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488.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谁都知道,女记者徐汉美之所以能够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庞大的建筑里出出进进,除了文学清是她的姐夫,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南正十雄的那些大男人都对她的jiejie徐汉红从来都不对劲、不感冒,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从文学清和那个小学老师结婚以来就是如此,尤其是有些流言蜚语传出来以后就更加有些鄙视、讨厌和横眉冷对了。 南正街的老人都知道,南正十雄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团结,就是王家老四如今当上了这座城市的最高领导,在外面碰见都是叫学清哥,在二十四号楼见了面还是会和那个如今腰缠万贯的瓦匠、那么道上的大哥大的和尚,还有其他的人一样叫文学清是老大,大家都明白,就是王丽珠不理解,小猪是个很好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把文伯伯叫老大? 徐家妹子就会很耐心的解释:因为你的文伯伯的年龄比他们大一些嘛。 那也不对呀,我大爸爸的年龄更大,他们为什么不叫他老大?小猪的联想很丰富:文伯伯是老大,可伯伯叔叔为什么叫徐姨是徐家妹子? 因为我是你文伯伯的姨妹。徐汉美已经感觉到危险,马上严肃起来:小猪,你的文伯伯是我的姐夫。 姐夫是什么?小猪会追根寻源:姐夫是不是也和徐姨是一家人呢? 那些二十四号楼的老人就会笑倒一**。 当然也有另一个很关键的原因,那就是那些大男人都喜欢徐家妹子的开朗和热情。想想也是,从这个漂亮女生读大学开始,就大呼小叫的要那些大男人到学校里去看她,这恰恰与她的jiejie瞧不起那些南正街出来的人物截然不同,那些平时忙得不可开交的男人也乐于服从,还说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 除了平时来来往往的很熟,还有些将徐汉美与那个小学女老师的对比,就看出优劣好坏来,就总是服从命令听指挥,隔三岔五的就跑到那个位于城西的大学去看看那个当时的女学生,就连大哥大张广福、在那个山区县工作的王大力,还有腼腆的杨德明也全都去过。去看女生总不能空手去吧?就会想方设法带点东西,吃的用的,当然还有玩的,这样的待遇连王美珠都羡慕得要命:真是的,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考到峡州来? 徐家妹子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够和二十四号楼的人打成一片,从读书时期开始,从被姐夫领进天官牌坊开始,她就是一个很有人缘的女孩子,对杨大爹、肖外长这样的老人彬彬有礼,把杨大妈、田大妈那些婆婆mama都当成自己的母亲,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更是要好的朋友,于是,一个亲切的徐家妹子就在二十四号楼叫响了,更重要的是杨大爹居然把她列入五朵金花其中,其用意十分深刻,连所有人都心领神会,早就把女记者当作自家人了。 那是一种亲热,也是一种期待,谁都知道这一点。 之后的日子里,姐夫与**子的关系一直很融洽,一个认为有义务照顾,一个认为理所应当,尤其是徐汉美被杨大爹列入二十四号楼的五朵金花之后,那些大男人也就把她完全当作自己人了,不论是说话、办事都随便了许多,彼此都有些心知肚明,可是没有说出来的理由。 大半年前,马长喜有一次到运输机械厂去找文学清谈这家工厂搬迁的事,一进厂长办公室就看见女记者在帮她姐夫洗头,衣袖挽得高高的、态度很认真,当然也是说说笑笑的,房产大亨就怪声怪气的笑了起来:怪不得老大从来不去那些温柔之处洗头、泡脚、做按摩呢,原来是有美女**上门。 长喜哥,就是再有钱,进门也总该敲敲门吧?女记者脸上飞起了一层红云,也有些撒娇:不过就是帮姐夫洗个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看见我姐夫的头都快变成鸡窝了? 徐家妹子,我的头也快已经变成鸡窝了,能不能帮哥哥我也洗洗呢?瓦匠*着自己的平头在笑:想必一定是香气袭人、手法温柔、十分享受吧? 还是人家漂亮妞洗得舒服一些。徐汉美毫不示弱、针锋相对:不过只要征得人家圆媛的同意,帮哥哥洗个头算什么? 到底是干记者的,说出话来滴水不漏,佩服、佩服。房产大亨给文厂长嘴里塞了一支香烟,话题一转,依然说到洗头上来了:老大,就是不知徐家妹子的性格是像崔莺莺还是像红娘? 那还用说。文学清随口答道:瞧咱们**子这个风风火火、反应敏捷、快嘴巧舌的模样,肯定是那个俏红娘嘛,崔莺莺是大家闺秀嘛。 女记者就一扭身走开了,愤愤的坐在那张沙发上**嘴说道:也好,姐夫你就去找崔莺莺来给你洗头吧。 又怎么了?工程师的眼里进了一些洗发液当然睁不开,在马长喜的笑声中到处在*索着自己的眼镜,不解的问着:我又说错了什么? 徐家妹子。马长喜笑得前仰后合的:怎么样?只能把你姐夫无可奈何了吧?碰上我们老大这样只懂机械制造、不知风花雪月;只懂金属结构,不懂卿卿我我的工程师,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们不都是我姐夫最要好的朋友吗?不是一向崇尚相互信任、彼此提携吗?不是都把他叫老大吗?徐汉美一点也不害羞,只是声音变得小了一些:你们就不能……开导开导他,点拨点拨他?有时候,响鼓还得用重锤呢。 那不是得有报酬吗?如今雷锋叔叔也只有三月才出来一天呢。不记得我们的总设计师的那句名言了吗?时间就是生命,效益就是金钱。干什么都得有报酬的,就是给外乡人指个路也不是白干的。房产大亨洋洋得意的再次提出了要求:很简单,你得给我和你姐夫这样好好的洗一个头。 没问题。徐家妹子回答得很干脆,一脸的高兴:只要长喜哥能够让我姐夫明白人家的心,洗个头算什么? **子,我这里可还是半拉子工程呢,再磨磨蹭蹭的就变成了烂尾楼了。文学清在大声叫屈:饭总得一口口的吃,事情总得一步一步的来,就是头也只能一个一个的洗吧?你是不是先把我这个头洗完了以后再说呢? 还有一天,恒昌大市场的那些经营户都被张广福叫到管委会的会议室里开会,因为刚刚接到通知,有一位国务院的负责同志要到这个渝东鄂西最大的综合大市场来进行市场调研和考察。*淡!还不是走马观花的看一圈,还不是走进一些门面顺口问一问,还不是十分慈祥、十分热情的和大家握手问好,给大家介绍现在国内外的一些情况,成绩大大的,错误当然有,不过就是下面执行的时候发生了偏差。 当然负责同志也会和市场的一些经营户坐在一起进行座谈,会很坦然的接受大家的歌功颂德,认真地听取大家的意见和要求,还会发表即兴演说,或者说是重要指示,心情舒畅,也许可以夸夸其谈半个小时,如果心不在焉,拉长声音说个十分钟就可以起身离去,就会有无数闻讯赶到的群众夹道欢送,当然有掌声和欢呼声,当然还会目送负责同志在面包车里向大家频频招手致意。 千万别以为这是即兴发挥,千万别以为这是真情流露,千万别以为这都是自发行动,*淡!国务院会提前把负责同志的行程告诉给省里,省里就会通知下面的城市做好接待准备,市里就会给负责同志将要到达的那些地方的头头打招呼,张广福就会召集大家开会,进行必要的部署,打扫卫生、美化环境,组织人员欢迎,对一些摊主发放答卷,给那些参加座谈会的经营者代表发出发言稿,到时候照本宣科就行了。 那一天,恒昌大市场的会议室里满满坐了一屋的人,都是些大老爷们,肯定就都是些烟民,一人一支烟就弄得满屋的烟雾。一身红妆的徐家妹子突然闯了进来,皱着眉头推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窗户,还瞪着好看的大眼睛冲着主持会议的张广福发着脾气:吸烟有碍健康,这个道理可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而且会造成新的二次污染,广福哥就不知道吗? 这个大市场的人都知道,敢于在这里和这位大哥大发脾气、耍性子、称王称霸、指手画脚的就只有那一对人见人爱的王氏两姐妹,都是小丫头,撒撒娇罢了,其他的人都对这位大哥大倍感尊重,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可是突然又闯来了一位漂亮美眉,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张广福倒一点也不生气,拍着手笑着对大家说:大家还不认识吧?这就是那位写了篇文章全国闻名的报社徐大记者,人家是专程来报道咱们这个市场的,不就等于免费给咱们恒昌大市场打广告吗?脾气大一点当然是可以原谅的,谁叫人家长得漂亮呢?妈的,你们怎么就不开窍?怎么还不鼓掌欢迎? 会议室里就响起了一片掌声,反倒把女记者弄得不好意思起来,站在台上一个劲的朝着这些经营户傻笑,不得不顺势坐下来听那些人的发言,记下一些要点,还不得不答应抽时间会到下面各个分市场看看了解些情况、掌握一些素材、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争取写的好一些。 大家的掌声就更加热烈了。 广福哥,你把我害惨了。等回到张广福的办公室,徐汉美就叫苦不迭:我可不是来给你们写什么报道的,我是从这里经过,顺便想在你这里蹭一顿饭,谁知道你刚才这么一说,不就把我架住了吗? 那就更应该写了,而且非写不可、写的不好我还不答应呢。张哥慢条斯理的又点燃了一支烟:你风风火火的跑来,搅了我的会场,不说点理由你能说的过去吗?你大大咧咧的跑来说要吃饭,不想付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的,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我和尚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的。 徐家妹子有些脸红,也有些心跳,峡州的人都听说过,凡是女人想找张广福帮忙,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人家有钱又有势,送东西送钱人家瞧不起,女人有什么?不就是那么一点事吗?其实张哥也不缠人的,睡一觉、温存一番,你走你的路,大哥大会叫人帮你把事情办好的。可是女记者听文学清说过,和尚从不对自己朋友的女人下手,按照张广福的说法:女人遍地都是,朋友可是知音难觅。 她抬起头,看着张广福望着她在咧着嘴笑,就又羞又气,跺着脚叫了起来:是不是看着人家老实就专门欺负人家?那为什么小仙女、小猪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我就不行?为什么张圆媛、汪雯雯、杨春燕、朴顺珠、*婷婷还有路茉莉、廖璐那么多的人能够在这里狮子大张口,我却偏偏不行? 王美珠和王丽珠两姐妹是我的干女儿,你是知道的吧?干女儿在干爹面前撒娇是理所应当的;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我朋友的女人,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盛情款待行吗?肯定不行,那是给我的兄弟长脸,知不知道?张哥揪着女记者的鼻子在问:徐家妹子既不是求我帮忙的女人,也不是我的干女儿,更不是我朋友的女人,没有任何理由,我凭什么要免费招待你? 徐汉美嘴唇动了好几次,终于说了出来:我是我姐夫的**子,还是你们这些大哥哥都知道的徐家妹子,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过以后的事还得靠你们各位哥哥帮忙……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当然可以,而且理由充分极了,我无以能对,就只好请我们老大的**子吃顿饭了。张广福变得愉快了很多:你姐夫不是十二点才到吗? 天哪。女记者绝望的叫了起来:我完了,做得这样隐蔽,却还是被广福哥给发现了,凭什么?我可是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太简单了。张哥反倒显得很平静,笑得前仰后合:这是一个人人都知道、也心照不鲜的规律,在我们这些朋友的聚会上,只要有你的出现,你的姐夫就一定会来的,同样的道理,你的姐夫在某个地方出现,猜都不用猜,徐家妹子一定也会姗姗来到的。这是不是有些夫唱妇随的味道? 她就是不说话,脸蛋却红红的。她喜欢那种默契,更喜欢大哥大刚才说的那个夫唱妇随的词,就和郑秀文的那首歌唱的一样:用时间培养的默契,一点一滴在心中成型,是无可取代的默契,如此的甜蜜却得来不易…… 徐家妹子。和尚用手拍了拍女记者**的脸蛋:如此这般用心良苦,何不干脆把你jiejie的责任和义务全都接管算了。 徐汉美就羞答答的低下眼帘,她尤为喜欢这样的提议,可是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