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魔术师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只大手带着锋锐的利爪，似灵蛇一般窜出。 大手迅速探来，一把抓住高塔的脚架。 罗杰和蜘蛛侠渺小的身体，当即在奥斯本大厦的外壁悬空。 蜘蛛侠回过神来，连忙拉着罗杰，弹出一道蛛丝，粘连住大厦的外壁，固定因高塔的摆动而不断摇晃的身体。 紧接着，他全身的力气用到最大，终于带着身边的罗杰，飞快的窜上顶层天台。 安全着地。 这一刹那，悬空坠落引出的万千思绪，总算从罗杰心头消失无踪。 罗杰回过神头来，看着奋力抓着脚架的、身上的鳞片已缓缓消失的康纳斯，脸上浮现一抹诧异和惊喜。 他忍不住笑道：“康纳斯博士，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蜘蛛侠见状，语气中也蕴藏着一丝激动，叫了一声：“这真是太好了，博士。” “我想，是的。” 康纳斯隔了半晌，才回答罗杰的问题，眸子里出现一丝清明，涩声道，“谢谢你们阻止了我，没让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在解毒血清的作用下，他恢复了自己善良的本性。 站在纽约的高处，见到纽约市里的一片混乱，他叹一口气，一言不发，异常的沉默。 蜘蛛侠道：“博士，这不是你的错。” 康纳斯摇头，眸子里带着一丝黯然，道：“这就是我的错，是我太自以为是，认为我能控制得住我的研究，结果它却令我失常，变成了一个……我永远都会觉得恐惧的人。” 这确实是事实。 罗杰和蜘蛛侠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蜘蛛侠。” 康纳斯忽然盯着蜘蛛侠，正色道：“我已身败名裂，永远都会被人唾弃，以前的一切荣誉都化成飞灰。而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导师，我都有义务指导你。” 他语气渐渐低沉：“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做好你自己，不要因为外物，改变你的决心。科学家也好，超级英雄也罢，我不希望你重复我走过的这条路，成为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罪人。” 他若有所指。 蜘蛛侠心中一惊，已明白康纳斯的意思。 “神秘人。”康纳斯说完，扭头看着罗杰，道，“我想，你并不像一个真正的英雄，更像一个有良心的无辜市民。” 罗杰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康纳斯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罗杰想了很久。 “魔术师。”他直视康纳斯，想到这个名字，笑道，“你可以叫我魔术师。” 康纳斯道：“很适合你。” 蜘蛛侠想到罗杰的战斗方式，以及那莫名其妙、毫无科学根据的空间之门，也不由得表示赞同。 康纳斯道：“魔术师，你准备好成为一个英雄了吗？” 罗杰沉默，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念头，最终定格在其中的一个。 同时，那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孔之上，浮现出坚毅之色。 康纳斯见他这幅模样，道：“我想，你已经有了决定。” 罗杰霍然抬头，正色道：“是的。” 康纳斯道：“作为一个过来人，有更多的人生经历，或许没有你们的精彩，但我的一些提醒，对你们应该还是会有所帮助。” 蜘蛛侠和罗杰认真点头。 “你们所做的，是一件豁出生命，却不求回报的事情。” “然而，总会有人不理解你们，不信任你们。有的人，甚至是你们身边，最亲近的存在，或家人，或朋友。” 康纳斯说着，想到他“跨物种基因”的研究，咬了咬牙，语气中蕴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但英雄的意义就在于，在世界堕入黑暗之时，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曙光……” “再让曙光绽放成更亮眼的光明。” “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总希望自己能对这个城市、甚至这个世界，有所弥补。” 康纳斯自嘲的笑了笑，道：“总之，愿你们一切安好。” 砰！ 这时，警察们从被摧毁的入口鱼贯而入。 他们身着防弹衣，手里的冲锋枪举在胸前，指着康纳斯，表情万分的严肃。 而一行人的领头者，正是斯黛西警长。 随即，只见斯黛西警长沉声道：“康纳斯博士，你被逮捕了。” “举起双手，蹲在地上。” “快点！” 他身边有人高喊。 康纳斯没有反抗，乖乖照做。 他似早有准备，神情平静至极，任由警察上前，用手铐锁住他的双手。 斯黛西警长松了口气。 他上前看着蜘蛛侠和罗杰，道：“两位，谢谢你们拯救了这个陷于危难中的城市。” 蜘蛛侠道：“不用谢。” “你叫什么名字。”斯黛西与蜘蛛侠显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而是转头看着罗杰，笑道，“媒体和报社对你一定很感兴趣。” “魔术师。” 罗杰看了一眼斯黛西，慢慢退后一步。 他转过身来，站在奥斯本大厦顶层天台的边缘，从高处凝望纽约这座繁华的城市，内心忽的涌现万丈豪情。 就在这时，一句话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个名字，以后会闻名世界。” 空间之门出现。 罗杰一步跨入天空之中，窜入圈内，消失无踪。 “哇呜！” 一干警察哗然，纷纷露出震撼的表情，都在惊讶这个新出现的英雄，手段之神秘，让人难以预测。 难怪叫做魔术师。 “呃，显然我已经不被你们所崇拜了。” 蜘蛛侠有些气馁。 罗杰这样神秘莫测的去来手段，确实很难被人超越。哪怕是他这个在纽约已小有名气的超级英雄，也做不到这么炫酷的事情。 有警员调笑他道：“嘿，蜘蛛侠，显然你跟魔术师不是一类英雄，虽然我欣赏他，但我更喜欢你。” 蜘蛛侠笑道：“兄弟，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喜欢女性，你已经没希望了。” “再见，各位！” 蜘蛛侠调下奥斯本大厦，弹射蛛丝向远处荡去，留下一句话。 “让报社把我最帅气的照片印上去，我一定要让魔术师知道，论‘帅’这个字，他是肯定比不过我的。” 一干人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