，还事先把他们收归手下，这里面难道没有猫腻。仅一天时间就把白头镇给占了，还迅速搭建好领导班子，定下缜密细致的规矩，肯定是对末世早有预料。” “有了这么多手准备，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以白头镇基地为中心，逐渐扩大影响力，吸纳大量游散异能者，四处搜集储备物资，不断拯救聚拢难民，又干翻了几个非人道组织，种种作为不仅赚足了名声，也壮大他们自己，再加上身具官方背景，手拿政斧文件，做事管理都讲究章法规矩，自然得人心，少有人会反对，其实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和铁血的手腕。现在s县经过灾兽之乱，能幸存的基地可能就此一家了，以后……”正说话李辉被一旁的李贵突然肘了一下，连忙闭上嘴巴，直等到一队护查队由远及近，再远离他们之后才继续说道。 “你们也别管那么多了，这基地建造的速度虽然快得离谱，但是定下规矩算是特别人道了，反正比病毒末世小说里描写的不知好了多少。”李辉这话说得不错，在基地里就算是异能者，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你像个黑老大一样欺压一下别人不会有人管，但你若是杀人放火，断人手足，强抢妇女，那护查队的菜市口砍头表演，你将是主角。 基地里原则上还是遵循末世前的法制模式，只要守规矩做老实人，基本上不会受到基地的干预管制，自由度极高，而对于一些挑事找死的人，则会被施以坚决打击。白头镇基地，有别于s县的其他基地，在这里异能者高人一等的嚣张气焰将得到打击，而普通人的********也会受到保护，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和谐美满，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基地的人性化管理看似十分完美，但由于监管力度和调查力度有限，以及基地规矩对异能者和普通人的不平等对待，黑暗中的血腥仍难以杜绝，而且只要脱离护查队的巡逻范围，杀人复仇，拦路劫杀的事时有发生，光明和黑暗在白头镇这一亩三分地上诡异的交织并存着。 阿飞在和李辉约好一个时间地点后，就带着赵芹及孩子们，一起在菜市场里逛了起来。菜市场里交易的商品，不仅品种杂多，价格诡异，就连交易方式都和以前大不相同，必须以怪物的晶核结算，或拿出货主看得上的物件交换。 一边散乱的堆放着各类奢侈品，如包包，金饰，玉器，名牌衣物等，而另一边却摆放着猪头rou卤大肠，乍看起来好有种违和的感觉，除此之外，各样商品的价格也与末世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能吃不能用的奢侈品大多都是买一送二，货主喊哑了嗓子也不见卖出去多少，而真正的紧俏货则是武器，香烟，酒类，盐，调味品，以及食物，通常供不应求，且价格不菲，一日三变。因为时不时有护查队巡逻而过，所以菜市场里的人都十分老实的遵守着买卖自由的规矩，不敢强买强卖。 末世前，阿飞一直是个光棍叼丝，认识的女性都很少，更别提约女友逛街这种梦中美事，可现在不同了，和他一起逛菜市场的可是一位实打实的美女。阿飞一手搂着赵芹的腰，感觉着指间传来的柔软触感，眼珠盯着赵芹的脸，欣赏着眼中反映的娇羞面容，心里喜滋滋的，尤其是看着身边一个个穿梭而过的单身狗，无视着那些羡慕嫉妒的眼刀，阿飞此时此刻真是得瑟无比。要不是看时机还未成熟，他还想要更进一步，再向单身边的身汪们发出一万点攻击，以报自己以往上街时所收到的伤害。 和美女逛街，腰包自然要鼓，不然就算阿飞还看得起自己，那些摊位老板们可会好毫不客气的送上一句‘穷鬼xxx叼丝xxx’，以打击阿飞这位好白菜身边的猪。阿飞一边和赵芹腻歪，一边把口袋里的晶核随意洒出，装足了大款，衣服内衬，裤子鞋子，这些东西在末世虽然便宜，但必不可少，且只会嫌少不会嫌多，看着价格便宜的各类名牌，统统收归背包，再由小月转移到空间里。 烟酒不需要，阿飞和赵芹都不好这口，且小月空间里都有些，没必要买，不过盐巴调料，这些吃饭必需品，价格再贵也要备些。既然吃喝的花费不能少，那拉撒的用度也要大量准备，包括卷纸抽纸及赵芹的妇女用品，除此之外，还有孩子们看上的玩具礼品，送给赵芹的钻石翡翠，以及一些老板自卖自夸和恭维拍马，被忽悠买下的，整整一大堆的东西，幸好有小月的空间转移，不然根本没地放。 菜市场终于转足了一圈了，阿飞的荷包也瘦了一大圈，仅剩些二星怪物的晶核和从没动用过的三星怪物的晶核。 “铁师傅出新武器了，大家快去买啊。”一声浑厚的大叫突然响起，顿时引得许多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阿飞和赵芹看时间还有些，便也抱起孩子，顺着人流一起，跑去看热闹。在菜市场的西边一角，有一个木板搭制的台子边，早已经里一圈外一圈的围了不少人，阿飞从中还看到李辉一伙人，场面分外嘈杂吵闹，都是在讨论那个什么‘铁师傅’的武器。 如此热闹的场面，自然少不了基地的护查队，他们直挺挺的站在外围，威慑着众人，维护场面秩序。后面围观而来的人群越来越多，阿飞一家子也被挤到了人群中·央，幸有小青在左，周边的人只好挺给面子，没把他们一家挤成豆粑。 台子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来铁师傅这位大神还没有要出来的样子，阿飞和赵芹抱着孩子牵着小青，挤到了李辉旁边，朝李辉小声问道：“这铁师傅是什么人，这么有名。”尽管阿飞声音很小，但他周围几个人还是听见了，纷纷转过头来瞄了他好几眼。 李辉笑了笑说道：“这位铁师傅的名字在基地里可谓是如雷贯耳，说起他呀，末世前还只是个村子里的土铁匠，平常靠修补锅盆打些农具过活，一家人只有他和他老伴两口子，没个后生，村里人都叫他铁老头铁老太，后来年级大了，打的铁少了，靠着以前的积蓄和低保过日子。末世之后，没想到这位铁老头六十高龄，竟觉醒了金属异能，能控制金属形变，更能自由组合合金，而铁老太也觉醒了火系异能，而且不是一般的火系异能，无论多么硬的材料都能被她化开。凭借着这两手异能，老爷子老太太在来到这白头镇之后，靠打造的一手好武器闯出了名头，听说连林语轩都……” “出来了，出来了。”一阵喧闹声响起，打断了李辉的话，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盯着台上。木台后面的幔布被慢慢掀开，走出了一位老者，老人头发斑白，留着络腮胡茬，脸上刻印着深深的皱纹，身形不高，带点驼背，两只手掌宽大黝黑，给人苍劲有力的感觉。老者一出台面，就笑着露出了一口黄牙，整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形象。 铁师傅貌不惊人，不是一位偶像派的名人，他的身影样貌吸引不了众人的目光，真正让台下人心里火热的是他背上的大麻袋。麻袋里传出金属叮叮的碰撞声，听着台下面的人是一阵『激』动，几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出言喊着“安静、安静……”刷存在感，台下嘈杂的响动才慢慢平息下来。铁师傅从麻袋里拿出一个小凳子坐下，然后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大伙，今天我又打了些武器，你们都看看，有想买的没。” 铁师傅慢慢悠悠的从麻袋里，把武器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样式都是较为常见刀枪剑戟，斧锤钩叉。其中乡村常用的刀捶斧打造的比较好，至于其他的武器，像剑，枪，戟等，就有些做工粗糙，且都是奔着实用去的，样子完全没法和工艺品比，应该是这铁师傅才接触这类武器不久的缘故。 武器色泽灰扑，看不出材质，好像是一种似铜非铜似铁非铁的合金做成的。武器表面泽亮不足，但刃部却很光，能闪出人影，应该着实耗了铁师傅一般功夫。麻袋里的武器一出，台下人顿时群情激动，大声叫嚷着‘什么价’，‘怎么买之类的’。 众人为了武器，全部活泛了起来，费劲全力的向前挤去，就连有巨犬小青威慑的阿飞一家都不管不顾了。阿飞和赵芹被挤得想暴风雨中的一片柳叶，小青都挤得露齿发呲，好想咬上这些人一口。 在人潮中游来荡去，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一家子连着几个孩子在内都是被挤的满身是汗，阿飞和赵芹更是心有余悸的抹着额头汗水，又回想起末世前那痛苦的排队生活，真是看谁挤得厉害谁就优先啊。眼前这些快要发疯的人群，阿飞估计要不是有护查队在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估计就要上前明抢了。 本还想买几把刀呢，不过看样子是根本抢不到啊，就在阿飞一家挤出去的时候，里面的人群里已经开始纷纷叫价了，吼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生怕铁师傅年老耳朵背，听不到他的高价，反被更前面的低价者买到武器，这事发生可不止一次了，要不然他们这么会冒着被狂踩的危险奋力前挤呢。 铁师傅接二连三的抄起摆放在台面上的武器，但他没有开口报价，而是让台下面的人自由竞价，价高者得。晶核十颗，二十颗，三十颗……兵器价格一路攀高，站在人群后方的阿飞算是彻底死心了，连一把最便宜的短刀都要十几块晶核，他哪里扣得出来。经过一场大采购后，阿飞现在全身就只剩下十块晶核了，晚上还要用来进基地吃饭睡觉，总不可能带着赵芹和三个孩子睡外面吧。 不过一会儿，抢手的武器就都全买完了，台上的铁师傅拿着装晶核的袋子，收获还算满意，而台下则是百态丛生，有悲有喜，买到武器的那是志得意满，红光满面，不管先前自己出了多贵的价钱，心里滴了多少血，而没买到武器的就只有垂头丧气，咬牙切齿，只恨自己钱不够。李辉幸运的抢到了一把长刀，刀是一般的细窄长刀，外表看起来怪怪的，估计铁大师也没有好好设计，只是增长了长度，加厚了刀背，周边众人看着李辉一脸臭屁，都想在他的脸上狠狠踩几脚。 本来阿飞对没买到武器只抱有小小的遗憾，但是等李辉在大家面前吹嘘展示了一番他的刀之后，阿飞就和那些没有买到武器的人同一个德行了。这把其貌不扬的长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就罢了，更牛比的是可以在刀身上附着异能。看着刀身上附着淡淡的土黄『色』光芒，阿飞心里那个悔啊，只恨自己腰包不鼓。 看着阿飞那垂头丧气，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脸，李辉疑惑道：“你不是有晶核吗？，买把刀还不小cause？” “我全身只有十个晶核，就够买个刀把的。”阿飞郁闷的说道。 “什么，你不是有好几个四尾猫的晶核吗？那些晶核一个可顶十个普通晶核，还会没钱？”李辉对阿飞的回答有些诧异，在逃亡路上他可是杀了好几只四尾猫，就算除去喂狗的那些，也应该还有几个吧。 看着阿飞一脸的茫然，李辉只有抱头苦笑，“看来我要给你普及一下常识，省得从火星来的你，不知道地球是很危险的。” 晶核有高低之分，这阿飞知道，可他不知道二星怪物晶核与三星怪物晶核间的兑换比例会如此之高，竟然一比十。阿飞打起『精』神，准备听李辉说这晶核的事，不过就在此时，后面却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把众大家的注意都拉了过去。阿飞转身一看，啊！我认识他，可惜他不认识我。 这时围在台子下方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就只剩下几个和李辉一样在拿武器炫耀的人以及一些看热闹的。而那位本该捂着钱袋回家的铁师傅，却好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大声的叫到：“小伙子，等等，等等，对，就是你。” 阿飞惊讶的指着自己，不明所以，这铁师傅找他会有什么事？看到铁师傅没走，反而跳下台来，四周还没散去的人群又围了过来，想瞧瞧有什么稀奇事，国人的围观意识，末世也不能灭绝它啊。 “铁师傅找我什么事，我可没买过你的武器呀。”阿飞十分疑惑，他和这位铁师傅可是一分交集都没有，找他干什么。 “这个，小伙子，你背上的羊角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得，原来是看上阿飞的黄金羊角了。见这位大名鼎鼎的铁师傅，语气客气，态度诚恳，阿飞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双角就递了过去。说起这羊角，一直阿飞的近战武器，本身质地虽十分坚硬，但是经过多次战斗，且打的都是怪物脑袋上的硬骨头，角身已然出现了裂痕，尤其是四尾猫抓出几道口子特别醒目。 接过黄金羊角，铁师傅先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又敲又打，还在太阳地下透光看了看，最后深切的对阿飞说道：“小伙子，你这羊角，材质不错，是从三级怪物身上取来的吧，但是它没有经过锤炼，发挥不出更大的威力，如果你信得过老头子，让我试试手，怎么样。”这话一出，包括李辉在内的围观众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阿飞还没明白铁师傅的意思，什么三级，什么试试手，李辉却在旁跃跃欲试，“阿飞，你还等什么，这位铁师傅就喜欢稀奇古怪的材料，他瞧上了这东西，会帮你免费炼制的，你不也看到了，就算是废铜烂铁，铁师傅都能炼制出我手里的宝刀，更何况是三级怪物的角了。”铁师傅听闻李辉的话，含笑点头。 “好的，铁师傅，这羊角就拜托你了，你看看能打造什么武器。”一听是免费的，阿飞就心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这黄金羊角，也越来越让阿飞用着不舒服了，只能砸和捅，明显没有刀剑好用。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阿飞一大家子外带一个李辉，一起随着铁师傅回他家去了。至于李贵和小队的其他三位成员，则被李辉先安排去住处休息了，省得一大堆人堵进铁师傅家，引得人家不快。 铁师傅的家处于基地内区和外围之间，位置有些怪异，既不属于外围的难民区，又不完全归在于内区之中，而是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嵌于分界墙之中，大门口朝着外围的难民区，房屋及铸器室则在基地内区的保护之下，既不妨碍二老的出入，又能让他们有个安全平静的环境。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安排，也是基地和二老相互妥协的结果。在铁老头铁老太刚到达基地时，由于他们觉醒的异能特殊，基地原本是想在内区给二老安排一处永久居住地，以作拉拢的，可是二老，一对农村出身的老夫老妻，哪会适应这般待遇，心里既不想给人打工过日子，又不愿和外面那些一起出身的农村老乡，搞的太生分，就拒绝了基地的安排，而是在外围区找了处屋子落脚。 这一切看似十分美好，可是没多久，二老就受不了了，碍于异能者的身份，虽然没人来偷抢他们，可是难民们每天围堵在他家门口，没日没夜的哭号哀诉，实在太折磨人了，最后铁师傅拍板，可以为基地提供兵器打造，但是不想加入林宇轩的手下，以此换来一处安稳地过日子，林宇轩做事从不强人所难，在考虑两位老人的意愿后，就立下了这么一处一处双方都满意的屋子。 穿过内区的土墙，阿飞等人随着铁师傅来到了他的家，是一处平常的农家小院，小院里还坐着一个穿着典型农村老妇女，显然就是铁师傅的老伴了。在铁师傅的介绍及阿飞等人的亲切问候下，铁老太显得十分热情，尤其是对赵芹身后的三个孩子特别喜爱，还从在房屋里摸出了些珍贵的水果糖分给他们，让几个孩子左一口‘奶奶’，又一口‘外婆’叫得欢实。 三个孩子中，铁老太最喜欢的是男孩子张晨，在得知张晨哑吧了之后，更是搂着孩子‘晨晨、晨晨……’的叫唤着，心疼的不得了，还一把拉过赵芹说什么‘三个孩子多不容易，还这么年轻轻的’之类的话，不等赵芹辩解，又拉着阿飞交代要好好照顾婆娘孩子。 铁老太显然是误会了，之前她看见阿飞和赵芹一起拉着手走进来，后面还紧紧跟着三个萝卜头，就老眼昏花的以为是一家子。对于铁老太的话，阿飞当然是拼命点头说是，而赵芹则脸红的不敢抬头，也不敢反驳，三个孩子只是瞪着大眼睛茫然的不说话，深刻贯彻阿飞之前的交代，少说话。 剧情发生的太过神转折，看得一旁的李辉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阿飞和赵芹这两个看似老实的小青年，已经这么牛了，连国家计划生育都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看来他们果真是来自地球之外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