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5章 让东厂眷顾的小摊(为盟主步飘飘贺,加更)
,带着仓库到大明 “殿下起床…...” 一个太监站在床边,大声的喊道。 床上的小玉米依旧在呼呼大睡,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外加想睡就睡。 太监无奈,却因为想在小玉米的身边混个位置,所以只得再次积蓄力量,然后准备用更大的声音叫醒他。 “殿下……” “吵什么?” 一个奶娘走进来,熟练的把玉米抱了起来,然后把尿更衣,玉米犹自还在迷迷糊糊的,但竟然没哭。 一路抱到了胡善祥那里,她正在吃早饭,但也仅仅是粥罢了。 入冬之后,胡善祥就斋戒了十余日,如今刚开荤,却不大适应。 “玉米。” 胡善祥放下小碗接过孩子,问道:“昨晚可睡得好吗?” 玉米打个哈欠,大抵是嗅到了母亲的味道,就把眼睛闭了。 胡善祥无奈的道:“这孩子这几日经常磕碰,还贪睡。” 怡安建议道:“娘娘,要不去寺里求个平安符?” 胡善祥怜爱的看着玉米,说道:“兴和伯家的老三据说从小就倒霉,寺庙道馆都没用,最后还是送到了兴和伯的身边带着,果然用煞气就磨好了。” 怡安无奈的道:“娘娘,兴和伯再怎么着也来不了坤宁宫,要不……哪日商议军事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让殿下在边上听听……” “嗯……” 胡善祥看了怡安一眼,说道:“玉米还小……” 怡安请罪道:“是老奴忘了分寸。” 两人静默,室内变得安静起来。 胡善祥在做小衣裳,很认真。 大家都轻手轻脚的,唯恐惊醒了小皇子……坤宁宫中的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直至玉米再次睁开眼睛,然后惊天动地的嚎哭起来,生气才再次降临坤宁宫。 而孙氏那边也很安静,明月已经醒了,却很乖的在躺着。 孙氏靠在宽大的椅子上,面前是燃烧起来没有半点儿烟火气息的银白色木炭。 很温暖,她摸着自己的肚皮,默念着诗词。 要想孩子长大好,肚子里时就得要听听雅乐诗词。 “娘娘,皇后那边……据说殿下这几日经常磕碰。” 王振低眉顺眼的进来禀告道,然后一冷一热,身上就出了毛毛汗。 孙氏皱眉道:“少管闲事!” 王振的腰再弯曲了些,然后请罪告退。 出去之后,一阵冷风吹来,那些刚才腻腻的毛毛汗就成了冰冷的来源。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萧瑟,楞了许久,然后低头掩住失落。 这一胎要再是女娃,孙氏几乎不可能冒头了啊! …… 这个清晨很冷。 “冷不冷?” 安纶在马圈里给战马刷毛。 战马那只前腿好了许多,只是还不能落地。 它享受着安纶的伺候,摇头晃脑的,不时把硕大的脑袋往安纶的怀里钻。 安纶笑着推开它的脑袋,说道:“好生养着,等下次我再来看你。” 他是东厂厂督,自然不能经常在外过夜,偶尔回来也只是为了看看这匹马。 人马分别,安纶出门往东厂去了。 到了街上,还是那个小摊,还是那个女孩在做锅贴。 “去买些来,中午热热也好吃。” 他身边的一个番子就过去了,却是笑的近乎于谄媚。 “姑娘,弄二十个锅贴来,用油纸包好,咱们带着走。” 姑娘叫做英妹,家中贫寒,这才起早摸黑的出来做锅贴。 只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生意太过艰难,那些青皮欺负就不说了,有些顾客也会出言调戏,甚至有少给钱的。 而上次安纶的随从小马那个还算是客气的,只是调戏了一下,摸了摸小手。 所以番子突然地谄笑又吓到了英妹,她眼泪汪汪的道:“不要钱,不要钱!” 番子的身体一软,几乎要跪下了,他苦着脸道:“英妹,别啊!赶紧笑一笑。” 英妹一怔,含着一泡泪水诧异的问道:“你认识我?” 番子急忙点头,然后拍着胸脯说,此后这条街做生意就她最珍贵,谁敢欺负了她,就是和东厂过不去。 至于东厂的谁,他没说,也不能说。 英妹看了安纶一眼,然后吸吸鼻子,看了看番子的腰间。 许多人都习惯把钱袋挂在腰间,所以番子下意识的拿出钱袋,说道:“多少钱说话,以后谁敢拿你的锅贴少给钱,不给钱,你去东厂招呼一声,就说是英妹,老子们打断他们的腿!” 英妹怯生生的接了铜钱,见番子没后悔,就喜滋滋的开始给锅贴翻身,然后还用茶壶倒了些东西进去,顿时香味扑鼻。
“大哥,这是鸡汤,我还多倒了些呢!” 英妹讨好的道。 一个女孩子出来讨生活,抓到一个大腿那几乎就不会放,也不想放。 她不知道东厂是干啥的,可看到周围那些小摊的主人和顾客都面带惧色,就知道自己怕是抱住了一条金大腿。 番子正色道:“该如何就如何,可不许多放什么东西。” 他哪敢多要什么东西啊!原先安纶的随从小马,现在已经是生死不知,传出去后,大家仔细揣摩了一番,结果还是断手戳眼让大家找到了蛛丝马迹。 等排查了一番,然后有人就悄然说了小马调戏英妹的事。 从此这位英妹就成了东厂的关注对象,大家都恨不得有人去欺负她一把,然后再出来英雄救美…… 呃!英妹算不得美女。 不过权财比美女还要动人心啊! 等锅贴好后,英妹用油纸包了二十个,然后毕恭毕敬的冲着安纶福身。 安纶微微点头,然后上马离去。 这下就坐实了他对这位英妹的眷顾,几个番子顿时就动了小心思,盘算着安纶是不是动了凡心…… 安纶看了英妹一眼,然后回头。 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妹。 那个死在闫大建家中的小妹。 痛啊! 安纶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胸口,然后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可心口的疼痛却无法消散。 晨风吹拂,脸上刺痛,安纶却毫无知觉。 英妹欢喜的数数铜钱,然后冲着边上的一个小摊说道:“杨大叔,多给了两个铜钱呢!” 隔壁的小摊是卖面条的,那中年男子眼中多了忧色,强笑道:“好,英妹赶紧攒些嫁妆吧。” 那东厂的名声可不好,和妖魔鬼怪差不多,要是以后被牵连进去…… 到了东厂,有人来禀告道:“公公,辛建被人下了黑手。” 安纶坐下,番子把锅贴拿出来,他取了一个慢慢的吃着。 锅贴,特别是鸡汁锅贴,那锅巴是最好吃的,能让人停不住。 他吃了一个锅贴,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慢条斯理的道:“那是漩涡,私人恩怨,陛下都没出声,咱们管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