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大家的嘴也不能空着
999.大家的嘴也不能空着 国庆节的下午，程耀东又一次走进耀东酒楼的经理室的时候，李秀芹正在和酒楼的几个中层职员开一个小会，安排下午各个楼面酒席的分配和工作的布置，了解当班人员的上岗情况，询问一些食材和酒水的准备，和大家讨论一下几种菜肴的变通方式，还在打电话催促那些各方面的供应商及时进行必要的补充和更新。会议开的很正规，老板娘在逐一进行查问，那些人在很简短的回答问题，这是一种例会，各餐饮单位都会这样做，不过也就是一些相应的布置和协调。 程耀东走进来的时候，那几个正在参加会议的耀东酒楼的中层职员都感到有些意外，所有人的眼前一亮，那个长得很结实、身材也很魁梧、走起路来一阵风，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样子很潇洒、举止很帅气，有不少女人喜欢的程老板就穿着一件白衬衣、一条浅色西裤、把那件出席庆典穿的雅戈尔西服用一根手指勾着，还提着一个小提箱叼着烟就那么走了进来。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郭富城的那首《动起来》：动起来，为新的力量喝采；动起来，每一秒都期待；动起来，为新的纪录喝采；动起来，就拥有精采未来…… 女职员有的两眼放光，那是对老板的崇敬和爱慕；男职员有的如释重负，有的高兴的站了起来，有的也有些惊慌失措，马上就把眼睛落到李秀芹的脸上。昨天这位胖胖的大辫子女子回到二十四号楼去给程耀东过生日，还做了许多的菜、请了许多的客、喝了许多的酒的一些细节都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因为这是她的私事，在这个问题上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十四号楼的女人：家长里短都能说，可就是局限在天官牌坊之内。 对于程耀东午休时分拿了一大笔钱匆匆离去，李秀芹不闻不问，因为那是男人的事；现在又安然无恙的回来，李秀芹也没有表现出惊喜和娇嗔，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朵美丽的花朵在徐徐绽放，继续在接着刚才的话题进行自己的布置，只是站起身把那把经理的座位让给了程耀东。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习惯动作，懒*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这里不是公共场所，男人可以抽烟。程耀东掏出香烟，天女撒花似的分洒给那些男职员，又打开属于自己的那张大大的办公桌的抽屉，找出了李秀芹藏在里面的一些果仁、瓜子、糖果、点心之类的扔到桌上：地球人都知道女人的嘴是闲不住的，老板娘一个人说，大家的嘴也不能空着，那就只有吃东西。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活跃起来。 瞧瞧，到底是老板，一来就把人家的会议冲得一塌糊涂。李秀芹一点也不生气，也从桌上的那些食品袋里抓了一把松子慢慢的咬着：既然老板来了，老板娘就可以休息一下，也听听老板的指示。 没什么指示，想听大家说说。程耀东大模大样的接过一个女职员给他端来的一杯茶，一饮而尽：很久没有和大家这样交流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和老板娘不一样，倒是和崔永元有些相似，那就是实话实说。 于是这个房间你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几乎所有的职员都喜欢程耀东的管理方法，肯定会听取意见或者建议，当然还有投诉和一些要求，然后回答得很干脆，是与不是、对与否都是很清楚的，就是有些男职工家里有困难，二话不说就掏钱塞在人家的口袋里；有些女孩子遇到一些麻烦，只要肯向老板求助，程耀东一定会出面帮着摆平那些事，大家就会感激不尽，他就会笑着给大家念那首毛**语录：我们都是来自*，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他就会启发大家：走到一起就是耀东酒楼，共同的革命目标就是共同富裕。 所有的人都说他说的精辟，做的坚决，自然有不少死心塌地的骨干分子。这也就和李秀芹的就事论事的企业化管理多了些人性化的色彩，也就自然大受欢迎和拥戴。 大家刚才说的我都答复了，答复不了、决定不好的大家就都按老板娘说的去做。开这样的会不过就是和大家趁现在空闲的时候说说话、轻松轻松，别当回事，大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老板娘是个很严肃的人，任何事情都要求尽善尽美，有些说的不对的就左耳进右耳出，要不就干脆不听。程耀东一边抽着烟，一边吃着李秀芹给他喂到嘴里的核桃仁在说：大家都看见了吧？就和这一样，不知是鼓励我继续说下去还是想堵住我的嘴？ 经理室里就有了些笑声。 老板就是老板，说话办事雷厉风行，开会也能吃东西。李秀芹一点也不生气，抿着嘴在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只是知道干实事，就不知道用小恩小惠笼络人。 这怎么叫小恩小惠？开会是不能吃东西，开小会就不能做些小动作？想一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国庆节！耀东酒楼别说一张空座，就是翻台也得等！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前台的还在向我叫苦，说连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这样的财源广进难道不值得高兴？程耀东笑嘻嘻的对大家说：这几天正是酒楼火爆的时候，大家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把这个国庆假期过完以后找个空闲的日子，关上门，全酒楼的人一起到外面放松一下心情！ 这可能吗？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就有女人在惊呼：我们还能一起出去玩？ 有什么不行的？我是那种会学半夜鸡叫的人吗？你们的老板娘是那种只认得钱的人吗？出门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程耀东说得很轻松：各位一定要让每一个员工都记住，一份辛勤一份收获，老板娘给我讲过那个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酒楼会在辞旧迎新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红包的。 房间里就有了一些掌声。 别看老板娘一向要求严格、事事躬亲，这也难怪，病从口入，食品安全最重要。就会和大家也多少有些这样或大或小的**，这也是难免的。程耀东笑着在说：好在大家都是这家酒楼的老员工了，见怪不怪，说的对记在心里，说的不对一阵风就吹过去了；好在我才是老板，虽然前一向日子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到酒楼来的少了一些，可还是可以为大家伸冤报仇、解疑答惑的，至少可以当老板娘的家。 大家就都在笑。 中午百佳公司的酒会还算不错，尤其是几个凉菜大拼盘很有些丰富多彩、喜气洋洋；就是几个**生表现的不尽如人意，只要唐晓一露面，我们酒楼的人就都变傻了，什么都忘记了，眼睛就全跟着凤凰美人在转；那些被人拉上台嗨歌的贵宾下来想喝口水也根本叫不动人，也找不到人，那就不是个好现象。程耀东摇着头说：各位，就是人家凤凰美人的粉丝、或者把人家当偶像也不必要这样忘乎所以的吧？ 人家那不是第一次吗？有一个漂亮女孩子在小声地说着：老板不知道，这可是人家第一次和凤凰美人**接触，当然会有些失态，况且…… 还第一次呢，也不想想人家在楼上楼下、个个包房里的那个熟悉的样子会是初来乍到吗？告诉你们，唐晓已经到我们酒楼吃过好多次饭了，不过就是戴了个发套、架了一副眼镜而已，就把你们全给骗过去了。程耀东呵呵一笑：等一会儿三楼的婚宴开始的时候，凡是有不认识的女人和你们的老板娘拥抱就仔细看看，说不定就是一个比凤凰美人更大的腕呢！说不定你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我想起来了。有人在*话：那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的主人公叫王大为，他好像也就是峡州南正街的人，书里面他有一个女朋友就是演艺圈的，叫孙晓倩，如果不是雷同的话，她就是那个如今被称为大姐大的粉色佳人！ 做点好事行不行？有点脑筋行不行？李秀芹就有了些苦笑不得：工农兵学商没有演艺圈的；三百六十行才有他们的地位，可见得演艺圈也和我们酒楼一样属于**型的行业。你们就没想想在那些来宾里面有许多有钱的老板、有文化的教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才？再说演艺圈的为什么不和演艺圈的人组成家庭？还不是因为他们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可能吗？那个负责前台**的漂亮女孩就有了些跃跃一试：我信老板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再去当一回**生，专门跟着秀芹姐转。 刚才我看了一下安排，今天晚上一楼是一个老人家的寿宴，来的人林林总总，通知厨房，色香味倒是其次，份量一定要充沛，千万不能让客人面对空空如也的满桌盘碟无处下筷。程耀东看着李秀芹的那本大大的笔记接着说：二楼还是一个单位的庆祝酒会，因为是晚餐，所以主客都会很放得开，除了会很热闹就是主人和来宾都很能喝酒，这一点大家都司空见惯了，不用我再提醒，可就是一定要事先联系一些代驾司机，免得那些客人因为醉驾被那些罚款罚红了眼睛的交警一些可乘之机。从下个月起，凡是愿意考驾照的员工可以分期分批地去参加培训，费用当然是酒楼的，驾照当然是个人的，相信以后代驾的机会会不少。 经理室里就有了一阵欢呼。 不错，老板的这个主意实在不错。李秀芹有了些佩服的望着程耀东：花费不多，可客人留下的印象很好，当然会增加不少的回头客。 大家也许有所不知，昨天晚上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刻，快乐的无法说出来。程耀东举起手压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的提问，也不去看就是低着头也可以看见红晕的李秀芹的耳朵，愉快的吐出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有了一个预感，一个奇怪的预感，今天晚上耀东酒楼一定会发生一些事的，不是坏事，是好事，是大大的好事。 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他。 今天晚上酒楼的工作重点在三楼，虽然人家只订了三桌，可是我们应该加倍准备，这是我和老板娘的共同打算，但是我现在感觉自己太过于保守，必须进一步加大准备的规模，按照三楼现有的所有席位进行布置，只能多不能少。差什么快去买，缺什么快去找，反正不问为什么，只管执行命令就行了。 耀东哥，不过就是一种感觉。李秀芹在提醒他：你不是从来就只相信事实的吗？ 可是这一次的那种感觉是那么显著，我不得不信。懒*望着她一笑：就是错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多一种准备嘛，大不了让你也扣我的薪水。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得把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虽然只有不多的几桌，但必须做得尽善尽美，每一道菜都力争达到我们酒楼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准，而且在**上也一定要做到热情细致、滴水不漏，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和纰漏，否则的话自己滚蛋！养兵千日，就等着这用兵的时候了；砸了我的锅，我就砸谁的饭碗！在这个问题上我绝不含糊！程耀东拿起李秀芹放在办公桌上的工作笔记又看了一眼：所以重要性就不用我再说了，各部门都要努力表现出自己的最高水准。 老板，就是三楼的那个婚宴吗？有人在问：到如今为止，除了那份菜单，我们连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来和我们接洽，也没有人来预付款，连用什么酒水也没有交代，甚至连一对新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门口的喜帖也没法写，司仪也无从准备，有必要这样神秘吗？ 人家要求尽量低调，我能反对吗？人家不要我们任何主持，我能强迫人家吗？人家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来一个家庭聚会，当然也就不必在酒楼门前进行布置了，我能说不吗？男方是我的朋友，女方是老板娘的朋友，朋友相托的事如果不能办好那还叫朋友吗？程耀东微微一笑：不过我们可以在三楼的大厅里进行一些花卉和彩带，还有灯光的相应布置，红双喜和红灯笼也可以悬挂的，只要不被外人所知，不影响楼下的客人就行了。结婚也得有些喜气洋洋的气氛嘛，这一点我做主。 所有的人都感到更加神秘。 不过我不在的时候，听说老板娘心情也不好，说了很多的错话，做了一些错事，这很正常，女人嘛，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程耀东很巧妙地把话题转到了李秀芹的身上：不过老板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小肚鸡肠的人，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没法子。李秀芹微微一笑：老板批评老板娘是很正常的。 怎么样？老板娘的态度还可以吧？程耀东说得很开心：昨天晚上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老板娘就要我今天来和大家说几句话，说是自己的脾气不太好，容易得罪人，我就孜孜不倦的教导她要以责人之心责己、以恕己之心恕人，后来在和我做那件事的时候还不忘和我商量组织大家节后抽时间出游的事，我就给了她一巴掌，时间选择错误，地点选择错误，和现在这样开会才是说那样的公事的时候，而在那个时候，就只能做那种事！ 酒楼的那几个职员都在笑，男的咧着嘴，笑得很开心；女的抿着嘴，在李秀芹面前一些女职员都得有所收敛，不过程耀东的这句话在不经意之间却说出了好几个秘密：一直在酒楼这间经理室的小*上一个人留宿了快半年的老板娘昨天晚上却是回到二十四号楼的程耀东的家里去了的，而且两个人还做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在他们两个人做那件事的时候，老板娘有了那个组织酒楼的员工假日以后出外郊游的想法，因为提出建议的时间和地点不对，被程耀东打了几巴掌，就是不知道是打在李秀芹胖胖的脸蛋上，而是打在她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