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南正街的能人
1173.南正街的能人 南正街上出过很多的知名人物,明末的时候,这条街上曾经有过一些年轻人帮助官兵成功的抗击过流寇张献忠的进犯,还得到过朝廷的嘉奖;清末民初峡州的三大富翁之一的陈善夫也住在这条街上。他有一个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儿子曾经在峡州创办了电灯公司,那是第一个将黑夜的光明照亮峡州的第一人。 这条街上后来曾经住有三户人家都是王姓,谁都知道天下无二王,谁都知道一笔难写二个王,加上三户王家都是男孩子,而且有五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所以原本祖籍不同、来处不一、没什么亲戚关系、也没有半点血缘的三户姓王的人家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无间的一家人,五个男孩子自然就成了手足之情的兄弟,见了其他哥哥**的母亲也一样叫mama,见了别的哥哥**的父亲就用大爸、二爸、三爸来称呼,都是一个爸。 三户家庭也不分彼此,谁家男人出门带回好吃的,五个男孩一人一份;谁家女人买布料给孩子做衣服,同样也是一个人一件,那个时候田大妈(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还是南正街上的裁缝,对过去的事情记忆犹新。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那个时候的事:太简单了。就和放大样一样简单,五个人一模一样。 本来南正街的孩子就很团结,由于长辈的言传身教和氛围的耳濡目染,五个男孩子也就自然而然的亲如一家。有了好吃的就和儿歌里唱的一样:排排坐、吃果果。有了错误一起承担,绝不泄密,自然也就有了兄长之尊,也有了爱护**,也有了互帮互学。无论在当时还是以后的日子里,王家五兄弟都是南正街的那些人家对自己的子女进行仁义理智信的学习典范。 第一个王家姓王的男孩自然就是王家老大。王家老大真的很了不起,寒窗苦读,凭着自己的努力,实现了鲤鱼跳*门,**到中国第一高等学府学习,毕业以后虽然得以留在京城工作,可是却不甘心仅仅只当个按部就班的公务员,八小时以内为人民**,八小时以外为自己和领导**,挤破头的去争那少得可怜的晋级机会。王家老大主动要求外放,从基层做起,从大江上下到长城内外,从中原大地到西部平原,不知道经过多少磨砺,终于成为了申城、也就是中国最大的城市的最高长官。市长是前台接待,后台的书记才真正是经理,谁都知道那是一个举足轻重的重要位置。 王家老大的**在王家兄弟中排行老四。有哥哥做榜样,虽然父母先后因病去世,可是有哥哥嫂子的支持,也是一路埋头苦读,也是一路考进了京城。在大学里也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子。这个叫王大力的王家老四却没有和他的哥哥那样毕业以后留在京城,而是回到了家乡峡州,也当了一名公务员。因为第一次婚姻失败,这个市团委副书记自愿下放锻炼,不曾想却是一次命运的转折之举。居然会赢得了一位韩国美女的青睐,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婚姻;事业上当过镇委书记、县委书记、几年功夫就成了峡州的副市长,一路高歌猛进,连南正街的人也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哥哥更行。而王家老四就是住在二十四号楼的住户。 南正街的第二个王家和第一个王家也是两个男孩,可人生道路有所不同。当王家老大在大学的象牙塔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时候,王家**(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正在峡州出现的第一个集贸市场上摆摊设点,卖他从广州运回来的那些香港的录音机、台湾的打火机、羊城的牛仔裤、韩国的布料和邓丽君的音乐磁带,收购他所需要的古玩字画、袁大头和破产的国有资产。 那是一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疯狂变革时代,那是一个巧取豪夺的公开瓜分的改革时期,等到那个叫王大海的王家**开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掘到了所谓的第一桶金。不知不觉之中,人家就把全家都移民到澳洲去了,开始做中澳之间的国际贸易,说是优势互补。不过就是把中国廉价的服装鞋帽发往世界各地,把翻着跟头涨价的铁矿石卖给嗷嗷待哺的我国钢铁企业,那就是另一片天地了。近几年,有钱人纷纷移民国外,就可以看出王大海的眼光之深远,就被说成是南正街的一个能人。 王大海的**是王家老三,他的人生道路颇具戏剧性,也是跌宕起伏。在南正街的时候,也是一个成绩不错、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大学毕业以后却被他的父亲送进了军队进行锻炼,几年下来,成了特种兵的一名小军官;正是一帆风顺的时候,这个叫王大为(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的军人却选择了转业,在他的父亲的好友的手下当上了峡州电力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工作能力又强,还是个妙笔生花的写手。前任总理就是从这样的位置爬上去的,他为什么不行?正是宏图大展的时候,他的那个领导却因为侵吞和挪用公款、还有巨额资金不翼而飞突然被**,虽然后来不明不白的死去,可王家老三也就一落千丈了。 也叫天无绝人之路,王大为是一个很有女人缘的男人。他的一个女友的父亲成了当时峡州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那个没人理睬的王大为自然重新成了香饽饽,一跃成为市政府驻申城的办事处的主任,又成为开发区的副区长,又是前途无量的时候,王家老三却从出人意料的辞去了公职,下海经商。令人瞠目结舌的娶了七个女子做老婆,当上了一家规模宏大的跨国公司的总经理,就成了商界一颗耀眼的明星。 在南正街,王家兄弟是一个百谈不厌的传奇故事,又有像我这样好事之人将王家兄弟的故事写成了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和第二部,惊魂斗艳、命悬一线、风生水起、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山重水复,故事曲折、人物众多,也很有看头。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找来在茶余饭后作为消遣、作为这第三部的补充说明读一读、看一看,就能充分理解王家兄弟的亲情、友情、爱情,就能知道峡州、南正街、二十四号楼对于这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和王家老五王大年的重要性。 在这里,请原谅我不得不花了些时间和文字将峡州的概况、南正街的历史、二十四号楼的来历以及王家兄弟的故事简要的介绍一下。因为有不少的读者仅仅只看过这一部书,因为那个第三户的王家的那个唯一的男孩就是已经在这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三部的书里已经出现过好几次、而且快要被各位熟悉的南正资源公司的董事长王大年,也就是王家兄弟的老五,所以张广福把他叫做王老五,而在几乎所有的女人心里,那个长得高高大大、有些帅气、有些名气、有些腼腆、有些粗野、也有些身价的王董才真正的是钻石王老五呢。 那个个子高高、模样帅帅、能喝酒、会背诗、有些腼腆、有些直爽、很有人缘、笑起来很迷人、被一大帮大佬给罩着的王大年真的是南正街的宝贝。人家生下来就是南正街上那三个一笔难写两个王的王家里的那四个姓王的男孩的老幺,当然就是名符其实的王老五,还是那条街几乎所有老少爷们、所有妇女同胞的心头rou。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十多年以来,这个被他们称作是罗汉的男孩的悄然离去就曾经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伤痛。说不得、道不出,碰一下、动一下就能看见心里在滴血。所以当这个罗汉九年前奇迹般的回到了故乡,和大家重逢之后,在欣喜若狂的同时,那些王家的人和南正街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和张广福说的一样,王大年就是在三十六年前的大年初一的刚开始出生的。那个时候过春节还很少有电脑,也没有互联网,没有通宵电影,也没有夜店,没有这么多的城市森林,也没有这么多的私人小车。腊月三十晚上大家还是按照传统喜欢在家里热热闹闹的团年,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那个时候,陈佩斯、朱时茂是春晚的大哥大,就是到了有赵丽蓉老师的时候,也没有赵本山什么事。说来也奇怪,对于那个小品王,全国人民一片唾沫,海外侨胞对他没有好感,可央视为什么偏偏对他感兴趣呢?要不是他自己以身体欠佳为由退出春晚,也许还能一统荧屏三十年,这也许就是官方与民众之间的差异。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平板电视,更没有云电视和3G电视的概念,可家家户户都已经有了一个或大或小的电视屏幕可以看央视的春晚。等到十二点还差十分的时候,所有南正街的人就都会涌到街上放鞭炮,整个峡州城就会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的**的浓烟所笼罩,那就叫喜洋洋、红彤彤。五代十国时期的后蜀皇帝孟昶让人在桃木上写了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寿,这就是我国记录下来的第一副春联,不过宋朝的王安石在《元日》诗中写到的情景更是妙不可言: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早把新桃换旧符。
那天晚上,孩子们就会五体投地的给长辈磕头,就会从长辈手里拿到压岁钱;年轻人就会默默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也是一种期待。那时候的移动通讯工具是大哥大,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就会满世界打固定电话去给远方的至爱亲朋拜年,第一句话肯定会说:春节好!老年人就会在火炉边慢悠悠的喝上几杯酒。北方的吃饺子,南方的吃汤圆,峡州本地的吃年糕。饺子的谐音是交子,文绉绉的;汤圆的谐音是团圆,很喜庆的;年糕的谐音是年年高,直白而又吉祥,看来还是峡州的年糕好一些。 可是那一年在腊月三十和大年初一的交子的时候,南正街的男男女女没有像往年那样去各忙各的,因为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那个姓王的、绰号叫水手的老婆突然提前发作了。那个裁缝田大妈自己生产过,有些临*经验,仅仅只看了一眼就对那个不知所措的水手大喊大叫:快点叫几个男人来,把她赶紧送到医院去。我敢肯定是个男孩! 那个时候,整个南正街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放鞭、作揖和看热闹的人,水手的嗓门大,声音可以盖过冲天炮,不过就仅仅振臂高呼了一声,呼呼啦啦就来了一大帮大男人,在一张竹躺椅上铺上软和的棉被,让水手的老婆躺得舒舒服服的,盖得严严实实的,几个人抬起来行走如飞,后面跟着一帮护卫。那个在陶珠路做生意、有了些钱的*庆丰把他的那辆长江250三轮摩托给开了过来,就在南正街的男女老少前呼后拥的护卫下冒着满城无处没有的枪林弹雨直接冲进了一医院的大门。 半个小时以后,那个产科的护士推开产科手术室的磨花玻璃门刚刚走了出来,就在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的大喊大叫:谁是那个九斤小男孩的家属? 可是叫了几遍也没有人回答。只看见产科手术室外面的所有楼道里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和诚惶诚恐盼望的眼睛。就有了些愤怒,胡乱指了一个:你--是干什么的? 等人。王家**和老三的父亲回答着:我兄弟媳妇在里面生孩子。 护士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除了她这样的医生护士,等在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个九斤小男孩是谁生的?可是她有些不安,今天是正月初一的凌晨,分娩的只有一个,可外面等着的几乎有上百人。于是,护士低头仔细看了一下登记表,叫出了水手老婆的名字,谁知道那黑压压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扑了过来,简直是大喜所望:那个生下来的男孩有九斤吗? 别挤,这里又不是集贸市场!虽然见多识广,可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群情激昂的局面。那个女护士就有了些害怕,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要相信科学,我亲自记下的重量,4506克,你们说不是九斤是多少? 谢谢,谢谢。那个时候的水手听见这样的特大喜讯,高兴的都糊涂了,居然给人家护士一个劲的递烟:怪不得她的肚子大的就像是气球呢。 这都是你们的人吗?那个女护士有些发晕:来这么多的大老爷们干什么? 特殊情况嘛。*庆丰一把将水手递烟的手给拦了下来,一边在给那个护士解释:今天不是过年吗?街上不是到处都有很多人放鞭吗?车不是根本开不了吗?人家当时不是很着急吗?就得有人在前面开道,还得防着那些雷鸣大炮吓着了水手的老婆……也就是九斤的mama吗?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嘛。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女护士不服气:那你们来这么多的女人干什么? 大夫,瞧你说的,女人才会照顾女人嘛。那个精明而果断的杨大妈(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理直气壮的说着:等一会儿出来了,母子都要好好洗一下吧?那些衣服也得换一下吧?女人生产过了总要吃几个鸡蛋定定心吧?还得给大人端水喂饭、给孩子端屎端尿的,这些男人干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