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寒琪家事
打开门，董mama放下茶水糕点，只是简单的招待了几声，人就出去了。装作说说笑笑的欧雅立即起身去看看房门是否锁上，锁上门后，才一本正经的坐了回来。要说的事情很多，比如客厅里的那些人，比如寒琪的奶奶，比如寒琪家的那个堂姐，所以她还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给云婉解惑吧！不理会云婉的好奇，欧雅先是吃了块糕点后，才在云婉有点焦急的目光中缓缓地说了出来。 前言说过，寒琪家是本地人，N市本地人。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家里怎么着也不会是穷困的人，但是寒琪就是一个例外。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贫穷落后的地方，N市也不另外。寒琪爸来自乡下，大学毕业后来到N市发展，机缘巧合之下跟董mama相遇相爱。结婚之后的生活也是蜜里调油，考上公务员更是是一个意外之喜，但是寒气的出生后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为了响应政府计划生育政策，寒琪的出生就是家庭矛盾的爆发点，本就对儿媳妇不怎么满意的寒奶奶可就不乐意了。你说你一个女人什么的，不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去工作早九晚六的，不成什么样子也就算了。现在生个孩子也是个女娃，这可怎么给寒家传宗接代啊！于是她就开始各种找茬，婆媳大战，夹在中间的寒琪爸是苦不堪言，只是自己的母亲能说什么，只能在后面默默安慰媳妇。 日子吵吵闹闹的，虽然烦躁，倒也不是过不下去，只是一次访亲就惹出事来了。寒琪家寒琪爸虽说是独生子，但村里也不乏堂亲什么的，工作忙的也只能是送礼人不到，寒奶奶受妯娌邀请回乡，事情就找上门了。 老人家嘛，心里有什么事总是要絮叨絮叨的，家里没有男娃，就是她心里的刺啊！跟妯娌说，看妯娌家男娃满地走的，人心里不舒服啊！问妯娌你家怎么有这么多孩子，妯娌的回答就把寒奶奶的心思勾了出来。原来啊！这些孩子里，并不都是妯娌家的，有些是亲戚家的，只是挂了她家的户口，替人养。 替人养？老人家就奇怪了，自己家的娃怎么还让别人家给你养，还在别人家户口，这不是胡闹吗？在自己家户口不是很好嘛？妯娌听了，笑了。 大城市里哪有自家乡下这么自由，不是计划生育吗？可不就得想法子逃政策，说到这，看了看还有蒙的寒奶奶，说道：“你家不是公务员吗？就寒琪一个女孩子，你不想要男孩儿？”再蒙的人，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可不就是吗？挂在亲戚家户口上，还不是自家人，还能填一个男孩。 “后来呢？”听入神的云婉问道。欧雅哼了哼嗓子，云婉有眼色的递上茶水。欧雅像模像样地喝了一口，一旁的寒琪不禁用手捶了她一下，这个妮子，无时不刻装模装样，没看见人云婉兴趣正浓吗？欧雅背受一击，也不敢怎么着病人，只得往下说。 后来，回家的寒奶奶就跟寒琪爸商量了，家里怎么着也要一个男孩，不然她可怎么跟泉下的寒爷爷交代。被寒奶奶眼泪弄的手足无措，寒琪爸想了想也觉得计划可行，就跟董mama说了。董mama也不是不明白寒奶奶的心急，只是，寒琪怎么办，而且人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帮自家啊！跟寒琪爸一说，寒琪爸就问寒奶奶了。 “有是有要求，除了一些钱外，就是。”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董mama接着说道：“就是她们希望能将她们家的闺女来我们家跟寒琪一起上下学。”寒琪爸跟董mama对视一眼，这个条件也不过分。于是，寒琪的堂姐寒月梅就住进了寒琪的家。 “这样不是很好吗？难道那个表姐有什么问题不成？”不然为什么说道这，都是以难看像。 “表姐？如果在学校跟人污蔑寒琪名誉，偷东西栽赃给寒琪也算是人堂姐的话，那也是寒琪的命不好。”说起这个，欧雅就是气。她可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听到寒琪说过这些事例时，她还以为言过其实了。直到有缘一见，才知道寒琪的话已经是算好的了。那位堂姐看人可是从门缝里来的，一听到她是外地人，那眼里歧夷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不是住在你家吗？你爸妈不知道，不管吗？”显然当事人的话更详细一点，替寒琪压压被角，问道。 “说过，只是她那时候在家里装的乖巧，再加上奶奶对她的喜爱，我的话也只是被当作孩子之间的气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董mama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吗？因为她奶奶可不欢迎人来家里不带礼物了，说不要带东西的董mama可不就被看好吗？”欧雅插话进来，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寒琪奶奶，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起来。 寒琪也不怪她，她奶奶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难道还堵着人家的嘴不让人说话了不成？“后来，还是被我mama发现的这种事情。”毕竟，再怎么说，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 “那不就好了，那客厅外的人是怎么回事。” “你忘记前段时间我会老家的事了？”既然把人家的闺女都赶回去了，董mama也不是什么占便宜的人，不生了，最近不是也在打严吗？心思就停了，可是，寒奶奶的心都动了，哪里是能轻易打消的。更何况，她私下里认为，寒月梅的事有蹊跷，是董mama不想生孩子的理由。 “外面的那些人是我奶奶请来的，说什么寒月梅改过了，还不死心，要把人塞过来呢。” “不是吧，那个寒月梅还要来啊！她要在哪个学校啊！”听到人要来，欧雅连糕点都顾不上了，眉头都竖了起来。 “还能哪个学校，当然是附小，她家觉得我在读的学校都是最好的，所以我去哪里，当然就跟着去哪里啦！”似乎是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寒琪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现在看来更是不好了。 “那你生病不会是因为她吧！这样也太不值得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显然欧雅最近没人，有点不高兴，捏了捏寒气的脸。 “看你这坏毛病，会把云婉给带坏的。”一把将欧雅的手拿开，“还有，我才没有那么气量小呢？只是昨天前段时间着凉了而言，不过，过几天我就会回学校了。”才说完，脸就苦了下来。说得容易，还是有一大把药去解决，想到入口的药，嘴巴里就一阵发苦。“给我一块糕点，嘴巴里有点苦。” “哈哈，恐怕不是嘴巴有点发苦吧！”朋友什么的，最容易成为损友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雅，真讨厌，能不戳破吗？ 三个人傻傻地笑着，时间也一点点的流逝。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云婉跟欧雅拒绝了董mama的好意，背着书包就要回家了。 两个人回家的路程，路灯一盏盏的亮了起来。车水马龙，行事匆匆的人那么多，路边的景色又几人能真正停下来看看，天上的星什么时候又是亮着呢？食指与大拇指的距离，那是星与星之间的距离，看似近，实则是那么遥远。 “云婉，你以后真的要去X大上学吗？”静静地看着云婉的举起的手指，欧雅心中的疑问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了，问这个问题？”放下手，看着挡着身前神色不明的欧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我只是觉得，你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目标，都走的那么快，我们以后会不会越走越远啊！”努力的保持着笑，即便是不要去认真看，她也知道一定很僵硬。可是，真的舍不得啊！ 趁手捏住欧雅的鼻子，云婉详装生气的拧了拧。“你说什么呢？难道你想要抛弃我们，是谁说的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我怎么记得是你。”这小妮子是想多的吧！ “啊！婉婉，疼。疼，快放手，我错了，真的错了。”云婉什么时候学的这招，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了，不过为什么心里很高兴呢？ “好啦，我们快回家吧！不然mama们就要担心了。”一把拽住欧雅的手，两人手牵着手，姐妹好地踏着斑马线回家。 “明天见。” “明天见。” 拿出钥匙，云婉还没有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开来，是袁mama。 “从楼上就看见你回来了，快点去洗手，做了你爱吃的菜。”将云婉的小拖鞋拿给她，袁mama就将她的小书包给拿了进去，一点都没有要问云婉的去向。她其实挺高兴的，云婉能活泼一点，能出去跟小朋友出去玩，这个很好。至于耽误回家的时间什么的，这个她放心。 明亮的灯光，从客厅透过了过来，明明没有温度的灯光，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暖呢？呆愣的云婉显然是逗乐了袁姥爷，这个小馋猫，今天怎么不见急食呢？ “小馋猫，再不进来，姥爷可就开吃，把你爱吃的全部给吃掉了啊！” 这下可没有什么时间去犹豫了，“啊！姥爷，真讨厌，等等，那是我的。”见袁姥爷真的伸筷子去吃，云婉急了。 灯火阑珊，总有一盏灯是为你而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