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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 猜想化神

    第七百八十一章猜想化神

    张怕叹息道:“他会的。”“为什么?我只是想拜师而已,不收就不收,为什么要杀我?”孔不二激动说道。这个问题没法和他解释,张怕说道:“这家别去了,再找吧。”

    孔不二不甘心,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可能有仙人的修行门派,不愿意轻易放弃,问张怕:“他抓我起来的时候,你看的清楚么?是法术么?毫不费力拎着我走上千多米,瞧着也没使劲,应该是法术吧?还有他家门口,我进不去,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着,那个一定是法术吧?”

    张怕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只为孔不二的善心宏愿,便陪着他去实现所谓的雄心壮志,低声说话:“听我句劝,这山里大小门派,绝对不会有人收你,出山吧。”

    他陪孔不二瞎折腾还有个原因,想探求化神秘密。按鬼祖所说,孔不二该舍弃的都舍弃了,该痛心的也痛过了,和化神所要经受的事情都算吻合,他就想知道孔不二接下来会怎么做。哪知道空浪费半个多月,做了半个多月保镖,只见到这些。

    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努力往化神上靠,使劲牵强附会也附不上去,琢磨着也许该放弃了。

    “我不!我一定要求道问仙!”孔不二大喊道。

    “求道?天下间千万人都在求道,也没见到那个求成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你比他们聪明?还是你比他们能吃苦?”张怕想骂醒他,可是也知道这些话根本无用,孔不二不会听的。

    果然如他所想,孔不二有些疯狂的喊道:“按你说的,天下有好多人在求道,可他们求的那叫什么道?他们求了什么?世间百姓依旧疾苦,旱灾水灾天灾**没完没了,他们为何不加以援手?这样的道即便求来又有何用?我也许没有他们刻苦,也没有他们聪明,但我有一颗善心,我要照顾天下穷苦百姓,我要做到,而且我一定能做到!”

    孔不二的疯狂让张怕愣住,这种疯狂触及心灵,让他突然明白一些事情,他这段时间的付出没有白费,有了回报。

    化神不是修行,是化掉过往,成就元神,或是成就金神,这个神是一种精神,是自己执着不悔,为之甘愿付出一切,为之守护一生的精神,这才是神,这才是化神,而不是那个所谓的高高在上cao纵风云雷电控制人生人灭的永远见不到面的神仙。那个是传说故事,而化神是甘愿付出一切,求得的精神向往。

    化神要有目标,不是闷头修炼,不是增长修为,要有道心,要求得一个道,要做一件事。

    张怕被孔不二喊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准确,不知道这是否便是化神的正确方法,但是在这一刻,他认为就是。

    难怪鬼祖说,化神之路,踏上将永无退路,如果你的生命中只剩下一件事情可做,别的人或事都与你无关,有没有退路又能如何?

    想出这些,张怕有些难受,他不喜欢也不愿意这样,无法奉献一切,他的生命中有宋云翳成喜儿要照顾疼爱;有林森和胖娃娃要保护;还有天雷山大业需要他支撑;这些都是他无法舍弃的也不愿意舍弃的牵挂。

    突然想起山神,如果自己猜对了,那山神求的是什么道?他舍弃的又是什么?为何不告诉左侍等人化神之法?不觉低语道:“山神啊山神,你在哪儿呢?”

    孔不二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张怕冲他一笑:“你还真有些神道,兴许能成神也说不准。”孔不二听了赞扬却没露出高兴表情,苦着脸说道:“别笑话我了,你说,我要是再回去,那个人不会真的杀我吧?”

    张怕笑道:“他会杀你,不过杀不死你。”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杀不死我?”孔不二看眼张怕,犹豫道:“你不会想凭着你的武功与法术相斗吧?那是找死。”

    张怕哈哈大笑:“你也知道是找死,还硬要凑过去。”

    “那不同,往最差里说,我找死是我自己的事,不能连累到你,你可别跟着我一起冲动。”孔不二认真说道。张怕笑道:“你瞧我有那么傻么?”孔不二用同样认真的表情仔细打量张怕,良久后说道:“我以前读书颇杂,也读过几本相算杂书,依书中所言,张兄这面相,确实不好说。”

    张怕心里一乐,敢情是同行啊,一直想找人看相,也没个机会,却把自己变成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如今可算逮到一个会看相的了,于是说道:“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别是你十料就不中,那确实不好说。”

    孔不二鄙视他一眼:“别跟我玩激将法,你太嫩。”

    张怕很虚心的接受了一个凡夫俗子的鄙视:“好吧,我太嫩,您老人家说吧。”

    孔不二说道:“我看相与旁人不同,不问生辰八字,不断是非前程,但凭面之一缘来评判此生。”张怕听明白了:“敢情你就是胡说啊,我也会,而且比你厉害,我是俺们那疙瘩有名的乌鸦嘴。”

    孔不二斥道:“严肃点儿,我这断你前程呢,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

    张怕笑道:“别逗了,我哪有什么前程,不说别的,你看我今年多大?”

    一言问住孔不二,端详半天,摇头道:“看不出来,从相貌上来说,二十郎当岁,可是观张兄双眼,如古井般深不可测;眉峰、额角,似聚还隐,别有狰狞;眉毛及头发,几经风霜之苦,应该有些年月;而最让我吃不准的是肌肤,再美的娇娘也没有张兄肌肤光滑娇嫩,却并不是水滑之色,别有一种神韵。不似常人,纵然面色再好,总有一处或两处肌肤呈饥衰之态,而张兄肌肤比婴儿的还要娇嫩健康,着实让人惊叹。更奇怪的是张兄在山林间游走,风吹日晒,本该风尘满面,可张兄却气定神闲,不须洁面也无有尘灰蒙遮,想来是修了什么稀有功法。张兄,你到底多大?”

    人体发肤,如人一样有寿命,活个三月两月死去,再换一批新的,这便是为何会脱皮和掉发的缘故。修真之人逆天而为,与天争寿,所用方法便是延长身体寿命,也包括头发肌肤的寿命,将身体每一处都调理到最佳状态,轻易不会老死,自然与常人肤发不同,别有风采。

    只是这些肤发上的差别十分细微,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常人看到修真者只会感觉这个人很不同,保养很好,很有自信,很好看,很有权势等等印象,绝不会想到身体上的差别。

    张怕听了孔不二言语,心道:眼睛够毒的。咧嘴一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孔不二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不说便不说,张兄面相,若说什么冠玉之姿,等若没看,我瞧来,你与道大是有缘,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停了下问道:“我可以摸一下么?”

    张怕摇头:“摸我脸?不成不成,不说这些,咱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家伙太能扯了。

    孔不二哈哈一笑道:“无妨,我不是断骨,摸不摸的没所谓。我说张兄与道有缘,是观君相貌发型所言,君之额角发线,隐有道髻之状,而细看君貌,隐隐能看到猛虎之威,这是天相,有此相者,一生成就不可限量,所谓大富之家、富可敌国于张兄来说,有如玩笑一般,若肯修道,将来能成神也未可知。”他把这句话又还给张怕。

    孔不二有点太神了吧,张怕十六岁以前都是道士打扮,道髻是必修之课,留下痕迹也算正常,可是大老虎的元神,他又是怎么看到的?叹气道:“你不去查案,太亏了。”

    这句话却换来孔不二一声叹息:“查案厉害又有何用,判案的是大老爷,他一句话,我查出什么都没用。”

    张怕听明白了,原来这家伙以前干过这行,笑道:“从八品的官员去查案?你让刑名衙吏做什么?”

    “从八品算什么官,到下面县衙还好说,若是在府衙里混,连个吏都赶不上,我就是因为闲的无聊,没事去查案,反被同僚排挤,才没事去找道人吃酒。”说到这,口气一转,昂然道:“祸兮,福之所倚,正是他们排挤,让我有机缘接触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得,又来了。张怕有点头大,不过他说自己可能化神,心中隐隐希望是真的。

    孔不二说了这话,安静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咱走吧,十万大山不会只有这一处道门,咱去别处看看,兴许有道翁仙人肯收留我。”

    张怕无所谓,只冲他说自己有希望化神,就该多陪几天,更何况还因他猜到些与化神有关的想法,未来能用上也说不定,便同他继续寻山。

    随着越往山里走,开始出现山民村寨,也见到许多山田、旱田,面积都不大。孔不二指着田间干活的穿着朴素的山民说话:“若我有能力,必带他们出山寻宜住之地安置;他们若不愿意,也当寻良种之法,或增产粮食,或授其蚕养之法,总之要让他们衣食无忧,再不用为口食物永年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