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变更的世界线
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但是即使实际不存在，神话、传说等里面的英雄也会通过聚集信仰而从中诞生为英灵。 他们是脱离时间轴的存在，可以在所有的时代召唤而来……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然而，在听闻面前如此幼小的女孩的真身是一位英灵时，切嗣沉默了，究竟……这孩子是做出了何种的功绩才得到代表了无上荣耀的英灵之名，又是经过何等的艰辛试炼才拥有了如此堪称无敌的属性与宝具…… 过去从未现身的阶级，那所谓的Redeemer（救赎者）……是针对什么？所谓的救赎世界，又是什么东西？ 切嗣迟疑了，而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气中的肃杀，在言叶怀里的伊利亚不安的扭动身体，仿佛想要逃离这片杀气的中心。 “来自未来的英灵？” 爱丽丝菲儿惊讶的捂住嘴比起言叶身后的漆黑羽翼，对爱丽来说言叶那番自我介绍显然更有吸引力。 “那么……你说的，我们的夙愿……” “……那是无法实现的。” 言叶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伊利亚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这份可悲夙愿的继承者……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复仇者]——安哥拉纽曼投入圣杯之时，就注定了天之杯的崩坏。而可悲的是召唤复仇者的正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这份苦果，最终还是要由艾因兹贝伦家的孩子来承担。 “不可能，那是真正的魔法，是万能的许愿机……是可以完成一切愿望的万能之器，你所说的，没有任何证据。” “同样，我也不需要任何证据。” 抬起头，言叶与切嗣对视，同样虚无的眼眸中所照应的却是不同的光芒，在卫宫切嗣的眼中——没有希望。 “我不需要证明我来自未来是否可靠……也不需要向你们证明，那个哀伤的未来究竟会不会到来……时间的车轮不可阻挡，而现在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卫宫切嗣，以及……爱丽丝菲儿·冯·艾因兹贝伦。” 言叶一直没有收起自己的翅膀，从自身蔓延而出的魔力已经浓郁到近乎让人呕吐的地步，蔚蓝色的魔力在房间聚集，让整个房间变为深海一般…… “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儿·冯·艾因兹贝伦……你们是爱着自己的女儿，伊利亚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的么？” 似乎是对自己的名字做出了反应，言叶怀中的伊利亚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在半空中摸索着什么，幼小的生命给予了言叶极大的好奇……以及，震撼。 太轻了……如此弱小的身体全身上下都铭刻上了散发着军用兵器气息的符文，如同天生如此一般，在婴儿体内生长着……从母体开始的改造在威力巨大的同时，对身体的影响也异常巨大，这孩子，在身体上会让人非常担心，如果言叶不干涉的话，大概在第二性征发育前就会永远停止生长吧。 诚然，这覆盖全身的魔力铭文会让她拥有远超普通魔术师的战斗力，但是……言叶不认为这是爱着她的父母应该给与她的东西。 在成为‘强大’的魔术师前，不是更应该健康成长才对么？哪怕是全身改造的乱七八糟，以战斗为第一目的XML00，在11岁前，也是拥有足以自豪的向外宣称‘自己是幸福的’……这样的童年。 而伊利亚…… 她在成长时拥有的，恐怕只是诅咒……以及怨恨吧…… 言叶的问题让切嗣与爱丽陷入一阵恍惚，两人在对视一阵后，由爱丽说出来了……两人的心声。 “我们，自然是，爱着她的……” “那么，请好好看着她。” 言叶抱着伊利亚，无视掉切嗣那如挣扎的眼神，一步步的走向爱丽。最终，切嗣还是没能扣下扳机……任由言叶抱着伊利亚来到了爱丽身前。 “现在，请告诉我，爱丽丝菲儿·冯·艾因兹贝伦的愿望……” “我的愿望……” 呆滞的看了看言叶怀中的伊利亚，爱丽慢慢的向伊利亚伸出手，言叶也随即将怀中的襁褓交给了面前的这位的母亲。 尽管身为人造人，爱丽没有任何与外界的交流沟通，但是身为艾因兹贝伦的公主，她拥有最高等级的，可以自由思考的心。 “我的愿望，是让我的爱人捧起圣杯……让他，在战争后……可以堂堂正正的抱住这孩子。” 说完，爱丽将自己的脸靠近伊利亚，言叶可以看出来，她想抱住她，她想全力抱住她，但是她不能这样做……如此体弱的伊利亚无法接受那样强烈的拥抱，而已经被判死刑的自己更是不应该再留有对伊利亚如此激烈的感情……自己应该将全身心投入到爱人的事业上……取得圣杯，完成第三法，完成艾因兹贝伦家的夙愿…… “然后，让这个孩子，可以普通的、自由的、活在世界上……是么？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 言叶低沉的眼帘下是牙关紧咬的爱丽，这位母亲恐怕自己也知道的……不管自己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无论自己用怎样的面容去安慰丈夫……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她可以感受到……那来自未来的不安。 尤其，是在这种‘未来’提前来临的时候。 言叶将视线放到了切嗣身上，对其招招手，在一群武装女仆的包围下走出房间，那模样简直就像她才是这间城堡的主人一般。 切嗣沉默着，安静的放下了手中的枪，他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刚刚还温柔的安慰自己的妻子，现在背对着自己，肩膀轻轻抖动着。 沉默片刻，切嗣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然后向房门外走去。 ‘交给我了……’ 切嗣是如此对爱理说的。 艾因兹贝伦城堡…… 宽阔的走廊，鲜红的地毯，台座上摆放着昂贵的花瓶摆设，每隔数米就有一个的复杂水晶吊顶。这一切都让言叶不由得感叹所谓‘传承了一千年的魔术师贵族’这一高大上到不行的身份。 当然，如果那些女仆们手上的刀剑可以换成红茶和点心就更好了。 在脑海中想象一下……言叶不由得轻轻笑出声，好歹自己在老家也算是个军三代……自己本人更是水夕重工的女王大人，只不过是看到了贵族而已，还不至于让自己如此羡慕。 言叶如此想着，背后的黑翼如同言叶那欢快起来的心情一样，轻轻摇曳着。 “你……是什么意思……” 切嗣如此问道。 “卫宫切嗣的愿望……与爱丽丝菲儿的愿望……都是可以实现的。” 实在找不到椅子坐的言叶只得从量子网络中物质化了一把和这个城堡风格相似的椅子，好让自己坐下。 “创造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欢笑的世界……即使是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事，其实也是可以实现的……” 随着言叶的手指在空中点动，两把椅子，茶桌，一壶泡好的红茶……一个个的出现在切嗣面前…… “……你不是已经断言，这是不可能的了么？” 没好气的，或者说急躁的在凳子上坐下。切嗣看向言叶的眼神更加不善，如果不是顾忌战斗力的差别，想必以切嗣以往的作风会对言叶进行捕获后拷问吧……可惜，就这件事而言，他是永远做不到的。 “是的……你的愿望不会通过圣杯战争完成，那个圣杯根本没法完成你的愿望。” 摇晃着茶杯中的红茶，言叶难得的从SEED的角色背包中拿出了诗乃亲手泡的红茶，但是切嗣却一点赏光的意思都没有。 一边舔着茶水，言叶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说起来……艾因兹贝伦连招待用的点心都没有么？作为客人的我已经拿出了红茶……而作为主人的你一脸表示意思都没有么？” 客人携带伴手礼前来，而主人应该给出对应的答复……这是贵族……或者说这是正式交涉应该有的程序。 但是卫宫切嗣不是贵族……他自己出门都是三餐泡面……还是别指望他知道这种正确的社交礼仪比较好。 “这还真是失礼……” 苍老的声音，伴随着女仆整齐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朽的女婿对于如何招待客人也并不清楚，小小姐跟老朽移驾……换个地方如何？” “你谁？” 被切嗣弄了一肚子火的言叶自然不会对这个忽然插入对话的家伙客气……而且这个家伙身上传来的‘改造’的味道，让言叶非常难受。 “啊啊，真是抱歉，英灵阁下，我还没自我介绍……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现任艾因兹贝伦家当主……也是爱丽的父亲，我对小小姐所说的夙愿……很有兴趣。” 白花花的眉毛下眼神依旧闪烁着精光，身穿和爱丽一样的白色长袍，头顶带着圆帽的老人，给言叶了比切嗣更加危险的感觉。 当然……也就是比切嗣更危险而已。 …… “这样啊……小小姐这么说啊……污染……么……” 老头摇着头，那个摇头速度让言叶有种他的头可能就这么掉下来的感觉。 “但即使小小姐这么说，圣杯战争……也是不会停下来的哦。” “那么打完就是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此世之恶的扩散……只要不毁灭世界你们这群魔术师该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用在意我的。” 往嘴里丢一块蛋糕……提拉米苏那柔滑的口感让言叶幸福的眯起眼睛…… “这就是说……小小姐并不是要阻止圣杯的降临咯。” “我要阻止的是——此世之恶，圣杯那东西……既然盖亚与阿赖耶放任它出现，那么我就不会管……” 言叶的回答让老人开心的眯起眼睛。 “老朽多嘴问一句，小小姐是守护者么？” “那是什么？可以吃么？” “哈~那是神灵盖亚与阿赖耶手下的清道夫……嗯，没什么……” 老人对言叶的回答很满意，拍拍手，女仆们送来了更多的点心。 “距离圣杯战争开启还有很多时间，小小姐也乘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下吧，老朽年纪已大，现在该去休息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满意的离开了房间，他没发现，言叶眼神中的那一丝冰冷。 “切嗣……” “族长。” 离开房间，切嗣跟上了慢步走动的老人。 “这是个好兆头啊切嗣……” “……” “战争开始8年前，我们就得到了英灵……而最主要的是，即使她还没有签订契约，对于你和爱丽似乎非常信任而且了解……如果你于起建立契约的话，想必她也会真心的在战争中献出自己的力量吧。” “族长……圣杯……” “切嗣啊……你要记住……艾因兹贝伦家的夙愿……” 老人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双手仿佛已经在拥抱胜利一般，老人甚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羽斯缇萨大人~我们艾因兹贝伦的夙愿……终于可以完成了……第三法，天之杯……终于可以真正的现世了……” 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老人慢慢离开，流下了呆滞在原地的切嗣。艾因兹贝伦是魔术师家族……他们只关心天之杯是否完成，至于其是否完整，是否可以安全工作……在艾因兹贝伦家看来这都是可以慢慢改造的……最重要的，依旧是‘天之杯’的现世。只要天之杯在艾因兹贝伦家手上，那么接下来就一切好说。 通往根源的大门也好，万能的许愿机也好……想必都会实现的。 切嗣明白了……言叶所说的此世之恶，族长就从来没正眼看过。那种东西对于魔术师来说，也就是‘啊，好像有点危险的样子’……如此而已。 “……怎么！！可以这样！！” 死死的咬住牙关，卫宫切嗣愤怒的火焰在脑海中燃烧着…… “切嗣。” 转身……自己面前的……是那个纯白的女孩，尽管收起了双翼，切嗣依旧觉得这个女孩就是天使。 除了天使，又有什么人可以拥有如此纯净的眼神。 “记住我的话了么……你的愿望，圣杯实现不了……” 黑发在白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乌黑，这些乌黑的发丝仿佛组成了切嗣未来的道路，漆黑一片。 “那么……要如何才能建立呢……可以让所有人都欢笑的世界……又要如何……才能成为……正义的使者……这样的我……又如何有资格去抱那个孩子……” 看着失魂落魄的切嗣，言叶满意的点点头……卫宫切嗣毕竟不是纯粹的魔术师……他拥有理想。 远超一般人……圣者的理想。 世界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等价交换就是世界本质。 卫宫切嗣，缺少的，只是代价而已…… 言叶，已经做好了替他……不，是与他一起支付这个代价的准备。 建立所有人都可以欢笑的世界，成为世界上真正的——正义的使者。言叶也是对此有着相当的兴趣。 “你的愿望我已知晓——” 轻灵的声音在切嗣耳边轻诵着。回过头，切嗣再一次看到了……天使。 “于此——契约成立……” 轻轻的握住那双带有无数茧子的手掌，言叶将一片羽毛盖在切嗣右手的手背。如同羽毛一般的三枚亮蓝色令咒出现在他手背上。 “Servant—Redeemer（救赎者），为了世界的公理与正义，为了那所有人都可以欢笑的世界，在此——我将与你同行。” ……切嗣已经无法分辨面前的色彩，泪水混合着其他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下。切嗣只能小声的抱怨言叶背后的光线太闪了，一边揉着眼睛，而如此小孩子气的举动让言叶暗自发笑。 “去见伊利亚吧……我要准备一下，那种圣杯，是不能让伊利亚接触的……” “但是……爱丽……” “你应该相信她不是么？” 言叶飘在半空，想要和切嗣平视对话的话，只能这样，虽然有浪费魔力之嫌……但是人家不缺这个…… “啊……是啊，那么……我这里也要准备一下呢……” “恩？” “圣杯战争呢……那种圣杯……呵呵~” “呵呵~” 两人的笑声顺着走廊延续着，命运在门口忽然拐了个弯，言叶成功的将世界线掰弯到了另一个路口……接下来……就看【正义の味方】切嗣的选择了。 “说起来……言叶，你的愿望是什么？” 不同于之前冷冰冰的切嗣，言叶甚至感觉自己见鬼了一样，这个温柔过头的声音，你这家伙真的是那个‘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我的愿望啊……应该是……我的视线内，大家都会幸福……吧？~” “唔……很取巧的说法呢……那么你视线外的人们呢？” “我会一直前进……” 安静的落在地上，白色礼赞带有花边的下摆轻轻晃动着，言叶的语气沉重……而坚定。 “直到……我无法继续前行——到时候，这个愿望，我会交给其他人……总有人、总有一天会完成的……让所有人幸福的愿望。” “是嘛……我有点明白你为何会成为英灵了。” “不不不……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成为英灵和你想象的绝对是两码事……” 打开面前的木门，这里是卫宫切嗣与爱丽的房间…… 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不再迷茫，而他，也将踏上那艰苦而幸福的救赎之路。 PS1： 辛亥战争……这是……（→→%好吧，不闹了…… 切嗣papa选择了另一条世界线……BAD－END回避成功……这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世界线呢……远目 PS2： 成员招收…… 汐言的地球帝国格纳库（2－3－8－6－2－5－3－4－1） 主群……大家都加这个吧 焰、汐□(゜▽゜)乾杯（1－7－2－1－8－6－9－9－6） 副群，偶尔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