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霓裳一曲，只为君舞
“爹地！娘亲！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小青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谢辰和苏雪瑶的对话，立刻醒过来，从谢辰的怀里飞出来，扑棱棱拍打翅膀，一副兴奋的样子。 苏雪瑶莞尔一笑：“我们可不是去玩的，你不怕危险？” “不怕不怕！有爹地和娘亲在，去哪里我都不怕！爹地，娘亲，不要抛下我，呜呜。” 小青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了，又没说不带你去，那我们就不另找坐骑了，小青，得辛苦你载我们去了。” “嗯嗯！爹地，娘亲，快上来。” 小青立刻摇身一变，变成大鸟，飞翔在半空。 “咦，小青，你好像变大了一些。” 苏雪瑶惊奇道。 “是啊，嘻嘻，吃了好多灵药，我的身体结实了不少呢，现在比刚出生大了快半岁吧。” 小青虽然是一只鸟的模样，却口吐人言，而且脆生生的，就如同五六岁的小孩子，让人忍俊不禁。 “才半岁，照这个速度，我都怕养不起你了。” 谢辰无奈，这个小青，就算是家里有座宝库也不够她吃的。 “所以咱们得努力修炼，把她养大，走吧。” 苏雪瑶率先踏上小青的背上，谢辰也一跃而上，两人一鸟飞向城外。 “爹地，娘亲，咱们先去哪啊。” 小青挥动着翅膀，轻松地将谢辰和苏雪瑶载起，在月色照耀下，慢慢离开虔州城。 “先去城石郡吧，再一路往南，杀到南定郡，再折向北，到达犹上郡，最后回到虔州城，这样，刚好把十八个郡都转了一遍，路线最短，不会绕远路。” 谢辰对虔州的地图十分熟悉，这样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杀暗夜堂一个措手不及，避免他们通风报信。 “好！那就按这个路线走，小青，咱们得快点了，争取天亮结束。” 苏雪瑶拍拍小青的脖子，示意她加速。 “嗯嗯，爹地，娘亲，坐稳了！” 小青立刻猛地一扇翅膀，一道青光从她头顶冒出，覆盖全身，将谢辰二人也笼罩在内，顿时，阻力大减，随后，小青的速度陡然加快，竟然是之前的十倍不止！ “好快！不愧是青鸟的后裔。” 谢辰感叹，小青的速度比战鹰和狮鹫的速度快多了，如果那两种妖兽是小孩子走路，那小青就是成人百米冲刺。 唰！ 天空一道青光划过天际，眨眼间消失，若是有人看到，定会以为自己眼花看错。 身在高空，无尽星光洒落，夜晚的凉风习习吹来，心旷神怡。 天大地大，江河如带，山峰如丸，头顶浩瀚的星空，那一轮明月如同就在眼前，谢辰感觉心怀舒畅，精神得到放松，似乎连修为的壁垒都有所松动了。 他知道，自己不久就能突破到暴气境后期，到那时，暴气境中，将再无敌手！ 城石郡，谢辰按照雷斌的地图，找到暗夜堂分堂的位置。 轰！ 大门被他一脚踹开。 “暗夜堂的人，都给我出来！” 谢辰的话语回荡在地下，暗夜堂的人听到纷纷大惊。 “快叫堂主！” 城石郡的堂主和雩山郡红月一样，只是暴气境中期的武者，谢辰根本无所畏惧，一剑将他结果，脑袋丢在其他杀手面前，吓得他们面如土色，如土鸡瓦狗一般崩溃。 “在这待着，都别动。” 说完，谢辰通知当地郡守，将这帮杀手全都带走审问，依照他们犯下的罪行判决量刑。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虔州十八郡的每一郡，一夜之间，暗夜堂各处分堂被连根拔除，几乎所有杀手都被官府带走，走之前，都看到一只青色大鸟载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飞走。 暗夜堂就此在虔州消失！ 盘踞虔州数十年的暗夜堂，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一个令不少武者和百姓人心惶惶的神秘势力，被肃清，被消灭，从此成为历史。 做完这一切，天还没有大亮，小青的速度极快，赶路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几百里的路程，几分钟便能到。 回到虔州城，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没有升起，光线还不是很明朗，四周还有些漆黑。 经过了一夜的大战，谢辰和苏雪瑶都觉得十分疲惫，幸好他们实力高强，修为精深，还支撑得住，而且随行带有不少灵丹妙药，服用下去便很快恢复。 站在小青的背上，谢辰与苏雪瑶并肩而立，享受着清晨的宁静，没有说话，小青飞得很慢，让他们得以饱览四周的美景。 “很少能欣赏到这样的美景。” 谢辰看着头顶稀稀疏疏的星辰，东方的天际出现一朵朵朝霞，而西边的天空还是乌黑一片，脚下的山川大地被一层淡淡的烟雾笼罩，而远处的虔州城还沉浸在睡梦中，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他的内心也变得格外宁静。 苏雪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快到虔州城的时候，苏雪瑶突然让小青降落在一座挺秀的山峰上。 “此峰名为翠浪峰，取山前甘江迤逦流过，草木葱茏之意，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谢辰静静地听着，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苏雪瑶缓缓转过身来，凝视谢辰：“谢辰，不久之后我就要去京州，回明月学院修炼，再次相见不知何时。” 谢辰听到她这么说，也有些伤感，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们之间有一种不同朋友的情感，似乎见到对方便很开心，在一起的时候很踏实，若不在一起，便有些失落。 “一定还会再见的，你是虔州州牧之女，总要回来，而我，不久之后要去洪都府，了却未完的心愿，或许在那之后，我们可以相见。” 谢辰安慰道。 苏雪瑶缓缓点头：“我突然很想跳舞，你想看吗？” 她展颜一笑，美丽动人，似乎连周围的光线都变得明亮起来。 不待谢辰回答，她就在山顶上跳起舞来。 天上挂着稀稀疏疏的星辰，一轮半透明的月亮就要落下地平线，晓风吹到身上，有丝丝寒意。 站在山顶上，往下望去，一览无遗，甘江将虔州城包围，而虔州，如同一只巨龟，漂浮在水面上。 此情此景，如梦似幻，佳人在侧，翩翩起舞，隐隐幽香，暗暗传来。 苏雪瑶本就风姿绝世，舞动起来，更显身形婀娜窈窕，玲珑多姿，粉色衣裳在风中猎猎飞舞，伴随着雪花飘荡，星星点点，美丽而梦幻。 “这是什么舞？” “霓裳羽衣舞，也是一门功法，又名霓裳心经，我也是刚学会，刚才这式名为‘回雪飘摇’，再看这式‘妙舞神扬’。” 苏雪瑶说着，身子如同蝴蝶一般，呈现出柔美的姿态，美眸中神采飞扬，紫青双剑划出奇妙的弧度，绕着谢辰旋转。 “真是神奇，我竟然感觉身轻如燕，精神愉悦，神识强度似乎增加了。” 谢辰叹为观止。 “不错，这套功法可以增强他人的神识，甚至为人疗伤，是明月学院中十分厉害的武学。” “你的武功都是学自明月学院？” “嗯，从小我父亲就送我去京州修炼，后来因为天赋还不错，就进了明月学院……” 苏雪瑶一边说，一边将舞跳完。 谢辰知道，这一幕必将记在心里，无法忘记，因为实在太美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一个少女为自己跳舞，而且是那么好看。 “怎么样？我跳得还行吧？” 苏雪瑶微微一笑，明眸善睐，眼如秋水，又有一丝少女的矜持，期待谢辰的评价。 “好看！好看！娘亲最好看了，是不是啊，爹地！” 谢辰还没开口，小青倒是先说话了，在谢辰的肩膀上拍动着翅膀，如同人“拍手”，她又飞到苏雪瑶面前，绕着她飞舞，兴高采烈。 “娘亲，我还要看！还要看！” 苏雪瑶抿嘴一笑，“下次吧，天快亮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我离开这么久，父亲估计很着急。” “走喽，回家，爹地和娘亲的家就是我的家。” 小青化为大鸟，谢辰和苏雪瑶踩上去，往虔州城飞去。 “你的舞是我见过最好的，希望我还有机会见到。” 小青背上，谢辰对苏雪瑶说道。 苏雪瑶微微点头，低下头，脸上露出笑容。 “对了，过几天虔州城的天才武会要召开了，你有没有兴趣？” “天才武会？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每年的这个时候，每个家族都会挑选一些天才子弟参加，武会由州牧支持，不就是你爹？” “没错。”苏雪瑶点头，“各大家族都会派出二十岁一下最有天赋的子弟，一同竞争，前三名有宝物奖励，价值非凡，到时候会有许多人来观看，是我们虔州城的一大盛事。” “这恐怕要家族高层决定，每个家族都有名额，他们未必会让我去，而且，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还是自己修炼吧。” 谢辰感觉现在实力到了一个瓶颈，最近进步太快，需要好好巩固一下，对这种武会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是非常希望你来的，而且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来，最后的奖励可是十分诱人的，而且，我还等着你在武会上大放光彩呢。” 苏雪瑶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各大家族卧虎藏龙，我听说有一些天才子弟实力非凡，恐怕连我应付起来都极为艰难，倒是可以考虑和他们切磋切磋。” 谢辰被激起了好胜心，而且对那神秘的大奖也颇感兴趣。 不知不觉，来到了虔州城最中央，州牧府。 “好气派！” 谢辰看到底下恢弘的州牧府，修建得低调而奢华，房屋鳞次栉比，占地广大，庄重而精美，顿时惊叹，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州牧府，之前从未来过。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家族了，你这么久没回家，你爹肯定很担心，你先跟他报个平安吧。” 二人在大门前降落。 “小青，你就跟着你娘亲吧，她可以更好地照顾你，你在这里，我也放心。” 谢辰轻轻拍拍小青的脑袋，摩挲着她的羽毛。 “爹地，你怎么不跟娘亲住在一起啊，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你跟我和娘亲在一起！” 小青泫然欲泣，听到谢辰要走，几乎要流下泪来，小眼睛转动个不停，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要你走！你别走！” “这……” 谢辰突然不知该该怎么回答，他为什么不和苏雪瑶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