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331.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以后在这座城市的一些麻将馆里总能看见这样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胖得有些可怕的卷毛,还有一个坐在他身边一边看他打牌,一边给他剥栗子吃的女人,那个女人不算漂亮也不算丑,却因为有些丰满也有一些迷人的风采,当然也有些迷人的笑容。卷毛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赢钱,也总是把赢的钱塞给她,周宁就会感谢他:这位大哥,你赢的钱还是归你吧。 别跟我讲客气。卷毛却大方的摆摆手:你拿着随便买点东西吃,买几件衣服穿,这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只是没有人不知他是*什么的,只是隔不多久卷毛就会神秘的和他的那个叫陶三宝的跟班消失几天,出去做什么、去哪里、*什么也不告诉她,回来以后却会开着一辆奥迪车到麻将馆来找她,还是帮她赢钱,还是把赢来的钱塞给她,还是喜欢吃她剥好的栗子。她有些过意不去了,想请卷毛吃顿饭,他满口答应:周meimei请我吃饭,当然受*若惊了,可是有言在先,地点我来挑。 卷毛开着车把她领到东湖路附近的一家她从没来过的餐厅里,两层楼,生意也算可以,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客很多。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所有的服务员都恭恭敬敬的和卷毛打招呼,他一边很傲慢的回答着,一边把周宁直接领上了二楼,那里有个很舒适的小包间,关上门就直接把她按在了那张大餐桌上了。 其实周宁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都是结过婚的人,男人们的那点心思其实一看就明白,这个卷毛已经盯着她那个鼓鼓的*部和翘翘的*部看了很久了,她也已经在心里早就答应和这个不算讨厌、不算难看、很有些知冷知暖、还似乎有些有钱的卷毛有些偷偷的皮rou关系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餐厅里,而且就在那张大的可以围坐下二十个人的餐桌上这样做。周宁开始还是有些假惺惺的害羞:人家是请你来吃饭的,可不是让你*这个的呢。 饭当然要吃,不过老子先喂根香蕉给你吃。卷毛嘴里还一如既往的叼着烟:*完了这件事以后吃得更香。 别这样。她还是会假惺惺的扭扭**:卷毛,你可知道,我可是有老公的。 老公算老几?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夫妻。卷毛满意的笑了笑:现在老子就是你的老公! 那好吧,人家答应了你还不行吗?周宁在*声*气的提醒他:咱们换个地方可以吗?这里可是餐馆,吃饭的地方,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进来的,被别人看见了恐怕不太好吧? 周meimei,你不知道老子的这个家伙早就想和你一起吃饭了。卷毛在女人面前进行显耀:告诉你,这家店就是老子的,老子不发话谁敢进来?怎么样?很不错吧? 不知道。她软声软气的回答,这是一句假话,不过到这时倒也已经放下心来,就想开始**他了:说说,你到底看中了我的那一点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你那一天给我剥栗子吃开始,我就决定要你了。卷毛拍拍她的脸:周meimei,知道该怎么做吗? 周宁当然知道,而且会做得很好。 卷毛真的是个有钱人,自从在那个餐馆的那张大餐桌上*过她以后,就有些迷恋她了,天天都要找时间和她温存一番,天天到酒店和旅馆**其实很麻烦的,两个人都觉得不方便,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卷毛就给周宁在学院街附近的一条小巷里买了一栋有些陈旧、有些低调的两层楼,楼下开了一家麻将馆,还雇了人帮她料理,楼上就成了周宁的卧室和客厅,当然也是属于卷毛的。 这里不显眼,还很方便,四通八达的。卷毛很满意那栋小楼,只是不喜欢她再回到二十四号楼去,也不喜欢她去对杨德明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了:你不是喜欢打麻将吗?现在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收入也全是你的。不过,老子可不喜欢和另一个男人共进一个洞。 对于这样的提议她也同意了,反正她在二十四号楼没有朋友,也没给杨家看过好脸*,那里的一些女人从来都把她看成一个另类,不理睬她。再说周宁早就和那个沉默寡言的杨德明无话可说,就是偶尔履行夫妻的义务,杨德明也是心不在焉的做些机械动作,她自己的身心也麻木得很。对于老婆突然的时来运转,对于她声称的与人合伙开麻将馆的怪事根本不关心,也对自己的老婆越来越频繁的夜不归宿保持沉默。说句实话,他对汽车发动机的熟悉程度远远胜过对周宁这个人的了解。 卷毛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是*什么的、出门去*什么、那么多的钱是怎么赚来的都从不告诉她,只是隔三岔五的就会到这个麻将馆露露面,坐在桌上打麻将的时间很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周宁在*上度过的,那也是一种很有效果的减肥运动。 一个星期以前,周宁把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的消息告诉给了卷毛,卷毛显得很兴奋、很得意、也很高兴,除了给了她一大笔钱,还嘱咐他的那个经常来照应一下这里,卷毛红光满面、很自豪地对陶三宝说:真***时来运转了!老子要当爸爸了! 虽然卷毛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那些女人周宁没见过,听那个陶三宝说,至少比她更好看、更有魅力,可卷毛却决定和她结婚,因为他找了一个医生给周宁检查了一下,她的肚子里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妈的,老子要让儿子名正言顺!在一次疯狂以后,他咧着嘴在看着周宁慢慢的穿上衣服:meimei,看来我们也得找时间去麻烦一下政府了。 从学院街向江边走,左转,有一条宽不过四米的小巷,巷口第三家,一棵东倒西歪的法国梧桐树下,就有这样一家毫不显眼的麻将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用半截红砖垒起的两层小楼,陈旧却很结实,楼下大大小小也有四五间房,就摆了七八上十张自动麻将桌,一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都是烟雾腾腾,说话声,叫骂声,惊叹声,惋惜声此起彼伏的。 白天有两场,大多是周边的街坊邻居,老爷爷老太太,和一些闲着没事的大爹大妈,打打小麻将,稍稍带点彩,完全是为了混点。周宁就会像花蝴蝶似的在牌桌之间穿来穿去,看见那些喜笑颜开、赢了钱的牌客就逼着人家掏钱买瓜子吃,也会安慰那些唉声叹气的人振作精神:还早着呢,现在的输赢都是虚的呢。有时候三缺一,她也会捧一把瓜子上桌打上几圈,不是说救场如救火吗? 而到了晚上,那些真正的赌徒才会上场,或者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务员,或者是带着几十个农民工进城来打工的包工头,或者是整日奔波,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的销售经理,或者是慕名而来的混迹于各家麻将馆里的职业老手,或者是一些平时很少露面,形迹和钱财都有些可疑的家伙,或者是从电脑上下来的网虫,也想体验一下人间烟火,或者就是一些街边小商店的老板……反正是凑足了人数,说好了规矩,就坐下来彻夜鏖战。
周宁大多数时间不过看上几盘,收到自己的份子钱以后,就上楼去休息了。卷毛最近给她雇了一个看门、烧水的老头,还请了一个乡下进城打工的姑娘,他们会把那些赌徒照顾得舒舒服服的。那些人到了半夜的时候也会让乡下姑娘出去给他们买些吃的,然后接着一直战斗到第二天六点左右才散场。 清早的时候一群人就会从麻将馆鱼贯而出,因为从空气污浊的房间里来到了清醒而又宁静街上,那个时候刚刚六点,太阳还没有出来,来到了还有些看得不太明亮的小巷里,就有人很兴奋,就有人大声说话,就有人有力的咳嗽,还有人敞着嗓子在用闽南话唱草蜢的那首《爱拼才会赢》,赢了钱的人就会慷慨的请大家去吃早点,小巷里就有了第一次生机。 周宁在国庆节的清晨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直到那些牌友离去以后才真正睡着了,不过一会儿工夫,她又听见看门的老头在咳嗽,有人在轻轻敲门。门开了,有人进来,从他上楼的脚步声她就可以听出是卷毛回来了。 昨晚卷毛走的时候不是说要出去有事,要她不必等他吗?她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另一个属于他的女人了,这很正常,如今有钱又有些本事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金屋藏*?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就连她不也是本来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吗?只是卷毛今天的动作有些反常,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说法吗?再说秋夜漫漫也是很有情趣的嘛。 别担心,没事。长得像熊一般健壮结实的卷毛一进门就看见了她脸上那些不安的神情,就咧开嘴宽慰地笑了起来,他不是本地人,说一口很标准的渝州话:看来还是回来好啊,睡得安逸,吃得舒坦、玩得巴适(渝州方言,也就是很愉快的意思)。 别骗我,是不是回来还有什么事?周宁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紧紧地盯着他的那一头红红的脸膛,还有那一头如同烫过的卷毛:为什么天不亮就跑回来了?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你总不会以为这张*上还躺着另一个男人吧? 那倒不至于,你不会那样做,否则的话被我知道了还会有好果子吃吗?卷毛厚厚的嘴唇上叼着的香烟像一根小小的牙签,他还是嘻嘻哈哈的说了实话:本来已经睡下了,想起了一些事,也想起了你肚子里的儿子,觉得不能再拖了,就回来了。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周宁是个好奇心很大的女人,总想知道她身边所有人的**:你不知道人家总是为你担心受怕的。 当然可以告诉你,本来就与你有关嘛。卷毛将提着的一个沉重的手提箱放在墙边,又从腰里掏出一支*,关上保险,扔到周宁的枕头旁边:先让老子舒服舒服,天亮了以后,老子陪你去一趟那个二十四号楼,找你的那个男人谈谈,有些事也该和他摊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