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五章 对话老练
第二天早餐已毕,他们这一群共有十人,被邀往了偏殿,去与康麻子会面。 这十个人当中,有三四个少女,也一起进了偏殿,唐文龙以及另外两个黄衣人,忙着招呼众人落座饮茶等。 少时,康麻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向众人拱了一下手,笑道:“诸位,在下康笑恩,在宫中掌管着侍卫统领一职,今日有缘与诸位少侠相识,实在是快慰平生,现在请各位自报一下姓名,我也好与各位熟悉一二,顺便交个朋友。” 于是众人各自轮流自报了姓名,并客气地说了一些敬仰的话。 轮到刘明时,他伸长了脖子,叫了一声:“刘明!”然后目光转向一旁,不再看他,态度甚是怪异。 康麻子非常注意地望着他,看了很久,才把目光移到王羲之身上,拱手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素有东床快婿之称的王羲之王少侠了。” 王羲之含笑还礼,说道:“不敢!康统领威名远播,今日得见本尊,小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康麻子口中说着一些谦虚的话,双目却一眨不眨地望着王羲之,可是王羲之自始至终含笑自若,毫无窘迫之状。 康麻子望了他半天,见看不出什么结果来,这才转向萧逸,拱了一下手,笑道:“不知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萧逸含笑还礼,尽量不漏痕迹,故作呆萌,一答一问地说道:“我叫萧逸,敢问老师父大名?” 康麻子微微点了点头,用手摸着颔下银髯,笑着说道:“我叫康笑恩,不知萧少侠从何而来?” 这句话把萧逸问得一怔,难道他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故作不知,是以开口说道:“在下来自赵国黑水村,敢问老师父仙乡何处?” 康麻子不曾料到萧逸会反问自己,怔了一下道:“我是金龙王城的原居名,萧少侠可是由赵国而来?” 萧逸知道他在打探自己的底细,也不管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正是从赵国而来,敢问老师父又是从何处来?” 康麻子见他又反问自己,不禁微微地皱起了两道白眉,自忖道:“莫非这小子是个老江湖,故意这般?” 康麻子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我是自王都而来,萧少侠武功不俗嘛,这一路千里迢迢,好一身健康的肤色。” 萧逸一笑,答道:“小子家中贫寒,四处谋生,风吹日晒,久而久之,自然是如此,哪像老先生一样安逸?不过老先生,你好白的胡子啊!” 康麻子气得真想吹胡子瞪眼,尴尬地用手摸着嘴上的胡子,大笑地掩饰道:“哈哈……萧少侠真会说笑,我年已古稀,老之将至,焉能不白?哈哈……” 萧逸也跟着笑了起来,王羲之没想到,萧逸这几句话,可谓是对答如流,说得竟是如此老练,让康麻子这个老江湖都无可奈何。 这时康麻子见问不出什么,目光便扫向全场,和颜悦色地说道: “诸位少侠,当今圣上求才若渴,所以命我出宫招募能人异士,难得各位赏光,实在是让我高兴不已。各位都是通过举鼎入庙,那只鼎虽是平常,但也有两千斤左右,各位能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举起来,自是身负奇技,不用多说。” “这一次虽然志在广募天下奇士,可是名额有限,所以十位之中,只能挑选出四位跟随我们一起入宫当差,不过其他六位,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经过在下的推荐,前往各王府任职……” 他话音未落,底下众人便窃窃私语起来,熟悉的三三两两交流了起来。 “王兄,这事你怎么看?”萧逸束音成线,对王羲之传音道。 王羲之摇了摇头,暗地对萧逸传音道:“我们当然不入宫,不过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康麻子来此的目的……我们见机行事吧!” 康麻子等人众人声音较低的时候,才接着说道: “练武如同写文章,各有绝技,很难说定,所以对各位的取舍,未必作得公平,不过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为今之计,少不得要各位各露几手绝技,由在下和唐文龙卫士主考,分作两边,每边五人,现在这边的五位请随我来!”
他说着站起了身子,他所指定的五人,自然包括了王羲之和萧逸在内。 萧逸等人跟着他走过了好几条走廊,来到一间空旷的大堂中。这似乎是一间废置已久的大殿,除了一张供桌之外,尚有一尊褪了颜色的佛像。 这五人当中,除了萧逸、王羲之以及刘明之外,另有一男一女,俱都是品貌庸庸,无甚出奇之处。 萧逸不住地打量着那个女人,心中忖道:“一个女孩子竟然能举起两千斤大鼎,看来不可小觑。” 他再看看她的相貌,比起曲婉婷和司马玉来,可是想差太远了,随后目光又转向其他地方,只见这件空房子中,除了上面所说的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令人生疑。 萧逸心中非常奇怪,想道:“也不知这康麻子带我们到这空房子里干什么?” 不料康麻子竟然让侍卫准备了一些崭新的蒲团,刚好一人一个,他率先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之上,对众人书说道:“各位暂请委屈一下,也请坐下来。” 萧逸等人虽然觉得很是奇怪,也只好依言坐了下来。 康麻子见众人都坐好了,笑道:“现在开始,我要考验一下各位的定力,所以还请各位按照自己平常打坐的要领,开始坐禅……我也会陪着各位。” 他说完之后,立时闭上了眼睛,纹丝不动,其他等人也各自按照坐禅要领,调息去了。 萧逸望了王羲之一眼,王羲之点了点头,暗中传音道:“我们也照样做。” 王羲之说完之后,立时闭目不言,萧逸虽然奇怪,也只好依言而作。他闭上了眼睛,运起内功心法,坐起禅来。 开始之时萧逸只觉得烦躁无比,渐渐也就安定了下来,甚至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