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谈笑间,沮授三策(求收藏
张飞领着三千幽州狼骑非也似的的往蓟城赶去。城外,刘虞以及一干亲信在城外等着吕和。除了跟随刘虞一干人外,另外一部分人则是蓟城的世家豪强。 不过,除了刘虞及其亲信以外,其余对刘虞如此放下身段等吕和颇为不解。在他们眼中,吕和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刺史,纵使取得些功劳,但也不至于纡尊降贵。这些人在心里愈发的对吕和不满起来。不过不满归不满,现在吕和已经为幽州刺史,自己还要在他手下混,自然是要给些面子的、 刘虞一身灰色长袍,面带微笑,手抚颌下三寸长须,望向远方。天空灰蒙蒙的,此刻,北方的秋天已经颇有些萧瑟,树叶开始凋落,远方天际一片空旷。 就在此时,身旁的严纲对刘虞道:“大人,看,来了!” 严纲的一声低喝,叫醒了众人。那些刚刚还在埋怨的世家们全都闭上了嘴巴,顺着严纲所指的方向望去。刘虞也举目远眺,只见天地相交之处,烟尘滚滚。渐渐的,那浓烟越来越大,沉闷的滚雷声也越来越响。 “是骑兵!”有人叫道。 清一色的黑甲骑兵,像一股钢铁洪流滚滚而来,伴随着轰鸣的惊雷声,大地仿佛在颤抖。可是众人都感到一股振奋。因为这只骑兵是汉人骑兵,那气势,是这些人许久没有见到过的。刘虞麾下也有数千骑兵,可是,众人分明能够感觉出二者的不同。 那奔跑的气势,这支骑兵仿佛有种碾碎一切、一往无前的气势。 众人由原先的鄙夷、嘲讽、不满变成震惊、兴奋和热血。 幽州狼骑的前面,张飞策马狂奔,离刘虞等人一百步时,张飞一扬手中的丈八蛇矛,一声大喝道:“停!” 整个骑兵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没有丝毫的出现错乱。张飞双腿一夹马腹,带领着亲卫往刘虞处而来。 张飞翻身下马,大踏步走至刘虞面前,抱拳道:“见过刘大人!” 张飞,刘虞是认识的。在沮@阳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见到张飞气势不凡,当下拱手笑道:“张将军辛苦了。许久不见张小将军,如今气势更加不凡!我大汉朝能有张将军,实是我大汉之福。” “刘大人客气了!”张飞憨厚一笑。虽然有时候张飞行为鲁莽,又大大咧咧,但却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所以刘虞对他如此客气,他自然也非常客气。 “我大哥就在后面,很快就来。我为先锋,故而先行赶来!还望刘大人勿见怪!” “哪里,哪里……”刘虞轻轻摆摆手,没有一丝不悦,很是不在意的说道:“不是兴平来晚了,而是我等来早了!” 二人客套了一番后,刘虞便和张飞聊了起来。期间,张飞命三千幽州狼骑全都下马立在一旁休息。不消片刻,只见西方又出现了三骑。 张飞定睛一看,对刘虞笑道:“刘大人,我大哥来了!” “哦?”刘虞看去,果然见到三人三骑正策马扬鞭往这里而来。 及至近前,吕和三人下马来见刘虞。刘虞也引着众人来见吕和。 众人一阵寒暄后,刘虞道:“兴平,你可让我等等的好辛苦,如何这般才来?” 刘虞虽是口中埋怨责怪语气,但是众人都听出来没有一丝的责怪。吕和讪讪而笑道:“让刘大人久等,是在是和之过!” “知道就好。我已命人备下酒宴,到时候兴平可要多罚几杯啊!” “呵呵,一定一定!”吕和也笑着回道。 “刘大人,这酒嘛,就让俺老张来和好了!”张飞忽然跳了出来,接下了这罚酒。 刘虞摆摆手道:“张小将军说笑了。我怎敢罚兴平啊。” “唉,刘大人,罚就罚吧。不过大哥有过,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是替大哥受了。既然如此,那酒就让我来喝了!” 吕和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张飞不过是想喝酒罢了,但也没捅破。于是众人便笑着往城里的刺史府而去。 后面的大军和百姓自由幽州官员协助安置。当晚,太守府,刘虞设酒宴,为众人接风洗尘。 而张飞更是抱着个酒坛子是来者不拒。那些世家大族虽然心中看不起吕和,但此刻也只好刻意巴结。频频向众人敬酒。 张飞更是海量,直至敬酒的人都醉倒了,才倒下。 第二日,刘虞便和吕和正式交接幽州刺史一职,之后,便带着家眷和亲卫往洛阳去任职。吕和正式的成为幽州刺史。虽说吕和只是一个刺史,只是管一州的政事,但其实朝廷实际上是默认刺史拥有军政大权的。殊不知历史上的并州刺史丁原就拥有并州的军政权力的。可以说,州刺史就相当于州牧。 加上吕和为护北中郎将,拥有督幽州北部军事权力,可以说,整个幽州实际上都是吕和说了算。可现在的幽州并不是完全听令于吕和一人。 吕和自为幽州刺史以来,右北平都尉公孙瓒、辽东、辽西郡还是各自为政。公孙瓒和公孙度只是对吕和的命令阳奉阴违,吕和让二人听令自己,可二人直推辞阻挠,言边关乌丸、三韩人有异动,不可轻易擅离治地。 虽知二人心怀鬼胎,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吕和也不得不暂且先放任二人,加上二人在自己所辖下的地方颇具名望。就说那公孙瓒,依靠麾下白马义从,镇守右北平郡,威震胡虏,使得塞外乌丸人不敢轻易入关,此二人更是不把吕和放在眼里。 所谓山高皇帝远,二人离蓟@县甚远,表面上上表言服从吕和的命令,实则是貌合神离。 现下吕和也只能放任二人,只有右北平太守刘政上书言,愿服从吕和的调遣,尊朝廷之令。而吕和需要有人牵制公孙瓒,便让刘政继续为右北平太守。 且说自吕和为右北平太守后,这日,刺史府和沮授在商议政事。
“公与,我欲在幽州全州相仿代@县土地制,收拢世家大族的土地分与百姓,先前我不过为一郡太守,如今已为一州刺史,自然是要决心实行土地制,否则,你也知道,如果任由世家大族掌控天地,百姓便无法生活。如今天下暴乱不断,皆是百姓不堪忍受世家大族豪强世家兼并土地而起义。先前张纯叛乱,从着十多万百姓,这些百姓都是穷苦出生,都是没有田地可耕种,才不得已跟着张纯叛乱。要想幽州安定,百姓有衣可穿,有饭可食,就必须得实行土地制。” 沮授听后则是大惊道:“主公,此举万万不可!我知道主公心怀仁德,心系百姓,然若真的实行此举,则必然与天下所有世家大族为敌。皆时,主公将会收到天下世家大族的口诛笔伐,将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而到那时,我幽州根基也不稳!” “公与,我知道你所言非虚。可是,此事是势在必行。且早晚要实行,索性拖拖拉拉,倒不如以雷霆手段解决,即便会有叛乱,到时候就以雷霆手段镇压即可!” “我并没有反对主公实行土地制,只是现在还不是机会。必须得等到主公根基稳定,实力强劲之后才可以。主公初为幽州刺史,幽州全郡虽明面上听令于主公,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心向主公。以属下看,此事只能缓缓图之。” “那你有何计策?” “如今天下各地门阀士族豪强势力错综复杂,各州郡皆有其宗族子弟或在朝或州郡为官。如今我幽州新定,各地又缺少主公亲信,自然不能贸然实行土地制。否则,到时候主公就是一人与整个幽州为敌,那时即便是雷霆镇压下去,朝廷上必然会有人问责主公,而且幽州又遭受战乱,此举得不偿失。”见沮授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出过个有效的方法来,吕和便有点不耐烦。 沮授见吕和神色不耐,呵呵笑道:“其实,对付世家大族也简单不过。” “哦?”吕和闻言大笑道:“说来听听!” “其一,主公可于各地安插自己的亲信,选拔贤能有才之人充任各地为官,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人必须得心向主公。第二,就是徐徐剔除在郡守县令以及军中那些尸位素餐的世家豪强子弟,皆以有能力者充之。第三,就是主公可派人暗中查探收集那些世家豪强的罪证。我想这些大族族中子弟众多,必定会有人犯事。如此,等主公在幽州安插自己的亲信时,让那些世家大族率先反对主公,如果直接叛乱最好,到时候,主公便可以绝对的实力进行雷霆镇压,然后再将这些世家大族的罪证公之于世,这样主公就可堂而皇之的将这些大族的田地分与百姓,主公亦可实行土地制度,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才是上策。” “妙!”吕和一拍案席,忍不住叫好道。沮授谈笑间便轻易的解决了自己的难题,而且还避免了自己多走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