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 防守反击
萧逸惊怒之下,想用双掌反击,可是已经失去了这份能力,他只觉得双臂酸麻,无力动弹。 至此,萧逸才知道孙老三的厉害,可是他还是很镇静,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按照吞天噬地决的内功心法,把一股强大的内力,暗蕴在四肢百骸之中,并且以内力护着两条手臂上的xue道。 孙老三见萧逸已经就范,他的眼泪也自然地止住,把萧逸架着,掀开马车的卷帘,一手拾起马鞭,随手扬起,拉车的两匹马闻声而动,缓缓地行走了起来。 而马车里面,萧逸本来就比孙老三高上一头,这时再被他的长臂举着,所以显得更加壮大,而孙老三由于是半蹲着,两相对比之下,则凸显得非常渺小。 孙老三一直不把萧逸放下,就这么在马车内凌空举着,脸上有一种强自忍着的煞气,可以得知他以前也是见不惯血腥的人。当然,也或许是他正是因为以前杀人杀得太多了,所以他在下定决心洗心革面,因此才养成了那付悲天悯人的尊容。 就在这时,萧逸内力已经蕴好,但等孙老三说话分神之时,便要施展吞天噬地决。可叹孙老三一代奇人,自恃甚高,以为自己的指力早以深入萧逸体内,所以放松了不少。 他用着低而尖细的声音说道:“小娃娃,我本想好好地送你到我们之前练功的密室所在之地,可是你老是惹我哭,所以我也只好整治整治你了。少时我便点了你的xue道,你那时就无法言行,趁你现在还能说话,把你的来历师门告诉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道:“或许说不定我与你师门有交情,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少受一些罪了……哇……” 他说着,突然惊呼一声,原来突然之间,萧逸身上忽然传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他的指力顿时如同石沉大海,浪花都没有翻起,便消失无踪,虽然孙老三赶紧地加上了几成的功力,但萧逸仍然挣脱了他的掌控,并且还趁机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掌。 这可是孙老三近几十年来,从来没有的奇耻大辱,他在萧逸挣脱之后,不禁跺了跺脚,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哭声。 萧逸这时已经紧紧地贴着马车,孙老三由于一半的身子还在马车之外驾驶,两人中间顿时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间距,而萧逸还趁着孙老三疏神之际,回击了他一掌。 这一掌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劲力,可是一般武功差的人,被这么结结实实地打中,也难免吐血而亡,可是萧逸的拳掌,打在孙老三的身上时,就如同打在一块破棉絮上,发出了“噗”的一声。 再看孙老三,好似没有挨过打一样,只顾着跳脚,哇哇大哭不已,其样子比先前更加丑陋,因为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悲伤了。 萧逸望着这个怪人,真个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望着他,心中骂道:“他妈的,真是个老不修,这么高的功夫,偏偏爱哭。” 孙老三的哭声,在晚风中迂回着,然而寒冷的夜风,并没有吹散他的声音,所以他的哭声永远是那么嘹亮,好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即便是在一片空旷的驿道上,也震得人耳鼓发胀。 萧逸耐心地等待了一阵子,见孙老三还没有停止的迹象,不禁被他哭出了肝火,大声叫道:“一掌没有打死你就算便宜了,还哭什么哭?你不觉得你一个堂堂男子汉,这么哭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眼球吗?” 孙老三的哭声,被萧逸这么一说,立时戛然而止,他抬起了泪眼,望了望萧逸,说道:“妈的,好一张伶牙俐齿,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你这个小娃娃有点得意忘形,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吧,我今天如果不把你打服,我以后就永远不流眼泪了!” 他说完之后,便放下缰绳,任由两匹马自动行走,再一次钻进了马车之内,看他那个样子,似乎不像是打架,而像是来拥抱似的,这在以往,武林中就有很多人,上了他这个动作的大当。 萧逸知道孙老三的行动,掌力武功都比自己高得多,所以便加倍的注意,萧逸现在胜在一个奇字,很多手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下,能够起得很好的效果,这也是孙老三所不具备的。
萧逸见孙老三步步紧逼,忙说道:“刚才我可是从你手中逃出来了哦,现在我也问你一次,如果你今天要是败在我手中了呢?” 孙老三不曾想到萧逸会问出这句话来,他气得又要流泪,强忍着道:“若然如此,任凭你的处分。” 萧逸心中暗喜,说道:“好!我想你这么大年纪,在南武林中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总不至于说话不算话。” 孙老三生平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萧逸的话,简直等于痴人说梦,事实也是如此,他如果败在萧逸手中,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且不说萧逸只有后天九层,哪怕是后天十层,孙老三也是不惧。 不过他却疏忽了一点,有些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当然,萧逸正面对敌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结果有些时候与实力还是有所出入的。 孙老三说完了话,便摆动着矮小的身子,晃晃悠悠地朝萧逸挤了过去。 萧逸见状,怕他再生事端,而且他也知道久守必失,一味地防守并不是最佳选择,只见萧逸以攻代守,竟然抢先发掌,身躯一晃,已然到了孙老三跟前,并二指如电“双龙取珠”般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直取孙老三双目。 孙老三身躯微晃动,已避让过三尺,说道:“小娃娃好狠的心,竟然想挖我的双眼!” 萧逸第二招已然追上,左拳猛击孙老三侧脸,接着他的话说道:“不错,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你无法再哭!” 孙老三听见萧逸说话如此难听,不禁动了怒,决心要好好戏耍他一番,等到萧逸筋疲力尽时,再尽情地侮辱他,直到萧逸求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