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审讯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程志拧眉凝神看向张兴志。 他和张兴志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程志清楚在张兴志的眼底看到了越来越浓的恐惧和害怕，甚至在程志凝神看向他的时候，下意识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是……”张兴志似乎是确定了程志的身份，连连倒退，抖着手指指着程志，嘴里磕磕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程志心里咯噔就是一下。 这个张兴志，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很可能两个人还见过面，他不能放过这次问话的机会，眯眼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 张兴志脸上划过一抹诧异，眼睛晃动了几下，试探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程志没有说话，张兴志脸上表情接连转换，最终定格到了试探上，“暗杀者？” 暗杀者，又是暗杀者。 尽管记忆里对暗杀者的记忆还是一点都没有，但程志对栎杨告诉自己的那些有关他以前记忆的话，已经不再怀疑了。 因为张兴志对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让程志好奇的是，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兴志，如果他真的认识自己的话，前两次见面为什么他没有把自己认出来？怎么这个时候才把他给认出来？ “你想说，我就是暗杀者之一吗。”程志冷冷接了一句，盯着张兴志看着的眼睛转也不转。 “……”张兴志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渐渐转为平静，只是看着程志的眼神里还有难以掩饰的探究。 很显然，刚才张兴志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之后才忽然慌乱的，现在他转为平静之后，已经很难再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兴志忽然转身朝着身后两步远的窗户冲去。 就在他身子就要跳出窗外的时候，程志看到一条熟悉的铁绳从上边垂落了下来，栎杨双腿夹着绳子快速划了下来，看到张兴志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飞起一脚把张兴志又踹进了屋子里。 “小哥哥你没事吧？” 栎杨翻身进来，抬头看向程志急切说道：“刚才我把那怪物引出去之后，好好儿的不知道怎么它就调转过头回来了，我担心它来找你……” 声音戛然而止。 起身站好的栎杨已经看到地上静静躺着的两个怪物。 这都是程志解决的？栎杨微微张开了嘴巴，指了指怪物又指了指程志，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人的变化是不是有些太快了，简直是快的可怕…… 别人不清楚，栎杨和这个怪物是交锋过的，这些怪物对她来说不是不能打败的，但这样干净利落却很难办到。 栎杨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 “这都是你……” 程志点了点头，没跟栎杨解释那么多，而是直接上前控制住了张兴志。 而张兴志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脸上不见了慌乱和惊惧，取而代之的又是闲适和浑不在意，好像根本不害怕程志把他带走一样。 对于他的这种态度，程志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就在他控制住张兴志没多久，王立辉带着警局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张兴志的家里，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 王立辉在来之前想过很多张兴志家里会看到的情形，每一个都是程志坚持不住的样子，所以在看到程志毫发无损站着，甚至张兴志被负着手五花大绑坐着的时候，他楞了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 他身后全副武装的警察鱼贯而入。 王立辉收了手里的枪插到腰间，快步走到了程志跟前，奇怪的看了一眼栎杨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把张兴志给控制住的？” 程志动了动自己的手，示意王立辉自己去看。 扫了一眼程志之后撇了撇嘴，王立辉又无声的冲着栎杨努了努嘴，他脸上的表情傻子也看得出他是在问栎杨是谁。 “这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来帮忙的。”程志没把注意力放在栎杨身上，胡乱介绍完之后拉着王立辉就要往楼下去，“张市长家里地下室有问题，你跟我来看。” 说完又转身扬声冲着里边喊了一声，叫了几个警察跟着他和王立辉一起去了地下室。 和上次一样，王立辉在看到天花板上吊着的一个又一个尸体的时候，又是一番大发雷霆，如果不是程志拦着他的话，说不定他就要冲上去暴打张兴志一顿了。 “还有那个办公室，里边肯定有很多有用的资料。”程志冲着里边的小办公室扬了扬下巴，“技术人员等会儿去找找。” “是！” 几个警察得到命令后麻利的朝着那个办公室跑去。 剩下的警察都忙着去把天花板上的尸体放了下来。 这整个过程王立辉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多说，张嘴就是呵斥人的声音，他发脾气，其他警察都是连呼吸都恨不得省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采证本来就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在那些尸体被放下来后，程志和王立辉先一步带着张兴志回了警局。 栎杨站在张兴志家门前，双手环胸盯着载着程志的警车扬长而去。 她拿出程志给自己的钥匙抛到空中又接住，歪着脖子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傻瓜，这样把钥匙交给别人，也不怕家里被偷啊？” 回到警局后，王立辉直接带着张兴志和程志去了审讯室。 张兴志的态度和在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改变，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应该是他时不时瞟向程志的奇怪眼神。 “我可是市长，你在审讯我之前，最好想清楚。”张兴志盯着王立海淡淡的笑了。 他不挑衅王立辉还是一肚子的火，这下王立辉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公鸡一样，大掌用用的拍到了桌子上，按压着抿唇起身，“张兴志，你最好想清楚，现在我们可是在你家地下室发现了大量的尸体！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提起这件事，王立辉猛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别说是大量的尸体，哪怕只有其中一个，你也不会活着走出警局！” 程志知道王立辉太过于愤怒，伸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冷静一些。 “张市长，你现在坦白一切还来得及。”程志接着王立辉的话说道：“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张兴志在面对程志的时候，态度转变了一些，“我不知道，我们家的地下室怎么会有那么多尸体，我一点也不知情。” “你！” 王立辉咬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凌晨张兴志仍然什么话都没说，程志感觉有些撑不住，起身要出去买宵夜。 忙了这么长时间他还什么都没吃。 张兴志盯着程志出了审讯室，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而在程志出去之后没多久，警局大门缓缓走进了一个身穿黑色帽衫的男人。 他整个人身姿高大挺拔，行走姿势缓慢优雅，像是一个行走在黑夜里寻找猎物的猎豹一样，因为带着帽衫，他的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呼……在哪里呢……”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一个缩着脖子的警察从他身后小跑过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奇怪的扫了他几眼，之后停住脚步转身看了过去。 “你好，是来报案的吗？” “报案？”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说道：“我是来收命的。” 话音落地，他一瞬间就出现到了那个警察的跟前，一只手抓住警察的脖子微微一拧，那个警察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