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为你写诗为你痴
经由美人一说，李煜方知其名芊莺，原是皇后周娥皇身边一侍女，只因娥皇前些时日偶感风寒，便令其随李煜身旁服侍。 而芊莺虽年仅十八，却已是跟随周娥皇近十年之久，私下，娥皇也是待其如姐妹一般，教其读书识字，又因芊莺在诗词音律方面颇有天赋，是以也偶伴李煜左右服侍。 “历史上倒是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或许只是后主的一个秘密小情人而已吧。不过一个侍女都是这般娇艳，实在不输后世那些一线明星，真不知那传言绝美的娥皇又是如何？”李煜心里想着。 “芊莺，芊莺？”李煜心里念着美人名字，忽然想到一首词名为《喜迁莺》：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平依。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只是依稀记得这好像是说周娥皇的，倒是不清楚是否与这芊莺有所关联？” “陛下，奴婢为您更衣梳洗吧！”这时，芊莺已是收拾妥当，将衣物和清水铜镜等一应物什备齐，美目盯着兀自躺在床上发呆的李煜说道。 “我自己来就行。”李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嘿然一笑，便是抓起衣服开始穿，只是对这些古时穿着，尤其还是皇帝的着装，他还真是搞不来。 虽然不太习惯穿衣还需要服侍，不过最终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交给芊莺……因为这衣服穿起来实在是讲究…麻烦… 芊莺服侍后主的时日不长，虽然跟随皇后身边，也时常听到一些，但是所知还是较为粗糙，李煜并没有对当前的格局等等有太多的了解。 “不过，也不用过于着急，反正不管怎样，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后主，有所改变是迟早的。”李煜已经开始适应如今的生活，而且他也不介意让以后的历史因为他的到来而更为混乱或是精彩一点。 “啊！” 坐在铜镜前，看着那镜中的自己，李煜竟是骇了一跳。 “原来后主果真是一个眼睛里两个瞳孔！” 所谓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正是古书之中提到的“重瞳”现象。古书曾记载，有重瞳的人为圣人。 虞舜和项羽就是历史上最有名的重瞳者，唐代诗仙李白曾作有“九疑连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诗句，说得就是舜。在《新五代史》和陆游的《南唐书》中，皆明确记载李煜为“重瞳”。而李煜，原名李从嘉，字重光，后以“日以煜之昼，月以煜之夜”之意改名李煜。 实际上，在现代医学中，重瞳这种情况属于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 而骈齿是谓牙齿重叠，其实就是指比较整齐的龅牙，自古以来也被认为是圣人之像。据载，帝喾、周武王、孔子都生有骈齿。《新五代史南唐世家李煜》曾记载“煜为人仁孝，善属文，工书画，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子。” “妈的，后世还真没有遇到过。不过，这副后主躯壳倒真是颇为风流倜傥啊。”眨眼看见，李煜有些震惊，但随即，他也是逐渐的适应下来。 “奴婢弄疼陛下了么？”而芊莺却因适才李煜忽然的惊呼，吓得花容失色，慌不迭的跪倒在地，一脸惊恐。 “不是不是，是朕吓到了美人。”李煜赶紧将芊莺扶起，笑道。 “都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我欺。”李煜心里一叹，刚才只是自己的震惊失声，却是让身侧的芊莺大为受惊。 “芊莺，随我一同到外面走走。”李煜握着芊莺的纤纤玉手，轻抚安慰。 就这样，在芊莺的陪同之下，李煜对这皇宫也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后世之时，求一房而不可得，如今，竟然是有着这么大一座庄园，真他娘跟做梦一样！” 李煜也不管什么礼仪章法，一路之上都是牵着芊莺的玉手，相携走到后花园之时，李煜站在荷花池旁，看见有鱼在戏弄日光的倒影，意兴所至，竟是毫无边际的说道：“天上的日光为何会掉进这池子之中，难道是恋上了这池子里的鱼儿？” 芊莺嫣然一笑：“或许是鱼儿也恋上了日光呢！” 李煜握住芊莺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轻声却异常坚定的道：“以后的我或许跟先前的我不甚相同，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且相信，我真心喜欢你。” “以后，你便伴随在我左右，我会亲自同娥皇说。” “今后，很多东西会改变，你或许不是我唯一的女人，但是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老子不管你之前什么身份，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这句话，李煜只是在心中说道。 芊莺的手明显的在颤抖，李煜可以感觉得到，但他并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他会让她知道，她以后就是王的女人！ 许久之后，芊莺慢慢恢复镇定，她用一种别样的眼神望着李煜，从那如水的完美双瞳中，李煜看到了信赖，看到了坚定，看到了理解，看到了鼓励，看到了期许，甚至看到了崇拜！ 李煜不得不再次承认，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 怀中佳人，眼前美景，李煜不觉间有些痴迷，这样的日子曾是他无限向往的，身边有佳人，身周有风景，无须为经济发愁… 如今，这一切来的竟是这么突然。 心中畅快，李煜不又想起昨日美人在怀中的慵懒睡态，于是脱口吟道：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这本是后主词作《菩萨蛮蓬莱院闭天台女》，写的是男子去女子的居所偷会，小心翼翼却又着急相见，带着欣赏的眼光看女子的神态举动。 李煜随口吟来，却是把芊莺比作了那自己小心翼翼欲要去偷会之人。 芊莺闻言，脸上又是一阵娇羞，深深倒在李煜怀中。李煜自然是极其配合的将美人狠狠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