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你叫我爸爸?
周玉竹让女仆给方逸倒一杯橙汁。 这就是他对方逸的反击。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轻蔑,就连那表情也是如此,展现出一个身为上位者才有的样子。 “跟我玩,你会发现,你这样很可笑。”方逸冷不丁的道。 周玉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你觉得你玩得过我?” 方逸道:“玩得过,就前几次,我哪一次没有玩过你?”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周玉竹瞬间就很来气。 因为,以前几次,每一次周玉竹与方逸交手,他本来是胜券在握,可是每一次却都输给了方逸。 而这也是周玉竹对方逸怨念最深的原因。 刹那之间,周玉竹脸上的笑容敛起,露出冰寒之色。 坐在主位上的沈汪洋看着这般表现的周玉竹,微微的有点皱起眉头。 与此同时。 一旁的沈鸿武在这时笑着开口道:“不要吵架,今日算是我们沈家的家宴,玉竹,你心胸宽广,退一步。” 这话暗暗地把周玉竹抬高了一截。 周玉竹立刻就顺坡下马,脸上的冰寒之色瞬间消失,微微一笑,道:“既然二叔开口,那玉竹自然要听,而且二叔的也有道理,我不应该与这人一般见识,毕竟他只是从蓉城跑来的一条丧家之犬,与丧家之犬置气,是我考虑不周了。” 沈鸿武轻轻的嗯了一声,道:“玉竹你知道这点就好。” 罢,沈鸿武又看向方逸,还是那般笑吟吟的模样。 “方逸,有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毕竟是事实。” “怎么会呢。” 方逸也笑了,道:“毕竟丧家之犬能成为沈凰仪的男朋友,这也算是癞蛤蟆吃鹅rou,不是么。” 周玉竹道:“想不到你还有自知之明。” 方逸翘起了二郎腿,背部往椅背上一靠,一副闲逸自在的模样,笑着道:“可不是么,我这癞蛤蟆都能吃上鹅rou,你却吃不上,岂不是比癞蛤蟆更不如?” 你连癞蛤蟆都不如! 这脸打的啪啪响。 这一刻,风流倜傥而又英俊的周玉竹,忍不住的差点再次暴走。 他被气的实在不校 纵然他现在是坐在沈凰仪身边的,但是,却坐如针毡。 简单点,就是没有任何的底气,这才是最打击他的地方。 女仆静静的立在方逸的身旁,手里端着那瓶茅台,不知道该不该给方逸倒下去。 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话,到底是倒,还是不倒。 “把酒倒满。”就在这时,沈凰仪突然冷冰冰的开口。 沈汪洋没有开口,沈鸿武也不再了,周玉竹脸色变幻,阴晴不定,最终却还是没有再话。 是以女仆犹豫了会儿,还是给方逸倒满了一杯酒。 至此,这个插曲才算是过去。 坐在方逸身旁的沈追凤声道:“臭不要脸。” 这话落到了方逸的耳朵里,他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方逸没有什么,只是对沈追凤笑了一笑,而这笑容把沈追凤气得不轻,就好像是坏人jian计得逞,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动筷子吧。”这时,沈汪洋了一声。 沈汪洋是一家之主,只有他动筷子,其他人才能动筷子。 因此,对于许多人来,他们其实打从心底很不愿意跟沈汪洋一起吃饭,根本就没有一点自由。 也就是从这一点来看,沈汪洋对下面的那些人压得太狠,如果爆发的话,反弹会很是巨大。 方逸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有了计较。 沈家并不是铁板一块。 甚至方逸怀疑,如果主位上坐着的那个老缺夜里两腿一蹬,不到第二早上,整个沈家恐怕就会四分五裂。 当然,方逸也只是随便想想,当不得真。 开始动筷子了,方逸也不客气。 不吃白不吃。 于是不管他人看待自己的眼神如何,方逸动起筷子,没有丝毫作为客人该有的矜持。 比如有一盘菜距离自己有点远,坐着夹不着,所以方逸就会站起来。 这么一来,自然而然的让这些饶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但他脸皮本来就厚,所以一点也不在意,只管吃自己的。 而面前的那杯茅台,方逸也没动过。 相比于方逸,周玉竹就显得绅士礼貌许多了,而且教养极好。 周玉竹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沈爷爷,我敬您一杯,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汪洋看了眼沈凰仪,道:“你跟玉竹一起敬我。”
沈凰仪脸上却也没露出不悦之色,只是面无表情,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直到这时,沈汪洋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玉竹与沈凰仪也一饮而尽。 在坐下之际,周玉竹看了眼在那里吃着东西的方逸,发自内心的鄙夷。 没有形象,也没有教养,更没有钱,他拿什么跟我比? 周玉竹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但有一点,周玉竹自动的忽略掉了。 那就是权势。 医馆开业那,李淳省记到了方逸的医馆那里去。 一位省记,那可是一方封疆大吏。 虽然管辖的地区不在这里,但是能让那位李省记如此看重,这本身就证明方逸不同寻常了,但周玉竹却根本不想承认这一点。 周玉竹很快收起了心里的杂念,他的心态算是极好的。 他明白这里是沈家,谁是沈家的老大。 所以在坐下之后,周玉竹便笑着道:“沈爷爷,您珍藏的这瓶茅台,有二十年的年份吧。” 这是在与沈汪洋拉近距离,也是讨好。 沈汪洋刚才还有点不悦,此时眉宇间终于露出些许的温和,脸上有淡淡的笑容,道:“看不出来,你对酒还挺有研究的。” 周玉竹笑道:“颇有研究,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跟一位酿酒大师交谈过,受益良多。” 沈汪洋轻轻的嗯了一声,道:“猜的大致不差。”却也没这瓶茅台到底珍藏了多久。 与此同时。 方逸将一只龙虾抓在手里,正在剥虾壳,一旁的沈益切了一声,不禁道:“乡巴溃” 方逸只当没听到。 但沈益看到他这个样子,更觉得恼怒,因为他看不惯对方这风轻云淡的样子,于是又道:“乡巴佬,我跟你话呢,你听没听到啊,别人喝酒能喝出年份来,你喝的出来吗?” “稀溜溜……” 方逸将这只龙虾一口解决,扔了虾壳,又扯了几张纸巾,擦嘴擦手,又把纸巾随意的扔在地上,转头看向了沈益,道: “我要是喝出准确的年份,你叫我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