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磨爪子
“丫头,你……”看到我右手捂头,仅剩的左眼微眯,身体微晃,一副痛苦的样子,夏琪本来是要伸手扶住我,但却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但我现在却没时间理她,这根指针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哗啦——” 在我左手上的记录指针突然爆开,不,应该说里面的菱形金属片突然钻出了玻璃罩,开始绕着我的身体飞舞,紧接着,锅碗瓢勺,叉子餐刀,周围许多金属物品也开始在酒馆里乱飞。 “丫头!你在干什么!?住手!丫头!”有些狼狈的躲过了一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叉子,夏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对我大喊道。 似乎被夏琪的声音惊醒了,我抬起头,用有些茫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看到周围飞行的金属物体,我立刻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刚才,我在那个记录指针上发现了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但当我仔细回忆和感受的时候,剧烈的头痛却让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当我在夏琪的呼喊声中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竟然可以控制磁力,不,似乎不止如此…… “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果实能力者?”看到“金属风暴”终于平息了下来,并且各种金属物品在我的控制下分别飞回了原位,夏琪便问我道。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接着,我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很严肃的说道:“夏琪阿姨,趁这个机会我想问您,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虽然我不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您不会害我,但是,为什么?” “真没想到,你能相信我竟然是因为直觉。”夏琪没回答我的问题,却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说道。 “我可以肯定您调查过我,我也可以肯定您知道连我现在都不知道的我到底是谁,我还肯定您与九蛇岛有不浅的关系,不然您也不能让我去那里。”说着,我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病态的笑容,仅剩的左眼突然出现了疯狂的神色,只听我接着说道:“既然您知道了我的过去,那您一定知道我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也许真正的‘我’在那时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的怨恨的集合,我虽然爬出了那个地狱,活了下来,但我的身上却有着一个巨大的缺陷。” “我说的不是我的眼睛,我说的是这里。”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脸上的疯狂忽然消失,我用很正常的语气接着说道:“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你想让他用理性来判断事务吗?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像一个动物一样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也是我想让你去九蛇的理由啊……”叹了口气,夏琪说道,“丫头,我认为,你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是愈合伤口的时间,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伤口终究能否愈合。”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不在乎。”我的神色又回到了平常的无所谓,“我曾经说过,现在我活着只是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听到我的话,夏琪并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再说也不过也是没意义的,毕竟我现在正处于精神极不稳定的状态,虽然直接把我杀掉或者废掉其实更简单,而且她和雷利也完全能够做到,但是她却并不想这么做。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住进了夏琪的酒馆,成为了酒馆的服务员。当然,作为服务员的我自然不可能再穿着白袍,换成了与夏琪差不多的样式,但颜色却是淡紫色的。为了遮住我右眼眶的大洞,夏琪用生发剂让我的短发变成了长发,不过这个长发的长并不是长在后边,其他的都没变,只是把我的右半边脸遮了起来。 (完了完了……完全八神化了……)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新闻和话题,在鱼龙混杂,并且是连接新世界和旧世界的桥梁的香波地岛更是如此,不到一个月,关于“白袍女剑客丽娜”的传言就已经销声匿迹,不过我那句“死人的名字是没有意义的”倒是被广为流传,不过这和我关系不大,我依旧在安心做我的服务员。 要说,夏琪的酒馆可真的是有些奇怪,与其他无法地带的酒馆不同,这个酒馆的生意很冷清,很少有海贼来这里喝酒,打架斗殴更是没有。不过还是有些不开眼的家伙,趁着雷利不在——雷利似乎经常不在——来这里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当然,这些家伙在我和夏琪的劝说下都会改过自新,我们也会为他们奉上一杯朗姆酒,只不过,为什么他们总会用身上全部的钱来付账,还不要找零呢? “嘭!” 一个海贼的脸被我狠狠地按在了地板上,接着,我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向前一甩,这个海贼便被我拍在了墙上,而地板上则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喂,弄脏地板了。”站在柜台后的夏琪突然说道。 “啊,知道了。”一直低着头的我肩膀耸了耸,似乎无声的笑了笑,接着仰起头,看着那个慢慢滑落的海贼,脸上满是疯狂的笑容。 “不止是地板啊,还有墙上也弄脏了啊。”我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缓缓的走到了那个海贼的身后,俯身伸出左手,抓住他的后颈向上一提,接着就这么拖着他来到了地板上那块血迹跟前,左脚踩在他的腰上,开始擦地板。当血迹擦干净后,又拖着他来到墙边,把墙上的血迹也擦了个干净。 做完这一切,我本想把他就这么丢出去,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俯下身,提着他的后颈,把他举到自己的眼前,脸上出现了温柔的微笑,并用温柔的声音问道:“欢迎光临,客人,请问您要来点什么呢?” “厄……啊……”面对我的微笑,这个海贼只发出了两声毫无意义的声音。 “听不清啊,不过还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办理吧。”说着,我便拖着这个海贼来到了吧台前,拿起夏琪刚倒好的朗姆酒,掐开他的嘴巴,直接灌到了他的嘴里,接着把他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然后再拖着他走出了酒馆的大门,随手扔了出去。
“您好,欢迎光临。”刚刚扔完垃圾,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老婆婆,似乎是想要进来的样子,我便出声招呼道。 老婆婆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酒吧的招牌,便对我点了点头,走了进来,并没有找一张桌子坐下,而是直接坐在了吧台前——也许她与夏琪认识? “你们什么时候有女儿了?我怎么不知道?”老婆婆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从她进来时便保持的微笑瞬间破功,夏琪的脑门上也是一滴冷汗,不过抬头看了看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那她是谁?”老婆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琪,接着问道。 “她是丽娜,就是我拜托你带回九蛇的人,”说着便对我招呼道:“丽娜,过来认识一下,这是咋婆婆。” “您好,咋婆婆,我是丽娜。”我微笑着鞠躬,很甜美的微笑,当然,如果没有手上的血迹就更完美了。 “恩,小姑娘不错,什么时候走?”咋婆婆对此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问夏琪道。 “随时都可以。”夏琪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既然随时都可以,那么咋婆婆就决定立即出发,船是咋婆婆的,虽然不大,但足够坐两个人,似乎知道了我要离开,每天不知道都去哪闲逛的雷利也突然出现,在补充了足够的给养后,我和咋婆婆便出发了。 送出的没有挽留,离开的没有留恋,真的是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都没有。 “我真的很奇怪啊,你和夏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帮你,而你似乎对她又丝毫没有留恋?”船上,看着已经换回一身白袍,拿着夜莺的我,咋婆婆很有兴趣的问道。 “关于夏琪阿姨对我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我对夏琪阿姨的感觉,大概是受伤的野兽对于一个想要医治它的人类的感觉吧。”我微笑着回答道,“不过,就现在看来,这只野兽是无法回应那个医者的感情的。” “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成了驯兽师?”咋婆婆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您这么认为我也没有意见。”我无所谓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咋婆婆说道,“首先,作为一个航海者来说,你这身衣服就不过关,长袍,这是适合在磁鼓王国或者是阿拉巴斯坦的衣服,但是在海上,一旦你掉进了海里,长袍就会变重,从而减小你在爬回船上的几率。” 我看了看身上的长袍,点了点头,有些可惜的脱了下来——我里面穿的仍旧是酒馆的那一件——叠好,放回船舱,并把手上的夜莺插在了腰带内。 “对了,你是果实能力者吗?”咋婆婆突然问。 “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说着,我便纵身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