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被逼债生不如死 遭抢夺祸不单生
面对如此局面,除了吵闹,已无法交流。 便有金狮被服厂原办公室主任傅崇德,原副厂长李明春,学校退休校长汪凤鸣,邻居商玲艳临时协商后,由傅崇德向众人说:“大家静一静,我向大家提个建议:现在都挤在这里,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请你们暂时退去。有我和李厂长,汪校长,商玲艳商师傅留下,和白老师好好谈谈,了解一下情况,商量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傅主任说话,众人赞成,于是众人撤走。 李明春厂长说:“育才,今天的局面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借钱到期不还,也绝对不是你的本意。现在只求你向俺们这几个人说说煤场实际情况,俺们好和你共同商量对策。” 汪校长说:“俺们现在绝不认为你是骗子,问题肯定在你那位兄弟身上。你只有实话实说,俺们才能帮助你。” 白老师便把煤场情况如实反映,说初夏时大家看到的是虚假繁荣。 不知是何居心,老板拒绝和龙州县王平的合作,迫使人家转向科发公司。使科发公司魏总可以像扔掉一只破鞋一样轻易地抛弃金山煤场。 白老板赌博心理作怪,两次掺假投机,都没得逞,自断了电煤销路。连黄金寨水泥厂的销路也保不住。 他侄子吃里扒外被发现后,鼓动其三婶进驻煤场夺财权,她不会经营管理,致使煤场日渐冷落潇条。大侄子亲自驾车偷煤,早晚要受到惩罚。 白老师说:“现在白彦良有意撵我离开煤场,肯定是心怀鬼胎。我也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像魏总一样受到袭击,甚至丢掉性命。住在煤场,暂时还相对安全。 商师付问:“俺们最关心的是老板还钱的能力和老板是否想还,以及煤场的前景如何。” “依我个人观察判断,钱还是有的,外债也不止咱们。自断了销路,名誉扫地,想起死回生,难上加难。现在他经常出门,据说是催讨煤款欠账和到处举债借钱。有携款逃跑的迹象。”白老师说,“他要是知道这话出自我的嘴,肯定会要我的命。 汪校长问:“依你个人看,该如何解决?” “大家天天上门闹腾逼债,老板又一分不还,我只有死路一条,以死解脱,以死谢罪。 “想死容易,可是让大家怎么办?李厂长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保住大家集资款不受损失或少受损失。 傅主任说:“咱们给老板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口气。” 于是便拨电话:“白老板,我是金狮厂的傅崇德,现在人们整天挤在白老师家里要钱,你又一分不还。他和老伴都要跳楼自杀。我想问一下,你究竟想什么时候还俺们钱? “当初谁从你们手中接了钱,你找谁要去。跟我说不着!白老板竟这样回答。 “话不能这么说,白老师是为你金山公司借的购煤款,借条上盖有你们公司财务专用1号章,怎能说跟你没关系?傅主任反驳。 “俺们公司根本就没有财务专用1号章。现在找人刻个假公章太容易了。 “当初你当众把白老师称为恩人,现在你这种做法不太合适吧?真要逼他走上绝路吗? “要死要活是他的事,命运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一切后果跟金山公司无关。希望你们也别再往这儿打sao扰电话,别影响工作。白老板结束通话,再也不接电话。 傅主任说:“刚才你们也听清了,白老板是故意不还钱,让大家闹腾,逼死白老师,从而赖账不还。” 商师付说:“最近有人说,白老板从张秀英处借了二百多万。可得提醒她,千万别上当。建议你俩互相通气,别被白老板耍了。” 傅主任说:“根据当下情势来看,我建议,不要再逼白老师了,钱不在他手里。以后有事就找咱们反映,咱们再和白老师协商,咱们尽快组织几个人到煤场,和老板面谈。必要时报案,依法追款。” 第二天,白老师和另外六个人来到煤场,要和白老板面谈。 在办公室,白老板说:“育才哥先迴避一下,我和他们有话说。 傅主任说:“白老师应该在场。三方当面谈才对。” “你们电话上说的是跟我面谈,没提育才哥。咱们不能言而无信。我也有些话想跟大家说说,当他面怕不方便。 汪校长小声说:“白老师暂且迴避一下。好让俺们听听他说些什么,看他要演什么戏。” 白老师退出后,白老板说:“早就准备按时返本付息,后来我查账发现,账目混乱不说,总共二百多万的借款,至少差了二十多万没交给我。” 有人说:“据帮他记账的人说,该是四百多万吧!” “什么?四百多万?那就差得更多了。叫我怎么还?“ 傅主任说:“记得上次大家参观煤场时,可是你亲自说的,利用俺们厂职工资金四百多万元。今天就变了?” “是啊,当初是那么说的,四百多万。那其中包含了张秀英借的二百多万,都是从金狮厂借来的。怎么?我说错了吗?现在先别提返款,先理清账目再说吧!谁去把育才哥喊过来,商量一下清理账目的事。 白育才进来了,白老板说:“根据大家反映,你的账目有问题,你并没把大家的钱全部送过来。现在先查账,再退款。如果差额在二十万,不,在三十万之内。我决不再说什么,立马还本付息。如果差额超过三十万,咱们再说。” 白老师听了,一头雾水,不知这个白老三何出此言。他说:“我不是专业会计,记账不符合要求,这个我承认,但我保证没贪污一分钱,流水账记得清清楚楚,单据保存完好,可以请专业会计查账。” “说谁贪污,为时尚早,只有查账,才有正确结论。这祥吧,利息先截止到今天。你们先回去,帮育才哥将账目彻底清理一遍。我也让会计把我这边的账重查一遍。如果没问题,马上结账退款。有问题的话,咱们再请专业会计来审计。白老板重审,“在三十万以内,都不算差!请大家放心,清账后马上返本付息。 白老板说:“我有事还得马上出门,育才哥领他们去饭馆吃饭,饭钱记在煤场。”
在吃饭时,汪校长说:“我了解白老师,除了挣手续费,他决不会贪污集资款。” 李厂长说:“我回去跟会计老高说一声,帮你整理一下账目。” 傅主任说:“依我看,这个白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上是在制造借口,拖延时间。把众人怒火,引烧到白老师身上。咱们可别上当。姓白的肯定另有目的!” 汪校长说:“暂且先回去请高会计帮助理清账目,然后看结果再说。” 在结算饭钱时,饭馆老板说:“请付现金,概不赊账。” 白老师说:“过去一直是吃饭打条,月底结账的。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我?” “咋不认识?你是白老板他哥,过去你打条可以,但从现在开始,除了老板亲自来,任何人不能以煤场名誉打欠条。这是白老板刚来电话说的。饭馆老板补充说:“两个月以前,俺们早就不准白老板那伙子人打欠条了,那都是些什么人! 白老师身上只有四十五元,傅主任,李厂长,汪校长每人拿出一百元,才付清了饭费。 回到市里,高会计用两天时间就帮着理清了账目,依照往来单据,没发现问题。准备到煤场找白老板。 这天晚上,白育才对门解金泉的长女解缙兰进来说:“家有急用,请你给老板打电话,把俺家两万元集资款还回来,否则,我现在就去告发你们非法集资!” 白老师刚拿出飞利浦手机要打电话,就被对门的解缙兰抢走了。说:“还款就还手机!” 不顾在场的人劝说,解缙兰回家去了。 在这火烧眉毛时刻,断绝了对外联系。急死了白育才,也急死了大家!白育才托人和解缙兰说,愿让她任挑家中一件电器,来换回手机。 第二天早晨,对门的解师傅和老伴、姑爷、姑娘进门要搬家电,竟一口气搬走了新飞电冰箱一台,海尔全自动洗衣机一台,美的挂壁式空调一台,柜式空调一台,抢走TCL牌29寸彩电一台,还有新买的电脑及所有附属设备一整套。总值在三万元上下。 接着,有楼下邻居商玲艳夫妇也来了,抬走了办公桌,见柜橱里有几瓶好酒,也抢拿了。 白育才给白老板打电话,说有人正在家里抢东西,家电已被抢劫一空。 白老板安慰说:“慌什么?把你家里东西都抢光,才值几个钱!尽管让他们抢去,将来我给你买新的。” 这时,白育才儿媳打来电话说:“刚才接到新水市公安局来电话说,少华因给货主运送假酒,在平安县被查获后,抓到新水市看守所了。你明天早晨六点,带两万元钱过来,和我赶紧去新水看守所送衣物,顺便托人。看看能否借用一下你们煤场的小车。” 白育才向白彦良求助,白彦良说:“真不巧,那辆桑塔纳正在修理厂。小面包车去了山西,煤场现在连十块钱现金都没有了。哥,你还是自己想别的办法吧。千万要抓紧,救孩子要紧,你不知道,进看守所如同进阎王殿,多受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