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坠落的天使
“真是可惜，还以为找到线索了！”在得知火野神作是双重人格替换后，神裂火织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了，那把他交给警察吧，我们再去找一下别的线索。” 她转身就往小巷外走去。 “不用那么麻烦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说话的是一直都很沉默的米夏·克洛伊洁芙。 从她那娇小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向外喷出，让上条当麻心中泛起一阵阵警兆，一个声音仿佛在不停的在叫他快点远离这个人。 土御门等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种压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土御门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两步，摆出防御的姿势说道。 “释放‘天使堕落’的术式就是在这个小镇吧？那么……只要把这个小镇摧毁了，自然就能解除术式了！” 冷冷的声音从米夏美丽的嘴唇中说出，但内容却是那么的可怕。 “摧毁这个小镇？不行！那样的话，镇上的居民们怎么办？”神裂火织马上反对道。 没有理会神裂火织的说话，慢慢地，米夏举起纤细的手，手中那黑色的钳子头上，还带着一丝丝鲜红的血，这是刚刚的战斗中，在火野神作嘴里拔出大牙时留下来的，此时此刻，更令这只作为刑具的钳子显得异常可怕。 「等一下……米夏……听我说！」 神裂火织依然尝试想要与米夏沟通，但米夏完全没有回应。 一阵风吹过，米夏那遮住大半个脸蛋的刘海开始摇曳，这时候神裂才发现，刘海后面，米夏那绽放着幽光的瞳孔，已经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人类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睛，不可能有那种遮蔽了所有心理现象，看起来只像两颗纯洁水晶的眼球。 这个被红色衬衣及披风包裹住的娇小少女，看起来已经不像人类，仿佛披了人皮的某种东西。 什么话都没有说，米夏只是用着宛如监视镜头的双眼望着上条当麻等人。 「这种压力……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大的压力！」上条当麻的心跳砰砰地开始加速，就算面对一方通行，也没有给过他这么大的压力。 「喂，土御门！她是怎么了？」上条当麻问道。 「嘿，仔细想一想，实在不对劲！」 土御门狰狞地笑着说道：「我们本来认为其他宗派的人当然不会告诉我们真名，因此也没有过问，但现在仔细一想，她无论如何不应该自称米夏。那时候我们实在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 「米夏这个名字……」神裂谨慎地瞪着米夏说道：「在俄罗斯是男人的名字。用这个名字来当作假名，实在不合理。」 米夏本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将钉拔举向上空。 「什么……？」 「能够当男人也能够当女人的人物确实是存在的，阿上。他们没有性别，在神话中总是维持中性或兼具两性特征。对他们来说，『名字』等于是神创造出他们的『目的』，因此他们是不能跟别人交换『名字』的。」 听了土御门的话，上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忘了吗，阿上。这个大魔法的名称是什么？」 下一瞬间，米夏猛地张大了双眼。 轰！一阵天摇地动般的轰隆声响起。 原本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在一瞬间竟变成了星光闪烁的夜空。 “什么……！” 当麻不禁抬头仰望天空，这奇迹一般的景象，让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黑夜！简直像是关掉电灯一样，明亮的白天突然就变成了漆黑的夜晚。一轮巨大的满月高挂在头顶上，洒落着不祥的白光。 “这……这是……” “她把白天变成夜晚了。”旁边的土御门的声音已经有点苦涩。 “真是神奇的魔法啊”当麻不禁赞叹。 “这不是魔法……正确的说，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神裂火织用清冷的声音说道，她现在似乎也猜到米夏现在是什么人了：“为了强化自身属性而呼唤‘夜晚’，而且将月亮放在主轴位置。她是水的象征、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护者、后方的加护者、随侍于神之左侧的双翼大天使——‘神之力’！” ………… “看来‘天使堕落’就是把你从原来的位置替换到这个身体里喵！” 土御门也明白了。“你是想回到天上的位置吧……” 米夏没有说话，她将钳子高高举起，宛如点燃了战斗的导火线。 头顶的月亮变得更白、更亮了。就好像这颗卫星正高速往地面坠落一样，耀眼的光芒甚至在月亮周围产生一道光轮。 光轮的内侧出现各式各样的发光线条，宛如是各种复杂的记号，然后以满月为中心点，瞬间向外扩张，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这是天使才能释放的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不止是体积巨大而已。构成阵图线条的每一个光点，其实都是另一个魔法阵。这些小一些的魔法阵，就好像遨游于海洋中的鱼群、爬行于陆地上的蚂蚁行列一般，无数个聚集在一起，整齐地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抬头望着夜空的神裂火织，脸上滑过一丝怒容：“你是认真的吗？神之力！你竟然施展旧约神话中的魔法！难不成你想摧毁这个世界？” “莫非这就是在旧约圣经中记载的，摧毁了堕落城市蛾摩拉的天使术式‘灭世火雨’？！！” 土御门也震惊了，他怕当麻不明白，苦着脸解释道：“天空这些星光……其实跟几十亿颗载满燃料的火箭没什么两样……全都会落到地面！” 当麻吓了一跳，这什么天使术式也太夸张了吧？！ “没有神的命令，天使是不能杀人的！你连这一点都忘了吗！神之力！最后审判中要被审判的灵魂数量是早已决定的。随便杀人将对审判造成影响，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你们天使告诉我们人类的！”神裂仍在尝试说服米夏。 但她忘记了米夏现在并不是天使，而是“堕落天使”，它现在是只想回到天上！ 对于神裂那恳求不要杀人的悲痛呼唤，她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愤怒没有疯狂，没有嘲讽没有耻笑，没有罪恶感。 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