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黄飞虎胸有成竹 徐莎莎一场虚惊
黄飞虎给徐莎莎打电话:“莎莎,有人举报咱们公司超范围经营非法器材,工商局稽查科马科长带人来查看你们分公司的库房。你快派人把鈅匙送过来!” “查库验货?我的个天呀,这便如何是好?我立即过去。莎莎回话的声音很响,孙科长听了,眼晴发亮,就像猎狗嗅到了猎物一样兴奋。 几分钟后,徐莎莎来了,她惊恐地问黄飞虎:“咱们犯什么条律了,引得人家来搜查?” 马科长赶紧解释说:“误会了,是检查。有人举报你们超范围经营。俺们来是例行公事,希望主动配合。”马科长说话很客气。 徐莎莎争辩说:“俺们向来是合法经营的,请你们出示搜查证。” “咱们是例行检查,不是搜查。有稽查科马科长在场,不需要证明的,他就是最好的证明。”孙科长解释说。 “我不认识你们,我只认公章,不认人。这年月,什么人没有?穿警服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人,说不定是冒牌警察呢。” 孙科长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对自己大不敬。他生气地说:“你竟敢这样诬蔑人民警察?” “那你想让我们怎么说呢?人民警察!” “无论你怎么说,老子今天检查定了。开库房门!” “你给谁充当老子?我只听说民警是人民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你敢自称是老子,我看你就是冒牌货。我打110,叫人来核对一下再说。” 黄飞虎赶紧打圆场,“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局桥北分局刑侦队的孙科长,这位是工商局稽查科的马科长,都是老朋友,来执行公务——这个是我刚过门的内当家徐莎莎,这个库房是她的。” “多有得罪,对不起,我们要进库检查。”孙科长和气而不容商量地说。 “慢!凭什么检查?” “有人举报,你们超范围经营。” “你们民警是管社会治安的,插手工商事务,你们才是真正的超范围了。” “你!……” “我?我说错了吗?想检查容易,要么拿出别人的举报信,要么请出示工商局给你刑侦队的检查委托书……怎么?没有,还是忘了带?回去吧,下午拿来,我保证主动配合。想耍硬的,我马上请省市电视台记者来曝光……” “电视曝光?不必了,算你狠!孙科长扭头说,“焦惠生,刁春辉,你们守在这里,我和马科长马上回办公室补办手续。我来以前,不准任何人出入库房!” 三十分钟后,孙科长返回来,将一份工商局稽查科的授权委托书递给徐莎莎,脸带胜利的微笑,说:“徐老板,看好了,这是稽查科马科长给俺们的授权书。打开门吧。” 孙科长回头对十个刑警说:“开始检查,都给我看仔细了,认真些!” 接下来的一个多钟头里,徐莎莎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又像刚洗过桑那浴,热汗直淌。 孙科长却像个运筹帷幄,胸有成竹,指挥若定,胜算在握的将帅,在一旁欣赏着这个香汗美人的窘态。 黄飞虎则不急不忙,不愠不火地摇着纸扇,在库门外抽烟。 眼看过了十二点,汗流浃背的警察小头目焦惠生报告说:“没有发现违法商品!” “我不信查不出来,再查!”孙科长气急败坏地喊道。 焦惠生向孙科长耳语:“孙科长,总共才三十一箱货,都是包装完好,没拆过包的。俺们都逐件打开看过了。确实没你说的那些东西。” 孙科长向黄总一抱拳:“多有打扰!”回身向警察们一挥手说:“下班,解散!下午两点准时上班待命!” “叫兄弟们辛苦了。恕不远送!”黄总也客气地嘲讽说。 小两口来到库房,徐莎莎惊叫说:“乱七八糟!简直是遇上土匪了。” 黄飞虎安慰说:“没法子,权当东洋鬼子来大扫荡了一次。” “我好害怕,我真担心那两箱多功能手机被这帮家伙识破。” “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所有的特殊商品,在这伙人到来之前十分钟,早安全转移了。走,下馆子喝两杯,庆贺一下。看姓孙的下午还能施出什么损招儿!” 下午两点一直到六点,并没见孙科长再来。 在电子商城,黄飞虎写了一张纸条,给梁尚君,蒋占维,徐莎莎,马甜妹,马千里等人传看:“咱们的手机已被公安监听。说话涉及隐私或商业机密时,务必关机并尽量远离手机。” 晚上,莎莎对黄飞虎说:“太可怕了,以后再也别干违法的买卖了。我真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黄飞虎再次向莎莎保证:洁身自爱,远离黑道,遵纪守法,合法经营,支援家乡,捐资助学,扶危济困。 后来的两个月里,公安局逐渐取消了对绿林公司的监听。公司三巨头(三贼星黄、梁、蒋)也一直苦心经营,个个都像个精明能干的老板。他们和公司所有员工一样,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直到七月十五号张大鹏无罪释放。 若不是meimei孟丽芳在白眼狼煤场集资,说不定这平静的日子将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想到,后来白眼狼集资诈骗案竟彻底影响了许多受害者的命运,除了给他的本家兄弟白育才带来了五年牢狱之灾,也使白眼狼一家人最终死于非命,使黄飞虎命遭不测。 原来,七月二号,孟丽芳和古明德从上海来到常山市,他们准备先回古明德老家看看,五天后再来市里绿林公司打工,同时来打工的还有四位同学。黄飞虎便提前编排,准备每摊分派一名临时工,让员工每人轮休十天。 七月七号,孟丽芳和古明德从老家蒲吾县金桥村回来后,说在白眼狼煤场的五十万元集资款,出了问题。恐怕要血本无归! “怎么回事?当初明德他舅舅不是说风险不大吗?”黄飞虎说。 孟丽芳向哥哥详细汇报了讨要集资款的情况。 当孟丽芳找白眼狼说要领回二至六月份集资款利息时,白眼狼说,他没有直接收过孟丽芳的钱,要他找白育才算账去。并说白育才这两天就住在豪门岭煤场里。 在白眼狼的金山公司煤场里,她找到了古明德的舅舅白育才,要结算前四个月的利息二十万元。 白育才告诉她,白眼狼不讲信用,当见到四百多万元集资款到手后,便不再返还本息。说是露天煤场存煤过多,占用了资金,伏天下雨浇湿了煤堆,因含水量过高,用户拒收。白眼狼借口天灾,非人力可抗拒,所以目前借款和应付利息暂时冻结,等过了雨季再计息和还本。
白育才还说,现在才知道,白眼狼同时借了别人很多钱,他过去就有赖账不还的记录,根本谈不上信誉二字。 白育才还说,自己被骗上贼船,后悔已晚,叫孟丽芳做最坏的打算。 黄飞虎安抚meimei说:“你把在煤场的集资凭据先给我,我也许能想办法尽量挽回损失。明天开始,你和明德,还有那三个同学开始上班。我先找明德他舅舅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黄飞虎早就记下了白眼狼、白育才的手机号,又记了白眼狼他大哥白彦龙(绰号白眼聋)和他二哥白彦虎(绰号白眼虎)的手机号,还记下了白月娥和她妈蒋金锭目前用的手机号。 黄飞虎当即给白育才打电话:“您是白育才白老师吗?我是孟丽芳他哥哥,我听古明德说,你们煤场岀现了资金困难,你和白眼狼商量一下,看用不用我帮忙……在省城,融资渠道很多,可以通过熟人介绍或担保,从私人银行借贷,也可以从典当行或地下钱庄借到。不过,利息是高了些……不超过银行同期贷款利息的四倍……目前行情是月息百分之二点五……对,就是每元月息二分五……方便的话,来我这里住几天。将来咱们可是正二八经的亲戚呀!” 次日上午,白眼狼派司机用轿车将白育才从煤场送到了省城。 午饭时,黄飞虎将白育才介绍给黄奶奶,孟二叔和母亲。并说明这是古明德的舅舅,是刚退休不久的教师,大家暂且称呼他白老师。并说白老师进城办事,将在家里住几天。 饭后,黄飞虎说:“白老师,下午我就陪你到几个地方转转,了解一下民间融资市场的规矩和行情。” 黄飞虎把几张《常山都市报》、《常山晚报》和《渤海日报》的广告版递给白老师,说:“省城的几家融资单位,差不多这些广告里都有。你选中几家,咱们登门拜访,实际接触一下。” 白老师指着广告说:“就去这三家。” 黄飞虎开车陪白老师来到北道岔立交桥旁的“金沙港”写字楼B座F17一35室,一位西装革履自称是贾主任的人,在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陪同下,热情地接见了他俩。 白老师递上名片,说明来意,并且应贾主任的要求,简介了金桥公司煤场的营业概况和前景。 贾主任说:“可以用你们老板的百亩林场做抵押,临时贷给你们一点儿救急款。不过,数额有限,顶多三百万元,期限半年,月息二分一。三天后,请你们老板携带煤场营业证和林业证来签订贷款会同。” 贾主任又扭头对女秘书说:“彩凤,红星化肥厂的二百五十万利息,田庄桥煤厂一百万还款,明天就要到账,就将这两笔款给他们留着吧。” “不行啊,贾主任。你上午不在,我早把那笔钱答应借给光明水泥厂俺姑夫了,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 欲知借款能否到手,请继续关注情节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