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怕吃亏?
可年初晨抗议的,聂凌卓却不理不睬,依然捶捶打打,俨然在整治着什么。 年初晨走近才知道在帮她修理门锁,“那个……能明天早上修吗?” 她一开口,便换來聂凌卓冷冷的一眼,着实是吓坏了她,但又不服气,“我又沒请你來修门锁,别一副好像我求你的样,反正锁也用不着了,我决定了,明天回去。”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年初晨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要是喜欢方芷静,就让他去喜欢,争來斗去的把戏,她真的腻了。 聂凌卓果然是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视线冷然的睨着她,一瞬不瞬,像是在盯着猎物似的,充满了掠夺和侵略。 年初晨被盯得不自在,他这样看着她干嘛呢,“别这样看着我,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不想走,但是,看到你和方芷静那样拥抱,卿卿我我的,我受不了,还不如离开给你自己去选择。” 他依然不语,当冷哼了一声,口气相当的讽刺。 那一声冷哼代表了什么,年初晨心知肚明,定然是在取笑她,之前还哭着说一定会留下來。 “我知道你在嘲笑我,那你就嘲笑吧,反正以后都是不相干的人了。”年初晨端正了肩膀,好像是说得挺理直气壮的。 “你给我再说一遍。”聂凌卓趋近,手中的锤子还沒放下,一副要海扁她的态势,把年初晨给吓得语无伦次了,“干嘛?我说不说,都一样的吧,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他难不成还想拿着锤子,给她一锤子? 年初晨心下惊起骇然,“可不要乱來啊,萧楚和小冰他们就在隔壁。” 妈呀,弄一个那么凶神恶煞的模样,真要把她给吓破胆儿吗? “不止他们吧,还有徐正宇就在不远处,你唤一声,他就会來是吗?”聂凌卓压低了声音,这语声异常的冷厉。 在年初晨听來尤为的阴阳怪气,“你别靠我那么近,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事都等明天说。” 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撵走聂凌卓,今天他和方芷静的拥抱令她无法释怀,总觉这个人太沒原则了,失个忆也能來个性情大转变。 “你确定,明天要回去?”聂凌卓直接忽视她的要求,越发凑近。 年初晨不知他问这个问題的目的何在,但随即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嗯……确定。” 她还留下來干什么? 自取其辱吗? 这几天,方芷静看她的笑话,看够了。 “你要回去,我不拦你,但是,你有沒有那个本事回去,得看你的能力了。” 聂凌卓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年初晨忍不住蹙眉琢磨其中的含义,却被聂凌卓扑了下去。 “啊……” 她尖叫,惊讶的尖叫出声,不明白聂凌卓为什么忽然间來了这么一猛招,当她后背贴向床板时,不牢靠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声音,宛如是在抗议聂凌卓的粗鲁。 只是,聂凌卓根本顾不上任何的抗议,火热的唇舌缠绕着年初晨的,好像饥渴了太久,终于遇到绿洲了,那般惬意又开心。 碰触到年初晨红唇的刹那,这一股莫名的喜悦和欢乐直涌而上…… 年初晨又慌又乱,脑子忽然间一片空白,慌乱之际,竟然只能傻傻的任由他欺负,作乱。 可是,这样是不可以的。 在他抱过方芷静之后,再來给她一点点安慰,把她当成什么了…… “唔……不要……滚……”年初晨使出大力,终于让聂凌卓松开了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别在亲了她之后,再來给我施舍,我不需要,聂凌卓,如果你要选她,好,我放手,我成全,这总可以了吧,但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侮辱我。”年初晨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含恨的眼神瞪着聂凌卓。 聂凌卓也不知到底哪儿來的占有欲,从知道她是自己以前深爱的女人开始,对她的占有欲以每分每秒的快速度疯狂递增。 “如果你自己变心了,就不要妄加断定我的想法,我说过要选方芷静吗?我跟你说过,我爱她吗?但你听好了,如果你想选正宇,我不会放手。” 聂凌卓可不是跟她开玩笑的,说得一本正经,万分严肃。 这把年初晨给着实震惊到了,什么呢,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正宇?”年初晨很无辜,聂凌卓简直太能瞎掰了。 “难道不是?你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这下总尝到无法入眠的滋味了吧,沒有蚊帐,又闷热,你就熬着吧,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口气显然是在为她和正宇早上换房间的事有很大的意见。 这个时候,年初晨也顿然间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聂凌卓早上为什么突然很生气了,难不成就是为了她愚蠢的和正宇换了房间,所以觉得她愚蠢,或者认定她和正宇一定有什么…… “我一开始不知道这间房真的很不好,我和正宇换房间也不是因为我愿意委屈自己,要把好的给他。我和正宇有什么可能呢!正宇和萧楚,小冰他们陪我來找你,一路很辛苦,也很替我们之间的事着急,既然都是你的朋友,我当然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回报他们。换个房间,不就是举手之劳嘛。” 年初晨认真的解释。 聂凌卓难以信服,根本认定她的话不可信,“在饭桌上的时候,你和他还不够亲密?恶心死了,我就是被恶心到,才吃不下。” 他的火气很盛。 原來是吃醋呢。 “你和方芷静就不恶心吗?以前那些菜,你都吃得好好的,沒有意见,可现在个个不如你的意,是不是只有方芷静做的,你才满意呢。” 她同样是不服气,脸颊气鼓鼓的。 两人各说各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两个字!!吃醋。 聂凌卓看她的模样好像气得不气,细看之下,脸庞上还有蚊子咬过的红疹。 “起來。”他忽然的拉扯她下床。 “好痛啊,你轻点。”年初晨不知他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什么,极为不情愿的态度。 哪知他却从衣柜顶层掏出了一个蚊帐,扔向年初晨,“想睡个安稳觉,把这个套上。” “干嘛要浪费时间,反正都快天亮了,天亮之后……”她就要走了。 年初晨犯着嘀咕,嘀嘀咕咕中,聂凌卓已主动帮她绑蚊帐了。 以前什么都不会干,什么都不干的聂凌卓却在给她绑蚊帐,简直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他,认认真真替她系好蚊帐,免她被蚊子咬的人,正是聂凌卓。 无奈,年初晨也只好上前帮忙,很快,白色的蚊帐系好了,刚才因为害怕蚊子进來,窗户全部关闭了。 此刻,重新被打开,海风呼呼的吹进來,霎时间多了凉意和舒爽,年初晨顿觉得好像刚才经历了两种天气似的,一个是炎炎夏日,一个是凉爽秋天。 “谢了。”年初晨摸着纱幔,似挺满意的。 聂凌卓横了她一眼,沒有说什么,继续敲敲打打,修好她的门锁,只是声音相较于之前,明显轻了。 年初晨窜入蚊帐里,等待着聂凌卓的离开,等着敲敲打打的声响沒了,他应该要出去了吧,可就是沒有他出去的声响。 正等着他出去,年初晨一个转身,沒想到聂凌卓已然钻了进來。 她瞪着眼睛望向聂凌卓,趁着年初晨再次尖叫出声时,聂凌卓紧紧捂住了她的唇,“不要再叫了,除非你想把他们引过來。” 她不叫,她不叫可以,可他…… 可他为什么跟她一个床?昨天聂凌卓睡楼下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这个问題,沒有疑惑年初晨太久,他不疾不徐的道,“为了方便我快速的恢复记忆,我觉得以后我们每天做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这样一定会帮助我记起和你之间的事來。” “啊?唔……不不不……”年初晨眼睛瞠得更大,连连摇头,觉得这样不行。 他还沒恢复记忆呀。 “怎么?怕吃亏?”聂凌卓问询,仿佛一眼看穿了年初晨的心思。 她糊涂的点了点头,又迅速的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异常混乱的思绪。 “反正你都是我的不是吗?以前,现在,以后,都是我聂凌卓的,我自然可以行使我的权力,并且履行我的义务。” 他嘴里所说的权力和义务,说得轻松,自然。 年初晨则顷刻汗哒哒的,“不,不是这样……” 他都记不起自己,怎么可以和自己履行什么义务权力。 可聂凌卓却已经覆上了她的唇,再度深深的吸吮,手指已然灵活的滑向她的衣底,举止娴熟,哪怕忘记了所有,但这个女人,和这个女人之间的默契度,却好像在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定式,自然而然的就信手拈來。 年初晨战战兢兢的,浑身不自在,抗拒中带着羞涩,沒由來的觉得是羞涩,这样好吗? 分明就是不好的。 只是,聂凌卓就是有办法让她集中精神,这一刻一心一意的让她专注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