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手
一缕晨光破开君兰城的天空。楚程缓缓睁开了眼，平静的看了眼窗外。 天是蓝色的，云是白色。但在楚程的眼中却多了一抹不一样的颜色。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种突然清晰起来的世界，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与众不同。一种舒畅的感觉涌上心头。 楚程感受到体内的一条气息流动，此时就算再傻也知道已经聚气成功了，成为了一名聚气一层的修士。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修炼真的很难。他打坐吐纳了那么多天、才聚气成功。 若是楚程的这个想法被其他聚气修士知道，还要用口水活活喷死他不可。 要知道就算那些天才聚气一层也要感受两至三个月。 楚程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又活络了筋骨，感觉到体内充满了一股力量。 “聚气期对照先天，想必就算先天前期的武者我也不惧了。”楚程笑了起来。 他在今日成功聚气，如此一来，就有了跟墨迹决斗的资格。 “还要学一些法术。”楚程想了想，走到书柜前。 书柜前的这些书籍，虽然刻录的只是低阶法术，但在凡间也算是珍本了。 楚程找出三本中意的，一本是名字十分霸气的《蹦天七式》，另外两本分别是《火球术》，《剑光影》。 术所在精学，挑多了也没用，等将来遇到好的再学其他的。之所以选第一本就是因为名字相当霸气。 火球术倒是因为出门在外必须备火。最后一本是因为楚程小时候有武侠梦，持剑走天涯。 火球术花了一个时辰就学会了，楚程看着手中的一个硕大的火球很是满意。 楚程有些想不明白为何现在记忆和悟性会这么好，在以往他背一条法条都要花个半个多小时。虽说火球术多用了三倍的时间，但也比其他低级修士快了几十倍。 他继续翻开剑光影，露出了一丝微笑，剑光影一共三式，第一式落叶开花，一剑而出幻化出三道虚剑，第二式幻化六道，第三式九道，而且具备实剑的六层威力。 这倒可以蒙蔽敌人，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三日之后，楚程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在楼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楚程抬头看去，只见三名公子哥走了进来。 “楚成！你怎么在这？”站在右边的公子哥惊讶道。 “来碰碰运气。”楚程想了想道，按照记忆认出了这公子的哥是黄国公的二孙子黄锦泽。 “哈哈，这倒巧了。”黄锦泽点头道，他们三人也是来此碰运气。 楚程拱了拱手告辞：”黄兄，李兄，赵兄，我先走一步。” 三人让开道，楚程走出门外，往楼下走去。 “一个没有开灵的废物，还来碰运气？”赵姓男子看到楚程消失在视线中，开口道。 “在这除了黄兄开灵成功，你我和他一样。”李姓青年皱眉，这不是连他也一起骂进去了。 赵姓男子听言，顿时语塞。 黄锦泽眯了眯眼，打开折散，开口道：“就凭楚程的那首诗，就值得本公子跟他交好。” 楚程无奈一笑，此刻他已在楼下。 如今他已经聚气成功，感知自然比之前好了十几倍，就算在外面，楼上的那些话语自然听到了。 走到楼下，看到灵儿正在楼下等着。那中年书生依旧低着头打着算盘。 “小侯爷！”楚灵儿欣然站起，走到楚程面前。 “你一直在这？”楚程皱眉道，算算日子自己已经在这待了八天左右。 楚灵儿见楚程有些生气，急忙道：“没有的，灵儿晚上就会回去。” “好吧，那我们吧。”楚程点点头，看到灵儿的衣裳换了一件衣裳，就知道灵儿说的是实话。 他不知道的是，楚灵儿除了每隔三日回去换洗衣服，确实一直在这里等他，饿了就去外面买个包子，渴了就向中年书生这讨杯水喝。她怕一走开，楚程就下来了，没人等他。 楚程对着中年书生行了个礼，心中对他也是有些感激，感谢道:”多谢先生！” 中年书生没有话语，楚程也不介意，带着灵儿走出了东风阁。 “呼！”楚程深呼口气，感受着外界的氛围，有些舒畅。 他看待外界已经有不同的感受，地上的蚂蚁，百米外的麻雀都清晰的映在眼中。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忽然，楚程脸色一变。 百米之外，一个包子摊铺。 一堆包子散落一地，还有一个汉子被三四个人围打在地，路上的行人纷纷躲在一侧不敢上前阻拦。 “打！给我死里打！竟敢瞪我！”一个身着不凡的胖子在一边喝道。 “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见大人气质不凡所以多看了一眼！啊！！！”一名中年汉子抱头在地，哀嚎叫喊。 “放才属下感受到了一丝杀意。”胖子边上的一名护卫指着中年汉子。 “敢对我有杀意！给我挖出的他的眼睛！”胖子大笑。 那护卫呵呵一笑，今日终于可以找一些乐子，当然什么杀意都是他胡编乱造，没有理由怎么打人。 中年汉子被那四人架起，护卫掏出一把匕首，慢悠悠的走上前。 一阵刺鼻的尿臊味，迎面扑来，中年汉子裤裆湿了一地。 “救命！大人！不要，绕了小人吧。”中年汉子颤抖起来。 可惜的是，没人理会，也没人敢救他。 “呵呵呵，敢恶心老子，詹护卫，把他下面也割了喂狗！”胖子捂着鼻子。 “是，少爷。”护卫拿起匕首就要刺了下去。 就在这时。 “住手！”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有些怒意。 “敢扫我兴致，找死……”胖子怒道，转身过去，挥手一鞭甩了过去。 楚程见此，眉头深深皱起，他没想到在天子脚下还有人目无王法，见一鞭迎面而来，一股力量从身体内涌了上来，一手抓了上去。 他本可以躲避，但身边还有楚灵儿在。 就算楚程躲过，楚灵儿必定会惨遭这一鞭。 胖子见这一鞭竟被那人空手抓住，心道碰到了一个硬茬，待看清楚来人，不由一愣。 “朱勇，你好大威风，难道你眼里没有圣上在么！天子脚下公然行凶！”楚程大声喝斥，声音震耳欲聋，回响八方。 朱勇正是当朝御史大夫的小公子，见到是楚程脸色一黑。如今君兰城风传林雅那诗，而林雅是朱勇的梦中情人,就连做梦都想着想着那个“小巧玲珑”身材，若是睡得一夜，那折寿一年也心甘情愿，可林雅竟然被楚程羞辱。 这楚程有什么好？长这么丑，又那么瘦，就那个身段，他朱勇一只手就能捏段，可这个眼中的废物竟敢当面扶他面子。 这让朱勇怒火中烧，心中杀意升起！ “给我上！”朱勇一声大喝，下令道。 “这……”詹护卫犹豫，楚程可不是寻常百姓，国师弟子墨迹打伤他，没人敢找麻烦，可自己只是一个护卫，那楚老侯爷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是小辈间的冲突，那楚匹夫不会这么不要脸面找麻烦，给我打，别伤着性命就是。”朱勇知道詹护卫的忧虑，狞笑道。 “属下知晓，小的们给我上！”詹护卫领命，挥了挥手，身后的四名护卫猛的冲上前去。 “小侯爷，当心！”楚灵儿一惊，急忙上前将楚程挡在身后。 楚程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冷笑，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将楚灵儿拉回身后，轻声道：“没事，你在这看着。” 刚说完，四周响起了四道劲风，那四名护卫已经到身前，四个硕大的拳头，迎面盖了下来。 “滚！”楚程喝道！随后一脚踢出。 “碰！碰！碰！碰！”紧接着四道撞击声响起。 “啊！！！！啊！” 躲在街边的百姓们目瞪口呆，没想到那四名护卫会被这瘦小的小侯爷击倒。 朱勇看着倒在地上的四名护卫有些吃惊，这些护卫可是后天前期，也算的是一方好手，从前从未听说过楚程会武。 詹护卫有些阴晴不定，他也能击败这四名护卫，可没这利索，恐怕这楚程实力在他之上。 先发制人！詹护卫咬了咬牙，拔出大刀，三步而上向前砍去！ 楚程还在欣喜当中，这一鞭腿竟有这么大的威力，随后就见到一把大刀砍了下来。 楚程一惊，但也不惧，侧身躲避，随后一拳朝着詹护卫的头颅砸去。 詹护卫反应极快，急忙刀向上档去。 “铮！！！” 刀身与拳头碰撞在了一起，发出嗡嗡之声。 这一碰撞，詹护卫只觉得有一座山压了下来，胸口一闷，单膝跪地，强咽住一口鲜血。 “后天圆满！”詹护卫大惊，后天后期的绝对没有这么强。 先天高手，乃是以气御敌，这也是先天高手能和聚气修士抗衡的原因。而楚程身上没有气的痕迹。 詹护卫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个拳头砸下，脑袋嗡的一声，便双眼一黑，晕倒过去。 楚程强忍喘气，这两拳几乎用尽了他的一半气力，也是觉得有些乏累，毕竟修士乃是以法术相斗，近身搏斗的估计也有他一人了。 “你干嘛！”朱勇见手下的护卫全部被击倒在地，晕倒的晕倒的，剩下的还在地上痛嚎，开始害怕起来。 “打你！”楚程盯着这三四百斤的胖子冷冷说道。这人光天化日，欺凌百姓，这些是他最看不惯的。 “你，若是你打伤了我，我定让我父亲在圣上面参楚老侯爷一本！”朱勇只觉得自己被一只猛虎盯着，但还是强忍惧意道。 楚程呵呵一笑，道：“只是小辈间的冲突，你家老匹夫不会这么不要脸面找麻烦。” “你……”朱勇脸色一变，这句话正是他先前所说的。 还未说完，一只脚印迎面而来，朝着朱勇脸上盖去！ 朱勇未发出一声痛呼，就飞倒在地，鼻血四溅，抽蓄了几下便倒地不起。 楚程转身走向灵儿，心中一股豪气升起，在他儿时的梦想不正是成为一名侠者？一剑一人，行走江湖，一剑扫平不平事？ 此时楚程热血沸腾，狂啸一声！空中的云层像是被一吼给冲了开来，一片清明。 楚程豪气云天，大喊道：“小人无耻，重利轻死。不畏人诛，岂顾物议。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我楚程有朝一日，必定让我黄国天地清明！再无小人！” “好！！！！” “好！！” 百姓欢腾，从前从无有豪门子弟，为他们这些平民所想，此时都随着这一声，心血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