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开始拍摄《士兵突击》
下午三点多，林风一行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同行的很多工作人员看上去都有点兴奋。 陈海很纳闷的走过去，问道：“你们都嗑药了啊？兴奋成这个样子？” “陈总，坦克啊，我们看到坦克了。”一名摄影激动得脸到现在还是红的，“那是传说中的东西啊，上午我们看到真的了。” 另一个化妆也附和道：“陈总，好多坦克啊，货真价实的。” “能不能有点出息？”陈海无语问天，看着人群中几个穿着剧服的人，忍不住问道：“这些就是演员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林风感到莫名其妙。 “……没。”陈海连强颜欢笑都装不出来。 你不用大牌也就算了，连一个能让观众叫得上名字的演员都没有，你这……这这这……哎哟喂！ “行了行了，赶紧准备一下，准备拍第二集了，快快快。”林风没搭理陈海，拍着双手跟众人催促。 工作人员忙着去准备。 “陈总，后期呢？乐队呢？赶紧赶紧。” 陈海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帐篷。 “我先去忙后期，这边准备好了叫我，还有，你别苦着个脸，过两天有你乐的。”林风拿着素材就往帐篷跑。 陈海哭笑不得，没好气道：“这剧能不能卖出去都是问题，先不说你这剧的质量，光是这时间，谁能给你安排啊？” 林风已经进了帐篷，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新兵连的戏份花了一天时间，拍一些片头片尾的素材又忙活了小半天，大部队开始转向荒原上的五班。 林风在去的路上还在忙着剪辑的事。 陈海拿着已经剪好的第一集在边上看，看完一整集，他扭头看着林风，眼中的迷惑更重了。 这剧虽然有那么一点让人看下去的欲望，可是……可是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啊，靠这部剧解决征兵难的事，靠谱吗？ 他凑了过去，问道：“你这剧打算怎么播？” “周五周六周日，一天两集吧。” 陈海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你这样还不如一天一集呢，好歹还有个连贯性。你这样一周播三天，电视台那边不好安排不说，中间这空出来的四天真空对你也不利啊。” 林风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有道理哎。” 陈海：“……” “那就这么办了。陈总，播出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帮我联系一下电视台吧。” “打住，打住！这事我不接，我也不敢接，你自己去。” “陈总，我很忙啊。” “再忙也你自己去，我去是肯定搞不定的，我的面子没这么大，你这是边拍边播啊！” 林风无奈，说道：“那行吧，我们先去五班拍点素材，然后一起回去。” 陈海怒目圆睁：“你干嘛？我回去干什么？” “那些电视台我一个都不认识，你不去我怎么办？” “你剧都还没剪好。” “这不是正在剪吗？头两集天黑之前肯定能剪出来，就是片头片尾有点麻烦。不过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 机场。 陈海忽然拦下去买票的工作人员，朝林风问道：“你刚才说买去哪的票？京城？你回京城干什么？” 林风被问得莫名其妙，反问道：“不回京城回哪？” “你想在哪个台播？” “前五的卫视啊。” “包括京城电视台？” “当然啊。” “你把我的放在哪个位置？它昨天已经上线了！” 林风眨了眨眼睛，终于是回过神来：“对哦，京城卫视已经被你霸占了。” 陈海伸手扶额作痛苦状。 “呵呵，我忘了我忘了。那去别的台，梁浙两台你看着挑？” 陈海跟工作人员挥了挥手，让他哪个地先飞买哪个地。 “如果这剧改成一天一播，你那剧不是白提前了吗？”林风忽然想到什么。 陈海一脸嫌弃：“你快算了吧，我就不该信你，你这剧能威胁到？” “这可是你说的啊，后面你那剧被影响了可别怪我。”见他不信，林风先干脆先把责任撇清，省得后面他再跟自己叫苦。 “你赶紧剪你的剧，真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林风不说话了，忙着跟剪辑师做后期。 买票的工作人员很快回来，两小时后的飞机。 陈海皱了下眉头，微微想了想，说道：“反正还有这么久，我记得本地的卫视离这也不远，我们去看看吧。” “本地卫视？”林风脑子转了转，说道：“本地卫视排不进前五吧？” “你就别挑人家了，人家要不要你的剧还是问题。”陈海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不是我跟你泼冷水，你这剧要安排出去真的够呛，不碰碰壁你还真摆不准自己的位置。” 半个小时不到，两人出现了在省城电视大楼前。 陈海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把他们接了进去。 又是半个小时后，两人有些挫败的走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林风有点挫败，陈海的脸色倒没有太大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听到是边拍边播，还是今天拍明天播这种夸张的方式，人家脸上写满了不靠谱，连剧都没看，拒绝得很彻底，还直言这剧没什么价值……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一家排名前五的卫视，见到了他们的内容总监梁迁桥。 总监办公室。 梁迁桥看着林风两人，目光呆滞。 整个办公室的画面相当诡异，像是被定格的画面。 陈海在边上强忍着笑，虽然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画面，但真的看到，还是觉得好笑。 “那个……你们是认真的吗？”总监把目光移向陈海，似乎是觉得林风的话不怎么可信。 “你听到的都是真的。”陈海有点幸灾乐祸，终于有人跟我分享这种********的心情了啊。 梁总监微微的林大了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们真会玩。” 林风说道：“梁总监，你看能安排一下吗？这剧的质量我们可以保证，你可以先看看。” “不用看了。”梁总监把他的素材推回去，“两天后就要播，而且还是黄金时间，我们这边确实是安排不来。” 不知是不是看在陈海的面子上，他拒绝得很委婉。 林风急道：“我们只要一集的时间。” “真没办法。像这种黄金时间的剧集，我们都是提前大半月甚至是一两个月就安排好的。这样突然插进来，是真没办法。” 林风脸色顿时苦了下来，朝陈海投过去求救的目光。 陈海收起笑容，问道：“老梁，我们也合作过好几次了，真不能帮个忙？” “老陈啊，我实话跟你说吧，不是我不帮，而是我实在不敢接啊。”梁总监露出一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你说你这剧，不是大牌导演，没有大牌明星，没有感情戏，前期没有任何宣传，而且还是边拍边播，甚至连一个女性角色都没有，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别说你们还没拍完，就算是你们全部拍完了我也不敢接啊。” 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陈海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梁迁桥忙补了一句：“那个……你们别生气啊，是老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么透的。”“不生气不生气。”陈海摆摆手，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道：“要不，你先看看剧再定？” “老陈，不用看了，真定不了。或许你们的剧是真好，但我是真没有接手的魄力，这风险太大太大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陈海站了起来。 林风也只能跟着站起来，人家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出了大楼，陈海强忍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风。 他现在自己的心态是越来越好了，这剧自己明明也投了两百万，可是看到林风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心里竟是莫名的想笑。 这些天一直是信心满满底气十足的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这太可乐了。 “看我干吗？抓紧时间换战场吧，又要浪费几个小时。”林风也感到无奈。 他觉得自己在播出这件事上确实是大意了。他一直觉得这部剧没有任何问题，可他忘了这是因为他已经看过了全剧知道了它那恐怖的威力。但关键是以他现在的影响力，说破天也没人信啊。 可是，箭在弦上，他也没办法呀。 原本指望着林国忠安排，没想到他压根不管这方面的事。为了得到他的支持，他也只能先答应下来。结果后面第八制片厂又撒手不管…… “我是不是早跟你打过预防针了？你还不信。”陈海没好气道：“以你现在的情况，你就算是换个电视台，结果也不会变化的。我们也省点时间别瞎跑了，我先打几个电话问问吧，他们要是有意向我们再去，哪怕是一点点意向也好。” “行。” “喂，何总监，你好你好……”陈海播通了第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朝林风摇头。然后拨通了第二个电话。 安排不了！ 实在没办法！ 边拍边播，你们疯了吧？ 这种砸招牌的事真没法合作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种剧能有人看？倒贴我们也不敢播啊。 大电视台一一给出了回复。 别说是排名前五的卫视，只要能上星的卫视都问过了，没有一家敢接。说好听点是不敢接，说难听点就是人家压根不想要，倒贴钱恐怕都不想要的那种。 陈海无奈的看着林风。 林风双手插头，一脸焦躁。 要是连播出平台都找不到，这篓子可就捅大了。 前两天还挑衅似的跟梁起下战书，要是最后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那就真要让人家笑掉大牙了。 陈海看着他，在纠结了一阵后，他问道：“你再给我透个底，你对这部剧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林风闭着眼睛，沉声说道：“你就是再问一万遍，我也还是那句话。这部剧出来后的影响力，三五年内都难以超越！” 陈海盯着他看了半钟后，最后咬了咬牙，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林，是我是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把我那剧的时间分出一半来？” 林风呆了一下，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不是，是我这边有个新剧特别好，我想让它们同时播，一个剧播一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剧反响特别好，但我手上这剧真的很好……播完就迟了……哦，好吧好吧，那先这样。” 挂了电话，陈海失笑一声：“没办法，的反响太好，他们不肯动。” “谢谢。”林风有点感动。 “你赶紧想办法吧，反正我是没辙了。” 林风拨通了肖竹的电话，把自己现在遇到的窘境一五一十的跟他反映了一下，请他尽最大的努力帮忙。 然后又打电话给左上华，请她动用她的所有人脉帮忙。 再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电话打了，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 “算了，先去吃点东西吧，我饿死了。”陈海拉着他就往旁边一家饭店走。 进了饭店，刚点完菜，肖竹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没办法。 林风叹气。 十几分钟后，左上华也回了电话，结果也没什么悬念，同样是没办法。 林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有什么人，赶紧打电话。”陈海也有点着急了，这可是跟军方合作的，这要是出了篓子，责任可大可小啊。 “你不是说有人帮你跟军方牵线的吗？找他啊，他这么大的能量，肯定能解决。” 林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能找他，他已经事先跟我说了不管这块，我还跟他保证自己能解决，要找他这事恐怕就彻底完了，前脚找他，后脚就会被他踢出驻地的。” “那你cao心吧，我可不管了。”陈海饿得发晕，大口吃菜。 “还有什么人跟电视台有关系的呢？”林风苦思冥想。 几分钟后，他眼睛微皱，一双白皙的腿忽然在他脑海中闪烁而出。 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跟拨通了林依晨的电话。 “怎么了？”林依晨疑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那个……那个陈慧欣她是在魔都卫视上班是吗？” “是啊，怎么了？” “你把她电话发给我，我有事找她帮忙。” “哦，你等会。”林依晨没有多问，挂了电话不一会，他手机上就收到一个号码。 “这什么人啊？有戏吗？”陈海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试试吧。”林风拨通了号码。 喂？”电话响了十几声才被接起，传来陈慧欣疑惑的声音。 林风忙道：“哎，是我是我，林风。” “哟！”陈慧欣惊诧的高音在电话里响起，“大明星，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没没，我就找你。” “找我？哦……”陈慧欣拖了个长音，问道：“是不是林依晨离家出走了？她没来我这啊。” “……”林风有种挂电话的冲动。 电话里传来陈慧欣毫不掩饰的笑声：“不是啊？那你们吵架了找我劝和？你把她怎么着了？” “算了，我不打扰你了。”林风觉得自己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哎哎哎。”陈慧欣忙叫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吧，能有什么事找我？” 想着电话都打了，还被她打趣了一翻，不把问题说出来也实在是冤，他也就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不是在逗我玩吧？你拍电视剧？还边拍边播？一天一集？到现在才出了两集？美剧也不是你这么玩的啊。”陈慧欣也被他这个疯狂的想法震撼得无以复加。 “这种话我在前面已经听了几百遍了，你就不要再重复了。”林风的语气无比苦涩，问道：“你有办法吗？” 陈慧欣沉默了。 “算了，不为难你了。”林风准备挂电话，本来打这通电话他也没抱太大希望。 陈慧欣怒骂：“你急什么呀？总得让我想想啊。” 林风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道：“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 “我问你，你对这部剧有多大的信心？” 林风忙道：“很大很大很大，比天还大。” 陈慧欣怒道：“说认真的！” “我这么跟你你说吧，不管是质量还是影响力还是口碑，它都会站到一个全新的、难以超越的高点，它的出现会刷新电视剧的各项记录！这就是我的信心和底气！” “没开玩笑？” “我不会也不敢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 林风急得如蚂蚁挠心：“大小姐，怎么样啊？” “我试试，不一定能成，你先把你拍好的两集发给我。” “我现在过来找你。”林风整个人差点蹦起来。 求爷爷告奶奶找了这么久，陈慧欣是第一个提出想看剧的人。给他的感应就像是在漫长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走走走，快快快，去魔都卫视。”林风拉着陈海就走。 “饭还没吃完呢！”陈海大叫。 …… 魔都卫视，坐在办公桌前的陈慧欣拿着手机，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呀，话都没说完就挂了电话，你有这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