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惨烈
“呜!”没等那盖东惊叫出声,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他四肢跟麻了一样,软绵绵的垂了下去,两只眼睛想闭却闭不起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前面。 我当时眼看着,一只手从空中伸了下来,抓开了老朱的头发,把头发绕着手掌缠了几圈,慢慢的提了起来。 这时候,又有一只煞白煞白的手,从老朱脖子后面伸了出来,像是握麻杆一样,紧紧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两只手一上一下狠狠那么一抻,嘎巴一下,就把老朱脖子抻开啦! 刚才我们听见的,嘎巴嘎巴的动静,哪是掰手指头啊?那是老朱脖子掰折了的动静。 我眼看着老朱喉咙上,被拉开了一道口子,鲜红鲜红的血丝,一丝丝的抻开了老长一截。 盖东当时肯定看得比我清,马上就玩命的在哪挣命啊!他还真挣开了,从后腰抽出刀来往后猛轮了过去。 可是盖东没轮着东西,自己却原地转了半圈。 我明明看见,他的刀从一个黑影上扫了过去。 没想到那道人影竟然一下贴到了盖东身上,一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推。 盖东的脑袋,咣当一下撞在了墙上,血花子脑浆子,顺着他后脑勺,在墙上炸开了一片,人也跟着滑到了地上。 这一下把朴二给震醒了,我也装不下去了,伸手就像去抓铜锣,谁曾想一下就抓了空。 朴二干脆奔着庙门就冲出去,没想到,他前脚刚跨出门槛,就看见老朱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一个像人又不是人的东西,正坐在老朱的尸体上,看着屋里嘿嘿冷笑。 那东西全身上下青的发紫,脸上覆着一层密密的细鳞,唯独两只眼睛翻着鱼肚白,看上去就像是被火燎瞎了眼睛的鱼。 “你你……” 朴二叫了两声想往回跑,就被那人迎面推了一下,整个人跟着倒退了两步,一直摔进了屋里,我当时就在他后面,被他撞得摔出去好几米。 我两手跟P股刚一着地,就觉得身下,一阵湿漉漉的凉。 那庙里的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烂泥潭子,我那一下就陷进去半边身子。 我刚想往出挣,就觉得脚踝上一紧,像是有人从下面抓着我的脚猛拉了几下,这一下,我多半个身子都沉进了泥里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出外面。 我还没扑腾两下,身边的泥土开始变得越来越紧,把我陷进去的稀泥,是被一下火烤干了一样成了紧绷绷的实土,把我一下给困在里面了。 也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我和朴二就跟露着头儿的叫花J似的,被土困了了结实。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一股恶臭恶臭的凉气,当时就喷着我脸上了,差点没把我熏背过气去。 那人的面孔,就凑到了我的眼前。一双翻白的眼睛,差点贴到了我的脸上,他那眼珠子没有眼仁啊!吓得都不敢往他脸上看。 可一转头儿,竟然看见那人身后,拖着一条全是倒刺的尾巴。尾巴尖就盘在那人腿上,他那腿长得跟蛤蟆爪儿似的,前面还有带着蹼。 那人伸出手掌,像是猫玩绒球一样,拿住我的脑袋拨弄了几下,一支尖锐的手指,跟着挑起了我的头皮。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被人从头盖上生生掀开了一块,我吓得都快N了,当时吓得扯脖子就喊:“我跟你没冤没仇,你凭什么杀我?” 也不知道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黑影临时改变了注意,他本来已经刺进我头皮的指甲,又缓缓的抽了出来。整个人慢慢转向了我旁边的朴二。 朴二也跟着疯狂的叫道:“我也跟你没冤没仇。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噗--” 我猛地听到了一声惨叫,一声喷血的声响,侧头一看就见一条血淋淋的舌头,顺着路老朴的嘴角滑了出来。顿时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没过一会儿,我先是听见一阵脚步擦着地面,往门外挪动的声音。紧接着,屋子里就传出了一阵像是狗骨头的声儿,还有人在临死前一下下抽气的动静。
我能感觉两种声音,就贴在自己脑袋后面,也能想象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那老朴的脑袋。 朴二当时肯定没死,他想叫,可是嘴里面没了舌头,喉咙上又像是什么东西堵着,只能一下下的抽着凉气向我求救。 朴二每抽一下,我的心就跟着狠狠的揪上一下,全身忍不住跟着阵阵抽搐。 我不是不想开口呼救,可我实在是不敢出声,生怕自己把鬼神的注意力给引过来。 没多大一会,我身边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听上去就像有根锉子在骨头上来回乱磨。 我从头皮到脚跟,都忍不住的开始阵阵发麻,全身上下这儿疼一次,那儿痒一下,就像是有什么虫子,在出其不意的往他身上乱咬。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悄悄睁开眼睛往边上瞄了一眼。却见一排带血的爪子印,从我耳根边上一直延伸到了门口。 那是鬼神走了! 我这才刚松了口气,心里马上又跟着揪了起来:“那我身边是什么动静?” 我拼命地把脑袋,往旁边转,第一眼就看见了一颗没皮没R的脑袋。好几条河虾,正趴在白花花脑瓜骨上,啃老朴的皮吃。 都是人吃虾,哪有虾吃人? 那一群河虾,把朴二头上的皮R,给吃了个七七八八,却没伤到他的脑子。那时候,我肯定朴二,肯定还没死,要不然他那颗没了五官的脑袋,也不会还在一下下的摆动。 我刚想闭眼,就看见老朴脑袋顶上冒出来,两只巴掌大的梭子蟹,其中一只用钳着半只耳朵的放口猛嚼。另外一只却在钳子狠命的夹着老朴的骨头。 两只螃蟹好像也看见了我,一块儿转过来,竖起眼睛盯住了我脸。其中一只还举着钳子,对我的脑袋比比划划的,像是在挑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