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启程;雪之国
血腥的芬芳在温泉旁绽放,顺着那只破破烂烂的忍者手套滴渐在碎裂在地上的白色绷带上。自来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数十道浅浅深深的刻痕撕裂了拿捏苦无多年的手掌,如果不是带着铁丝的护手这只手或许就会废掉吧? 再不斩眯了眯眼睛,用左手捏住自己的右手,“咔吧”一声把自己脱臼的右手掰了回去,整只右臂酸酸软软地垂了下来,用不上一丝力量,内心泛起一丝惊愕,记忆中鸣人和佐助碰撞也没有造成双方手腕的脱臼,只能说,自来也术的穿透力和传导性更强。 不过再不斩很快平静下来,因为螺旋丸除非多次进阶,否则只能用手来凝聚的,和可以依附在武器上的撕裂和锋利根本没有可比性,就算是最坚硬的钢铁都会在锋利下断裂,更不用说只是一只手掌了,再不斩的记忆飘渐渐向远处...... 自来也首先回过神来,呼了口气,看着再不斩喃喃道:“这招忍术叫做什么?”再不斩咬了咬自己嘴唇,眼睛把目光投向天空,轻声说道:“撕裂......”可惜创造这种理论和忍术的人已经被记忆掩埋了呢?就连曾经的面孔也被时间染饰得模糊了呢...... 自来也看着再不斩迷离的目光,没有再去追问什么,轻声说道:“你的老师也是个伟大的人呢?”再不斩“呵呵”一笑,嘲讽地说道:“他只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呵呵......”自来也脸色一变,微微低下头没有说什么。再不斩坐回毯子上,捏起一瓶清酒,微微拉开脸上的绷带,轻抿了一口,压抑着内心泛起的一幅幅记忆。 自来也看了看在那里自饮自酌的再不斩,从忍具包里掏出绷带微微处理了下手上的伤口,靠着再不斩坐了下来,两个人默默抿着瓶中的清酒。 淡淡的血腥味被微辣的酒香冲淡,再不斩感觉着喉咙中的温热,或许,醉了,也是不错的呢,可惜自己不能,或者,不敢醉倒,因为自己缺少那种安全感,就算是和鬼鲛在一起,自己也总是“划水”,把喝醉的鬼鲛丢在一边,看着醉倒的鬼鲛,才能体会那淡淡的所谓的“友情”和“羁绊”...... 染红的绷带,凌乱在华丽的地毯旁,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温泉泛起一阵朦胧,就像最纯洁的白色,仿佛要遮掩白色下的血腥和悲伤...... 天色,在两个男人的沉默中渐渐昏暗,一缕凄惨的西阳散发着嫣红的光彩,仿佛宣告着最后的疯狂。“吱呀———”木门嘶哑的转动声从门口传来,再不斩和自来也两人把目光投向门口,白瘦小的身影映了进来。 再不斩扶了扶自己背后的斩首大刀站了起来,轻轻问道:“纲手大人已经睡着了吗?”白泛起一个那种专属的微笑,可惜微带汗迹的额间掩不住身体的疲惫。再不斩侧身对自来也说道:“自来也大人,我就在这里告辞了,毕竟已经耽误太多行程了。” 自来也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白,又瞅了瞅自己眼前的再不斩,摆了摆手,说道:“走吧,纲手那里我会和她说的......” 再不斩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白紧紧跟在再不斩的身后,自来也轻抿着酒瓶中的清酒,看着再不斩和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缝之间,还是两个孩子啊...... 再不斩轻拥着白,慢慢走在前往雪之国的路上,看着倚在自己身旁的白,内心泛起一阵异样,代替,工具什么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演示吗?或许,自己本来就对这种纯洁的东西带有占据的冲动,就像自己忍不住吻了眼前的少女一样。白对自己的感情或许就像自己彷徨时一样,一种需要感,无论是曾经的檀子还是追随自己的部下,存在感让自己持续着活下去,哪怕已经厌倦。 呼——————好累啊,不过一直守着这种微笑或许是一种不错的理由,哪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成立。再不斩伸手抚了抚白的黑发,被摸了头发的白带着疑惑的眼神抬头看向再不斩,只看见一双淡黄色的眼睛,就像自己初见那样,不被需要,不被这个世界容纳。白轻轻握住再不斩的抚摸着自己脑袋的手,感受着长期握刀布满刀茧的粗糙,轻声说道:“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被白唤醒,杂乱的记忆从眼前褪去,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再不斩微微一笑,不过白的下一句话让再不斩一阵心痛。“再不斩大人,无论怎么样,白,都会作为工具守在再不斩大人身边的啊。”看着白无瑕的面容,再不斩把白抱起来,紧紧箍在自己的怀中,不管怎么样,就算只是工具,也要把她带在身边呢...... 雪之国边境...... 雪微微飘着,不急不慢,散乱在苍白的天空之下,六角的晶莹凝结成一片,那精致的六角已经难以辨析了,只有那份洁白,倾诉着本心的色彩。 两个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雪地中前行,留下的凹陷的脚印继而被落下的雪片掩埋。 再不斩看了看裹在大衣中的白,露出的小脸微微发红,只是脸上略暗的色彩,显示着白有些失落的色彩。再不斩眯起眼睛,隐约记起,好像白就是出生在一个经常飘落雪花的村庄里,只是白开始拥有的温馨都在那里消逝,喜欢雪的洁净,却难忘同一片天空下的悲伤。 白,观赏着雪之国的一切,只不过这种大自然的丽景并没有带来应有的心旷神怡,而是勾起了纯白色的哀怨。再不斩则慢慢抚上了斩首大刀,雪地中隐藏的几股气息,那熟悉的血腥味,让再不斩轻微眯起了眼睛。开始总是希望不要再白的面前杀戮,但有些时候却必须出手,毕竟自己的脑袋可是价值不菲,白并没有那种见了凌乱的尸体心理的不适,或许,早年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让她比较容易接受那种环境,白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液,也不适合这些。
再不斩慢慢把白挡在了自己的身侧,斩首大刀直直地插入雪地之中,殷红的血液顺着斩首大刀刺入的刀刃迸溅出来,几团雪花在再不斩的周围暴起,四溅的雪絮遮挡了再不斩的视线,换来的只有一声刺耳的尖鸣“铮——————”黑色的斩首大刀在四周白色的帷幕上绽放出四朵灿烂的玫瑰,杂乱的残枝败叶碎裂了一地,从花枝中溢出的温热打湿了积满白雪的大地,留下不规则的凹泊。 再不斩把斩首大刀插入雪地中,再次拔出,刀背沾染的血迹已经消失,又回到了以往的乌黑。再不斩拉起白,继续向雪之国城市的方向走去,看着白略微有些恍惚的小脸,再不斩忍不住问道:“没有后悔过吗,白?” 白惊愕地看着再不斩,本来黯淡的眼神闪过一缕说不清的色彩,不是那种喜色,而是一种悲哀,那张总是圣洁的小脸上勾起一道勉强的微笑,白低下头,默默跟在再不斩的身旁。 或许,遇见白之后,自己的心就软弱了呢,呵呵,死在卡卡西手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轻声的压抑的呜咽敲打着空洞的心室,浅浅的水痕划过微红的脸颊,带起的冰凉冷得有些刻骨。 呵呵,我的世界不知道围绕着那颗星星转动,而白,她的世界只有自己,雾忍的鬼人,桃地·再不斩,或许,就像神一样,雨忍的神是半藏,或许也是未来的零,而白的神只有自己,沉浸在血海里的鬼人,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神否定自己存在的含义更让人心痛,哪怕是对自己信仰的质疑也能刺穿柔弱的心房,认识到这样的再不斩,已经刺穿眼前的女孩薄弱的心房。 再不斩的脚步被脚下白色的寒冷凝结,仿佛融化的白烛触及寒冷而凝固,无法移开沉重的脚步。 呵呵,一直是自己的自私伤害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呢,就像伞,给予自己的是没有歧视的溺爱,而背弃诺言的自己却仇恨着自己曾经的世界,认清或许很简单,但无法挽回的过往让自己不如没有认清自己的日子好过。 白色的世界总是那么寒冷呢,再不斩伸出带着露指手套的手掌,轻轻的抚上白的脸颊,擦拭着冻人的泪痕,绷带下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对不起,白......”这好像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句道歉的话语...... 白色的世界散乱着零星的寒冷,渐渐掩盖了两人身后的殷红,白的世界,白色的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在比冰天雪地中凝结...... ——————————————蜘蛛的分割线————————————————————————————————————————额,蜘蛛呼叫兄弟们,蜘蛛一周没跟新,这周点击才一千出头,收藏也滑到972了,最可悲的是排名掉到第三页了,哭~~~~~~~蜘蛛求点击,票票,收藏,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