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队伍解散!
当苏寒走出森林的时候,金翅雕正小心地伏卧在一株大树下面,梳理着羽毛。 “果然是很通人性啊。”苏寒感慨道,如今解决了三个强敌,他心中终于是落下了一块大石,也因而变得轻松了一些。 见到苏寒,金翅雕抬起头,朝着苏寒邀功似的鸣叫了两声,苏寒一抬手,两条银冠蛇便掉在了地上,天敌的气息令它们飞速游走,要钻入山林之内。 金翅雕眼睛一亮,飞扑了过来,一脚踩中一条,开始享用美餐。 苏寒走向大树,白……苏寒顿了顿,方才适应了殷凌月新的,或者说是本来的名字。 殷凌月安静地躺在大树下,金翅雕一直用翅膀护住她,所以她的身上很干净,一点雪花也没有,神态也十分安宁,嘴角微扬,似乎在笑。 苏寒叹息一声,坐在了她的身边,抓起了她的一只手。 “这脉象,看起来不大妙啊。” “不过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很好的了。”他摇摇头,心里有些苦涩,“其他的,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在这里解决了三个敌人,但苏寒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日子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悠闲。琉焰斋、何山,甚至还有黑煞教……以他的实力,任何一方都足够他头疼的。 他靠着大树坐着,扭头看着身旁殷凌月安详的面容,露出了一抹微笑。 而且,肩上的担子,也变得更重了。 回到驻地时,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看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不错的事情。苏寒走进议事厅,正看到唐益微笑着和周婉君说着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抱着殷凌月的苏寒。 “发生什么事情了?”唐益一惊,走了过来。 “琉焰斋的人来了。”苏寒平淡道,“我要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苏群你先别急,怎么回事?”周婉君问道。 苏寒看着周围的人,“看来,这边的战事是结束了?” “嗯。”周婉君抱过殷凌月,将她放在一边的石桌上,给她检查着伤势。唐益答道:“西北的战事结束了,我们这边的任务也就没了多少的意义,你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送来了一大批的灵石和法器。我和婉君刚忙完分发灵石和法器的任务。” “白凌月这是怎么了?怎么受到这么严重的创伤!?”周婉君的声音抬高了几分,惊讶地带着质问的语气道。 “琉焰斋的人……”唐益想起苏寒一进来的话,悚然一惊,“你……暴露了吗?” 苏寒点点头。 “什么暴露了?唐益你在说什么?”周婉君走了过来,很凝重地对苏寒说道:“白姑娘的伤势非常严重,体内的五脏六腑几乎都碎裂了,丹田也变得一片混沌,修为尽废还是好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她体内残余的真气会四处冲撞,令她的伤势进一步恶化,甚至危及性命!” 苏寒的神色,变得更加阴沉。 殷凌月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那正好,这边战事结束,我刚好可以带她走。” “你要带她走?到哪里去?” 苏寒看着殷凌月,“我要带她去师父那里,师父一定有办法,救治她的。” “不,你哪里都不要去。” 苏寒话音才落,门口就有一个声音响起。 “行彦。”众人都扭头看过去。 “师兄?”苏寒不解,看着李行彦。 “师兄?”周婉君有些奇怪地看着苏寒,又去看李行彦。唐益赶紧拉住周婉君,“这件事晚点再给你讲。” 李行彦走了进来,“事情结束,这个队伍也就可以解散了。我们待会儿就走,另外换一个地方当临时驻地。” “可是……我现在回山,不是更安全么……而且还有她。”苏寒又看向殷凌月。 “师姐刚刚传来消息,说她那边的琉焰斋修士已经开始大规模撤退,应该是奔着我这边来了。按照琉焰斋的行事风格,在发现你的位置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封死你逃回门派的路线,所以现如今,回山的风险,比留在这里的风险,要大得多。” “我的金翅雕,速度有三千三。” “如果你依旧小瞧你的敌人的话,下一个躺在那里的人,就是你。”李行彦冷漠地说着,同样看向了殷凌月。 苏寒没有话说了。 这一次,只是面对敌人的一个筑基二层,和两个筑基一层的修士而已,就已经被动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若不是殷凌月,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死去。 “相信你的师兄,师父把你交给我,我就一定可以照顾好你,我让你走时,你再走!” 冷淡的声音,却有着异常坚定的力量,苏寒本有些紊乱的心,也变得沉稳下来。 “是,师兄。” 不久之后,李行彦宣布了队伍的解散,虽然大多数人都对这支队伍恋恋不舍,有些人,更是已经跟随李行彦征战了三个门派,对李行彦的仰慕与尊崇已经到了一个顶点,有些人,甚至已经在考虑一直跟着李行彦这样四处征伐。 可一个没有丝毫犹豫的决定,便将所有人之间的纽带一下子斩断。 “这段时间,能跟大家并肩作战,我很开心。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就这样分别了吗?” “跟着李道长这么久,以后如何再跟那些庸碌的道长一同作战啊?” “李道长,何时再用得着我,只要一句话,鞍前马后,绝不犹豫!” 李行彦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转过身,走进了洞窟。 “什么?他就是苏寒?根本看不出来啊!”周婉君还在惊讶唐益所说的话,这个时候,却是忽然看到李行彦转身走下去的一幕。 周婉君怔住了,盯着李行彦逐渐消失的背影:“这样就解散队伍了,他可是说过,要打造出一支能够征伐天下的强大修士队伍的啊!这才刚有起色……” 唐益站在一边,若有所思道:“在他心中,师门,应该远比这样的队伍,要重要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