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对阵
沣水城 城外来了五千兵马,一辆蒙着黑蓬的马车前后各站了四个黑袍人。 烟尘滚滚。 城上小兵跑去禀报,杜展随即令张得去通知陈休。 此时陈休的房门已经被敲响,进来的是江盟。 “城下有人喊阵,点名要公子出城。” 有之前刑一刀的提醒,陈休也不多惊讶,问道,“来将是谁?” 江盟答道,“显兵。打的是无字黑旗,从未见过,不知道是谁人领兵。” 陈休再问,“带有多少兵?” “五千。”江盟道,突然神情严肃问道,“公子打算出去吗?” “他是为我来的,为什么不去?”陈休笑,“你回去告诉杜展,我要先去城头看看。” 江盟不动,盯着陈休冷静道,“五千显兵就敢来攻城,城外必定有诈,你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呢?他点名见我,也许不是来攻城,而是来投降的呢?”陈休要出去,江盟拦在门外一动不动,陈休奇怪,“你这是干什么?让开!” 陈休拨开江盟,向门外走去,出去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院子里来往巡视的人都不见了,唯有江盟一人。他不是来通知陈休的,只是禀报这个消息不用把人都驱散。一阵清香飘来,陈休一愣,缓下步子不动。 江盟皱眉接住缓缓到底的陈休,轻道,“公子,得罪了!” 江盟是什么人?陈休愣,眼睛昏昏沉沉终于再睁不开。 不多时张得也到了,见陈休院内无人,推门去看,陈休也不在,想着连忙前去向杜展禀报。 陈休再醒时,眼前却是一个密室,烛光摇曳,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又绑着青藤挣脱不开,眼前坐着江盟。 “是谁让你来的?”陈休瞪着江盟。 江盟照实回答,“不问先生。” 陈休微惊,不问让他来干什么?如果是不问让他来的,那为什么现在要把他绑起来?陈休问,“他让你来干什么?” 江盟道,“不问先生说沣水会有人来攻城,若是公子要出城,势必要我把公子拦住,如果实在拦不住那就绑起来。” 不问为什么要阻止陈休出城?“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江盟摇头,“先生只是说一定要把公子拦住。不过我想先生一定是为你好。” 或许吧,或许是不问知道那箜西难以对付,突然一抬头看着江盟又笑,“不过你就不怕藏的地方被人找到?” 江盟摇头,“不会,说实话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沣水城我很熟悉,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不然不问先生也不会让我来。” “也许有人跟着你你不知道呢?”陈休笑,话音未落,就听顶上有声响。江盟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密室的门已经打开,随即一枚小石块窜入,将江盟定住。 “果然是你。”陈休笑,“没想到被人盯着也能是好事。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城。” 刑一刀笑,解开捆着陈休的青藤,“出城很危险。不过你没有机会反悔了。” 陈休看着解开的青藤,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敢受,不问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出城?” “现在,我等他好久了。”陈休眉头微皱,扔下青藤,笑道。 陈休出了密室,才发现原来这密室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藏的隐蔽,一般人也不会想得到。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被刑一刀解决掉的人,陈休看着唏嘘不已,这么一个少年还真了不得。出了院子便遇到急匆匆来找他的士兵,“公子,大将军正在找您。” 陈休道,“我立刻过去。”再指指那个院子,“那边有个密室,密室里有个人,你们把他绑起来看好了,回来我找你要人。” 士兵挥手招来几个人,陈休也匆忙向议事厅方向去去。 杜展正命人去找陈休,却见他自己出现,就要问他去了哪里。陈休急匆匆上前先道,“我要的东西和人都在哪里?” 杜展微惊,“你现在要用?” 陈休点头,“就是留着对付他的。” 正说着突然一声震响,天空燃起青色烟雾。从沣水向信陵,无数的人在等着这个信号,于是这一路千里间迅速依次燃起这青色的信号。依次传递的信号,在向信陵传报一个消息——可以动手了。
沣水城 陈休登上城墙,城下乌怏怏的士兵排列成阵,阵前一辆乌篷马车,车前车后各有是个黑袍人。还没打仗就先开始给自己穿孝了,太不吉利,陈休心笑。 “你是箜西?”陈休喊道。 马车内嘶哑的声音喊不出来。突然沣水城楼前端塌陷,众人惊!那正是陈休站着的地方,陈休身旁众人慌忙退去,惊恐的四处去看,他们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这绝不是偶然,更不是人力可为。 陈休没躲没逃,此时已经随着塌陷的城楼跌到了城外。杜展惊,当即让人护送陈休回来。陈休从塌落的城楼爬起,示意杜展不要妄动,“他这么想见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说着向阵前前走去,心念动,身后缓缓升起一道数丈厚的土墙,正挡住城墙塌陷处。心念一动,随即一股狂躁的杀意涌上心头,随即晴朗天空乌云密布,阴风怒号,仿佛神鬼出没。 箜西是无所谓的,他的大营中的祭坛上跪着的人脸上慢慢失去血色,随着一声鸿鸣的雷声,一人倒在地上。 “你是箜西?”陈休到了阵前,问道。他独身一人,阵前寂静无声,随即马车中传出沙哑的声音。 那声音嘶哑,仿佛是风吹在枯朽的树皮上,“我是箜西。我此次前来不算有敌意。你我是同样的人,何不联合起来?” 陈休大笑,“说起来咱们还算有仇,合作不到一起去吧?” 箜西似乎在笑,“把玉简和鱼纹符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死,也可以饶过他们。” 陈休冷笑,“很不巧,东西不在我身上。” 车中寂静,箜西无法相信,几乎被厚重的皱纹遮盖的眼睛猛然睁开,嘶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恐惧和不信任,“不在你身上?!你可以把它们给别人?” 陈休耸肩,“有什么不行,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 箜西要玉简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那个鱼纹符?陈休已经反复看过了,那个鱼纹符里面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的机关了暗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