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她叫阿樱
罗尚梅最终还是没有拧过儿子,在杨奇的坚持下,只好暂时放弃去找打破儿子头的人家,骑上电瓶车载着杨奇回家。 一路上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落着杨奇,诸如: “小奇啊!你以后能不跟人打架了吗?你看看你,隔三差五的就受伤,你知不知道mama有多担心呀?” “就要高考了,小奇!mama也不指望你能考一个多好的大学,但你至少怎么也要考上一个啊!难不成你想这么大年龄就出来像mama一样上班吗?你觉得你现在能做什么呢?你一没学历,二没手艺,你也要为你自己前途想想呀!” “你爸爸每次打电话回家,我都跟他说你已经变好了,不跟人打架了,可你老是这样,等你爸爸回家,他该多失望呀?” …… 如果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听着罗尚梅这些啰啰嗦嗦的话,多半会很不耐烦,更起逆反心理,但现在这具身体换人了,现在的杨奇听着mama这些唠叨、担心,心理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觉得异常的温暖,以前有时候他多想像其他人一样,有一个总是唠叨自己、担心自己的mama,哪怕是被mama拳打脚踢,他也羡慕、渴望。 但那时候他只能羡慕、只能渴望,时光不能倒流,他回不到mama还在的年月,即便他又朝一日凝结金丹成功,成为传说中的仙人,他也回不到过去。 但现在他感觉到了这份温暖,mama的爱。 如果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上,要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mama,杨奇可能会觉得困难,可奇妙就奇妙在这儿,他穿越过来的这个身份,这个身份的父母,陌生中带着熟悉,很真切的熟悉。 他还是叫杨奇,模样和他年少时期那么相像,父母的声音,母亲的容颜,也都与他记忆里mama的样子能够契合。 这就像一个梦,完美得让他庆幸自己凝结金丹的时候失败了,如果早知道凝结金丹失败会有这样的境遇,穿越前他一定会盼着失败。 “mama!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变好的,我保证!” 杨奇微笑着说,声音不大,但语气很真挚,他自信他不会让mama失望。 “真的吗?这次不会又是骗mama吧?” 骑车的罗尚梅有点怀疑地回头看了杨奇一眼,听她的口气,这具身体的原主以前应该也给过她类似的保证,但显然最后都没有做到。 “不会!这次肯定是真的!” 杨奇搂着mama的腰,微笑着再次保证。 mama的腰比他记忆中粗了不少,但温暖的感觉是一样的。 “希望吧!唉!” 骑车的罗尚梅看不见身后杨奇的表情,语气有点无可奈何,大概是不大相信杨奇能就此洗心革面,毕竟,传统的观念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浪子回头总是很罕见的。 …… 电瓶车在六车道的大街上骑行了七八分钟后,拐入一条两车道的小街,杨奇微笑着左右打量着这条老旧的小街,虽然入目所见,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因为找到了mama,他看哪里都觉得温馨。 他记得以前看见过一句话,好像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什么是家?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而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这个世界和他原来所在的世界很不一样了,连钱币上的图案都不同了,但因为这里有家人,有他的至亲,所以他喜欢这里。 电瓶车很快又拐入一条小巷,窄窄的小巷,很长一段距离才能看见一盏路灯,不多时,车子就在一个小院门口停下。 “到家了!mama开下门!你坐好了啊!” 罗尚梅说着就拿钥匙下车去开院门,杨奇没有坐在车上不动,微笑着下车推着车子跟在mama身后。 mama还没有将钥匙插进锁芯,旁边的小院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不锈钢院门打开的声音引得杨奇下意识地望过去,入目是一个身材很有女人味的年轻女子从里面出来,一袭湖绿色的连衣裙,披肩的黑发,她大概也听见这边有人,一出门就转脸望过来,微笑着跟罗尚梅打了个招呼。
“梅姐!下班了呀?咦?小奇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少见呀!呵呵!” “是呀!阿樱这个时候出门去哪儿啊?”罗尚梅熟络地回应着。 “我呀!家里蚊香用完了,蚊子好多,出去买一盒!梅姐回见呀!我先走了!” “好的!回见!” 罗尚梅和这个叫阿樱的年轻女子客气地说着话,叫阿樱的年轻女子转身离开前,还对杨奇微微笑了笑。 两个女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杨奇这一刻的表情是多么的奇怪,那完全是一副错愕加懵逼的表情。 眉若远山、目似寒星、犹如画中走出的仙女。 杨奇错愕的不是这个年轻女子的美貌,而是这张脸他太熟悉了,或者说他原来那个世界的人大部分都会对这张脸很熟悉——黎若彤! 小龙女黎若彤! 那个被誉为史上最美小龙女的扮演者,刚才和他mama打招呼说话的年轻女子,居然和黎若彤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杨奇脑门里全是问号,这个年轻女子怎么长得和黎若彤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怎么她叫阿樱?她到底是黎若彤在这个平行世界的身份?还是只不过长相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小奇!进家啊!愣在这里做什么呢?” 罗尚梅已经打开院门,本来已经走进院里两步了,一回头见杨奇没有动,不由觉得奇怪,喊了杨奇一声。 “哦哦,没事!没事!” 回过神的杨奇下意识地掩饰着,收回目光推车进门,但他心里依然在盘旋着刚才那些疑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一个和黎若彤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女子,而且还是他家的邻居,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