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卑微【有感而发，求收藏】
从林风的眼里，陈慧欣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却独独没有看懂这个人，在她和林风之间，彷佛隔着一层浓雾。 尽管她试图揭开这层浓雾，但却发现林风在躲闪着。 陈慧欣并不知道林风想掩饰什么，但是看得很明白，林风眼里的是已经超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深邃。 “你高考打算考什么学校？” 林风的话让陈慧欣的小嘴微微撅着，彷佛被触动了什么。 有些时候，高考似乎成了一个禁忌。 有着太遥远的距离。 陈慧欣有些难以适应林风过于跳跃的思维，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她很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宾中不管它如何繁华，总会成为一个回忆。 陈慧欣还不确定林风会不会一样消失在宾中的记忆里，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去用力握住林风的手臂。 就像她勇敢地从考场上冲出来一样。 只是她需要更多的勇气，林风给予的勇气，但是现在陈慧欣微微有些失落。 “还不知道！高考还远呢，不是吗？你呢，有什么打算？” 陈慧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收回了心里的那份悸动。 那是她曾经无数次梦想将要去的地方，陈慧欣毫不怀疑两年后的今天，她就会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走在自己期许已久的梧桐大道上。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那时候身边会不会也有一个男生像今天这样跟自己并肩坐着，讨论的不是伦的歌，不是寒的小说，而是人生和未来这些沉重的话题。 陈慧欣的嘴里，林风彷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胸腔里有一阵滚动的热流彷佛点燃了马上就要咆哮而出一般。 从陈慧欣的嘴里他听到了一丝迟疑。 林风甚至比陈慧欣自己更清楚她将要去的地方，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做出了这样的迟疑么？还是因为她只是不想刺激曾经的那个“自己”而做出的委婉回答？ “~~” “啊？” 陈慧欣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夸张。 林风嘴里蹦出的名字让她有些意外甚至窃喜。 她从未在这颗平静得本以为再也惊不起半点微澜的内心里感受过如此狂喜，那种就要冲出胸腔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陈慧欣的脸上，林风却看不出太多的端倪。 除了那一闪而逝的诧异之外。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人总要有点理想是不是，如果连理想都没有那我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噗嗤！ 陈慧欣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极为欢畅的笑意。 在她的小脑袋里，绝对不会想得到理想和咸鱼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 “好了，马上要下课了，以后再找你说话，我也想考北影大学呢！” 陈慧欣并没有给林风留下太多的余地就已经起身而去。 在陈海眼里。 林风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猛地窜到半空中，狠狠地捏成拳头往半空中击了一拳。 想必风子那个王八蛋现在很爽吧。 事实上，不仅仅是陈海，整栋教学楼绝大多数靠背的窗户上都挤满了人头。 有关于陈慧欣和林风的故事再次让刚刚从期中考试紧张的气氛里走出来的宾中陷入了喧嚣。 在位于5楼的高三教室里。 马俊的脸色有些紧绷。 “俊哥，这谁啊，找死的吧？” 窜到半空中，狠狠地捏成拳头往半空中击了一拳。 想必风子那个王八蛋现在很爽吧。 事实上，不仅仅是陈海，整栋教学楼绝大多数靠背的窗户上都挤满了人头。 有关于陈慧欣和林风的故事再次让刚刚从期中考试紧张的气氛里走出来的宾中陷入了喧嚣。 在位于5楼的高三教室里。 马俊的脸色有些紧绷。 “俊哥，这谁啊，找死的吧？” “这家伙！”马俊有些不爽，“他便是那个狂生林风，前几天跳得那个什么太空步的…” “哦！原来是…大神啊…不过没事，咱们才牛…俊哥是吧…” …… 余晖的光线被屋檐切割出棱角，落在林依晨侧着的脸上，她的笑很灿烂，也很美。 林风从来没有把自己标榜为骑着白马的骑士，或许，他甚至比不上唐僧，至少他没有唐僧那般的执着。 他爱把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到身侧的女孩身上，爱看那张白皙无暇的俏脸，鼻尖耸动着吸入女孩身上的香味。 林依晨知道林风在看她。 她诧异于自己的无动于衷，却又有些俏皮地伸长了脖子，白皙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剔透。 只是少年的时光，总不会像彼此想象的那样无邪。 有关于林风和林依晨的谣言总比西北风来得更早一些。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妒忌，身边总有许多的指指点点。 零落着的目光。 稀疏的低语。 微妙的言辞。 甚至那些总藏在眉眼间和唇齿间所不清的话语。 林风把这些视若无睹。 仍旧肆无忌惮地和林依晨在宾中里“出双入对”。 “林风，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人知道林依晨说这句话的时候，林风心中突然迸发的那一丝心颤。 他喜欢林依晨吗？ “我喜欢她吗？” 顿时变得有些哑然。 在宾中cao场的北侧有一块蔓草很茂盛的草坪，荒芜的季节里布满干草的味道。 似乎并不妨碍这里成为宾中的少男少女们最心仪的地段。 1班和3班分享着同一个下午的体育课。 林风并不知道林依晨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也相信没有人能看穿他内心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林依晨会跟自己偶遇，或许命运使然，或许只是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搅动的一朵浪花而已。 林风并不觉得自己很超凡，甚至小心翼翼地把对陈慧欣的好感藏在心底。 “你这么自信？你说说我凭什么喜欢你？” 阳光有些刺眼。 狭长的眼睛让林风的目光看起来有些迷离。 林依晨的笑容很自然，也很清澈。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或许林风在很多年后仍会记得林依晨仰头问自己这句话的情形。 仰着头，女孩长长的睫毛很美，甚至美得令人心颤。 只是他该怎么去告诉林依晨他心里的卑微让他除了小心翼翼地把那份感情埋葬在心底，便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在两人不远处。 陈慧欣安静地在cao场上一个人转着圈。 似乎再也找不到这条路的尽头，一圈，一圈，又一圈，黑色的煤灰在白色球鞋的边缘上留下漆黑的印记。 渐渐地变淡，随着岁月和洗刷的痕迹，不再醒目。 短暂的沉默。 “你是不是喜欢陈慧欣？” 林依晨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丝糯糯的嗓音。 林风并不会认为是她刻意如此。 没有人能嫉妒上帝的馈赠，就像你不能在阴雨天懊恼没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