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

    杨易是答应了让方肖等人带着残存的五营士兵随12师攻入越南。可是就目前情况来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五营残存士兵仅120余人，连一个满编连的人数都不够，更何况个个带伤，能继续作战的也就100人。杨易之所以说那些话，不过是安慰方肖他们罢了。不过杨易还是让后勤装备部给方肖等人配足了弹药，并增添一些新装备。样子毕竟还是要做的。

    第二天凌晨，12师士兵早早吃完早饭，开始集结出发。而此时的方肖等人还在熟睡中，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12师早就出发了。

    "人呢？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杨师长没有找人通知我们？杨师长说好要带我们打越南国防军的。"二连长唐建愤怒的对留守的军官喊道。

    留守的是一名少校军官，唐建不过是一个上尉连长，竟敢这么对他大喊。当即也就急了起来，开口说道：“带你们打越南国难国防军，那是以后的事，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呆在这好好养伤，尽快恢复。就你们这样子上战场，恐怕还没多长时间，就歇菜了！我们杨师长是为了你们好，不要不识抬举。”

    唐建一听这话，立马卷袖子，挥胳膊，准备来打这个军官。但是方肖和袁刚把他拦了下来，在任何年代，殴打谩骂上级，都是要受到严重的处罚的。更别说现在这个时候，人家12师救了你的命，你还殴打别人的人，这样就说不过去了。

    这个少校军官一看这情况，更火了，妈了个逼的，你他妈是找死啊！敢揍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不干死你，老子跟你姓。立马喊来手下的人，准备干一架。

    方肖一看这情形，感觉头都大了，这都闹得什么事啊！在这种时候，还内讧！立马放了唐建，急忙去拉那个少校军官。

    “首长，我这位兄弟性子急，和越南国防军打了一仗，他的连队基本打没了，就剩下十几人了，所以这两天脾气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他就那个脾气，一会就好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原谅他？”方肖对少校军官恭敬地说道。

    少校军官也不是傻子，有人给他台阶下，他也就不再追究了。也是，任何一个人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打残，都不会高兴。少校军官也能理解，不过最后他还是嘱咐方肖等人带着手下的士兵好好养伤，不要随处走动，然后就走了。

    “你说你和他吵什么，而且人家军衔比你高。他要是要整你，有你受的。”炮兵连连长袁刚认真地对唐建说道。

    “我生气的就是那个12师师长，昨晚还说好要带我们去打越南国防军，结果言而无信，自己倒是走了，却把我们丢在这儿，算什么事儿？”唐建生气地说道。

    “你说我们现在带兵循着他们的踪迹跟上去，你们看行不行？”唐建继续对方肖和袁刚说道。

    唐建这句话让方肖和袁刚不由得激动起来，激动过后就是后怕。私自带兵出营，处罚很严重，他们的营长杜磊就是一个例子。但是三人最后狠下心决定晚上乘所有人不注意，将所有轻伤员带走，深入越南纵深作战。

    夜色降临，除了蛙声和蝉的声音外，安静的有些可怕。方肖和唐建带着五营的兵悄悄地通过营房后的缺口离开了营地。袁刚并没有跟来，因为他的炮兵连不适宜跟随小团队作战，而且他被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负责说明方肖等人的作战计划和行动方向。

    离营地10里远的地方有5辆军卡，那是方肖等人下午陆续开过去停在那的，上面有能供应他们一个月的作战物资。一行人在手电的帮助下，摸索着来到这儿，撕开伪装网，众人纷纷上车，不一会马达的声音就陆续响起。5辆军卡排成一条小长龙，向越南纵深方向驶去。

    “方肖！方肖！你到前面来看一下！”唐建的声音通过车载通话器传到方肖的耳朵里。

    此时车队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一时之间，坐在头车的唐建不知该走哪条路。所以他让方肖前来看看。

    “怎么了？怎么突然车队就停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方肖见到唐建问道。

    “你看，前方有个岔路口，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12师朝哪边走的？”唐建朝方笑说道。

    方肖一开始以为遇见了越南国防军，吓死他了，原来是这回事，那就没啥好怕的了，可以根据两边道路上的车辙痕迹深浅判断12师去往哪边了。12师携带了很多种装备，所以行驶的道路车辙特别深。

    方肖立马蹲下来查看两边道路的车辙深浅，最后发现左边的车辙痕迹比右边的深，所以他认为12师是走的左边道路。所以他跟唐建说明了原因，唐建一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让车队朝左边方向开去。

    其实左边道路是越南国防军第五卫戍师走过的道路，这条路的终点是越南首都河内。因为越南国防军第五卫戍师用的都是美式装备，尤其他们所用的军用卡车是美军最新使用的，比解放军所用的解放卡车重。最后当然车辙痕迹深，所以才导致方肖误判。不过解放军还有种重型军卡没使用，不然方肖是不会判断失误的。

    车队行驶了2个多小时，经过一处山口时，在拐弯处，众人看见了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座村落。然后车队继续前行，在离村子6里多的地方停车。所有人下车，整理装备，朝村子前进。

    突然一道声音从众人头顶上传过来，将行走的众人吓了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

    方肖等人超头顶望去，只见一个少年站在一颗大树上拿着一把AK-47指着众人问道。令人惊异的是这个少年竟然说的是中国话。

    “嘿！你是中国人吗？”方肖对着那个少年问道。

    而位于方肖后面不远处的唐建则对手下的士兵下命令，不少士兵立刻举枪准备射击。

    “砰！”的一声，只见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我不是中国人，我是越南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我就开枪了。”少年大声的说道。他似乎并不害怕方肖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