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0.故将竹筏代游槎
1380.故将竹筏代游槎 一个炎热的夏日,田大的一个好朋友的一辆三菱越野车恰好就坏在水溪田家的门口,知道田大是这里的老大,自然会走进田家。看见我在厨房里汗流浃背的做着清真膳食,就哈哈一笑,留下来让两个美女陪着他吃了一顿饭、喝了一顿酒,满意的在我的衣袋里塞了几张钞票,指着门外的车对我说:嫩伢子,把车给我修好,一个星期以后我来提车! 我一下就蒙了:老大,不是有特约修理吗?我又不是修车的。 因为见得多,动手维修的多,技术自然就越来越好。那个老大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被田大夸奖的小跟班就不能偶尔为老子也服**吗? 我当然不能说不,因为偶尔也会帮着别人修车,加上喜欢追根寻源,也喜欢机械,也经常得到高人指点,技术也就有所提高。那其实就叫盛名难却。不过这一下被逼上华山,只好尽心尽力了。花了半天时间找到故障所在,又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带着两位女子到星城去买原装配件,第三天只花了半天就更换完毕。因为是越野车,又为了对人家负责,我就想到一个连续山路上去试一试性能。可是刚刚到那座繁华的省城逛过黄兴路、玩过橘子洲头、吃过臭豆腐、爬过岳麓山的两个女子突发奇想,非要跟着我一起去。 两个人胆子都*大,居然想上牯牛山看看。说是心驰神往已久,可是田大总是以艰苦、蛮荒和危险坚决拒绝。我也同样如此。可那是两个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回头的女子,硬说可以坐车去坐车回,还会听我的话,就当是一次旅游。我就打开地图威胁她们:我想从寺坪上山,翻过牯牛山直接**安化,再沿着两县的边缘地带开到武陵去。全是崎岖的山路,一去一来得三天时间,你们无法坚持下来的。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女老师已经把她们两个人的衣服和用品装了整整一箱:我们也来一次达喀尔汽车拉力赛吧! 看着翦南维趴在我背上撒娇的模样,看着田西兰雄姿英发、跃跃欲试的神情,我当然不能说不。就给她们准备了饮用水和方便面,还有杀虫剂和驱蚊剂,还把家里的一个小药箱也带上了,要她们多带一些女性用品,花了几个小时连续开着车,绕着那些把人绕的晕头转向的Z字形的盘山公路就把她们带到了山高林密、避暑胜地的牯牛山林场。 当然会带她们去看我们住过的那一长排木壁工棚,她们的评价是贫民窟;当然会领着她们去看我们伐竹的那一片山头,也学着田大的样子在那些山头上画大大的一个圈;当然会带她们去拜访那个瘦瘦的朱老头。朱老头早就听说过翦南维,不夸人家好看,却说她是伯乐,看出我是一匹千里马,维维就高兴极了;朱老头也喜欢田西兰,却莫名其妙的告诉女老师,她的哥哥靠不住,嫩伢子才是可信赖的人。女老师淡淡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开着那辆四轮驱动、马力强劲的三菱越野车会把她们两个人带到牯牛山最高的1130米的老虎尖,让她们站在高高的山*感受千山朝拜、万云飞卷的奇观。那是一望无涯的千山万壑,那是能把云彩踩在脚下、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站在悬岩峭壁上,我得站在两个女子中间,紧紧的拉着她们有些**的手,给予她们力量和信心。 在喜欢上这座延绵百里的牯牛山的同时,一向傲气十足的田西兰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有了些胆怯:小阿头,万一嫩伢子起了贪心,把我们卖给那些山人当堂客怎么办?万一这个**起了歹意,要对我们非礼怎么办?是顺其自然还是宁死不屈? 兰jiejie,前一种说法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都很优秀,我要是罗汉也会这么想,与其卖给别人,还不如留给自己享受。翦南维说的很自信:非礼我一点也不怕,我早就被罗汉非礼过N次了;兰jiejie要是遇到那种情况,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好一些,反正你打不过他,连朱爹爹都要你跟着罗汉呢。 那样的陪着两位美女玩一两天是一种享受,再多几天也还勉强可以对付,可时间长了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就给田大打了个招呼,听见他哈哈一笑,骂了我一句无福享受就挥挥手,让我一个人离开水溪悄悄的上了牯牛山。 那些砍伐下来的楠竹顺着无数条滑道从山上给放下来,成千上万的堆积在乱石成堆的岩石边,或者是被夏日的太阳晒得guntang的溪边的鹅卵石上。我和那些放排人一样就需要用沉重的蔑刀将其中的几根楠竹破开,分开篾青和篾黄,划出厚薄均匀的长长的篾条,将那些**被砍了两个对穿的窟窿的楠竹联系在一起,扎成一个个的竹排,然后把身上*得只剩下一条**,撑一根竹竿从大山深处借着夏日变得湍急的溪水,沿着蔡家塘、朝阳庵到杨溪桥。然后经过沙堤、中州到达大杨溪的出口,也就是浩浩荡荡的沅江。
因为刚下过一场雨,溪水变得充沛,放排自然就一路顺利,而到了杨溪桥,这条小溪就变得宽多了、平缓多了、也安全多了。竹排还没有通过那座高高的水泥桥,就听见翦南维那清纯而惊喜的声音在叫:罗汉哥哥,我们在这里等你呢! 看都不用看,肯定又是田大泄露了消息;看都不用看,那个霸道而且蛮横的田西兰肯定也在这里。暗自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抬望眼,却发现除了那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那个郑河望江楼**的马君如也在,就有些感到意外:这么大热的天,师娘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还说呢,上牯牛山为什么不叫上我?你以后得赔我!那个丰腴的女子和其他两个女子一样撑着一把小阳伞,抿着嘴答非所问:我们可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天了,那些放排的工人都说你马上就到,原来还是姗姗来迟。 维维,看见没有?谁亲谁疏一看就明。女老师站在岸边在冷笑:看见我们就像看见外人似的,要不是你刚才喊一声,嫩伢子就敢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溜过去。 溜过去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让她们三个人上排参加漂流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就找附近的村民借了三把竹靠椅,结结实实的捆在竹筏上,才让她们走到溪边,一个一个的将她们背上竹排,稳稳地坐在竹排上。撑着天堂伞、扇着湘妃扇,跟着我开始最后上十公里的竹排漂流。三个裙裾飘飘、**长长、光艳照人、不可芳物,还把赤脚放进清澈透底的溪水里去凉快的女子就一路欢声笑语的开始旅行了。 虽然都不重,从刚才背她们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可因为毕竟增加了三个女人的重量,竹排在经过一些沙丘的时候就会和水底的砂石发生**,好在水量充沛,只要站在竹排上有力撑一竹竿就能顺利通过,可以清晰的听见楠竹与砂石发出的**声。三个女子就会悠悠的唱起那首李双江的名曲: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群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