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节 内耗

    在小红帽看来，所谓‘奶’其实是所有需求的统称。但通常只有让兔兔狼感到尴尬的需求才会用这个词来表示。所以不管是摸得到的奶，还是摸不到的奶，都不会有太多的种类可供选择。原则上，所有兔兔狼都无法长期不喝奶而存活，即便说要戒奶，也不过是戒掉某种奶而已，而不可能是戒掉所有的奶。因此，要搞清楚‘天鹅奶’的意思，那得先搞清楚‘天鹅’是什么意思。小红帽认为，天鹅是鸟类，不带歧义的时候，天鹅是不产奶的，所以天鹅一定是另一种动物。它很可能不存在于自己的认识范围内，而生活在小白兔所在的环境中。由于小白兔找不到合适的名称，所以套用了一种外形相近的动物名称。那么这种动物很可能是雪白的，身上长着羽毛，兔子头天鹅身……不，如果是这样，自己根本不会喜欢上，跟自己审美观基本相同的小白兔自然也不会喜欢上。那么它应该是一种白兔身，背后长着天鹅翼的小动物。它们不仅会飞，而且身体很轻，能停留在水面上。搞不好还会跳天鹅舞，这说明它们是有文化的，也许来自某个文明呢。如果它们足够热情的话，加之本身长得可爱，那么它们的确能在某种意义上代表哥哥jiejie，所以天鹅奶对小白兔而言，是一种比兔兔奶和狼奶更高级的奶。

    在兔兔熊看来，‘奶’是代表关爱，另外可能会附带一些有形的赠品。考虑到兔兔狼的思维是跳跃式的，所以狼奶和天鹅奶，可能并不是同类词。那么天鹅奶极有可能是指一种意境或行为模式。天鹅代表雪白、纯洁，容易联想到宁静的湖面。而且它们会飞，象征自由。同时是群居的，代表有组织。连水都不沾，代表一次性。考虑到正常的兔兔狼的思维，应该属于非恋爱思维，那么即便是爱，也应该是纯爱或神交之类，最多带有一些附加仪式或行为。所以兔兔熊推测，那是一种有组织的、集群式的、纯洁的、不持久、自由的交往。难道是传说中的一次性教会？

    在大灰狼看来，只有哺乳类动物才会产奶的。如果奶是用来饮用的话，那么天鹅奶应该是非天然的意思。它应该是通过某种特殊工艺，生产出来的合成奶……甚至是合成奶源，即用来产奶的那只小动物本身就是通过特殊工艺制造出来的。按小白兔提出这个名词的时机，应该是一种随时都能弄到，只是以前没关注或有其它用途的东西。那么这种动物很可能一直都在小白兔身边的，极有可能是一个兵种。嗯，一些长得很温柔的兵种，例如梦魔或女妖之类。考虑到用天鹅来指代，可能带有白色羽毛，难道是天使jiejie？呀……天使jiejie的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呢？

    “难道是天使jiejie奶？”大灰狼瞪圆了可爱的大眼睛疑惑地问。不过转眼间，它就对天鹅是否有奶的问题没兴趣了。因为它觉得自己好可怜啊，简直超可怜的！其它兔兔狼估计是喝得太多兔兔奶了，早就喝到想吐了，而自己却只能喝果酱，以酱代奶！这对一只渴望喝兔兔奶的兔兔狼来说，多可怜呀！于是，它可怜巴巴地说：“呜……呼呼……我还是想喝兔兔奶……真是不公平呀。怎么我们的生活待遇差那么远的？”

    “你真是幼稚到没得救了！我们的生活待遇都是自己争取回来的。”兔兔熊。

    “自己争取？明明就是利用我们之间的信任，搞出了一堆相互残害的阴谋而已。先是封印了大兔兔狼，然后瓜分了所有物资。小白兔没经大家同意就侵吞了所有最重要的公共传承，把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全部独占了。而兔兔熊偷偷摸摸地扒走了一群大家都想要的jiejie，抢走了‘黑暗之爱’，独占了尼斯jiejie的教会。”大灰狼。

    “你说少了一样。大兔兔狼的前主，邪神斯利已经被稀莉雅jiejie大人吃掉了，所以实际上我是独占了2个教会。不过早晚会合并成1个！”兔兔熊。

    其它兔兔狼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都震住了，包括曾经谋算过温娜的小白兔在内。看来谁的野心都不比对方小呀！竟然用稀莉雅jiejie大人来吃斯利？根本就是作弊呀！

    “那我的前主……斯利已经不在了吗？”小红帽惊讶地问。

    “还在呢，它的身体成为了我们所依附的身体，它的意志成了稀莉雅jiejie大人的一部分。”兔兔熊。

    “你们融合了？你不是会变吗？”小红帽问。

    “我早就被稀莉雅jiejie大人吃掉了……改造了……支配了，但这并不影响我用我们的接口来参加网络会议呀。你们看到的我，只是一个接口界面而已，跟我的本质无关。而且稀莉雅jiejie大人跟兔兔狼们不是敌对的。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吃你们的。”兔兔熊娇柔地说。

    “为什么呀？”大灰狼天真地问。

    “这都还要问？以菲利斯晶石作为载体的兔兔狼，根本就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入侵型精神物。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危险的家伙进来搞破坏的！”兔兔熊。

    “改造的话，我都不知道对自己改造过多少次了。只要我们的********仍然是兔兔狼，那么我们就是一个物种。所以，那些不可爱的事就别再提了。那除了伤感情，什么都不会改变。已经分配好的利益不会因为受损者的不满而重新分配。权利的失衡只会加剧失衡本身，向受益者进一步倾斜。固有的差距，只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放大。所以，大灰狼应该庆幸。我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兔兔狼呢。尽管我们消灭了很多其它生命，但至少不会自相残杀。否则你已经不存在了。就因为你现在太弱小，所以已经连被剥削，被算计，被压榨的资格都没有了。你已经成为最弱小的兔兔狼，所以我们都会爱你的。由现在开始，我已经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jiejie了，我会承担起保护你们的责任。所以，以后见到我，要叫我做‘jiejie大人’！”小白兔。

    “如果叫了就有兔兔奶，我就叫。”大灰狼可怜巴巴地说。

    “只要叫我做‘jiejie大人’，兔兔奶管饱！”小白兔不无自豪地说。

    大灰狼兴奋地高举手手喊着：“呀，小白兔jiejie大人万岁！”

    “我已经有稀莉雅jiejie大人了，还继承了邪神斯利的全部传承，才不叫你做‘jiejie大人’呢。我拥有的核心资源……稀莉雅jiejie大人，并不在小温娜之下。比起天性保守只吃不吐的小温娜，稀莉雅jiejie大人强大的外放型支配力更具发展潜力。我会把尼斯jiejie的教会发展成一个跨星系的……跨界的……真正庞大的势力。以后我们之间，谁是jiejie大人还不知道呢。”兔兔熊。

    原来是尼斯jiejie的教会呀……真羡慕呢……自己都进不去，却被兔兔熊不声不响地占领了。这些家伙不仅行动力远超过自己，而且真是阴险呀……还是天生的，无师自通的。小红帽疑惑地问：“你们真的是我派生出来的吗？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厉害的样子呀？”。

    “那是因为我们的人格是你的人格的分量。反过来说的话，你是我们相互制衡后的结果，而非我们的总集或合集。知道( 6) (－4)=2的道理吧？就因为分了只特别笨的兔兔狼出来，所以我们的处事策略比你更高明，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小白兔。

    “你们的确比我优秀呢。这点让我觉得很高兴。但是我记得，我在创造你们的时候，设定为……第一个核心，是小白兔，它追求智慧。第二个核心，是兔兔狼，它要守护jiejie。第三个核心，是大灰狼，它想交朋友。它是所有小动物中最真诚和最重视承诺的，它是好孩子。现在第二个核心改名做兔兔熊了，可是，兔兔熊已经忘记了，要守护jiejie吗？尼斯jiejie的教会，根本就是通过信仰注入来伤害jiejie的。而且你竟然还打算进行大范围扩张。”小红帽。

    “到底什么才是jiejie，当然要以我的理解为准。只有符合我的利益的理解，才是能够被我接受的理解。只有爱我的……才是jiejie，不爱我的，根本就不是我的jiejie。也就是说，只有被稀莉雅jiejie大人支配的……才是我要守护的jiejie，没入教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庞大的势力，可以避免被某些强大的敌人连根拔起。更能集中资源威胁敌人，以达到大范围守护的目的。我可是始终如一地在守护jiejie呢。我可是只很乖的兔兔狼哦。对了，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以追求智慧为目的的小白兔在到处抢别人的东西呀？”兔兔熊。

    “追求智慧，那就是未知的学识，那当然要有足够的资源，作为研究经费。我既没时间从事商业活动、也没有遇到好心的赞助商，不对外掠夺，怎么维持我自己的日常研究呀？”小白兔理直气壮地说。

    “你们都是比我聪明的兔兔狼呢。虽然你们曲解了我的意思，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看到了你们的成长，看到了你们超越我。”小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