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仙都第一少
这懒洋洋的说话声,恍似一个吞噬人心灵的魔咒,伴随着紧随其后的一阵娇笑声,竟使城门外广场上的所有人再次变成了目瞪口呆的石像,就连那在空中布下锁神大阵的神兽也吓得悲鸣一声,一转身隐进了城门上方的藏身之地。 被围在中间正准备取出开天斧,以应付眼前危机的秦一白,此时可真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了,心道:嘛的这是谁啊?老子刚把这元家的帽子给摘了,你就特嘛又给我戴回来,难道是嫌我死得慢?靠! 而现在的李家大少李琼却只感到嘴里发苦,脑袋发胀,连带着有点儿心里发麻!眼睛一瞥,便想找寻齐东来的所在,可谁知刚才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的齐东来,竟然在这一刻躲得无影无踪,气得李琼直想骂娘! 李琼之所以这么紧张,只因他只从声音便已知道这来者是谁了。眼见没有办法,唯一的替罪羊齐东来还跑了,李琼只好硬着头皮一转身向城门方向行来。 此时在城门洞中,早已慢慢悠悠地行出了一辆异常宽大的马车,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宫殿,而最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这拉动马车的动力却不是马,而是一头牛!这头牛头生六角、体高过丈,拳头大的巨目黑亮妖异,浑身通体黄如赤金,威猛中透露着些许憨直。 在牛车上的小型宫殿中,此刻仍不时地传出女人的娇喘轻笑声,想是里面一直在玩儿着一些令人遐思的游戏。 满脸凄苦的李琼此时已走到了牛车之前,在拉车这头金牛巨目发出的凶光中停下了脚步,踌躇着小心翼翼道: “元少,难得今日有暇出来逛逛!适才有人自称元家人,小弟看着不像,故而想着人把他拿下,以免败坏贵府的声誉,您看这……” 李琼现在可是忐忑的很,他不敢确信自己这番话是否会蒙混过关,车里的这位主儿可是有名的喜怒无常。他现在只希望这元大少、仙都第一纨绔浪荡子,今天的心情能好一点儿,这样他或许还能少受点儿苦。 “诶呦!这不是李大少嘛?” 随着车中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车上小型宫殿之门已吱拗一声打了开来,一个面相俊秀的青年人出现在了门前。但见他头上歪戴着一顶紫金冠,一袭锦袍也是松松垮垮,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邪笑,眼中似有玩味地看着面前的李琼。 “李少啊,我出来逛是因为我愿意,难道这…也需要你这四品都护统领批准?至于前面那个败家子儿,话我已经说了,你呢,爱信不信!不信你就把他给宰了,省的将来我还得分他一半儿家产,如果真那样,兄弟我可还要感谢你呢!” 李琼一听这元大少邪性之极的话,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急忙一抹额头的冷汗道: “元少,您看…您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您想去哪儿谁敢管啊!我这儿说错话了,还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李琼已经狠抽了自己俩嘴巴,而后一指后方的秦一白小声道: “元少,您看现在如何行事?要不兄弟我在聚仙楼摆一桌,给令弟请罪,您看如何?” “这就不必了!”车上的元少一抖宽大的袍袖,很有些无奈的道: “我还得把这小子接回去,免得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私生子再给我惹祸!” 可这话一说完,这元大少也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瞪对李琼道: “嘛的,我说的话不许传出去,否则我把你剥皮抽筋知道嘛!” 刚听了元大少惊人之语的李琼,此刻的心中早已是如翻江倒海了。对这元家当代家主的花边新闻他可是有些半信半疑,只是这话可是人家亲儿子说出来的,那还能有错么?靠,大新闻呐! 得知了如此惊天秘闻,正处于极度兴奋中的李琼见元大少爷下了封口令,赶紧面色一正的道: “元少,我什么也没听到啊!您说什么了?” “嘿嘿,你小子不错!嗯,改天一起去打猎,现在都散了吧!” “是!” 随着元大少一句话,被元大少最后一句相约打猎的消息刺激得满心狂喜的李琼,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指挥人马尽快的疏通道路,只半刻后,拥堵了好半天的通路便已恢复了通畅,李家的人马已在李琼的吆喝声中疾驰而去。 做了半天看客的秦一白,手摸着下巴颏只感到这世事真特嘛的奇了怪了! “邪性!真特娘地了邪性!哪有儿子这样子虚乌有的传播自己老子的花边新闻的呀?嘛的,弄的像真的是的,一不小心竟然成了别人的私生子了!” 就在秦一白心里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车上这个二货到底有什么阴谋的时候,那元家的超级牛车已走到了秦一白的面前,响声中车门大开,只听那元大少邪邪的声音响起道: “老弟,上车吧!那个什么小兵,自己去元府报到,以后就在元府当差了,去吧!” 秦一白身后的李彦此时只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心中那个激动啊,没想到真特嘛赌对了!而后一听车内元大少的吩咐,早向秦一白施了一礼如飞般进城而去。
按元大少的想法,车外的秦一白必会顾左言右地打探他的用意而不肯上车,哪知他话一说完,那小兵一走后,秦一白已然潇洒自如毫无顾忌地登上了牛车。 车上宫殿内的豪华程度令人惊叹,一水天蚕丝织就的云图地毯,车顶挂着九颗大如鸭卵的璀璨明珠,把车内照得纤毫毕现。宫殿四壁全由五色斑斓的蛟龙皮做成壁纸,高雅中散发着丝丝野性。 靠着宫殿后壁摆着一张巨大的罗汉床,其上天娟云被铺的舒适无比,而那一脸邪笑的元大少正搂着一个绝美的娇娘斜倚在床上。 此时的元大少可是有些对秦一白刮目相看了,他相信换做任何一人都不会如眼前这年轻人般潇潇洒洒地上车而不发一言。他从秦一白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此人绝不是懵懂无知的傻大胆儿,敢如此作为,那是因为人家真的就没在乎此事。 换做一般人,一双泥脚把主人如此美轮美奂的地毯踩得乌七八糟时,早已倍感羞惭了,可秦一白却像没事人一般,仿佛这车中一切就是自己的一样。 元大少兴致十足地看着正在观赏车内装饰的秦一白,眼中的欣赏之意也是越来越浓,到后来竟是起身走到了罗汉榻前的桌案前,亲自到了两杯颜色微红的美酒,转身向秦一白道: “喝一杯?” 秦一白微一点头,上前已端起了晶莹剔透的酒杯,举到鼻前轻轻嗅了一下后一干而尽,随之却皱了一下眉头摇头道: “不好喝!” 正兴致勃勃地吞下一口美酒的元大少,被秦一白的一句话差点儿气个半死,一口酒呛在喉中憋得俊脸通红,手指着秦一白却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天之后,这位大爷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手指着秦一白没好气的道: “你这小子,真不是好东西!诶,我说,你到底尊姓大名啊?看你眼生的很,不会是偷渡来的吧?” 秦一白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元家大少爷,随着其问话脸色竟是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最后已很是有些愤愤地道: “我说大哥,你不带这样的吧?难道你为了家产,竟然真的不认我这个弟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