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天牢
第六十六章天牢 “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水妙力量横升数倍,许久未露才僵尸之体,冲破了束缚。身体中冒出股股血气,血气立刻弥漫开来,士兵只见血气扑面而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就被这股血气侵蚀,化成血水。 相国如果不是得以中年男人的保护,也早成这血海的一份子了。 中年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僵族秘术!”相国既惊讶,又兴奋,指着水妙道:“水妙,明儿,他就是你的侄儿水妙啊。” 中年男人疑惑道:“父亲,你能确定?” 相国万分懊悔,要是能一开始说的清楚,就不会引起这么大****了。相国道:“快,快阻止他,记住,切不可伤及性命。” 中年男人狠狠一跺脚,朗声道:“十二飞鹰,将此人拿下困住,不可伤及性命。” 中年男人要维持保护盾,水妙已经暴走,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见十二道身影冲了进来,围成一个圆圈盘膝而坐,手中形成一个点,点与点相连接,形成一个光圈。光圈渐渐缩小。越接近水妙,光圈缩小进度越慢。 最后光圈将水妙牢牢困住,暴走的水妙身体不能动弹,才消停下来,颓废的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空气中的血雾也消失了,相国急不可待的想要冲出保护盾,中年男人不得不接触护盾。相国一边心疼水妙,一边责备自己的儿子下手太重:“你啊你,唉!” 京城的天牢被誉为世上最严密的死牢,凡进来的人,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出得去。天牢共分为三层,除了重重机关,更有顶尖的好手驻守,最内一层关押的死刑犯,哪怕是得到圣令赦免死罪,也一样会无缘无故死于非命。 天牢虽然是王族的天牢,但其实已经成了安太师自己的牢房。典狱长是安太师的小儿子,安太师虽然妻妾成群,但儿子却只有一个。典狱长的官虽然不大,但只要进了这个牢房,天下除了神王就是他最大了。 诸多忠臣良将,蒙冤受屈后进得牢房,再硬的骨头也只能屈打成招。因此,朝中半数官员已经几乎被换成了安太师自己的人,神王虽然为一族之王,其实权利已经被架空的差不多了。 整个牢房的布局如同一个巨大的蛋,处于地下,表面上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山洞,但方圆一里之内,无鸟兽敢靠近。 兴槊被关押在第一层,他的罪名可大可小,神王与兴槊乃是发小,当然不可能真的置之于死地。只是当初一怒之下说顺了嘴,将他关进天牢,再加上安太师党羽的怂恿,如今虽然气已消,早已有了释放之心,但无奈百官屡屡劝住,更有甚者传言兴家军蠢蠢欲动。 神王骑虎难下,他也不是傻子,若是兴槊被杀,自己手上最后的牌就彻底失去。 神王来到山洞门前,心情更加凝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热天的穿着个斗篷衣,遮蔽了整张脸。身边只跟着两个人,近前侍卫左丘,一把单刀据说可以斩断雷电,凡近王者三步身边还带着武器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被斩成两半。另一个是神族历代执行刺杀任务的暗影部部长萧吼,通天遁地之术无人能及,悄无声息的站在敌人后面给与致命一击。 神王之所以带着这两个人来,也算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强行劫狱,单不说王自己去劫狱贻笑大方,有失威信,这样一来也就彻底和安太师撕破脸皮,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政权如果连兵权都拱手相让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才来到门口,两个身穿盔甲的狱卒立刻现身,杀气腾腾的站在神王面前,手中的兵刃已出鞘一半。 “来者何人。”他们说话还算客气,若不是他们三人所散发的杀气浓厚,或许已经不由分说的拔刀了。 “大胆。”左丘摆开架势,他自信能在一瞬间便将这二人砍成两半,自然也没有拔刀。 神王举起手,示意不要出手,取下斗篷,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令两个狱卒不知所措。他们自然没有这个权利见神王一面,也不认识站在眼前的人就是王。 左丘怒道:“见王还不下跪。” 狱卒相视一眼,放下兵刃,跪下磕头:“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神王皱眉道:“退开。” 狱卒面露难色,但不敢迟疑,乖乖的退在两旁。 天牢所在之处在地下,进入山洞后要往下走上好长一段路,才到得第一层。 第一层关押的犯人颇多,大多也都是冤狱,见到有外人进来,都抱着一线希望的大呼冤枉。 神王懒得理他们,问看押犯人的狱卒道:“兴槊在哪里?” 狱卒道:“禀王上,您已经走过了。” 神王面露尴尬,随着狱卒的引路,来到兴槊关押的牢房外。 牢房内臭气熏天,夹杂着血腥味和排泄物的味道。 才短短一个月,兴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这样下去,别说等问斩之日,怕是熬不过三天。 兴槊被折磨的皮包骨头,吊在架子上,破碎的衣裳上满是血痕。
神王咬牙道:“他们怎敢——” 萧吼冷冷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敢。” 神王瞅了一眼萧吼,虽说神王知道天牢的规矩,但这里起码还是王的地盘,谁愿意被说成无能。 神王沉声道:“把牢门打开。” 狱卒犹豫了一会儿,脸色难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显然这名狱卒是第一层天牢的头,他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 左丘拔出刀招呼都不打的手一挥就将狱卒斩成两断,狱卒难以置信的看着左丘的脸,感受着身体渐渐从眉心到腹下渐渐裂开,变成两半,倒地后血液才从身体中流淌出来。 其他的狱卒惊愕的咽了口口水,左丘冷冷道:“王的话没有听见吗?” “是王,是王来了。” “大王,罪臣冤枉啊。” 牢房内立刻炸开了锅,纷纷叫屈起来。萧吼身形一闪,凡事附近牢房内站在铁栏边所有人的脑袋在顷刻间掉了下来。 所有犯人不一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神王凝眉道:“下手太重了。” “属下知罪。”萧吼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还是冷冰冰的,连眉头都没有拧一下。 狱卒片刻不敢迟疑的打开牢房,神王走了进去,上前抚摸着兴槊的脸,责备道:“当初你就不应该违逆寡人的旨意。” 兴槊虚弱的抬起头,惊诧道:“王,你不应该来这里。” 神王道:“哼,我再不来,你就死了。” 兴槊摇头道:“当初也是我一时鲁莽,才中了安太师的计。” 神王道:“只要你向寡人认个错,自降三级,停俸一年,寡人就赦免你的罪。” 兴槊苦笑道:“晚了,如此一来,王的威信将受到威胁,安太师就等着这一着。” 神王道:“可是,你是寡人的兄弟啊。” 兴槊之所以傲慢无礼,也正是因为与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兴家世代统领三军,才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违抗圣旨。兴槊摇头道:“王,我一人死了,并无太大关系,你是王,没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