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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83;神秘的大冰谷上

    第二十一章·神秘的大冰谷上

    夜幕降临了。

    月球村一片灯火辉煌。

    报时鸟再次欢叫——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二十一点正。

    管理部开始每天一次的例行检查。在确认安全管理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开启全自动夜间安全监控系统之后,司马常新命令下班。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走了,连机器人也休息了。管理部的大楼里只剩下司马常新。他特意留在办分室,想再观察一会科研宫。他静静地站在窗下,注视着999号小楼,心里想:阿超他们现在做什么?会不会再有什么不测风云呢?

    999号小楼的灯光一直亮着。阿超他们没有睡,还在整理资料。基因汉一个劲地演算他的数学题,不知搞什么把戏。自从知道他在配方资料上加了五道锁,阿超阿娜非常想弄清是哪五道锁,问了不起好多次,他都讳莫如深,只说还是不知道的好。两人想想也不无道理,就依了他。私下里,阿超抱怨这小子太鬼,阿娜也怀疑,开了这个头,还不知道基因汉以后会添什么锁。阿超劝她尽管放心,第一个基因人没有了丑恶基因,决不会干坏事情。

    夜风呼呼吹起来。这是月球上特有的风,吹来时,凉冰冰的,吹过之后,却有一点温和。度假宫的灯火渐渐稀少。远处传来类似松涛的声音,鸟儿的啾鸣声,虫子的吟咏声,似乎还有人的呼噜声……四处的路灯发出耀眼的光亮。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这就是月球村的夜晚,没有山呼海啸,没有鸡鸣狗叫,没有火车的怒吼,没有歹徒的枪声,没有乱七八糟的的噪音汇合起来的那种轰隆声。

    度假宫的灯光全熄灭了。科研宫里只剩下999号小楼的灯光还在闪亮。夜风停了,鸟鸣停了,虫声也停了,类似松涛的声音不知去向,似乎呼噜声也住了——月球村进入零噪音时段,从夜间十二点到早晨八点,没有一点噪音的干扰。这种地球村任何地方也找不出的清静和安逸,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地球人登上月地宇宙飞船。有资料显示,基因人诞生之后,申请来月球村旅居或暂住的人大幅上升,各地月地飞船港的船票,已经预订到下五年。如果没有过那些怪事,阳光会更加明媚……

    司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十二点了。报时鸟十二点钟的最后报时他竟没有在意,不知不觉在这窗下立了三个小时。该休息了。999号小楼怎么还亮着灯?赶紧睡觉吧,做个好梦。像是听到了他的劝告,999号小楼的灯光果然熄灭了。“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自言自语。转身下楼,大踏步向管理部宿舍走去。

    斑驳陆离的月球之夜,通过卫星网络,传播到地球村,传播到南极大冰谷。这个大冰谷是个彻头彻尾的冰封世界,常年温度都在摄氏零下140多度上下。正因为这儿奇冷无比,狂犬军才占为巢xue。同为地球人,他们为何能在此生存,眼下还是个谜。

    狂犬军的首领独磨俄及,没有国籍,没有文化,中等个头,偏瘦,光头,只有脑门上长着一绺说黄不黄说红不红说黑不黑的头发,一脸横rou,面目阴森,两只鹰眼里全是阴毒和凶狠,说话粗鲁,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特别好色,近乎性亢奋患者,如果不是大光头,再加脑门前的一撮头发,很像希特勒。

    独磨俄及原为MV国人,十岁时,因为父母好吃懒做,无力抚养,逼他上街行乞,被一伙贩毒分子看中,带他到QQ国的黑五礁地带参与武装贩毒,他算是过上了险恶但比当叫化子要稳定体面得多的生活。也许他的遗传基因中有着大量的犯罪基因,非常喜欢这种泯灭良知暗无天日的生活,极受毒枭的赏识,有心栽培他,使他平步青云,很快成为这个贩毒团伙的副头领。谁也没有料到,十年后,他当众杀死毒枭,取而代之,过上了一手遮天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在联合国国际警察厅的统一指挥下,维和部队攻进了黑五礁,一举歼灭了这伙贩毒分子。独磨俄及在几个心腹保护下,侥幸逃脱。躲藏一段时日之后,他旧病复发,变本加厉,网罗各国各地的贩毒分子和地痞流氓,又拉拢了一批恐怖分子,组成一支武装,起名叫狂飚军,意思是横扫全球,自封为总司令,在黑五礁地带继续为非作歹。眼看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死灰复燃,颇有日渐坐大之势,联合国顺应各国各地的请求,迅速调谴维和大军进剿。独磨俄及像是有所准备,且战且退,放弃了黑五礁这个老巢,带着一帮亡命徒,潜入B国麻星汀南部旺犬谷中。旺犬谷属于原始地带,山高沟深,森林茂盛,易守难攻,维和部队一时无法施展,不得不从长计议,暂且撤退。独磨俄及倚仗地理优势,趁维和部队休战之机,一意孤行,用贩卖毒品和抢劫银行得来的钱财,建立技术实验所,克隆了一大批转基因疯狗,比一般的狗高大、凶恶。又将这些疯狗训练成杀人狂,见人就咬,咬必致疯,致死。同时,购买枪支弹药,四处抓人,扩充队伍。人们形容说,独磨俄及活像一块臭不可闻的烂rou,惹得苍蝇害虫拼命扑来。一时间,各国各地那些不三不四心怀叵测的人们闻风而动,趋之若鹜,短短三年,竟达五千人之众。这时候,独磨俄及踌蹰满志,忘乎所以,自封为地球之王,不可一世地叫嚣,很快发动世界大战。

    俗话说的好,失道寡助。独磨俄及倒行逆施,当然地遭到全体地球人的强烈谴责,各国各地各个民族的人们异口同声,痛骂狂飚军是一群疯狗,强烈要求联合国迅速进剿。当时,只有十九岁的穆玛德琳给多劳得写信,坚决要求贬称狂飚军为狂犬军,从速剿灭,以绝后患。多劳得深为感动,也颇觉惭愧,急忙召集和平委员会特别会议,决定把狂飚军贬称为狂犬军,组成了维和特谴军,由他亲自挂帅,任命时任Q国军队总参谋长的威斯全胜中将担任总指挥,展开强大攻势。独磨俄及自不量力,仗着山高沟深等等地形优势,负隅顽抗,垂死挣扎。狡猾的他先不用兵力直接对垒,而用那些转基因疯狗对付维和大军。威斯全胜早有防备,炮火和化学武器双管齐下,很快就消灭了那些像狂犬军一样令全体地球人痛恨的狗东西。

    然而,接着进行的军事进攻却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一连两个多月,都未能攻入山中。威斯全胜有些火了。多劳得也有些急了。两人商量准备采取特殊手段,用化学武器和核武器,把狂犬军连窝捣毁。可是,遭到了各国各地环保组织和多数科学家的坚决反对。他们谴责说,这样做得不偿失,会毁灭了那座风光秀丽、资源丰厚的原始森林,不符合国际环境保护法规,并且不一定能剿灭狂犬军。一帮乌合之众,犯不着动那么大的干戈,杀鸡焉用牛刀。民意难违,多劳得和威斯全胜一时无法,陷入进退两难之中。正在他们无计可施,愁眉不展之时,穆玛德琳这个爱管大事的小女孩又给多劳得和威斯全胜发了电子邮件,建议实施里应外合之策。穆玛德琳很快被请到了多劳得的办公室。她近乎狂妄地对多劳得说出了她的具体计策——掏心术。威斯全胜看着她那稚嫩而非常秀美的脸,摇摇头,不以为然。可多劳得却叫她说说具体想法。她也不谦逊,信心十足地说了。两位高级官员一听,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

    穆玛德琳的掏心术,不是由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冒险,搞美人计。而是由她带领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装扮成转基因疯狗,悄悄潜入山中,伺机发起攻击。几十个美女当然都是从特种部队挑选来的。多劳得当机立断,命威斯全胜依计而行。威斯全胜随即大张旗鼓地展开攻势,一面向山中发起猛烈的炮火轰击,一面指挥维和大军向山中发起冲锋。独磨俄及逼迫喽罗们困兽犹斗,双方僵持不下。正在不可开交时,突然间,不知从哪儿杀出一队身着迷彩服威风凛凛的美女,迅速分为两股,一股冲进了炮兵阵地,一股冲进了指挥所。不一会,狂犬军的炮火哑了,指挥所也丢失了。独磨俄及一看形势不妙,慌忙命令撤退。“敌人垮啦!”威斯全胜喜不自胜。“全体部队听令,穷追猛打,务必干净彻底全部消灭!”狂犬军丢盔弃甲,四散奔逃。突然间,独磨俄及像是得到什么秘诀,带着几百个喽罗夺路而逃,一直逃进了这个大冰谷。威斯全胜穷追不舍,尾随而至。

    说起来,要算多劳得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犯了主观臆断和麻痹大意的毛病,错误地认为大冰谷奇冷,是生命的禁区,独磨俄及一伙晕头转向地冲进去了,还不是死路一条,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无须再做什么,下令撤军。威斯全胜身处前线,知道独磨俄及的狡猾和jian诈,坚持探清虚实再说。指挥维和部队试图攻打了几次,都因官兵耐不得奇寒,没等走到大冰谷跟前就冻僵了,而直升机侦察得到的全是模糊不清的摄影照片,不得不善罢甘休。多劳得趁机指责他刚愎自用,责令他赶紧鸣锣收兵。各国各地首脑也急于休养生息,以狂犬军只剩下几百人,就算能活着,也像小小泥鳅,翻不起大浪,不足为患为由,劝说威斯全胜撤回维和大军。上命难违,众怒难犯,孤掌难鸣。威斯全胜把心一横,下了撤军命令。但他执意留下一个导弹营,封锁这个大冰谷,以防狂犬军出来为非作歹,也阻止不三不四的人像蚊蝇一样去叮那块臭rou。多劳得也不想叫自己的爱将太难堪,勉强同意了。

    疯狂一时的狂犬军终于被打垮,逃进大冰谷苟延残喘,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地球人民由此获得了安宁。功劳当然首先归于多劳得和威斯全胜指挥有方。但是,地球人民记住了穆玛德琳,为她请功。多劳得和威斯全胜自然顺水推舟,全力举荐。十九岁的穆玛德琳成为地球人最年轻的女英雄。不用说,这个令所有地球人垂青的殊荣,对她后来成为联合国妇女联合会的头面人物,最后坐上联合国主席的宝座,无疑都是一块坚固的基石。后来,独磨俄及得知这些内情,遂把穆玛德琳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发誓报仇雪恨,取而代之。穆玛德琳上任之后,专心于世界和平发展事业,孜孜以求地球人民的幸福安乐,对大冰谷没有格外在意,维持原状而已。

    起初,独磨俄及面对白茫茫一片,以为只能坐以待毙,不由捶胸顿足,心灰意冷。后来,见威斯全胜不仅不再攻打,还撤走了部队,只留下一个导弹营,遂又举手加额,庆幸自己命大福大,大骂多劳得鼠目寸光,威斯全胜胆小如鼠,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心要东山再起,带着一帮残兵败卒龟缩在大冰谷之中,不能外出招兵买马,就繁殖转基因狗,很快又建起一支狗队伍。独磨俄及虽然没有文化,但并非草包。他吸取前头的教训,不再轻举妄动,全然龟缩在冰谷里,苟延残喘。导弹营因为不能靠近冰谷,也不能有所作为。双方相安无事。狂犬军就这样在这个大冰谷躲藏着,一晃八年过去了。

    夜风呼呼作响,冰谷中阴冷无比。独磨俄及隐藏在一个暗道口,窥视着周围的动静。大冰谷并不大,而是一个大约3平方公里的盆地,四面都是高高的冰崖,冰崖上都有防空洞。

    南面冰崖的防空洞是司令部所在地,洞内左右两面各有三个洞窟。从洞口往里,左面的三个洞窟依次为地罕窟,是参谋长地罕的冰窝;地王窟,是独磨俄及的“王府”;地母窟,是副总司令兼情报部长胡里奥德娃的“绣楼”。右面的三个洞窟依次为狂欢窟,是三个魔头练习拳脚,寻欢作乐之处;商讨窟,是他们策划阴谋诡计的冰场所;信息窟,配有最先进的信息网络,可以“杀”进地球村的任何网络,截取信息既快又准。他们臭味相投,躲在这个洞窟中,偷窥世界各地的情景,掌握全球最新信息。

    北面冰崖的防空洞,是技术研究所,左面八孔小洞是宿舍,右面九孔小洞是研究室,被独磨俄及抓来的一些科技人员,呼天天不应,喊地地无门,无可奈何,不得不含垢忍辱,在此为狂犬军研究尖端技术,包括基因人研究。西面冰崖的防空洞,是武器弹药和物资仓库。东面冰崖的防空洞非常宽大,是士兵的宿舍,自然,没有双人床,也没有行军床,全是用蓝色被褥铺就的地铺。三百多名士兵窝在这个洞里,白天除训练之外,通常横七竖八地躺着,晚上十点,便倒地睡觉,一个紧挨一个,像活死人一般。

    四面防空洞都有秘密通道相联,只有独磨俄及一人可以随意来往。他利用这些秘密通道,神出鬼没,常常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搞得一些人措手不及。

    四面冰崖下的小小盆地是天然的训练场,独磨俄及原本借此进行部队训练和狂犬训练。地罕时不时地连唬带吓,维和部队天天都在侦察狂犬军的动静,说不定空中就有间谍侦察卫星或者是隐形侦察机,直到说得独磨俄及心中直发毛,严令几百名士兵不得擅自走出防空洞半步,天天憋在洞中,大眼瞪小眼,虚度时光。盆地东头有一深而宽的冰隧道,是圈养狂犬的地方,左面大大小小30多间洞窟,里面全是转基因狗。右面也有30多间小洞,里头10间是厕所,外头20间是洗漱室。冰谷里的人都穿着蓝色的迷彩服,狗都是蓝色的皮毛。

    防空洞里的桌椅器皿都是深蓝色的,就是武器弹药和装备物资,也都发着蓝蓝的光泽。

    逃进大冰谷不几天,为方便监视,地罕提出将四面防空洞正式命名,南面叫天帝,北面叫天工,西面叫天库,东面叫天卒。

    地罕是狡猾的,他的判断没有错。威斯全胜撤军前,曾想方设法,包括使用卫星技术,都未能发现防空洞,也未能发现他们的网络信息。

    独磨俄及窥测了一会,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忽然,不知何处刮来一股冷风,灌进他的嘴里,他急忙缩回暗道里,骂道:“他娘的,什么倒头风,敢来欺侮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身从暗道中摸出来,走进南面防空洞,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信息窟。

    信息窟里,一个妖冶的女人和一个矮胖的男人,正在调情嬉戏,听见脚步声,立即剥离开来,女的顺顺衣服和头发,男的擦擦嘴,搓搓脸,装模作样地盯着网屏,观看月球村的动静。女人就是胡里奥德娃,她是P国人,三十岁刚出头,身材高挑,体态丰腴,嘴唇富有性感,胸部非常丰满,给人以疯狂奔突的感觉,高高翘起的屁股,总使男人们产生非分之想,尤其是深蓝如潭的眼睛,直勾勾看人的时候,真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最为得意的,是狂犬军唯一的女性。独磨俄及是超级野心家,超级大色魔,如此妖艳的女人,他自然据为己有,当作玩物。当然,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独磨俄及怎么玩她都可以,交换条件有两个:地母窟由她独享;将来他当上地球之王,她必须坐上地球之母的宝座。尽管眼下还是空头支票,而且这空头支票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兑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图个心理上的快活。再说喽,当独磨俄及玩弄她的时候,她也千方百计地折腾他,两下扯平了。男人是地罕,PS国人,虽然也算眉清目秀,但身材矮胖,伸直了腰杆再掂起脚尖,也不足球1·60米,是新世纪女人眼中的四等残废。不过,在狂犬军当中,他最有学识,智商算是最高的,特别工于心计,往往能出一些别人根本想不到的鬼点子。因此,颇为独磨俄及赏识,委任他为参谋长。不知啥时候,独磨俄及一时高兴,戏称他为‘智多毛’,喽罗们就传开了。在内心深处,地罕视独磨俄及为大草包。但独磨俄及穷凶极恶,而他性格温和,害怕这个大魔头什么时候翻脸无情,杀他,剐他,或者也拿他喂狗。所以,当着大魔头的面时,他总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见独磨俄及进来,胡里奥德娃赶忙迎上去,娇滴滴地说:“大王,999号小楼的灯光熄灭了。”独磨俄及哈哈大笑,在胡里奥德娃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熄灭,叫他们都熄灭!”说完,一屁股坐在一张蓝色椅子上,眼珠骨碌乱转。胡里奥德娃凑上去,往他怀里一倒,给他汇报刚刚得到的情报,说是999号小楼遭到袭击的事件引起轩然大波,联合国受到各国各地严厉斥责,穆玛德琳和拉波尔一干官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独磨俄及听过报告,得意洋洋,胡乱但扎实地亲了她几口,狂妄地说:“穆玛德琳到底是女流之辈,能经得起什么大风大浪,小小袭击就搅得她们鸡犬不宁,本王真开心。”

    “大王英明!”胡里奥德娃献媚地说。“大王有神仙撑腰,真是如虎添翼。你看,上回的网上宴会,这回的突然袭击,把穆玛德琳和司马常新他们弄的六神无主啦。”

    独磨俄及一阵狂笑,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边搓摸着,边说:“原来我还以为超级大美女有些了不起,能化装成我的疯狗,打败了我。现在我觉得她蠢,对我们的神仙朋友至今毫无察觉,对我们的一连串反击干瞪眼。”

    “大王,我也有同感。”地罕附和说,“假新闻至今也没找到眉目,旁波宁简直是个草包,追蓝色大气球,能追得到吗?嗳,大王,我敢保证,我们的就坡骑驴之计一定大获全胜。”

    这就坡骑驴之计,是地罕智取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阴毒计策。那天,胡里奥德娃从网上偷窥到拉波尔发给司马关于现场实验的信息后,惊喜若狂的报告了独磨俄及。独磨俄及也喜出望外,把地罕叫来商量。地罕向来都以‘智多毛’为荣,大言不惭地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可趁之机,要独磨俄及立即派“老鹅”去做现场实验。独磨俄及不无恐惧地问他,会不会鸡没偷着,反蚀一把米。他斩钉截铁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只有把王彼得扔到鱼塘里,才能钓到大鱼。胡里奥德娃担心路程太远,抢不到现场实验的机会。他又自吹自擂,联合国已经帮了大冰谷的忙,控制知情面,又有三道禁令,阿超阿娜自筹不到实验的款子,岂能空手套白狼?独磨俄及笑话他狂妄,华继业是全世界首富,活蹦乱跳的,为儿子提供研究资金几十年了,难道他还能在儿子成功的时候当铁公鸡,一毛不拔?地罕反唇相讥,笑话两人脑细胞太少,不懂随机应变,应该叫华宇美智超基因再造,又吹嘘他自有万全之策——在王彼得身上安装蓝星人的传感器,窃取现场实验的全部程序和资料……叫“鸡婆”想办法叫华继业乐极生悲,签不成支票,汇不成款,最好是通不了消息……这样的话,绝对可保万无一失。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听完了,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一起说他这条妙计实在够阴毒的,不依都不行。

    独磨俄及把另一只手摁到了胡里奥德娃的腹部,“嘿嘿”笑道:“我的参谋长,你当时口大气粗,现在还是那个球样,妒忌亚当斯还是旁波宁?他娘的,那两个****的可有艳福了,万和号太空站那帮蠢货都有艳福啊,天天有超美女相伴,同她眉来眼去。”他伸出满是黄斑的舌头舔了一下带着白沫的嘴唇,咽下一口唾液,又发狠说:“****他奶奶的,啥超级大美女,一个好使的面首都没有,亚当斯对她垂涎三尺,她连个香屁也不给他,孤傲的很可怜。亚当斯那个狗奴才,固执的很可恨。”

    “大王说的是。”胡里奥德娃讨好地说。“也活该那个女人倒霉,让她遇到拉波尔这头既犟又蠢的驴,弄得她像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大王,对穆玛德琳我真忌妒死啦,地球人的一切好处被她占全了,真不公平。”

    “妒忌有什么用?”他煽动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猛地低下头,用脸在她脸上狠狠磨了几下,接着说:“好好跟着本王干吧,迟早叫你登上地母的宝座。”

    “谢谢大王!”她用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用丰满的胸脯在他胸部磨擦几圈,妖里妖气地说,“我跟定大王了。大王有神仙撑腰,将来一定能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

    “所以,你要放明白些。”他故弄玄虚地说。“今后注意多讨神仙朋友的欢心。”

    “知道啦。”她装作温情的样子,趁机打问,“大王,神仙朋友在哪?告诉我嘛,我会像对待大王一样对待他们。”

    “蠢货!”他翻脸不认人,猛地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她几下,“我的神仙朋友,你怎敢探问。和对待我一样,难道你也给他们撅尻子不成?”

    “不敢,不敢!”她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用嘴唇在他那满是裂痕的嘴唇上磨蹭几下,“阿娃的尻子是专门为大王长的。大王,我亲爱的大王,下一步如何行动?”

    他转怒为喜,叫道:“我的阿娃,说的好,干的好,再部署第三步计划。”说完,他猛地抱起她,狂吻一通,扯掉了她的上衣,将她摁倒在地,刚要动作,忽然想起地罕,扭头怪腔怪调地喝道:“参谋长!怎么,想学******,还是要看性表演?”

    “哪敢,哪敢!我在恭候你的指示!”地罕点头哈腰,“大王,地母,你们继续研究。我走了!”说完,扭头,转身,大步跨出窟来,攥拳,咬牙,小声骂道:“狗男女!”

    窟内,一对狗男女剥个精光,活像两条大白鱼,缠在一起,相互撕咬,须臾,一个呼哧呼哧,一个哼哼叽叽,疯狂地拉扯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鱼饵丢光了,吃尽了,谁也不管谁,自顾自歪到一旁,软塌塌地躺着,极像两头剥了皮的死猪。

    歇了一会,胡里奥德娃语带双敲的调戏道:“大王,不研究月球村啦?”

    “这也是研究,平心静气,深研细究。”他像猪一样哼哼着。

    “我的地球之父。”她嗲声嗲气,“你得感谢拉波尔他们。”

    独磨俄及舒口气,狞笑一声,说:“他是只猪!大留士和库尔班,都是大蠢猪!等我控制了整个地球村,用他们的rou喂狗!”

    “我看呀,你的狗嫌他们的rousao哩。”她猛地抱住他。“亲爱的,到时候我要吃虎鞭炖狗rou。”

    他勃然大怒,挥拳怒吼道:“你个馋X,就知道吃。我的狗是随便让你吃的?”。

    她骇然,跳起来,立正站着,乖巧地说:“我知错了。大王教导过,我们是狂犬军,全地球的人都喊叫着要吃我们的rou。我们再不能说吃狗rou了。”

    他听了,气得浑身颤抖,翻起身来,抡起胳膊,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骂道:“蠢货!我毙了你。”

    她惊恐地翻起身,“扑嗵”跪倒在地,哀求道:“司令饶命!让我戴罪立功。”

    “叫我地球王!”

    “地球王,求你饶卑职一命。阿娃愿为你肝脑涂地。”

    他走到她的身后,骑到她的背上,用长着长毛的两手按住她的头。她立即高呼:“地球之王万岁!”他冷笑两声,转过身来,用脚轻轻踢她****几下,又用脚丫子夹住,说:“我爱你!”说完,赤裸裸地,大步跨到网屏前,调出月球村的实况来看。

    她缓缓地站起来,面朝他毕恭毕敬地站着,举起右手,扯着嗓门喊道:“地球属于我们!”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没敢穿衣服。

    “回来!”他低声喝住她,并不转身,只把右手放在屁股上,勾起食指招呼她。

    她快步走上前,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网上画面。

    “地球之母,你给本王说说,我们的第三步计划如何cao作?”

    “两个字,出!”

    “这不是一个字吗?”

    “第二个字还是出。”

    “出成果?”

    他头摇得像刚吃饱食的猪。“不行!成果已经用不着我们了。”

    “你相信华宇美智超已经大功告成?”

    “蠢猪才不信。”他狡黠地一笑。“华宇美智超抢先我们一步,搞出了基因人。地罕跟我说,月球村新鲜味越多,越证明基因人成功了。要不是,司马神气个屁。月球村十几年死气沉沉,还不如我们大冰谷热闹。我们这帮吊兵,都******跟我磨洋工。‘老鹅’,这个狗杂种,天天吃我的,喝我的,就是不下蛋,真他妈可恨。要不是为了我的宏伟霸业,我早就枪毙他们了。拉波尔他们那些蠢猪死活不信,非要他娘的审查,弄的我的超级大美女也干瞪眼,这反倒帮了我们的忙。”

    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大王的意思是抢。华宇美智超抢先发明了基因人,我们制造假新闻,举办网上宴会,又派人袭击他们,都没管用,就抢他的发明成果,抢先使用。抢到手,就用不着那帮吊兵了。”

    独磨俄及高兴起来,拧一下她的腮帮子,再揪她屁股一下,yin笑着说:“嗯,越来越像我的女人了。狂犬军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决不能容忍别人抢先占领先进科技。”

    “大王总是独具慧眼,神机妙算,我一点都不怀疑,基因人成果首先要用于大王统治地球的计划。瞧拉波尔他们那帮人,机械的像个木鱼,就会死守程序。”

    独磨俄及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神仙帮我们,敌人也帮我们。他们死了,我们就活了。哈哈,这就叫得道多助。”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胡里奥德娃,你是一条母狗,别光摇尾乞怜,老舔本王尻子。上回你派的三个人呢?他娘的,化成灰啦。幸亏本王的硫酸精,顶尖技术,司马常新化验不出来,穆玛德琳也不可能化验出来。你给本王听着,月球村,万和号太空站都决不会再吃第二回亏了。司马这个人真他娘的厉害。穆玛德琳更******狡猾。他们一定严加防范,再抢,我们就是蠢猪了。要动脑子,智取!要智取,你懂吗?蠢东西。”

    “大王,你说的对极了。”她抖抖的说。“刚才地罕也跟我说,要智取。嗳,对了,大王,他说呀,拉波尔他们有可能故意装蠢蛋,绕来绕去,想拿基因人做文章,引蛇出洞。”

    他猛的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吼道:“你敢听一个四等残废的狗屁话?刚才,你们是不是偷吃我的面包和奶油啦?从实招来!”

    “大王,我们哪敢啦?”她装的非常害怕,故意抖抖瑟瑟地说。“有一百二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啦。大王有所不知哟,‘四等残废’说啊,见了你就像小老鼠见了大花猫,心里头怯得呀,两腿打晃荡哩。还说你是他的福星,又是他的克星哩。”

    “他真这么说吗?”他揪住她的两只**,“你可不要吃里扒外,小心本王一不高兴,叫你两个大白碗碎碎平安。”她眯起双眼,吊起嘴角,在他的裤裆里搔了两下,说:“阿娃知道,大王最会怜香惜玉,爱把阿娃的大碗当面包,还喜欢用阿娃的大碗装奶油呢,一点点也舍不得弄破里。‘四等残废’可比不上大王,他小小一条蚯蚓,大王可是大大一条蟒蛇。”他高兴起来,松开了她,皮笑rou不笑地说:“你知道就好,叫化子岂可与龙王比宝?本王吃定他了。”

    她搂住他,吻了几下,又在他裤裆里撩拨几下,矫滴滴的说:“我的大王,阿娃早记住啦,大王吃定了他,也日定了我嘛!”他嘿嘿两声,在她****上亲了一口,又捏了她屁股几下,忽然想起,吼道:“你刚才胡说什么,引蛇出洞?谁是蛇?哦,你是,美女蛇!”说完,跟她耳语几句,猛地推开她,穿好衣服,踢开门,冲了出去。

    胡里奥德娃赶忙穿上衣服,坐到网前,捣腾了一阵,拿起电话,阴阳怪气地说:“‘老鹅’!我是地球之母。大王命令你加快步伐,他没耐心啦。”她忽地狂怒起来,吼道:“该死的,这么早就挺尸,猪还是狗?大王限你三天,就三天,知道吗?再拿不出来,要你狗命。蠢猪!”

    她放下电话,又到网上捣腾。不一会,屏幕上显现出一行E文来——鸡婆,老母想念女儿,快回话!

    几分钟后,屏幕上显现出对方的回话——老母放心,已做好准备,与一号大伯去西游。鸡婆。

    胡里奥德娃得意地“嘿嘿”一笑,关闭了网络,扭着腰肢,一步一摇地走出信息窟,下意识地朝地王窟瞄了一眼,心想:大色魔去抱大母狗了?他杀千刀的可是做的出来呢。哼!魔鬼,你就是畜生啦,早晚日翻了事。抻抻衣服,理理头发,昂首挺胸,大步走进了地母窟。

    胡里奥德娃因为心怀醋意,完全想歪了。独磨俄及极度贪色,色瘾比食欲大的多,成为道地的性亢奋患者,私下里常给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吹嘘,几天没饭菜还不想死,一天没美色就不想活了。但是,他也有个节度,贩毒不吸毒,好色不好畜。他从信息窟冲出来,并没有去狗窟,而是像一头发疯的狗,冲进了地罕窟,一把将地罕从铺上拽起来,骂道:“蠢驴!你是蠢驴!”

    “大王,又怎么了?”地罕叽哩咕噜地说,“我哪里又惹大王不高兴啦?”

    独磨俄及松开他,狡黠地一笑,说:“你的网上宴会算什么妙计,屁用不顶,还差点让人家砸着了。”

    “大王,那不能怪我。”地罕生硬地说,“你如果不发慌,叫胡里奥德娃关闭了网络,华宇美智超说不定就上钩了。”

    独磨俄及“刷”地抽出手枪,顶到他脑门上,凶狠地说:“你敢顶撞本王,我打穿你的狗头!”

    地罕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惊慌地说:“大王,你别乱来。你别冲动。你冷静点!”

    独磨俄及收起枪,哈哈大笑:“地罕啦,地罕,你是智多毛嘛,鬼点子多,可惜呀,贼胆子太小,我吃定你啦!你说,你的敲山震虎之计怎么连‘虎’的尿sao味都没闻到啊?”两眼一翻,又说:“你这个球毛计策,害的本王差点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原来,独磨俄及龟缩在大冰谷,朝思暮想扩充军队,东山再起,对华氏基因人配方垂涎三尺,天天叫胡里奥德娃上网窥探月球村的动静。胡里奥德娃虽然惟命是从,却因阿超关闭了网络输出系统,探不到丁点儿信息,急得独磨俄及抓耳挠腮,非叫地罕想条妙计。地罕揣度他是色瘾大发,像老猫发情一样,急于出去叫春,便投其所好,叫他制造假新闻,假新闻一发表,马上全球沸腾,不知底里的民众会把账算到华宇美智超头上,他就逼上梁山了。独磨俄及正中下怀,但假意推辞,再三犹豫。地罕朝胡里奥德娃使眼色,她心领神会,煽风点火,窜掇再三,大色魔这才假模假式地一挥手,说:“就依你们,为了我们的宏伟霸业,本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独磨俄及虽然暗自欢喜,却也放心不下,非常害怕他屁股一挪,大冰谷就闹翻了,拍拍脑门,想出个办法,带着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四处察看一番,再三叮嘱两人守好大冰谷,千万别轻举妄动,说的两人诚惶诚恐,赌咒发誓,保证绝无二心,否则,天打五雷轰,上刀山,下油锅。不过,我们也担心大王的安全。可又觉得大王有神仙保护,一定怎么样去了,又能怎么样回来。这番话,直说的他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拿出两瓶B国白酒,请两人喝了个痛快。吃饱喝足,他便乘着月黑风高之时,鬼鬼祟祟地,乘着飞碟飞上谷岸,伏在地上,学了三声狗叫。二十分钟后,那个瓮瓮声在他耳边响起:“独磨——俄及,我来,帮你!”“你是谁?不是神仙朋友吧?”他心里不踏实,害怕有人冒充,假装惊恐地问。“不用——怕!我是,狂八千,地球,人的,光——明使者。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早就——死光了。”

    这句话戳到了独磨俄及的痛处,随即回想起当初从旺犬谷向大冰谷逃窜的狼狈情景——

    那天夜里,威斯全胜率领维和大军突然袭击,打进山来,一个模样特别漂亮年纪很小的女战士,带着几个也很美丽的女战士,奋不顾身地冲进了独磨俄及的“王府”,差一点活捉了他。正在绝望之时,耳边响起一个瓮瓮声:“跟我,走!跟我——走!”说完,抱住他,穿透屋顶,飞走了。更深夜黑,怎么也看不到是谁。逃命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当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飞出了威斯全胜的包围圈,那个瓮声瓮气的家伙把他放到地上,叫他指挥残兵剩卒,跟着那声音没头没脑地往前跑。大雨滂沱,不停地下。道路泥泞,跌跌爬爬。威斯全胜指挥大军紧追不舍,还不断地调动沿途国家的军队予以拦截,一帮乌合之众恰似漏网之鱼,四散奔逃。地罕不甘心束手待毙,叫独磨俄及干脆下令分散化装突围。往哪儿逃啊?我们走投无路啦!他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那瓮瓮声又在他耳边响起来。他听了,不由狂笑,随即狂叫:地罕。快,化装,分散,突围!到南极大冰谷会师。

    突然间失去目标,威斯全胜明白敌人已作鸟兽散,下令停止追击,征得多劳得同意,发出通缉令,要求各国各地协助捉拿独磨俄及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