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魅姬曝真相
杨戬带着哮天犬和梅山兄弟来到天牢里，魅姬被镶嵌着天条的锁链束缚着一动也不能动，狱卒严密看守着。 “来人，将魅姬戴上脚铐手链押到刑殿来！”杨戬坐在刑殿上命令道。 看守天牢的狱卒领命将魅姬押解上来。魅姬直直地站在那里，轻蔑地朝杨戬笑着。 “跪下！”狱卒呵斥道。 魅姬一动不动，狱卒想要将她强行按下，魅姬冷哼一声，道：“只怕你一个小小的司法天神受不起我魅姬一跪！” “你可以不跪！”杨戬道。 狱卒听了后松开手不再强行让魅姬下跪，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 “今日的审讯完全依照新天条的刑法来执行，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记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杨戬将手稳稳地按在新天条上说道。 “那我的运气可真不错，不用面对那么陈腐的旧天条喽？”魅姬讥讽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 “说出你的名字！”杨戬没有理会，朝一旁的书记官点头示意，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魅姬道。 “你的名字？”杨戬重复道。 “魅姬！”魅姬顿了顿说道。 “曾任何职？” “你自己不知道查吗？”魅姬有些不耐烦道。 “最好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让我说第二遍！”杨戬杀气腾腾地看着魅姬说道。 魅姬慑于杨戬的威严，镇定地说道：“上古火山神，掌管三界火焰！” “你犯了天条被打入无底黑洞，永世不得超生，如今却来我天庭行刺王母，掳走小金乌，说，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魅姬把头别到一边去，没有回答。 “我主人问你话呢？”哮天犬朝魅姬吼道。 “哪里来的野狗在乱叫？”魅姬喝道，哮天犬气得直叫唤。 “人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龙族是不是你杀的？它们的龙珠龙脉都在哪里？”杨戬继续问道。 “……”魅姬索性不再作任何回答。 “把证据拿上来！”杨戬命令道。 “大人，证物在此！”梅山老五老六拿了一只巨大的包裹上来。 “这些都是我派人在人间搜集的证物，”杨戬将它们摊开，一一掠过魅姬的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在凡间听到过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是新天条又怎么样，还不是换汤不换药！”魅姬笑道。 “带上来！”杨戬再次命令道。 只见百花仙子慢慢地走了上来，她朝杨戬微微颔首，随即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锦囊，无数精灵涌了出来。 “司法天神，这些都是小仙从人间各处搜集的百花精灵，它们都亲眼目睹了龙族被屠的过程。 “请众精灵将你们所看到如实道来！”杨戬道。 “是！……”众精灵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魅姬，你还有什么话说？”杨戬厉声问道。 “不错，它们说得都是事实，人间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龙族是我派人屠杀的，你们的小金乌殿下也是我掳走的！”魅姬倒也爽快地承认了。 “你派的人？恐怕你的背后另有其人吧？”杨戬质疑道。 “你说的，我有权保持沉默，我选择不回答！” “你……” “二爷，我看不如让她尝尝天庭十大酷刑，看她说不说！”梅山老六提议道。 “我不会逼你！更不会对你用刑，我有的耐心！”杨戬看了梅山老六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哼！杨戬，别光说我啊！你让百花精灵将它们看到的如实道来，我看它们根本就没有说完嘛！”魅姬眼睛咕噜噜地转了几转，计上心头来。 杨戬很是谨慎，没有上当。 魅姬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说到头你还应该感谢我才是！我还手下留情了一番！” “？”杨戬疑惑地看着魅姬。 百花仙子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妙，不做声地将百花精灵收入锦囊中。 “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凡间还有个女儿吗？”魅姬脱口而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书记官更是惊讶地连笔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魅姬见达到了自己预想的目的，自顾自地说道：“现在想来，那个小女孩真是可怜，一出生就差点没命，幸好被东海的四公主救下，养在东海之中的一个小岛上，百花仙子召唤百花生根在那个小岛上，以百花灵气为她疗养！” 杨戬目光如炬盯着百花仙子，百花仙子又直直地盯着魅姬。 “哦对了，好像时不时地还到普陀岛紫竹林请观世音菩萨为其净化侵入体内的邪气，对吧百花仙子？”魅姬问百花仙子道。 百花仙子没有接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希望她早点结束话语。 “那个女孩生来空有其表，无法在体内凝聚仙气，而且稍有不慎就会被邪气入侵遁入魔道，所以百花仙子和东海四公主遍访名山大川为那女孩寻找修行之地，想要用人间仙山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来凝聚仙气，可是哪里合适呢？昆仑山？那里可是元始天尊修行的仙山，是修行的好去处啊，可是以什么身份去呢？学成之后如果遇到她爹是叫爹还是叫师兄啊？那可万万不合适！到底去哪里呢？”魅姬故意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的人的表情。 杨戬一脸阴沉，眼睛盛满了愤怒。百花仙子有想夺门而逃的冲动，眉头紧皱，咬着牙关，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锦囊。 “思来想去，最后封印了那孩子的记忆，把她送到了掌管人间生死的蜀——山！”魅姬故意把“蜀山”的字音拖得很长。 杨戬突然握紧了拳头，天眼发出慑人的光芒，刺得周围人几乎睁不开眼。 “怎么样？司法天神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魅姬反问道，丝毫没有受到天眼的影响。 哮天犬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莫非就是那个只会背书，连御剑都不会的小娃娃？” 杨戬不由得闭上眼睛，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蜀山！只会背书的小女孩！亵渎女娲圣像的蜀山弟子——若水？ 睁开双眼，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将魅姬暂时收押！” “是！”狱卒立即上前将魅姬押了下去，只留下一路恣意的笑声。 “记住，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提起，否则，一律视为扰乱审讯，与魅姬同罪，严惩不贷！”杨戬命令道。 “是，大人！”梅山兄弟应声答道。 其他在场之人也纷纷应道。 杨戬走到百花仙子旁边说道：“请百花仙子到舍下一叙！” 百花仙子看了杨戬一眼，点点头。 真君神殿。 杨戬看着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对百花仙子说道：“杨戬在等仙子的解释！” 不知喝了几杯茶的百花仙子依旧没有想到怎么跟杨戬说这件事情，只有再次端起哮天犬倒好的茶喝了起来。 “不用想太多，你只要告诉杨戬，魅姬所言是否属实？”杨戬抬头看着百花仙子道。 “是！”百花仙子鼓起勇气点头道。 哮天犬抱着茶壶在一旁偷偷地看着杨戬，又看着百花仙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界之内，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杨戬问。 “除了小仙和四公主之外，还有观世音菩萨，哪吒三太子！”百花仙子答道。 “那么说来，只有杨戬一人蒙在鼓里？”杨戬双拳紧握，眉头紧蹙，额上青筋突起，忽然将茶几掀翻，茶水四溅。百花仙子吓得脸色煞白，哮天犬更是差点连茶壶都拿不稳。听见声响，守在门外的梅山兄弟立刻冲了进来。 “二爷，发生什么事了？”梅山老大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去！”杨戬大喝道。 梅山兄弟面面相觑，他们还没见过杨戬发这么大的火，都慢慢退了出去，最后梅山老六还顺带把哮天犬也一把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