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眸皓齿
我……没死……？ 睁开眼，看到不认识的天花板，我并没有关心天花板的问题，而是惊讶于我仍旧活着这件事，不过惊讶归惊讶，我迅速转头看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传统和室，空间不小，大概有十几张榻榻米，我正躺在房间的中央，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 我的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和式睡衣，头发是很典型的黑长直，虽然没有镜子，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个东方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东方少女。 “啊，你醒了。”随着拉门的声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转过头，没想到竟然是…… “阿国？！” “可不就是我吗？”阿国来到我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 “我能不能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我没有起身，而是侧头问道。 “是啊，你是死了，不过又被复活了。”阿国很轻松地说道，“你应该记得吧，咱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带着几颗灵魂的眼泪，当时你没有办法携带它们，所以它们就藏在了你的灵魂中，这次你就是靠着它们复活的。”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在回到地狱的时候，那几颗眼泪就消失了，我还以为没带回来呢，时间一长就把它们给忘了，没想到竟然被它们救了一命。 “那，我现在这是在哪？”我继续问道：“还有，为什么我感觉身体这么沉？” “你现在正在你‘主人’的世界，”阿国回答道，“另外，你应该说‘灵魂感觉沉’，而不是身体，至于为什么这样，你认为灵魂复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那个……”我忽然把脸转向了另一边，低声问道：“赛斯他……还好吗？” 该死！脸好热！我的脸现在一定很红吧！ “赛斯是谁？”这是一个相当疑惑的答案。 “你真的不知道？”迅速的转过头，看阿国的神色的确不像是在骗人，我疑惑的问。 “虽然能看出来你和那个赛斯的关系，但他现在怎么样，我为什么要知道？”阿国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听到这个答案，我也有些懵了。 “准确的说其实不是我救的你。”阿国回答道，“就在三天前，上面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要我去回忆之家等着你，结果人，哦，应该是灵魂是等到了，但你却是昏着的，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等你完全恢复了之后再进行命令的后半部分。” “后半部分？”我接着问道。 “那就是让你偿还这次复活的代价。”阿国回答道，“实话对你说吧，其实我早就认识你，那时我还是个人类，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你还多次救过我的命，不然你认为幽灵的眼泪是土块掐的？那么容易就给你了？” “你说……还是人类……那就是日本战国？！”我惊讶地说道，“但是，我并没有关于那时候的记忆啊。” “所以，命令的后半部分就是让你去战国，陪伴当时的我完成一些事情。”阿国说着，突然双手合十，脸上似笑非笑，念诵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喂，你是神道教的巫女诶，干嘛念起佛经了？”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我在晚年可是尼姑诶，你不知道吗？啊，对，你现在还不知道。”放下手，阿国仍旧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吧，”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能说说要我做什么事吗？” “具体的不能说，我只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阿国笑着说道，“另外，在这个任务中你不会有什么限制，唯一的限制就是你不能故意透露历史走向。” 故意吗？原来如此…… “任务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这么着急？”阿国好像很惊讶，接着似乎略有所悟的说道：“原来如此，早些完成任务，早些回去会情郎啊……” 你的表情很夸张诶，我说…… “很可惜呢，你的灵魂现在还没有回复，进行时空旅行的话你就死定了。”阿国耸了耸肩，“不过，这并不妨碍你在这个世界的活动，怎么样，要不要见见你那个‘主人’？” “她……现在怎么样？”虽然在知道是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但我还是要先问问情况。 “在这个世界，你离开其实没有几年，她现在上了大学，仍旧在平成，由于你那个时候的功绩，以及你给她带来的‘好处’，总体而言，她现在过得不错。”阿国回答道。 “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忘了我啊……”我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这种机会也是难得，还是去看看她吧。” 就这样，阿国带着可以说不良于行的我来到了平成学院，真没想到我们所在的位置竟然是那个原本被我们发现的灵场，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阿国竟然为我准备了轮椅，外面更是有着轿车待命。 看到我有些囧然的脸，阿国笑着说道：“不要有那种表情，就算这里是灵界绝对专属，那也不会是鬼魂满天飞，法师遍地走，现在当道士都要有文凭，除魔都要现代化，我们自然也要与时俱进啊。” 好吧，我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来到平成学园，我坐在轮椅上，阿国缓缓的推着我，这里的景色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可以说没什么变化，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正是社团活动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看到穿着月白色和服的我和阿国，并没有惊奇的神色，只是有些女孩会向坐在轮椅上的我投来关心和探究的一瞥。 阿国就这样缓缓的推着我，一直来到了后山的神社，就凭我的感觉，这里的灵气比我那个时候强了一倍不止，或者应该说这个世界现在比过去那个时候整个强了很多，不过想想也是，毕竟现在是灵界绝对专属。 “阿国大人。”四位少女向我们行礼。 刚刚进入神社，我们就见到了目标，博丽钰子、伊吹光子、神月夜，以及……我曾经的主人，神月玲。几年的时间，除了幽灵光子外，其他人都有了不同的成长，不过……两位神月小姐，你们身上的巫女服是怎么回事？ “怎么？要出门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还礼，阿国微笑着问。 “是的，我们要去学生会。”作为代表的博丽钰子回答道。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阿国继续问道。 “当然欢迎。”博丽钰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接着就是无限的欢喜。 路上，经过简单的介绍，我们“再次”认识了，都是“年轻”女孩，我们之间很快就热络了起来。除此之外，看阿国在介绍时理所当然的叫出了“神乐松”这个名字，我就知道，这次任务中的名字以及身份差不多已经确定了。 在交谈中我了解到，这两位神月之所以穿着巫女服，是因为神月是一个阴阳术世家，而她们则是两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另外，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虽然两位神月是表姐妹的关系，但已经没有了本家分家之分，想来，“主人”的愿望现在已经更完美的达成了吧。 来到学生会的总部，这里仍然没什么变化，会长还是那个表情丰富的会长，玩游戏机的还在玩游戏机，喝果汁聊天的仍旧在喝果汁聊天，没存在感的仍旧没存在感，只不过高中部学生会变成了大学部学生会，还少了某个讨厌的家伙。 “怎么样？感觉？”晚上，当我们回到住处，阿国笑着问我道。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你是想让我这么说吗？”已经能够勉强的做些简单的动作的我，放下茶杯，非常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 “这倒不是。”听到我的话，阿国忽然很奇怪的低头笑了笑，接着说道：“看到现在的你，总觉得过去的日子就在眼前，那时……” “那时什么？你怎么说半截话啊。”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我不满的说道。 “说了的话，你这次的任务就没意义了。”阿国抬起头，有些顽皮的说道。 “说实话，时空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啊。”看她不想说，我也理解，便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谈论的是‘过去’，但那即将是我的‘未来’。” “谁说不是呢？”阿国耸了耸肩，接着站起身到另一个房间，很快又回来了，手上多了本书。她把书仍在桌在上对我说道：“看看吧，虽然不能透露太多，但总要有个方向。” 伸出还有些颤抖的手，我拿起了这本三十二开的书，但当我看到书名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高中历史课本？！”我惊诧的问，想来我现在一定是一张囧脸吧。 阿国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用下巴点了点，示意我翻开看。 好吧，看看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