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捉拿问话
亿“好邪门的道符。只慕绘了小半便放出如此厉害的特掼不来!” 那钧全未想到会出这般变故,那道以神魂念力描摹的符篆,竟自行将他的法力调运了过去,猛然炸裂,声势比他之全力一击也不弱。 料想海上定会掀起不下百丈的大浪。那钧已知再难藏住身形,当下远转法力在海潮中稳住身形,全力远转念力一扫,将下方十八枚符篆一丝不落地尽数收入了袖里。而后把脑后黑神王所幻化的宝光重又收入自身窍xue中的血海,变化了水猿形貌往上窜去。 却说光明境里,寒蚜正自苦苦主持虹桥大阵阻挡要命的仇家,气力渐发不济时,忽闻一声闷响自海底传来,紧接着一道泼天巨浪忽地高高冲起,将叶缤及一众僧尼姑俱都逼散了开。 她还道是往日里为自家所魅惑的水族精怪赶来助阵,正心喜不已地去猜来人是谁,却见一只身穿红袍的白毛暴猿分波而出,不是那抢了她宝贝、录了他衣裳的猿神通又是谁来! 可这时寒蚜也顾不得生恨。佯做喜色,叫道:“猿郎,这一干贼僧贼尼来谋咱俩家业,你快把他们统统打杀!” 那钧先前在海下见符策神奇,收了十八枚到袖里,却还怕自家琢磨不透,不由起了捉个活口问话的心思,这才现出身形来。 如今听得寒蚜呼唤,他就势应道:“娘子勿忧,且看我手段!”说着,他众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大空寺的和尚望去。 那叶缤听得寒蛀唤声猿郎,再见邓钧一副猴头模样,哪还不知自家三株仙草就在这水猿身上!手上法诀一变,那冰魄神光剑当下激射而去。 那钧一心要捉拿和尚,这时见得飞剑袭来,也不去闪避,只把中指一屈,猛又弹出,正打在剑脊之上,使其偏了方向。 神通境界的rou身巨力,元婴境界的精纯法力,再加上化身境界的神魂念力一精气神三宝合一,威能不可思议,绕是那冰魄神光剑已属法宝之列,御使之人又是元婴高人。却也被弹飞出百丈之外去! 见此,众人俱都震惊。 寒眩心道:“原还以为是被这水猴子突然出了个没防备,这才遭他擒了;可如今看来,这猿神通的修为竟真精进到了骇人的地步!那金钟岛岛主的修为与我仿佛,手中一柄神剑更是异宝一桩,却不想竟吃不住他一根手指 叶柄更是惊骇不已,邸钧方才那一下却将他留在神剑中的法力烙印都真得松动了! “你瞎了眼,竟然啪打我家娘子的门户。”邓钧这时已凑到了选定之人身前,边高声怪叫着,边地一拳捣出。 “这猴精能弹指撞飞神剑,显是皮糙rou厚力大无穷,吃它一拳可怎么得了!”那和尚先前已见了邓钧手段,这时实不敢放出法力硬挡,只连忙掷出一只钵盂,身形借着法宝掩护边往一旁飞遁。 见得和尚卖出后背来,那钧咧嘴一笑,一手于那迎面而来的钵盂对撞了一记,另一手却抛出了捆仙绳。道声:“哪跑!” 以他如今法力,加持在捆仙绳上,饶是那和尚已然有了元婴境界的修为,却无法立时挣开。 只耽得那么一下,邸钧便已靠了上去,张口便朝光头下的脖颈吹出一口散发着至寒气息的血光。 大空寺、慈航院一众和尚尼姑尚不及援手,己方人中修为最高的便告被擒! 那和尚受制情形,与寒蛀当初一般无二。乃是被冰封了rou身、窍xue。他法力远转不起来,钵盂顿时失了主持,顿时落去了海中。 那钧也不贪图那件佛门宝贝,只展臂一捞,使胳膊将他夹了住。寒眩这时喜声叫道:“我家猿郎出手,你们这群打上门的贼子俱都讨不得好去。”这一声虽惹得众人俱都怒目来往,她却不甚在意,又道:“当我光明境是好欺的?” 可刚讲完这话,她一脸得色却僵了住。 只见那穿红袍的大猴子竟纵起一道红光远远飞遁了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猿神通!”寒蚜气的朱唇转青,远转中的法力险些出了岔子,虹桥大阵都晃了起来。 叶缤这时指去嘲道:“你那“白脸,郎君靠不住,看你还能多活几刻!” 可她话网说完,大空寺的和尚齐齐朝水猿遁走的方向追了去;慈航院的一干尼姑见状,互相换了个眼色,也都纷纷跟上。 最后只留个一个女尼,先施法捞回了那被之人遗落海中的钵盂,转朝叶缤言道:“那水猿厉害,无垢师兄遭它所擒,我等还需合力抢回。叶岛主,光明境中这寒蚜精怪且先放一放?”言罢,也不等答话,转身便去。
两家帮手俱都靠不住! 寒眩这时占了地利,吩咐身边几个俊美男女:“cao持好大阵。”旋即遁出虹桥之外,周身放出蒙蒙寒雾。径朝金钟岛岛主扑去,边叫道:“待我擒你日日把玩,采干元阴再抛去喂鱼!” 叶柄也不与她斗嘴,当下将一腔怒火寄托在冰魄神光剑上,手上印诀一变,驱剑朝藏形寒雾中的寒眩射去。 却说另一边,邸钧先是假作远遁。待飞百里远去,便按着擒拿到手的和尚潜入了海中。 寻得一处经海底沟谷落了脚。他施法将水避开,把和尚随手扔去一丛珊瑚上,跟着问道:“和尚,你等方才往海里扔的是甚么东西?” 说着,他把手一翻,显出一枚绘有符篆的棋子来。 那和尚一路也未曾言语,这时见的那钧手中事物,眉头一皱。叫道:“你竟动了阵子!” “料想也是布阵之用?”那钧将那阵子递去和尚眼前,追问:“这上面所绘都是甚么符策?从哪里的来?这阵子能发动甚么阵法?你若不说个分明,便要被我废去法力。神魂也会被炼入魔器之中受鬼火煎熬。落个生死两难的结局。 那和尚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水猿道友,你把那寒蚜抛下,看来也并未把她当做一家人。我等此番来攻光明境,当不致被你记仇在心吧?两两相安可好?只当今日事未曾发生过。要知有些事听了,大祸就要临头。” 那钧把嘴一撇,冷笑一声,道:“当我不知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三家算计?”他把银龙灯祭了出来。拿在手里一晃,“问你甚么速速答来。我耐性不甚好。” “银龙灯!你,”和尚瞪大了眼睛望向邓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