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8 不是招之即来
白一一被吓了一跳。 顾恺倏然阴沉的脸转向她,深寒的眸子里似延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瞬间,揪住了她的心。 她呼吸一窒,耳边,是车胎摩擦坚硬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 迈巴赫在黑暗的凌晨急刹停了下来。 顾恺眸光深冷犀利地锁住白一一清冷中泛着惊讶和些许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句,冷冷地说:“白一一,我顾恺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不是你说和我好就好,说没关系,就能没的。” 白一一脸色微微一白。 眼里有什么情绪掠过,她抿了抿唇,为自己辩解:“我没那样说你。”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误会她。 可是,看见他隐隐腥红的眼眸,她心里很难过,她不希望他为难,不希望他和她在一起,却整天挣扎矛盾,被那些放不下的仇恨所折磨。 顾恺的语气霸道冷硬,“你说过,只要我一天不娶,你就一天留在G市,我会永远记着,你也不许反悔。” “阿恺,我真的只是不希望你为难。” 白一一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柔软心疼,她听得出,他愠怒背后的挣扎。 顾恺神色一僵。 他转头,眸光投向夜色里,“我不是没有做好准备面对你mama,只是没想到,你家里会放着傅经义的相片。” 白一一听着他忽然退了怒意的话语,她的心倏地泛起一层尖锐的疼意,几乎是没有思考,她便一把抓住了顾恺的手臂。 顾恺回头,和她视线交缠。 下一秒,他倾身,低头,狠狠地吻了下来。 白一一没有挣扎,也没有推拒,她只是身子眼睫颤了颤,缓缓垂下,盖住双眸。 有时候,肢体语言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 车厢里原本僵了的气氛,很快地融化在这个激情的吻里。 直到白一一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顾恺才放开了她。 暧昧弥漫的车厢里,白一一大口地喘着气,原本清冷的眸染着几分迷离情愫,静静地望着面前英俊的男人。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还扣在她后脑,并没有拿开。 如潭的眸子里,炙热驱逐了仇恨和矛盾,这一刻,只有被吻挑起的某种渴望。 毫不掩饰的流露在她面前。 “一一。” 他开口,嗓音沙哑。 白一一垂下眸,心跳的速度快得似乎要从胸膛里迸出来,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难受和压抑,他掌心的炙热渗进她肌肤,直达心脏,她身体里,也像有一把火,一瞬间烧了起来。 整个人,都变得燥热。 这里还是乡下。 又是凌晨最黑暗,最安静的时刻,哪怕是春节,路上也不见有车辆路过。 如此夜半时分,最是那什么方便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顾恺眼里的晴欲让白一一逃无所逃。 哪怕是低着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他扣在她后脑的大掌一点点下滑,guntang的长指抚上她也泛起了燥热的颈项肌肤,那粗粝的指腹摩挲带来的酥麻,如一股强烈的电流,惊得白一一浑身一颤。 原本低着的头,蓦地抬起。 “一一……” 下一秒,男人的guntang的吻,又落了下来。 白一一呼吸一窒,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喊停。 然而,她红唇微启的瞬间,男人浓郁的男性气息便如风暴席卷了她的理智,这一次,比刚才那个吻来得狂热,带着难以压抑的急迫。 白一一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当男人guntang的大掌情不自禁地从她后背游移到前面,再探进她衣角时,她蓦地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 “阿恺。” 白一一挣扎着,避开他的吻,含糊地溢出一声轻唤。 带着三分迷离,两分惊慌。 不知是车厢内的空间太过狭小,导致空气稀薄,白一一才会浑身无力得没有力气挣扎,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吻所蛊惑,失了力气和理智。 她只觉得,自己这声分明想阻止的轻唤,竟然柔软妩媚。 倒是成了意乱情迷时的呢喃。 听在顾恺耳里,不仅起不到半分阻止的效果,反而像是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过心房,某种念头越发的强烈了几分。
他长指已然从她衣角探进,零距离的触摸到了她凝脂如玉的肌肤。 另一只手,悄然解除了两人的安全带,让她身子更加紧地贴着自己。 许是隐忍了太久,体内的那种渴望才如此强烈到令顾恺难以控制,又或许,是那份矛盾挣扎的折磨,让这一刻的他,只想通过某种途径来发泄。 缓解心里的难受。 更或许,是白一一的犹豫退缩,时刻想要逃走,让他恼怒。 出于男人的心理,她越是想逃,他就越是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的吻,便越来越狂热,急迫。 “阿恺,别……” 当胸前某处被攻陷时,白一一从这份意乱情迷里回笼了一丝理智,小手紧紧地抓住顾恺在她身上点火的大手。 “一一。” 顾恺的声音沙哑而难受,带着nongnong的渴望。 车厢内的温度,也因他的这份渴望而节节攀升,让白一一心头一阵燥热,当他的吻落在她耳际,沿着那敏感肌肤一路而下之时,她抓着他大掌的手,也一点点流失了力气。 “不可以。”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更知道,她不阻止,一定会发生什么。 其实,她爱面前这个男人,和他也不是没有做过那种事,只不过,这里是车里。 还是在路上。 绝对不可以。 她不是在意成为他的女人,也不在意把自己给他,但至少,回到G市之后。 “因为我不能接受你mama吗?” 顾恺一只手上用力,腾出一只手放倒了座椅,下一刻,他所坐的座椅倒下,白一一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她慌乱地要起身,他却手上力度加重,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灼热。 虽然是冬天,但车里暖和,并没有穿外套的白一一,隔着面料,只觉得自己被灼烫得心绪混乱,“阿恺,不是,和我mama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 顾恺眯起的眸子里,是足以将她燃烧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